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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无医 by 春禾人则 (虐心+悲惨+瘾君子+be)-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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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他的话浑身一颤。他紧盯着我瞬间苍白的脸,嘴角挂着的是我惧怕的嗜血的笑容,他想毁了我,毁了我早已支离破碎的自尊!我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切都像不受控制了似的,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不能动,不能说,连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 

许韶誉似乎很满意于我的恐惧,继续将我完全曝露的血淋淋的话语:“你知不知道,他为了钱什么都愿做,甚至可以……” 

“住嘴!”身边的人怒喝一声,环在肩上的手臂传递着令我安心的力量,我转过头看着他那双异常坚定的眼。 

“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他。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再伤害他!许韶誉,你最好给我听清楚!” 

偏僻的街心花园。 

我一直不喜欢这种地方,因它不是过于喧闹就是太过静默,我坐在长椅上,手脚却显得无从搁置,我很局促,心里翻腾着混乱的味道,四周却静得过分,仿佛只我一人。 

“那个……”长久的沉寂后,我终于轻声开口,才刚吐出两个字,身边的人立刻紧张地倾过身来:“什么……?” 

他……是在担心我吧? 

“你不该这么冲动,许韶誉是个记仇的人,为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的……” 

“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让我的身体直面向他,“你以为我是那种毫无判断力的人吗?因为许韶誉对你莫名其妙的诋毁就那么信以为真了吗?不管他怎么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得力助手,是一个勤奋、上进、工作积极认真,真心实意可以相信的人。” 

“你……”我一时无言,看着他那异常坚定的表情,心中竟有种冰山融化似的温暖。 

“小闻……”他的手轻抚上我的头发,温暖的指尖滑过我的脸颊,轻轻托起我的脸,“我可不可以……”他低声的说着,倾过脸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闭起眼睛,我是想相信他的,相信他是真心相待,但是,当他呼吸间的湿热气息渐渐变强时,我却突然推开了他,似乎是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似的本能行为,“很抱歉……我……” 

他受伤地看着我,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终究比不上他吗……” 

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因为他!我在心里呐喊着,可是我说不出来,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我似乎看到了许韶誉的眼,含着脆弱和无助的神情看着我,低喃着要我陪伴,我仿佛中了邪般,明明不该这样啊,为什么我心中竟会涌出对他的亏欠和内疚?我到底是怎么了? 

“歌剧的话,真是对不起了,我还有事,所以……抱歉!”我逃也似地跑了,我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但是我很混乱,郁东江,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闯进这样的混沌中呢?你到底想让我如何是好? 



一夜难眠。 

第二日,早早来到医院开始为病人们换药,为即将手术的病人插胃管。忙完了,就坐在护士台翻看病人的CHART,看看昨天有没有新出的报告或者有没有其他科医生写的会诊记录。工作的确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不想面对的现实。 

我以为可以就这样等到交班,但是护士们惯例的聊天内容却让我不禁僵在当场。我听到护士晓晓说到:“许韶誉这下惨了,那个病人死得那么突然,家属已经告到院长那里去了,这次纠纷大了!” 

“是啊,谁叫他平日那么嚣张谁都看不起的样子,谷山也真是可怜,居然和他一起值班,昨天还被家属打了呢!听说病人的儿子还有些来头呢。” 

“不是都说医生应该打不还手的吗?那个许韶誉也真是的,被打了一下到没有什么,被说了两句居然还推了病人家属一下,这下到好,成医生打人了,他也不想想,现在的刁民多难搞啊!” 

出事故了吗?明明知道许韶誉的任何事与自己无关,可就是无法不去在意,难道这就是他昨日失去了冷静、变得脆弱无助的原因吗?那个病人家属到底说了些什么让他这样的人失去了冷静要动手?他精明如此,岂会不知医生动手的严重性?满腹的疑团,我突然就想冲去自己好好地问问他,但我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是在关心他,他那样地看轻我、侮辱我、践踏我仅存的微弱的尊严,我根本就不可能为了他的事而动摇自己,我不过是……不过是……不过是好奇而已,是的,我只是好奇,我只是想知道,面对这样的事件,他到底会怎么办? 

交班了。 

许韶誉没有出现。一向不太出面的万柯教授难得地出面了,他静静坐着,沉着眉默默地听实习的程净同学的交班,或许,是根本就没有听。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郁东江也没有来吗?突然间看到站在门口的苏云,刚刚明明是一直在看着我的,当我看向他时却立刻别过头去丢给我一个侧脸,可能还在生气吧,可现在我实在是无暇去管他的事了。 

“交班完毕。”程净合上交班本,昨日一定很劳累了,她的脸上满是疲惫。 

“关于昨天的事,许主任和谷山已经到行政科去了,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再私下议论这件事,免得被家属听到后用来歪曲夸大,到时候不管是对我们科室还是对医院都是很不利的。” 

“对不起,我迟到了。”郁东江突然一脸疲惫地冲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神色一沉,立刻转移了目光。 

“好了,查房吧。”万柯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门口,他下面的住院和实习同学立刻跟了出去,办公室里立刻只剩下了我们一个组的人——郁东江、苏云、刚刚交过班的程净,还有我。 

郁东江默默转过身子,我们立刻推出装满CHART的车跟上,气氛很沉默,似乎四人都各怀着心事。 

“18床昨天查了个血常规,白细胞和中性都有点高。”我翻开CHART汇报。 

“多少?”郁东江走到病人身边拿出听诊器问到。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细胞和中性的值是多少!”郁东江厉声问到。 

“是……”从未见他发如此大的火,我一时手忙脚乱,想从已经拿在苏云手上的CHART里抽出化验单,结果却不小心把CHART重重掉在了地上。 

“你今天什么回事!这么心不在焉的!”郁东江把手里的听诊器狠狠丢在CHART车上,“还不快把CHART捡起来!” 

