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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原配千金重生了-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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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着学不上,你跑来挨揍!你贱不贱!”张雁声抡起拳头,“想挨揍你找我啊!奉陪!”
  徐立晨晓得她的厉害,又见她动怒,不敢轻忽,就地打了个滚爬起来摆出防守式。张雁声的拳头已经过来了,她发怒的时候那个力气!
  小鲜肉和其他几个扮演他“兄弟”的年轻男演员们吓得直往后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勇猛”和“霸气”,生怕被那呼呼带风的拳头扫到。
  全剧组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
  张雁声的拳头打在肉上都能发出沉闷的声音,听着都吓人。
  徐立晨狼狈不堪,他觑了个空,虚晃一下,猛地张开手臂抱住了张雁声,紧紧勒住:“张雁声!你冷静点!那只是拍戏!你冷……”
  大家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徐立晨在空中抡过一道圆弧线,被张雁声一个过肩摔,扔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坠地声。
  躺在了地上呻/『吟』。
  张雁声胸口起伏,看着地上半真半假呻/『吟』的徐立晨,脑子冷静了下来。
  灯光师还呆呆张着嘴举着反光板呢,那光都正好打在她身上。周围的人都张着嘴巴看着她,鸦雀无声。
  张雁声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睁开眼,大步走出了这些人的包围。
  徐立晨爬起来,踉跄了一下,冲导演比划:“不好意思刘导!我那个,那个!”
  导演忙比划:“你去,你去,你快去!”
  徐立晨说了声“谢啦”,赶紧追过去了。
  他一走,大家才集体松了一口气,议论起来:“那谁呀?好厉害呀!”
  都知道徐立晨是谢导介绍过来的,据说是金主家的少爷。那个漂亮女孩又是谁呀?
  摄像喊:“导演!导演!”对刘导勾了勾手指。
  刘导凑过去一看,原来刚才摄像机一直没关,都拍下来了。
  “哎呦我去!”刘导搓下巴,“这俩小孩真上镜啊!这动作也漂亮,俩人都练过吧?这可真是好苗子……”
  徐立晨一路追过去:“张雁声!张雁声!”
  他扯住她手臂拉住她:“你干嘛呀!你冷静点没有?我说,你生什么气呀!不就是上学嘛!我妈帮我请假了,我又不是逃学……”
  张雁声站住,看他。
  徐立晨笑嘻嘻地,说:“你突然过来,肯定是听说我们家的事了吧?”
  “我妈大获全胜了,我爸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了,她现在是我爸的法定监护人,所有资产都落在她手里了。”他得意地说,“我是她独生子,以后这些全是我的。我一辈子躺吃躺喝也能过得比别人强一百倍。上不上学有什么大意义呢?无所谓的。一班二班那些,考进名校又怎么样呢?以后都是给我打工的。”
  这的确是大实话,但却让张雁声愤怒。她挥起拳头。
  徐立晨眼疾手快地捉住她手腕!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徐立晨头秃,“你到底生什么气啊。刚才那都是拍戏,又不是真的!他们不敢真踢我!你可好!把戏都搅了,也不知道这场成没成,明天要不要重拍。”
  张雁声的拳头好像忽然没了力气,垂了下去。
  徐立晨松了口气。
  “我跟你说,你别替我瞎担心。你不懂,拍戏可有意思了,我开心着呢。”他叨叨,“真的,哎,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不懂……”
  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夜『色』里,他清楚地看到张雁声流下了眼泪。
  从他第一次在楼道里见到她,张雁声这个女孩就又冷艳又傲气,她还特别暴躁,一言不合就揍人。全年级都知道张雁声a,她与其说是校花,还不如说是校草更贴切。
  徐立晨总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张雁声在他面前哭。
  张雁声哭得无声无息,夜『色』中看起来,似乎特别无力。
  徐立晨有点受惊吓,迟疑了一下:“你、你哭什么……”
  张雁声眼泪流得控制不住。
  她抬眼看他。
  “有什么不懂的。”她说。
  “不就是,想当别人。”
  “不就是,不想做自己嘛。”
  每次出门前,她会画浓浓的妆,遮住黑眼圈和苍白的皮肤。染得妖魔一样的发『色』,皮肤上的许多纹身和穿洞……
  不过都是想抹去“自己”,不想再做“自己”而已。
  把自己打碎了,却重塑不起来,只能一地渣渣。
  他们两个都是。
  可今生,明明都改变那么多了。为什么徐立晨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呢?
