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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节

为民无悔-第3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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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回事?”楚天齐拍着宁俊琦的后背,说道。
  宁俊琦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满脸喜色的说:“你在下车的时候,忽然就人事不省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高院长和医护人员马上把你送进了手术室,进行伤处检查,和各项指标检测。检测的结果你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在脚踝哪发现了点问题。”
  楚天齐快速看了一眼被吊着的右脚,急促的问道:“什么问题?骨折了?”
  和楚天齐的着急不同,宁俊琦反问道:“你说呢?”
  一把抓*住宁俊琦的手,楚天齐急着道:“快说,是不是骨折了?”
  “轻点,你都把人家弄疼了。”说完这句话,感觉太暧昧,宁俊琦的脸一下子红了。停了一下,才又说道,“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你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什么意思?”楚天齐一脸茫然。
  宁俊琦一笑:“你听我说,高院长在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右脚肿的厉害,还流了好多血,就断定是骨折了。等到拍片结果一出来,高院长第一时间把结果告诉了我。片上显示,根本不是骨折,是你脚上以前有一块碎骨,这块碎骨断裂了。从碎骨边缘的圆润程度看,这块碎骨在脚里至少有二十年了,平时碎骨就夹在骨缝里,这次可能是受外力,才从骨缝里出来,并且断裂了。现在这块碎骨,已经被全部取出了。至于碎骨是后来产生的,还是先天就长的,现在还不能确定。”
  听宁俊琦这么一说,楚天齐想起了小时的一些事情。在三、四岁的时候,他就觉得右脚有时会疼。当他向父亲提起的时候,父亲就说他是不想练功、想偷懒,他自己也认为可能是练功才疼的。后来慢慢长大了,右脚倒是不经常疼,但也还有疼的时候,只是疼的不太厉害,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现在看来,当时的疼痛应该是拜这块碎骨所赐
  “天齐,怎么不说话,你应该高兴才对呀。”宁俊琦不解的问。
  楚天齐笑着道:“我当然高兴了,刚才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怪不得以前我右脚有时会疼呢,原来是这个缘故。”说到这里,他忽又问道,“对了,我怎么就昏迷了?昏迷了多长时间?”
  “大概两天多吧,现在已经是星期四早晨了。”宁俊琦说着,一丝忧色挂在了脸上,“当时高院长分析说,可能是你在地洞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及时补充营养所致,也可能是碰到你上次受伤的地方了。他还说,如果要是你长时间不醒,或是想不起原来的事,那就是碰了上次受伤处了。现在你醒了,也想起了以前的事,肯定就没事了。”说到这里,她脸上转忧为喜。
  “哦,是这么回事。”楚天齐虽嘴上这么说,但心中的疑惑还是没有完全去除
  宁俊琦忽然盯着楚天齐的嘴看了起来,神情也是怪怪的。
  “干什么?想要表示一下?”楚天齐说着,努了一下嘴。
  “呃……”宁俊琦夸张的叫着,退到了后面,捂着嘴道,“我一想起老鼠就恶心。”
  楚天齐一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就逗弄道:“那你当时听到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说?”
  “那时只顾想着你了,哪还顾的这些,可这两天一想起这事就恶心。”说着,宁俊琦还干呕了两声,“看到你的嘴,我就想吐,更别说……那啥了。”
  “哦,听你的意思,是因为那事呀,如果要是没有那事,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表示了。”楚天齐打趣着。
  “你,你又想骗人。”宁俊琦警惕的看着楚天齐,离他站的老远。
  “我怎么骗你了,你把我的挎包拿出来。”楚天齐一本正经的说着,“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宁俊琦拉开靠墙的储物柜,狐疑的解开挎包的带子,翻看着。然后,她满脸欣喜的拿出了几个小包:“呀,你是不是吃的这些东西呀。”
  楚天齐点点头:“正是,你以为我吃那东西?再说了,里面也没有呀。”说着,一努嘴,向宁俊琦挤了挤眼。
  “去你的。”宁俊琦一边说着,一边在挎包里继续翻着。忽然,她拿出一张纸,问道,“这是什么?”
