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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小通房-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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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你那小通房中了毒箭,你替她清毒去了,还是用。。。 。。。嘴?”
  宋远洲一眼瞧见王培腾那张泛着油光的脸,用打探的眼神问着他,就胸中火气翻涌。
  他闷声咳了两声。
  王培腾一看,“哎呦”道,“你怎么还咳喘了起来?莫不是替那小通房去毒,毒着你自己了?”
  说着就要来扶宋远洲。
  宋远洲推开了他的手。
  “姐夫也是读书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两句无根无据的话,便跑来问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夫是什么街口妇人。”
  王培腾被他这么一说,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关心你吗?”
  他在不自在中勉强找自在。
  “自从岳父大人去了之后,这家里就靠你撑着。宋家三代单传,到了你这一辈就你同你长姐两人。你姐姐是个不会说话的,我还能不替你上心?怎么到了你嘴里,没点好处了?”
  宋远洲心下冷笑,全然不想再同他多言,正要说两句什么打发走了他。
  他却又毫无分寸地说了起来。
  “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晓得厉害,我少不得要提醒你。”
  他说着,一副长兄教训幼弟的态度。
  “宋家能走到如今不容易。从前有计家在前,宋家是怎么都出不了头,现如今计家败了,宋家才有机会当得江南园林第一家。族里人也好,其他各家也罢,可都看着你呢。你别迷了眼,尤其别对什么人太上心。。。 。。。你可是宋家家主,是岳父大人唯一的子嗣,你可不能愧对宗族,愧对岳。。。 。。。”
  “够了。”
  王培腾话没说完,就被宋远洲打断了。
  歌风山房停了风,风中没有歌儿的曼妙,只有闷得让人发慌的阴郁。
  王培腾没敢在那二爷的阴霾表情中说下去,他只是理了理嗓子。
  “我可都是为你好,为了宋家好。。。 。。。”
  他说完,寻了个借口快步走了。
  院中静的落针可闻,连路过的鸟儿都没敢在房檐上休歇,扑棱着翅膀快快飞走了。
  宋远洲在院中定定站了两刻钟,才脚步沉重地回了房间。
  内室没有一点声音,宋远洲撩开门帘,看到计英静静安睡的容颜。
  她睡得很沉,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方才大夫说她中的毒处理的很及时,又用了去毒的药,已经从昏迷进入了沉睡。
  这一觉可能睡得沉、睡得久,到了明日应该就能醒来了。
  她睡着的时候并不全然安静乖巧,稍稍一动就扯落了被角。
  宋远洲下意识要过去将那被角替她提上来,可脚下迈出,王培腾的话瞬间响在了耳畔。
  “你可是宋家家主,是岳父大人唯一的子嗣,你可不能愧对宗族,愧对岳。。。 。。”
  他迈出的一只脚登时顿住了。
  但耳边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是小孔氏。
  “。。。 。。。你忘了计英是什么人了?”
  内室没有王培腾也没有小孔氏,但两人的话左右夹击着他的耳畔。
  宋远洲摇头想将那些话晃去,可那些话却如炮竹一样不停对他轰炸。
  他再也迈不出去另一只脚了。
  床榻上的少女还在睡着,男人没办法再把视线安静落在她身上,转身离了去。。。 。。。
  宋远洲让人收拾了西厢房,又把茯苓派去了正房照看。
  天色渐晚,宋远洲咳嗽发作了起来,可他睡不着,思绪乱糟糟。最后服了药,又点了安神香,才勉强睡下。
  可惜梦里也没有任何安稳可言。
  他梦到了一个许久没有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是他父亲。
  四周都是浓雾,父亲不知为何变得苍老,坐在一颗枯木之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宋远洲快步走近,“爹?”
