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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小通房-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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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陪嫁园子”咬得很重。
  族里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看向宋远洲。
  小孔氏也看了过去。
  她想看看找不到人的宋远洲,要如何圆这个场?
  谁想,宋远洲不慌也不忙,脸色一如平常,朝着门边上的人道了一句。
  “有吗?”
  众人皆看过去,不知何时看到有个清秀的小厮站在门边,看样子是去房里转了一圈出来的。
  那小厮半低着头,回话却是十分确信。
  “回二爷,有暗室的门。”
  这话一出,小孔氏几乎是定在了原地。
  而族里的长辈平辈也都纷纷交换了目光。
  有暗门就很有可能藏了人。
  这次,小孔氏回过神来终于慌了。
  她方才还想只要用言语止住宋远洲的脚步,以廖氏定然找不到暗门,谁想宋远洲竟然另外安排了人!
  她仔细看去,是那计英!
  但不管是谁,终是要暴露了!
  小孔氏要挣扎往门里去,一下被两个婆子架住了。
  “夫人莫急,还是房外凉快些。”
  房外确实凉快些,还刮起了小风。
  但小孔氏无法获得一丝清凉,她眼看着计英带着廖氏进了房去,没用多久,房中传来了声音。
  “儿子!我的儿子!”
  “娘。。。 。。。”
  下一息,廖氏紧紧抱着男孩出了房屋,宋远洲的人早已上前制住了老两口。
  计英回到了宋远洲身旁,宋远洲朝着她赞许地点头。
  族里的平辈也好长辈也罢,都在事实面前露出了惊讶又惊吓的神情。
  他们看到了大哭相拥的廖氏和男孩,又把目光落在了小孔氏脸上。
  小孔氏只看着男孩被廖氏抱在怀里,就已经浑身血液翻腾直冲脑门。
  再听到那男孩当真认出了廖氏,一声声喊着“娘”,小孔氏就要抑制不住冲动了。
  她攥着手盯着那男孩。
  这是她的宋远洋啊,是她的洋儿啊,怎么能叫廖氏做娘呢?!
  小孔氏看得眼睛发烫,血丝浮现出来,手下更是掐的自己生疼。
  洋儿不是她的儿子吗。。。 。。。。?!
  最后的理智让小孔氏努力忍着。
  这时,族里那位叔祖突然叫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孔氏一怔,有一瞬不知如何作答,但神情明显多了许多思索。
  宋远洲在旁看到她这般,眉头微微挑了挑,但他并不同小孔氏直接说些什么,只是低声叫了自己身边的人。
  “把孩子先带出去吧。”
  下面的人立刻上前叫了廖氏和男孩,请他们下去。
  男孩缩在廖氏怀里,跟着宋远洲的人离开。
  然而这一幕落在小孔氏眼里,如同要将她的洋儿抢走一般。
  她一个激灵。
  她再也来不及思索如何回应族里长辈,更是在男孩就要离开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忽的叫了男孩一声,“洋儿!别走!”
  男孩闻言惊吓避闪。
  而这般神情彻底压垮了小孔氏的理智。
  小孔氏一下扑上了前去。
  “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你不能走!”
  。。。 。。。
  小孔氏发了疯,就在宋家族人们眼前。
  宋远洲让人制住了她,而廖氏把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
  小孔氏带走了男孩便开始“接济”廖氏,这等有意分离母子、违背天性人伦的罪过,实在是太大了。
  族里长辈很是头疼,有想为小孔氏说话的,最后在宋远洲目光中无言以对。
  宋远洲倒是想把小孔氏一竿子打垮,可惜小孔氏到底做过家主夫人,又为宋毅守寡三年。
  宋远洲衡量再三。
  “那就送去家庙吧。”
  送去家庙也相当于剥夺了她在宋家最后的权利,此事不便外漏,小孔氏却也只能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此生。
  族里人听了,莫不想到了之前香萍的事情。
  在此事之后,心里也有了答案。
  众人全都点了头,宋远洲让人把小孔氏带了过来,由族里那位叔祖宣告了她的事情。
  小孔氏披散着头发,她闻言并没有说话,但是看向众人的目光变得恶毒了起来。
  尤其最后落到了宋远洲身上,那目光变得似毒蛇一样,又在看住宋远洲身后的计英时,她嘴角扬起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突然幽幽地开了口。
  “你们想要的都没有,都不会有,也不可能有,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就这么相互折磨一辈子吧!”