  看到那张纸,楚天齐先是一楞,接着笑道:“这是一个大秘密,只要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你无赖,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亲人家。”宁俊琦娇羞的说着,但已经不自觉的向楚天齐床边走去。
  “注意影响,都说的什么呀,这是医院。”屋门一响,夏雪走了进来,“也不注意影响,门都没关。哎呀,液都没了。”
  听夏雪这么一说,楚天齐和宁俊琦都把目光投向悬吊着的输液瓶。宁俊琦“呀”的一声,扔下手中的纸,奔了过来。
  “正好该拔针了。”说着,宁俊琦为楚天齐拔掉了手上的针管,并给他按着上面的棉球。
  “这是哪来的?”此时,夏雪手中正拿着宁俊琦扔掉的那张纸,惊讶的问道。
  “怎么啦?山洞里的。”楚天齐回答。
  夏雪高兴着道:“楚天齐,你又因祸得福了。”
  楚天齐一楞:“取出脚上碎骨我倒认为是因祸得福,可这东西我却没看出来。”


第五百四十章 为她捏了一把汗
  夏雪可没管楚天齐的咬文嚼字,而是盯着他激动的说:“你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说完,快速跑到门口,在已经关好的房门上推了推,又跑回到他的床边,低低着道,“低声说。”
  看到夏雪这一系列的动作,楚天齐也不禁面色严肃起来。低声向夏雪讲了在洞中发现石碑的事,并说这张纸,是自己用铅笔从石碑上拓下来的。
  听楚天齐说完整个经过,夏雪激动的握着楚天齐的手,使劲摇着:“楚天齐同志,我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但我敢肯定这是一个重大秘密。我就说你是因祸得福嘛!你要立功了。”说完,松开他的手,一边把这张纸往她包里放,一边说道,“这张纸给我吧。”
  虽说夏雪是宁俊琦以前的领导,是好姐妹,可现在把别人的东西直接拒为己有,也似乎不妥吧。这样想着,楚天齐面色一整,说道:“夏局长,这……”
  宁俊琦打断了楚天齐的话:“天齐,你就让她拿着吧,她爸是省文物局……”
  “对不起,楚天齐。没和你说清楚,我是要把这张纸交给省文物局,不是拒为己有。”夏雪不好意思的说着,同时往包里放纸的手也停了下来。
  原来是自己误会夏雪了,但楚天齐为了掩饰不好意思,还是调侃着道:“夏局长,你刚才说我是因祸得福,我看这‘祸’倒是我的,这‘福’嘛……就指不定是谁的了。光说这么一句‘立功’,有什么用?”
  “俗气。”夏雪红着脸道,“如果真有价值的话,我可以向省文物局给你申请点奖金。”
  “这还差不多。”楚天齐回道。
  夏雪点指着楚天齐:“不要想的太狠,只是鼓励你一下罢了,每个公民都有这个义务,也都应该有这个觉悟。”
  本来楚天齐就是打趣这么一说,并不是想要什么奖赏。现在被夏雪这么一调侃,楚天齐反而不好意思了,便“嘿嘿”一笑,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得赶紧走了。”夏雪说着,把纸装到包里,向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又站住了,说道,“对了,我已经给你雇了一个男护工,一会儿就到。”
  “这不好吧?”楚天齐客气道。
  “你毕竟是为了旅游调研才受的伤嘛!这也是工伤,局里理所当然应该给你派人的。再说了,也不能让大书记天天侍候你吧。行了,我走了,你们继续。”说完,做了一个鬼脸,夏雪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中间让夏雪插了这么一杠,两人还怎么继续?相视一笑后,宁俊琦低下头,看了看床边挂着的导尿袋。她走过去,拧开袋子的封口处,“哗哗”的把尿*液放到小塑料桶里,然后端着小桶去了卫生间。
  看着宁俊琦这一系列的动作,楚天齐有些难为情,也非常感动。
  宁俊琦把小桶放到原位置,洗完手后,再次坐到了床边椅子上,就那样注视着楚天齐:“天齐,我一会儿就得回乡里,一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刚才雪姐说有男护工要来,我也就放心一些了。高院长说了,你这不是骨折,只是在脚那开了个口子,加上现在还在肿着,所以脚上不能用力,就是出院后,在一个月内也不能让这只脚负重。什么都不要想,就安心在医院静养吧。”
  “我能什么都不想吗?”楚天齐看似委屈的说,“我想你呀!”