  张雁声感到特别无力。
  徐立晨脸上那些无所谓、那些笑嘻嘻的神情都淡去了。
  路灯的光打在树叶上,在他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于夜风中忽明忽暗。
  少年的脸上没有表情。
  因为是时装剧,取外景的地方就是市区。只是三更半夜,马路空旷。稍微发出点声音,就好像有回声。
  许久,徐立晨长长吐出一口气。
  “张雁声,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他呢喃,“真是个大神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比你自己还更懂你自己。
  张雁声没想到,这辈子她居然还会和上辈子一样,和徐立晨肩膀挨着肩膀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喝酒。
  脚边是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拎的一打啤酒和一地烟头,听着少年讲当时的惊心动魄。
  “两个保镖扛不住,有个保镖胳膊都骨折了。我爸被摁住,护士给他打了个针,他就不挣扎了。”
  “他们把他塞进车里,就走了。”
  “从头到尾,我都好像做梦一样。我不知道该帮谁,我浑身都没力气,一直在冒汗。”
  “等车子走了,我妈走过来抱住了我,跟我说,她可以给学校请假,让我休息几天。”
  “她说,我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放松够了再回来就行。”
  “她声音特别温柔,特别温柔……跟我说,我们赢了。”
  “张雁声。”少年终究是扛不住,泪流满面,“肩膀借我一下。”
  张雁声轻轻“嗯”了一声。
  徐立晨把额头压在了张雁声的肩头,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
  “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说,就想跟我爸谈谈。她说我爸不肯见她。”
  所以是他把父亲约了出来。对他没有那么强警惕心的父亲,只带了两个保镖,终于还是中了妻子的埋伏。
  而少年,亲眼见证了发生在生身父母间最冷酷的厮杀。
  前世,她说:喂,肩膀借给你!
  他说:算了吧。我的肩膀借给你还差不多。你那小肩膀,连自己都扛不住,还是自己留着吧。
  他说:什么时候你能先扛起你自己了,再借给我。
  “张雁声……”今生,他在她肩头哭得像个孩子。
  “她骗我。”
  “她骗我!”。
  第117章 第117章规划
  “张雁声!!”徐立晨大叫一声醒来。
  套间里; 张雁声无语抬头,起身走进卧室。
  “怎么了?脸白得跟鬼似的?”她站在床边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徐立晨呼哧喘着看着她; 人还有点懵。
  缓了两秒; 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住的酒店套间。昨天他们在外面马路牙子上喝了一堆啤酒,回来酒店他又开了红酒,后来就断片了。
  “我……”他脑袋刺痛; 喉咙也刺痛,身体出现了一切宿醉该出现的症状,“我做了一破梦!”
  张雁声无语:“做个梦你至于吗?”脸都吓白了。
  “你不知道!你肯定想不到我梦见谁了,我居然梦见汪倩了!”徐立晨『揉』着刺痛的太阳『穴』说; “我怎么会梦见她; 神奇!还梦见你了,在梦里,咱仨人还挺好; 都在八班; 天天黏糊在一起,到处疯玩,还逃学旷课; 最后我和你一起被学校给开除了。”
  张雁声怔住。
  徐立晨低着头『揉』脑袋; 犹自不觉,接着说:“我梦见我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然后汪倩成天作梗,拆咱们俩。后来你就留k市了,我就去国外了。”
  “我去了国外,就开始酗酒还吸毒!醉生梦死的!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的; 随便来个阿三就能一拳把我打倒。”
  “我他妈活成这个德行,我就不敢回国见你,我就一直躲在国外不回去。然后有一天,汪倩突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死了!”
  “卧槽,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听说你死了,那种心脏突然收缩的感觉!!难受死了!太难受了!你怎么就死了呢?说你是被别人偷偷下了毒品,体质过敏死了!卧槽,这什么死法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怂啊?我不能相信啊!这可不像你啊!”
