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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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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却是不显,淡淡道,“御医说景阳的胳膊需要静养三月,其他的并无大碍。”
  她已有些不耐与顺济帝继续废话,便福了福身子道,“父皇,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太子应当也回宫了,儿臣先行告退,省得他寻不到儿臣而担忧。”
  她一口一个父皇儿臣,又特将太子扯进来,是何用意,顺济帝心头也清楚。
  看着娇滴滴的小儿媳这般戒备,顺济帝反倒生了几分另类的趣味,他深深地感慨道,“太子可真是宠爱你啊。当初他在朕跟前苦苦跪了一日,又生生挨了五十棍子,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险些昏死过去也不改心意,非得娶你……也是,这般辛苦娶回来,自当要多疼爱些的。”
  顾沅纤浓的睫毛猛地一颤,心头震惊。
  跪了一日?五十棍子?
  她怎么不知道这些事。
  “殿下他……是何时求的父皇?”顾沅抬起脸,疑惑问道。
  顺济帝盯着她那漂亮的小脸,半花白的眉毛挑起,道,“那赐婚圣旨是他向朕求的,你不知道?”
  他又抚了抚胡子,长长的嗯了一声,“他大概是怕你知道了心疼。”
  顾沅脑子一时乱糟糟的——
  那赐婚圣旨,不是皇帝,也不是皇后定下的,是他裴元彻亲自求来的。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骗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1''2'周敦颐《爱莲说》
  还有一章,晚点更。


  ☆、50、晋江文学城首发

  有风刮过; 莲花清香越发浓郁。
  顾沅使劲掐了掐手心,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轻声道; “多谢父皇告知儿臣此事。若无其他事,儿臣先行……”
  不等她说完; 顺济帝打断她; “来; 陪朕到那边亭子坐坐。”
  顾沅眉心猛地一跳,头发也一阵发麻,声线紧紧地绷着; “父皇,时辰不早了。”
  这天眼瞧着都要黑了; 他要她一个儿媳妇陪着坐,算怎么回事?
  顺济帝毫不在乎道,“这有什么; 你嫁过来这么久; 朕也没好好与你说上几句话。这回正好遇见了; 也是有缘。”
  顾沅越听,小脸越是泛白,只觉得恶心无比; 有缘?呸。
  秋霜谷雨等一众人也听得心惊肉跳; 心里担心不已,又不敢上前——那可是皇帝啊!
  见顾沅还杵着; 顺济帝抬手,就要去拍她的肩膀。
  顾沅一怔,又忙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脚下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晃; 只听得“噗通”一声——
  “顾氏!”
  “太子妃!”
  “主子!!!”
  那道淡粉色身影宛若一瓣莲花,倒在粼粼波光之下。
  而在那粉色之下,又有一缕鲜红色,缓缓地晕开。
  夕阳如血,最后一片霞光铺满碧妆池,半边瑟瑟半边红。
  ………
  在外忙碌奔波了一日,一回到东宫,裴元彻先在紫霄殿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袍,之后才带着在宫外买的烧鸡和小礼物,直奔瑶光殿而去。
  烧鸡自不用说,是顾沅喜欢吃的。
  他还买了一支坠珍珠流苏金玉步摇,顾沅喜欢珍珠,所以他看到这支步摇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会喜欢。
  裴元彻坐在轿辇上,从袖中拿出那块绣兰花的帕子摩挲着,心想着,也不知道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好好吃饭,可有念着他?
  待会儿把这支步摇送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他得亲手替她戴上才是。
  这般想着,轿辇忽然抖了一下。
  裴元彻浓眉拧起,刚想呵斥,就见李贵一只手指着前头,磕磕巴巴道,“殿、殿下…前头……”
  裴元彻抬眼朝前看去。
  只见前方,好几个御医急匆匆的走进瑶光殿,秋霜和谷雨两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红着眼,流着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裴元彻的心口忽得一阵刺痛,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停下!”
  他呼吸粗重,沉声喊道。
  轿辇忙放下,裴元彻攥紧手中的丝帕,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往瑶光殿走去。
  “拜见殿下!”
