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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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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副模样,撩人心怀。
  裴元彻眸色深了几分,薄唇流连在她唇边,嗓音低哑,“就一回,嗯?”
  也不等顾沅回答,他便封住了她的唇。
  热切又缠绵,肆意的,掠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沅浑身绵软,有气无力的半睁着眼,唇瓣都咬破了,狠狠道,“又骗…骗我……”
  说好的一回呢?她信他的鬼!
  ………
  太子回朝,百官庆贺。
  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去的风声,没几日,长安城上下都知道帝后有意给太子陛下相看未来太子妃。
  一时间,长安城适龄的贵女们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太子是怎样一个人?
  天资聪颖,又师从名满天下的嵩阳道人,得嵩阳道人的倾囊相授,琴棋书画自不用多说,还学得六韬三略,星相学、医术、纵横术、兵法,以及驭人之术。
  除此之外,见过太子风姿的人,没有不为之惊艳倾倒的,其容貌完美融合了帝后的优点,真真的俊美无俦,龙章凤姿。
  而且听人说,太子性格温和,端方持重,是个谦逊有礼的如玉君子。
  更别说他顶顶尊贵的身份。
  这般出众的郎君,试问哪个闺阁女子不倾慕?
  皇后好清静,平日除了与陆府和郑府的女眷来往,基本不怎么召见官眷诰命。于是乎,那些有女儿的人家,纷纷将注意力放在了永安公主念念身上。
  念念最近收到了好多礼物,好多小娘子要跟她做朋友。
  她喜欢交朋友,便找了机会,自己主办了个曲水流觞宴,将那些有意与她交好的人都邀进了宫。
  办宴会当天,她还将下朝的裴宣请了过去。
  裴宣提醒她,“念念,你该知道,她们与你交好,并不全是因为想与你做朋友。”
  平时嘻嘻哈哈的小公主抬起小脑袋,弯眸道,“我知道呀,她们跟我交好,是因为我是公主,是父皇与母后最宠爱的女儿。而且她们这回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赴宴,都是为了能见到你。”
  裴宣眯起黑眸,“你既知道,那为何……”
  念念笑了笑,一把挽住他的袖子,小脸满是骄傲,“因为我想帮皇兄找到皇嫂嘛。就算找不到,我的皇兄这么好,可不得好好炫耀炫耀,让她们都羡慕我。”
  裴宣一怔,旋即哑然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
  这一场曲水流觞宴,裴宣只露了个面,并未多留。
  饶是如此,依旧惹得赴宴的贵女们一个个神魂荡飏,难以平复。
  念念看着她们一个个挪不开眼的样子,得意极了。
  晚上她还跑去顾沅面前活灵活现的演了一遍,听得顾沅直摇头——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尽像她父皇了?一只老孔雀,一只小孔雀,都是好显摆的。
  顾沅这边耐心的教育着女儿要学会低调谦逊,另一边,裴元彻与裴宣父子正在对弈。
  整块白玉制成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
  裴元彻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对面的裴宣,“你师父把你教得很不错。”
  裴宣道,“是,儿臣从师父那里受益良多。”
  “嗯,那为父便放心了。”
  裴元彻落下一枚黑棋,淡声道,“朕找钦天监算过了,九月初三是个吉日,朕打算于这一日传位于你,你觉得如何?”


第142章 番外
  传位?
  裴宣拿棋的动作一顿; 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父皇,“您是说,今年的九月初三?”
  裴元彻气定神闲; 看他; “不然呢?”