  可父亲全然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用严厉的眼神看着他。
  在这目光之下,宋远洲莫名有些躲闪。
  可父亲目光如火,几乎将他的躲闪烧穿。
  在火烧的目光中,宋远洲听到父亲开了口。
  “你太让我失望了。”
  。。。 。。。
  从床上坐起来,宋远洲冷汗淋漓。
  他一下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外面的天色刚刚鱼肚翻白。
  没有了任何睡意,宋远洲起身离了歌风山房,去了祠堂。
  祠堂高大的冷清,宋远洲推开门给列位祖宗行礼,走到了靠前的牌位前。
  那是他父亲宋毅的牌位。
  男人沉默地点起了三支清香,躬身拜了牌位之后,安置到了牌位前的香炉中。
  清香的香气令他稍作喘息,他闭起眼睛轻声念着什么。
  可就在睁开的那一瞬,他忽的浑身僵住,凉气从脚下向他胸前漫来——
  他看到那三支清香,在牌位前的香炉中,灭了。
  *
  天一亮,计英感到落在眼皮上跳动的光,睁开了眼睛。
  周遭的景象令她一愣,看了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睡在何处。
  她怎么睡在了那位二爷房中?
  计英略一动,小腿上的疼立刻将她思绪打住。
  她坐起来看向了自己的小腿,小腿被用白净的布缠住了,隐隐还能看到了一些渗出来的血。
  她稍稍一动,小腿便疼得厉害。
  她中了毒箭,还是那位兴远伯府的陆世子救了她。
  那她又为何在那位二爷的房中?
  那二爷又在何处?
  她隐隐觉得,在那陆世子之后,好像还有人给她处理了伤口,是那位二爷吗?
  计英琢磨着,外间传来了声响,茯苓端着水盆进来了。
  “呀!英英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计英连道好多了。
  茯苓松了口气,神情纠结了几分,小声问起计英能不能走路。
  计英怔了怔,“只是皮肉伤,走路还是可以的。”
  茯苓声音更小了几分,往外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
  “既然能走,我扶着你,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里去吧,二爷他、他到底不能常住西厢吧。。。 。。。”
  茯苓说得勉勉强强,不想这么直接地表达出那位二爷的意思。
  但计英一下就明白了。
  她是个卑贱的奴婢,就算受了伤,那位二爷容她睡在此一夜已经是恩典了。
  眼下,下了逐客令。
  方才,她还在想是不是二爷给她处理了伤,可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怎么可能呢?
  她立刻坐了起来,披上衣裳下了床。
  脚下刚落到地上,小腿的痛登时如闪电触及了全身,计英疼得浑身一僵,才又抬起了脚来。
  “我这就回去。”
  茯苓连忙在旁扶着她,计英道谢。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廊下负手站着的宋远洲。
  计英脚步微顿,她看到宋远洲紧抿着唇地看着她,神情冷漠冰凉又阴郁,好像在看一个令他不快甚至心生烦躁的人——
  这个人是受伤还是中毒,是生还是死,都和他无关。
  他只是在给出了最大的恩典之后,不愿意再多看到此人一眼。
  计英在他的眼神里和腿伤的疼痛中,默念了自己的身份。
  “奴婢多谢二爷。”
  他什么都没有说。
  计英在男人冷眼旁观中,忍着巨大的痛意,行礼,告退。
  回到她阴暗潮湿的小西屋里。

  ☆、第41章 第 41 章

  每走一步; 腿伤都疼得厉害,不一会就渗出了血。
  茯苓连忙拉着她坐到了廊下的栏杆上。
  “你先缓缓,咱们过一会再走; 你这样强撑着不行; 脸都白了!”
  茯苓抽了帕子给她擦汗,计英虚弱地朝她笑笑。
  “还是姐姐疼我。”
  茯苓叹气,“怎么就中了箭,还中了毒箭?什么人心思这么恶毒?射到了你身上?”
  计英当然知道是陆梁,那人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毒箭射到了她身上; 也着实令她意外。
  陆梁显然是奔着那位二爷去的; 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问茯苓,“还有人中了毒箭吗?”
  茯苓摇头。
  计英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是替那位二爷受了伤吧?
  念及此,她一下想到了那位二爷看她的眼神。
  他是把正房让出来借她住了一晚,计英感激不尽; 可想到他那眼神; 居高临下地毫无表情地看着她,令人泛寒。
  当然,卑贱的通房受伤,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奴婢替主子受死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上一次山匪袭击; 那位二爷着实替她挡了一枪。
  计英想到这里,心下登时一轻。
  她这算是还上了那一枪的人情了吧?