  瑶光殿宫人们见他来了,一道又一道的跪下。
  直至内殿,看着满脸郁色的兰嬷嬷、刚放下药箱的御医、涕泗横流的秋霜和谷雨,还有——
  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顾沅。
  黑色瞳孔骤缩,裴元彻紧握着的拳头骨节泛白,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平静,平静得令人背脊生寒,心惊胆战。
  谷雨当即跪在地上,委屈哭道,“殿下您可算回来了,主子她掉池子里了……”
  在谷雨断断续续的哭诉,以及秋霜的补充下,裴元彻弄清了来龙去脉。
  顾沅不慎落入池中后,立刻有太监下去打捞,只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可问题是——
  她落水时,后脑勺不慎磕到那专门为紫蓝莲花砌的玉石围栏上。
  “主子流了好多血,呜呜呜,等人捞上来,就昏迷不醒了。”
  谷雨哭的不能自已,恨不得掉下池子里的是自己,让她替自家主子受这一份罪。
  裴元彻盯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人儿,漆黑的凤眸幽暗,墨色情绪剧烈的翻涌着,周身迸发出浓烈的杀意来。
  呵,父皇?
  好一个不知廉耻、不顾人伦的老东西。
  他握紧拳,竭力克制着上前抱住顾沅的冲动,只缓步挪到御医身旁,语气冰冷道,“给她好好治,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孤摘了你们脑袋。”
  御医们浑身一抖,赶忙应道,“臣等定然竭尽全力。”
  裴元彻直直的站在一旁,不错眼的凝视着床上的顾沅,深邃的侧颜线条愈发冷硬。
  半盏茶功夫后,御医们起身,请裴元彻移步殿外。
  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后,御医们推出个代表,出来禀告病情:
  “殿下,太子妃没有溺水之症,但后脑遭到撞击,流血过多,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苏醒。臣等商议后,先给太子妃开几副补血治伤的汤药,以观后效。”
  “多久才能醒来。”
  “这……这……”
  裴元彻掀起眼皮,冷冽的睨了御医一眼,“说。”
  那御医心肝直打颤,冷汗涔涔道,“起码,得三五日吧。”
  “若三日后,太子妃没醒来,你们得死一个。”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御医们跪成一团,连连求饶。
  裴元彻觉得吵闹,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了捏眉心,眼底是掩不住的燥郁,“李贵,把他们带下去,熬药。”
  李贵应诺。
  裴元彻重新踏入内殿,嗓音低沉,“都出去。”
  宫人们忙退下。
  内殿顿时安静下来,掐丝珐琅花鸟香炉里燃着百合宫香,遮盖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药味,以及,血腥味。
  裴元彻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
  昨日夜里她还窝在他的怀中,眉眼温柔,笑意盈盈,转眼间,她便这般虚弱又安静的躺着……
  粗粝指腹轻抚在她冰凉的脸颊上,他压低眉眼,温声唤着,“沅沅。”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谧。
  “孤今早离开的时候,答应给你买烧鸡的,孤买回来了,还热着的。”
  “还有,孤给你买了一支步摇,是南海珍珠制成的,孤觉着你戴着一定很好看。”
  “……”
  他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她的手很冰,明明是盛夏七月,那冷意却直直的侵入皮肤里。
  “那个老东西这般辱你,孤会替你讨个公道的。”
  他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着,狭长的凤眸好似冰冷的深渊般,泛着寒意。
  按照前世的情况,顺济帝明年就会薨逝——
  死法,对外说是突发急病。
  所谓突发急病,不过是一块遮羞布罢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顺济帝为了一夜御三女,贪服壮…阳丹药,死于马上风。
  反正都是要死的,他这个做儿子的,提早送他一程,让他体体面面的死,也算尽了孝道。
  这一日,裴元彻衣不解带,守了顾沅整整一夜。
  翌日清早,他报病,没去早朝。
  顺济帝特命人送来一堆贵重补品,让他好好养病,保重身体。
  裴元彻叩谢隆恩,暗地里将那些补品喂了狗。
  这般又过了两日,直到第三日,顾沅还没醒来。
  整个瑶光殿,乃至东宫,皆笼着一片肃杀之色。
  御医们在殿外跪了一地,脸色灰败。
  秋霜战战兢兢地送药,放在桌几上,偷偷瞥了一眼床边那个高大又尽显孤冷的身影,心底叹口气,又战战兢兢地退下。
  像之前一样,裴元彻伸手拿起药碗,先灌了一口,然后俯身,一点一点的渡进顾沅的口中。
  一口又一口,也不觉得苦涩。
  等一碗药喂完,他拿着帕子,轻轻替她擦拭着嘴角,低声道,“还不醒么。”
  他眼底泛起猩红的煞气,薄唇却是扬着的,语气轻柔的哄着她一般,“你一定会醒的,肯定是那些庸医无能,孤去杀了他们,再换些医术高明的。”
  将帕子放在一侧,他起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衣袖忽觉一阵牵扯。
  裴元彻宽厚的背陡然僵住。
  他徐徐的垂下眸,只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拉着袍袖的一角。
  她醒了。
  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涌遍全身,他转过身,看着床上缓缓苏醒的人,眼角泛红,双拳紧握。
  好半晌,才低哑的唤了声,“沅沅。”
  床上的人依旧躺着,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的看向他。
  宛若琉璃般,耀耀生辉。
  裴元彻心口温热,坐到她身旁,满是关怀的凝视着她,“你现在感觉如何?”