  一时间,裴宣连下棋的心思都没了; 将白棋放回棋篓; 清隽的面容敛去笑容,斟酌片刻,试图讲道理; “父皇,儿臣才回宫不久……”
  裴元彻语重心长; “你已经长大了,都到了能娶媳妇的年纪; 也可以肩负起江山社稷了。”
  裴宣沉吟许久。
  之后他掸着袍袖起身; 恭恭敬敬朝裴元彻一拜。
  裴元彻慈爱的抬抬手,“亲父子间不用客气……”
  裴宣抬眼; 面露为难; “父皇; 儿臣不是在谢恩; 儿臣是想请罪,还请父皇恕儿臣不能立刻即位。”
  裴元彻脸上闲适的笑意淡去; 拧起眉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儿臣从师父那里学得一身本事; 想去江湖历练一番。”
  “……”
  “还请父皇成全。”
  裴宣都想好了; 如果父皇不答应; 他就跑去求母后; 反正母后说的话父皇一向都听的。
  裴元彻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冷哼一声,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你是在外面把心玩野了。”
  裴宣抿唇不语。
  裴元彻柔了态度,温和道,“宣儿,你早日即位,朕也好带着你母后出去游山玩水,安享晚年。”
  裴宣抬眼,笑容温润,“若父皇允许,儿臣可带母后一同去游历。”
  话音未落,就见一枚棋子砸了过来。
  裴宣身形一晃,轻松躲过。
  “你想得美!”
  裴元彻幽怨咬牙,这小子瞧着老老实实,心眼却不少,就跟上辈子的延儿一样,长了张糊弄人的好皮囊,实则比狐狸还要狡诈。
  裴宣弯腰,拱手道,“父皇,给儿臣三年时间,三年之后,儿臣便回来继承皇位。”
  裴元彻薄唇微抿。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很是不耐,“滚滚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裴宣听他这口风,便知父皇是答应了,心满意足的行礼,“多谢父皇成全,那儿臣先告退了。另外,这局棋,儿臣下一步会下在九之十四的位置。”
  说罢,他转身离开,一身竹叶暗纹青袍,身形挺拔又修长。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明净的阳光滤过碧纱窗,静静洒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光影。
  见皇帝面沉如水,一旁伺候的李贵战战兢兢,心里叹道,这太子殿下怎么就不知道说两句软乎话呢,走之前还说什么下棋的事。
  李贵这边琢磨着该如何安抚皇帝的情绪,便见皇帝俯身向前,幽深的视线扫过棋局,似是在默算。
  须臾,他发出一声嗤笑,“这混小子,不愧是嵩阳道人教出来的,和局。”
  李贵没听太明白,但看陛下这样子,应当是没生气吧?
  这日夜里,红罗帐中。
  裴元彻拥着顾沅,提起白日那事,沉声道,“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也管不住。还说什么三年之后再回来继承皇位,哼,他把皇位当成什么了?自古以来多少人为这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他倒好,不用争不用抢,反倒不稀罕了。让他继承皇位,倒弄得像是我给他派苦差事。”
  顾沅听得好笑,伸手轻抚着他的背,温温柔柔哄道,“好了好了,不就三年么,孩子想去外面看看,就让他去嘛。宣儿可怜,小小年纪就离家去外面求学,好不容易学成归来,你就让他肩负这么大的责任,孩子半点准备都没有,可不得吓到?”
  “你就宠着他。”裴元彻瞥她。
  顾沅心道,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不心疼谁心疼?
  裴元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叹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着急传位,还不是想早点带你出去玩。”
  “我知道。”顾沅心头一暖,撑起半边身子,乌黑的眸子盛满笑意看他,“但也不急这三年,咱们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可活,到时候可以慢慢玩。”
  闻言,裴元彻长睫微垂。
  他沉默着,慢慢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难不成你真和孩子生闷气呀?”
  顾沅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清澈的黑眸中水光潋滟,软着语调撒娇,“别想了,三年很快的,眨眼就过了。”
  好半晌,裴元彻嗓音磁沉的“嗯”了一声。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旁,身处何地都不重要。”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是讨她欢喜。
  ……
  在宫里过完中秋,吃了一顿团团圆圆的中秋宴,太子便不见了。
  众人不知太子是何时离的宫,更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帝后对外的说法是太子继续回山上清修去了。
  太子离去的第二日,念念抱着精致的粉色小包袱,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骗子,皇兄就是个大骗子,说好了带我一起去闯荡江湖的!他就这样把我抛下了!呜呜……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公主您别哭了,仔细把嗓子哭哑了。”
  大宫女使出浑身解数也哄不好,只好派人去请皇后。
  顾沅还没进门就听到念念的哭声,心头叹气,还好就生了两个孩子,要是再多生几个,她肯定应付不来。
  “是谁惹我们念念这么难过啊?”