  这话令计英浑身一紧。
  而宋远洲瞬间睁大眼睛,盯住了小孔氏。
  “你说什么不知道?你知道什么?!”
  房中突然静的落针可闻。
  小孔氏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众人都面露恐惧。
  而她扫过众人,看住了宋远洲。
  “反正,你什么都不会知道!除非你去地下,去找你爹。。。 。。。”
  小孔氏又是一阵大笑,再之后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不再回应。
  宋远洲铁青着一张脸,从她口中问不出来东西,直接抄了青园,又派人去了映翠园查抄。
  可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不多时,夜深了。
  宋远洲站在举满了火把的歌风山房。
  “都没有?连一张重要的纸片都没有?”
  下面的人都低下了头。
  查无所获。
  宋远洲负在身后的手攥紧,半晌才渐渐放下,转身遣散了下面的人。
  计英在火把的红透的光亮中,坐在西厢房的窗下。
  她脑中不停地回荡小孔氏的话。
  小孔氏的意思是,她和宋远洲之间是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吗?
  是什么事情?计家的覆灭?宋远洲父亲的死?
  暑热的夏天,计英有些浑身泛寒。
  所以,她和宋远洲之间到底有什么呢?
  不过,有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孔氏已经被送到了家庙,歌风山房的人手就要撤下来了。
  过不了几天,只要宋远洲带着人出门,三哥就会闯进宋家救她。
  她会彻底离开,和宋远洲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就这样吧。
  *
  家庙,从前小孔氏也经常过来拜佛。
  但她没想到过有一日,她会被关在家庙里。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气有些丝丝秋意,小孔氏浑浑噩噩好几天,待到睁开眼睛,身边只剩下一个大丫鬟。
  她在门前看着雨幕静坐了半晌,眼中有了凝聚的光,突然转头问大丫鬟。
  “我的匣子呢?还在的吧?”
  大丫鬟是从前小孔氏在娘家,亲自买回来养大的丫鬟,是她心腹中的心腹。
  大丫鬟闻言当即从床下拿出一个两只巴掌大的小匣子。
  “夫人,匣子在这呢。奴婢当时小心替夫人收着,没有被人查获。”
  小孔氏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就知道放你那里,必然安心。”
  小孔氏接过匣子,不疾不徐地打开,里面翻到泛黄的书信一封封都还在匣子里面。
  有些写着“宋弟台启”,有些写着“计兄惠启”。
  还有一封书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似重病之人所写。
  上面一行字,“吾儿远洲亲启”。
  林林总总十余封书信,小孔氏深处细长的指甲按住了那封给宋远洲的信。
  她的嘴角没有似之前那般,看到那封信便勾了上去。
  这一次,她手下颤了颤,指甲一下下剐蹭着书信。
  指甲刮得书信发出刺耳的细响。
  “吾儿远洲,你是不是开始过得痛快起来了?这般可不行,做母亲的,怎么能让你过的痛快呢?”
  她说了这话,大丫鬟便静默地走上了前来。
  “夫人要做什么只管吩咐,但凡夫人吩咐,奴婢自当全力做到。”
  小孔氏不由地笑了起来。
  “我是得好好想想,是让他一次痛个彻底,还是长长久久地痛苦下去,比较好呢?”
  她看向了歌风山房的方向。
  雨滴滴答答下着,她又重复了一边,“哪种比较好呢?”