  “不害羞,你以为你是小孩儿?”宁俊琦红着脸,在他身上轻拍了一下。
  楚天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说道:“对了,在一周多以前,要主任和大庆专门到县里来找我,向我说了青牛峪乡的事。说那两位现在上蹿下跳,俨然一副要夺权的架势,刘主席和他们都很担心,你可一定要小心呀……”楚天齐把冯俊飞和王晓英做过的一些事情,学说了一遍。
  宁俊琦一笑:“你放心,量他们几个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我自有应对办法。”
  正这时,屋门一响,杨大庆和司机小孟走了进来。一见楚天齐已经醒来,都高兴的围了过来,问这问那的,问完才把手中提着的水果放了下来。二人还硬是每人放下一百元钱,说是让楚天齐买点补养品。
  客气了一下,楚天齐还是收了起来,这就是人情往来,自己还是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还这份人情的。
  宁俊琦的手机响了,是冯俊飞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乡里,他也好安排开会时间。宁俊琦告诉他,开会就安排在下午两点半。
  就在宁俊琦说了“走”的时候,杨大庆支吾着道:“书记,我想陪楚乡长待一会,坐中午班车回去。”
  “好,我回去和郝乡长说一下。”说完这句话,再次对杨大庆说道,“大庆,谢谢你!”
  杨大庆知道,宁俊琦是因为自己告诉了楚天齐的去向,在谢自己,便急忙说道:“书记,您可不能这么说,那是我应该做的。”
  ……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天齐和杨大庆。
  杨大庆说道:“楚乡长,当听说你受伤后,我们几个都想来看你。可这几天乡里实在忙的走不开,就只好给书记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听她说你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醒来,把我们都急坏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没事吧?”
  知道杨大庆的问候绝对是出自真心,楚天齐由衷的说道:“谢谢大家,我现在没事了,养几天就可以出院。我是今天早上醒来的,宁书记说大夫讲了,只要我能醒来,能认人,就指定没什么事了。脚上的伤也不要紧,是一块以前的碎骨断裂,这次正好取出来,还因祸得福了。大庆,还是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告诉宁书记,我指不定得在里边待几天呢!”
  杨大庆脸一红:“楚乡长,我都后悔死了,要是我能早点回乡里,你也不至于受那么长时间的罪,我这几天尽是自责了。”
  “大庆,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能被救,完全源于你提供的信息。宁书记跟我一再表示,这次我的被救,你杨大庆就是第一功臣。”楚天齐说的很认真。
  “第一功臣不敢当,只要你们不骂我就行了。”说到这里,杨大庆“嘿嘿”一笑,“楚乡长,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千万别把宁书记惹火了,那可真吓人呢!”
  “没那么夸张吧。”楚天齐不以为然,“她连句脏话都不骂,还能把你吓成那样?”
  “你别不信。那天她因为找不到你,和我差点撞到一起,上来就训我‘你是怎么回事’。当她听我说到你的时候,一把抓*住我的肩头,急吼吼的问‘你见过楚天齐了?什么时候?他去哪了?’还没等我说出来,她又接二连三的问‘你快说呀’、‘你再说一遍’。关键她不只是问话,而是紧紧抓着我的肩头,后来我回去照镜子,肩头有好几个深红的印,估计连指甲都掐进去了。尤其她在确认你的去向后,在说‘天齐,你等着’时,牙齿都是咬的格格响。我当时满以为你要遭殃了,没想到她是因为找不到你才急成了那样。”杨大庆边说边比划着。
  “哈哈哈,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美女书记掐你,那得多荣幸呀。”楚天齐调侃道,“再说了,你刚才说的都是她因为找不到我急成那样,又不是因为生气才那样,我有必要担心因惹她遭报复吗?”
  “哎,你们还是穿一条裤子呀!”杨大庆感叹着,然后话题一转,“宁书记也不容易,既要照顾你,还得防着别人的攻击。你都不知道,就在她找到你的那天,在上午的会议上她还被他们‘逼宫’呢。”
  “是吗?你快说说,怎么回事?”楚天齐焦急着道。
  “我也是听要主任说的,有的地方也是我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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