  张雁声觉得喉咙干涩,艰难地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我就,我就坐飞机往国内赶啊,我要参加你葬礼啊!然后那个飞机!飞机!”徐立晨脸『色』又刷白起来,梦里那种『逼』真的感觉还残留,心脏收缩得难受得要死,“然后那个飞机,它他妈要坠毁!往下掉!我们一直往下掉!大家都在尖叫!我失重了!心脏特别难受!”
  “卧槽!”徐立晨先捂住脸,然后又使劲搓,不停呢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种俯冲坠落『逼』近死亡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他抬头:“张雁声,你说这梦……”
  啪!
  张雁声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徐立晨被抽得脸甩向一边成了定格:“……”
  张雁声问:“醒了吗?”
  徐立晨捂着脸,小媳『妇』一样,使劲点头。
  “就一个梦而已!看你那怂样!我人在这儿呢,你人也在这儿呢。汪倩早就滚蛋了,我们俩都不在八班。你信梦里,还是信眼前?”
  “信、信眼前。”徐立晨弱弱地说。
  张雁声嫌弃地说,“那就去洗澡!臭死了!全是酒味!”
  徐立晨爬下床,臊眉耷眼地去洗手间了。
  等他洗得香喷喷地出来,转了一圈,在书房里找到了张雁声。
  “?”他问,“干嘛呢?”
  张雁声伏案疾书:“赶作业。”
  徐立晨:“……”
  作业突然『乱』入是怎么回事!
  而且脑子清醒之后,怎么听到“作业”这个词,突然又开始心慌、胸闷、气短了呢!明明前几天同学给他发作业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徐立晨捂着心口顺了口气,试探着说:“要不然你先回k市去……”
  张雁声刀子似的目光剜过来。
  “我那什么!”徐立晨解释,“我今天和明天还有两场戏呢!然后就杀青了我!我明天拍完就回去!”
  张雁声说:“我等你。”
  徐立晨没办法,只好说:“那你在酒店休息?我晚上尽量早点回来。”
  “不用。”张雁声合上了作业,“我陪你。”
  徐立晨有种被监工头盯着干活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在去剧组的路上,张雁声问:“你拍戏有钱拿吗?”
  “有啊!怎么没有!”徐立晨一拍大腿,“我凭本事挣钱。”
  “多少钱?”
  “一天六百。”
  张雁声:“……”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价格也就是比龙套稍微强点,但……
  “所以,住着3600一晚的套房,拿着600一天的工资?”
  徐立晨梗着脖子反驳:“这不是一回事!”
  到了剧组,张雁声看到徐立晨过去跟导演说话。他一直带着笑,还双手合十作出谢罪状。导演往张雁声这边瞟了一眼,笑着摇头。
  他是在为昨天的事跟导演道歉吗?
  徐立晨向来都是大少爷脾气,暴躁度一点都不低于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张雁声感到陌生。
  徐立晨忙碌起来。张雁声安静看着。
  一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正偷觑她。她抬抬下巴:“搬把椅子给我。”
  支使起别人来,自然而然。于是那人也自然而然地就去给她搬了把椅子来。等张雁声坐下了,那人『迷』『迷』瞪瞪去问别人:“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啊?”
  但是没人知道。
  张雁声在徐立晨拍戏的过程中观察着他。
  这的确是令她陌生的徐立晨。他不仅长着一张帅脸,表情还非常灵动。而且看得出来,他拍戏时又认真,又投入。导演指导的,他都认真听,认真学。
  可其实,张雁声看出来了。他这种玩票『性』质的,导演能给他的也就是一个全剧只有那么几句台词的角『色』罢了。真地也就只比龙套强一丢丢。
  但,张雁声从他眼里看到了快乐。
  她看他入戏的时候,清晰地体察到,他借助着角『色』,暂时地挣脱了现实,超离了自我,获得了真实的快乐。
  他所表现出来的认真和执『迷』也让她动容。因为前世的徐立晨,没有为什么东西这么执着过,没有为什么向别人低过头弯过腰。
  徐立晨拍完找张雁声的时候,张雁声不见了。他掏出手机,发现她给他留了信息说先回酒店去了。
  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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