  *
  歌风山房,笼罩在静谧的雨幕之中,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没有什么旁的吵杂。
  这几日计英都异常安静。
  她这般安安静静地待在西厢房里,宋远洲还以为是小孔氏的事情吓到了她。
  小孔氏手里一定握着他和计英有关的东西,待他寻个机会,一定要全部查出来。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些时间降低小孔氏的警惕。
  关住了小孔氏,宋远洲开始把心思放在计英身上。
  再过两日,就是计英生辰了。

  ☆、第64章 第 64 章

  歌风山房最高处的假山凉亭; 一向是宋远洲的独处之地。
  他曾经在这里用望远筒,看到宋家院墙外面的街道、小河与河上小桥,曾在这里看到一个红衣姑娘骑着马奔跑而过; 曾在这里看到姑娘红衣飘飞,长发飘飘。
  计英生辰那天; 宋远洲带着她去了假山。
  她有些不情不愿,她道,“我想同茯苓和厚朴一起吃饭。”
  宋远洲转头向她看过去; “午间不是同他们一道吃的吗?”
  计英闷闷的样子,宋远洲心下酸了酸。
  自己在她心里; 还不如茯苓和厚朴的分量重。
  但细细想想; 也并不奇怪; 茯苓和厚朴给她的是她在歌风山房唯一的温暖与留恋; 而他给她的只有伤害。。。 。。。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多好?
  假山上的凉亭,傍晚的风习习吹在亭间,漫过丝丝点点的清凉。
  宋远洲邀计英坐在了石凳上; 见她还闷闷不乐,暗暗想着过一会,就让茯苓和厚朴过来好了。
  但他想独独占据她哪怕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宋远洲从凉亭的栏杆下,拿起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匣子。
  他轻轻放到了计英脸前。
  计英看到匣子; 微微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宋远洲心下又是一酸; 她甚至都没想到他会送她生辰礼。
  宋远洲跟她笑着点头; “打开看看。”
  计英从善如流地打开了匣子; 一眼看过去,怔住了。
  这是一身大红色的衣裙; 上面绣着樱花的纹样; 樱花散落在衣襟上; 就像是人站在樱花树下,身上落满了樱花。
  计英看得眼睛发烫。
  曾几何时,这身衣裳就穿在她身上,是爹爹从杭州带来的料子,娘亲费了好一番功夫做给她的。
  她穿过很多红色衣裳,而这一件是她十岁生辰的礼物。
  那是前些年时兴的样式,这几年已经有些过时了,苏州街上很少有姑娘再穿。
  计英不记得自己穿过这身衣裳见过宋远洲。
  “十岁,你就认识我了?”计英摸着那身衣裳,连料子质地都是一样的。
  男人在傍晚的小风中默了默。
  他声音轻的像风,他开了口。
  “英英,我从你四岁那年,就认识你了。”
  计英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远洲,“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宋远洲说是的,“宋计两家来往得很浅,甚至有些竞争在里面,两家同在一城却走得颇远,而我身体不好甚少出门,你没见过也很正常。”
  计英闻言,点了点头,但宋远洲又继续说了下去。
  他看向她,看向她的眼睛。
  “可是英英,我经常见你。见你从苏州城的大街小巷骑马跑过。最经常见到你的地方,就是这里。”
  计英见他抬起了手,想向着院外指了过去。
  计英顺着他的手指向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了城外的大街,看到了小桥流水。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和我去见石刻老师傅那一次,你知道我帮过老师傅,是因为在这里见过吗?所以你又查了我和老师傅没有任何关系,是这个原因吗?”
  宋远洲见她想到了,笑着点了点头。
  宋远洲看着院外的城中小桥,眼中尽是回忆,“我那时候想不到,计家大小姐肯用她的西域名马,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老工匠拉货物,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我查了,查出来你果然不认识老师傅的。”
  计英闻言浅浅的笑了,也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我只是看着老师傅一车石料,拉过拱桥太不容易了。”
  她这般说,宋远洲又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傍晚的光照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姑娘的羽睫忽扇,扇在他心头。
  “英英,你心思纯善到连我都不敢相信。”
  他慢慢道,却在说完这话之后,神情变得哀伤起来。
  微风习习地吹,宋远洲道。
  “我可能一直都错了,错得离谱。这样的你,怎么会让你父亲逼婚与我呢?而你父亲疼宠你爱护你,怎么不知道逼婚做成的婚姻,才是对你最大的伤害呢?”
  这话落了话音,凉亭里的微风停了一息。
  所有的声音从计英耳边退了下去,她耳中静的只剩下宋远洲的假设言语。
  她听见他又说了一遍。
  又轻又重。
  “所有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可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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