  一听到母后温柔的声音,念念立刻扑到她的怀中,抽抽搭搭控诉着皇兄欺骗了她的感情,说好兄妹一起闯江湖,最后她却被落下。
  “瞧你哭得跟小花猫似的,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顾沅轻拍着念念的背,拿出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又顺着女儿的话,故作严厉的附和道,“是,你皇兄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他从前总念叨着人要言而有信,现在自己都没做到。嗯,等他下次回来,母后叫你父皇拿板子揍他一顿,给你出口恶气,好不好?”
  念念一听,傻了眼,打了个哭嗝,“啊?拿板子打?”
  顾沅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面上却认真,点头道,“对,拿长板子打,把他按在长凳上打,打多少下,你来决定?”
  念念吸了吸鼻子,摇头道,“倒不用板子打,板子打多疼啊,皇兄会流血的。”
  顾沅暗笑,“那你打算怎么教训他?”
  念念撇了撇唇,“就……就骂他两句,我不跟他说话了!”
  看着女儿这般护着她兄长,顾沅又是好笑又是暖心。
  她将念念搂在怀中,轻声哄道,“其实你皇兄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江湖鱼龙混杂,危险重重,我们念念又长得这么漂亮,要是被山匪头子看中,抢走了,那怎么办?母后肯定要伤心死了。”
  念念眨了眨泪眼,忍不住问,“可皇兄长得也很好看啊,母后就不怕他被女土匪看中,也抢回去吗?”
  顾沅,“……”
  好像有点道理?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三年后,长安。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茶馆里,说书人手拿折扇,唾沫横飞的讲故事。
  “且说最近江湖中最有名的那位玉面神医,他身世神秘,无人知道他是从何处来,又无门无派,全身家当便是一柄琴,一把剑,一个药箱,一匹白马,行走于江湖之间,行医治病,乐善好施,不知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是以他又被称作玉面菩萨,听说有不少地方给他修庙供香呢。”
  茶馆里有人起哄,粗着嗓子问,“为何他称号前有个玉面啊?”
  “欸,这位客官问到点子上了。”
  说书人一拍醒木,扬声道,“玉面神医为何称作玉面神医呢,江湖中流传着两个说法,第一个说法是,他脸上常年戴着一块白玉制成的精巧面具。第二个说法是,他生得玉质金相,俊美非凡,初入江湖时,见过他真面目的人,纷纷为之惊叹,赞为玉郎,为他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座下有人嘘了一声,“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长得丑的人才会戴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若真长得那么好看,何必遮遮掩掩,我看呐,就是故弄玄虚!”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说书人摇着扇子,“客官们可听说过江南杭海山庄,这可是江湖中最富有的门派,听说他们家的大小姐,有一次见着玉面神医治病救人,一见倾心,从此茶饭不思,一门心思想嫁给他呢。除了杭海山庄,还有西南实力最强的马帮,金刀门的掌门千金,也看中了这玉面神医,金刀门掌门都放话了,只要这玉面神医愿意娶他的女儿,他愿意以整个马帮为嫁妆……”
  接着,说书人又举了许多个例子,听得下座的人都津津有味,不错过半只耳朵。
  等一场书说完,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红着脸,悄悄说着小话,“这玉面神医真有这么俊么,真想见见呢。”
  天边的太阳明晃晃的,说书人歇了一盏茶功夫,便又说起下一场。
  无人注意到嘈杂热闹的大街上,一身着青衫,戴着白纱帷帽的男子,骑着白马慢慢行过。
  ……
  金碧琉璃的凤仪宫,方几上摆着的铜螭龙纹海棠式花觚里插着两支晚秋的金桂,细细碎碎的小花,却能散发出格外馥郁的甜香。
  裴元彻拥着顾沅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半阖着眼,细细听着铮铮传来的乐声。
  不远处,小公主念念正端坐在古筝前,全神贯注的弹着一曲汉宫春。
  小公主年近十三,花容月貌,相较于三年前的稚嫩,如今模样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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