  计英淡淡笑了起来; 茯苓问她笑什么,她道。
  “我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姐姐; 咱们继续往回走吧。”
  “好。”
  。。。 。。。
  小西屋。
  计英找了一根木棒咬在嘴里; 给自己清洗伤口重新上药。
  伤口如小儿巴掌一般大小; 血肉横飞; 稍稍碰一下就疼得厉害。
  她不想处处麻烦茯苓,便在茯苓来看她之前便动手处理伤口。
  她得学会自己处理。
  如今拂柳山庄的画已经进了宋家,她只要再找个机会摹绘下来,要走就没有牵挂了。
  到时候总是要自己处理伤口的。
  看这伤,还要一两个月才能好齐全,但她已经不想再等两个月了。
  计英细心呵护着自己的伤,过了几日就开始结了疤,不那么容易流血了。
  那位二爷没有找过她,也没有看过她,相安无事。
  大夫来了几次,说毒清了,就等着愈合就好了。
  大夫倒是晓得宋家有一位太医,还同她道,“若是能让那位宋太医给你瞧瞧更好,毕竟是金陵城的太医,用药不是咱们寻常郎中能比得了的,也许有好药,能让姑娘尽快愈合。”
  计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位宋太医的好药,但宋太医确实快要沐休了。
  他沐休就会回宋家,也许能遇到。
  可那位宋太医沐休回苏州那天,宋家接待了从杭州孔家来的人。
  计英拖着伤腿洗了衣裳,将衣裳晾在后院的竹竿上,不巧听到了院外说话的声音。
  院外是映翠园通向歌风山房的方向。
  她听到了许久不见的二爷的声音。
  男人声音一贯冷清,此刻却有几分说不清的紧急。
  “。。。 。。。此事不能耽搁,我这就启程去杭州。”
  黄普在旁道是,“小人这就去准备。”
  黄普说着想起了什么,“川二爷昨晚回了苏州,今日本是说过来给二爷和计姑娘再瞧瞧毒,眼下怎么跟川二爷那边回话?”
  墙内,计英听到此处,顿了一下。
  墙外的男人沉默了几息,开了口。
  “不必了,我们即刻启程,让宋川直接跟我去杭州,表小姐的事情更要紧。”
  黄普好像没料到,顿了顿,“好。”
  主仆两人的声音在墙外远去了,只剩下啾啾的虫鸣。
  计英洗好的衣裳已经晒空了,只剩下木盆最底的几条缠伤的白色布带。
  她将最后的布带也晾晒在了竹竿上,端起木盆,拖着伤腿回了小西屋。
  。。。 。。。
  那位二爷回了歌风山房不到两刻钟的工夫就走了,急匆匆的直奔杭州孔家而去,将宋太医也带了过去。
  宋家一下子空荡了下来。
  梅雨季已经接近尾声,计英看着头顶的晴天暖阳,阳光晒在人身上,晒去所有阴雨滋生的霉斑。
  她干脆把所有画具拿出来晒。
  有人找到了她,是叶师兄。
  叶师兄前些日就来看过她,不知道同那位二爷说过什么,气氛极其僵硬。
  计英不想管这么多,跟叶师兄说过几日,那二爷不在家的时候,过来找她。
  没想到宋远洲一走,叶师兄就来了。
  只是那人走了,没人能放叶师兄进来,计英听到门房的传话,只能找了个拄棍,拄着拐去了门外。
  叶师兄见到她这样来了,急的不行。
  “我就说要进去,他们说那宋二爷不在家,做不了这个主,竟让你过来了。。。 。。。疼不疼?从歌风山房下来这么费劲,别再动了伤,出了血!”
  计英说没事,拄着拐杖靠到了墙上借力站着,笑道:
  “我如今练就的一身铜筋铁骨,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叶世星听见这话,眼眶都红了。
  “你在宋家还不如在白家,好歹白四爷能护你一二,这宋二爷。。。 。。。你中毒箭,显然是因为他中箭,不然寻常百姓怎么会受这种伤?我上次同他说,把你接回计家养伤他还不肯,我以为那宋太医会帮你诊治一二,没想到我来的时候正遇见他把宋太医带走了……就让宋太医给你看一眼都不行吗?!他去哪儿这么要紧?!”
  计英并不似她师兄这般着急。
  “二爷是去杭州孔家了,像是为了表小姐的事。”
  叶世星眉头都皱了起来,“宋远洲对他表妹当真是好。。。 。。。”
  计英低头笑了一声,没有做什么评论。
  那人对他表妹确实好,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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