  他声音都放得很轻,小心翼翼的,唯恐大点声就会吓到她。
  顾沅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年轻,英俊,高大,双眸是热忱而纯粹的爱意,如炽热的火焰,快要将她融化。
  他也狼狈,英挺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累,眼窝深陷,下巴也冒出一圈青色胡茬。
  他就这样,不眠不休的守了她整整三个晚上。
  这些,她都知道。
  这三日,她的意识躲在躯壳中,能听到他与她说的每一句话,能感受到他的焦急与悲伤,可她……却不想苏醒。
  她脑子很乱,乱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记得,她明明是死了的。
  在她二十六岁那年,在她与裴元彻第一个孩子的忌日里,她饮了一杯鸩酒,选择解脱。
  可她怎么又活了过来?
  重新回到了十六岁,再一次嫁给了裴元彻,成了这东宫太子妃。
  前世种种,与这辈子的种种,两拨记忆,在她的大脑中交错闪现,像是一团混乱交错的丝线。
  她记得前世,裴元彻毁了她的名节,她与文明晏逃跑,被他抓了回来。
  她想一死了之,他将她压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警告她,“你若敢死,孤会让你的父母兄嫂,或者你的文哥哥,与你一同陪葬。孤说到做到的,你不信,尽可以试试。”
  她不敢试,裴元彻就是个疯子,她不能拿亲人与无辜之人的性命去冒险。
  她自暴自弃的想,既然他想娶她,那就娶吧。
  她嫁给了他,在新婚夜,她发现她怀孕了。
  孩子,便是在那一个噩梦般的夜晚留下的。
  那一刻,她捂着小腹,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无法言喻。
  裴元彻气得脸都绿了,质问她,这个孩子是她与文明晏的孽种么。
  她只觉得可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带着报复的心理,对他道,“是啊。”
  她永远忘不了他当时的样子。
  他拳头捏得很紧很紧,狠狠地朝她砸来。
  她以为他要打她,平静的闭上眼睛,心道,打吧打吧,最好打死她,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糕了。
  但拳头没落在她身上,而是用力的砸在床边。
  “砰”的一声,那精致的雕着龙凤的床柱,裂开了一大块。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滴答流出。
  他恨得眼睛发红,抱着她,发疯般吻着她,占有着,掠夺着。
  比那个风雨大作的中秋夜,更加狠辣。
  之后过了段日子,他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平静了下来,待她浓情蜜意,温声细语。
  直到有一天,他端来了一碗药。
  他温柔的诱哄着她,“沅沅,喝下这碗药,我们重新开始。”
  那是一碗堕胎药。
  她颤抖着打翻那碗药,指着他的鼻子叫他滚。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眸中是疯狂的执着,又带着几分卑微的祈求,“这药是孤特地找人配的,对身子损害很小。咱们再好好调养,还是会有孩子的……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他癫狂的眼神,让她害怕。
  最后那碗药,她以死相逼,到底没喝下去。
  她原以为,他该死心了。
  不曾想,她听到了文明晏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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