被讨厌了吧,谁叫我昨天这么“不知好歹”,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样的话,也许事情就可以简单很多。我默默弯下腰,苏云却抢先一步把CHART捡了起来说到:“对不起,我没拿稳。”他翻开CHART,汇报着数值:“白细胞是一万九,中性90%。” 

郁东江“恩”了一下,“再给病人开个胸片,看看是不是肺部感染。” 

查房很快就结束了,郁东江没有像往日一样留下来和护士们开开玩笑,也没有再一次交代我今天需要特别注意的事,而是早早回到了自己专属的主任办公室。 

苏云和程净正在开化验单。 

程净昨天是值班,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我很想去问问清楚,可是早上万教授已经告戒过不要再私下谈及此事,我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就是不知该不该开口,又该如何开口。 

此时苏云过来拿化验单,正好看到了踌躇的我,走过身边的时候,停下来轻轻说了句:“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好了,现在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家属在这里。” 

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他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 

他微微一笑,“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看你这样,昨天又有事发生,想也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再说了,别人也就罢了,是他的话,你一定要问清楚的吧。” 

我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话中有话,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意思。”他又一笑,却略带着苦涩,“就这样而已。” 

又一个让我捉摸不透的人。 

此时程净开完单子回来了:“咦?闻老师你堵在门口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我看看不远处埋头开化验单的苏云,轻声地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到这个,神情上略现疲惫的女孩却愤慨起来:“许主任真是可怜!病人家属也太不讲理了!……” 

你算什么东西!当心老子把你家里人一个个做了!原来病人家属竟然说了这么过分的话,怪不得许韶誉会沉不住气了。 

“闻老师,你也觉得他们很过分吧!”程净愤愤地道:“当时许老师就说了句‘你要闹随你闹好了,不要拿我家里人来说’,然后就把手一挥,结果就变成什么医生打人了,天知道,根本就连碰都没有碰到好不好!你说滑不滑稽?还有谷老师,也很过分!明明当时在场的,居然抓住许老师说什么‘许主任,不能打人’这种话,然后就被家属拿来说了,说什么‘看,医生也这么说’之类的,后来不知道被哪个家属推了一下就不见了,那时候家属还想打我呢,结果许老师就好象真的生气了,本来我看他大概就真的要动手了,幸好联防队的人来了,不然为了保护而我出手的话,许老师一定很麻烦的。” 

“那个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 

“好象是什么应激性溃疡大出血、急性肾功能衰竭和中毒性休克吧,不是我们一组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许老师来看的时候还一直要谷老师注意病人的生命体征,不过谷老师一直都不在,帮他开了很多输血医嘱后就走了,还叫我看着,我刚来又不太懂,一看到有什么就立刻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结果谷老师都不太想过来的样子,还说病人这样还可以不要这么紧张之类的,然后我就找许老师,他马上就来了,一看就说情况很不好,然后发现胃肠减压的管子堵住了就马上拿了灌肠针筒亲自抽,抽出来好多褐色液体,1000多毫升呢!后来病人突然就躁狂起来,他是气管切开机械通气的,不能讲话所以根本就表达不清哪里不舒服。许老师一看监护仪就发现情况不好了,T波高尖,可能是高钾,马上就给他紧急血透,胸外按压、电极除颤,抢救了两个多钟头还是没有抢救回来。然后家属知道后就开始吵了,还一直不肯把尸体运走。那时大概是7点不到一点吧,行政值班来了以后就叫许老师暂时离开一下,他们来协调,然后就这样了。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谷老师开的血太多了?而且他肾功能又很差,所以就造成高钾了……哎,不知道许老师怎么样了,闻老师,你可不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看昨天许老师后来回来后就一直很郁闷的样子,而且今天又被叫去行政科了,真的好担心啊。” 

“后来回来后?”是从我哪里离开以后吗? 

“是啊,大概是八点多的时候吧,因为病人家属又来闹了,还砸东西,我很害怕就到楼上的主任办公室找许老师,那时候他也是刚刚回来的样子,手里还拿酒,他让我躲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里,然后一个人喝闷酒。我真的没有想到许主任是这么样的一个人,看来以前大家都误解他了,以为他很自以为是、不爱理人,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原来人真的要接触了才知道的。” 

她说着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累了就早些出夜班好了,病程录什么的我来写就好了。”我笑笑说,这孩子,昨天也真是辛苦了。 

“恩!那就谢谢啦!”她高兴地应着,摆了摆手,“那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担心起昨日最直接的关系人许韶誉,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却真的有点担心。 



临近中午的时候,许韶誉回来了,还有一脸疲惫的谷山。 

“31床的抗生素给他停掉好了,换口服的。”许韶誉对着护士台的护士说着,看不出他一夜未睡的样子,也看不出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刚刚还去过行政科,刚一回来,他就立刻翻开CHART修改医嘱,似乎跟往常并没有一丝不同。 

正好想要找护士的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没什么事了吧?心中竟有点隐隐的安心。他一抬眼,看见了我,我忙慌乱地转身走开,脸上却不可自抑的发热起来,像被抓到把柄的犯了错的小孩。我捂了捂滚烫的脸,却看到不远处的苏云正定定地看着我,他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转身离开了。 

感觉很糟糕。似乎变的很混乱,我觉得心里像有一团乱麻,想扯开,不想它却缠得更牢。 

下午没什么事,我呆坐在医生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不想看书,也不想进手术室,本想让脑子就这么一直空白下去不要思考,可是鬼使神差地,就想到了许韶誉。今天,他似乎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向高傲的他遇上这样的事,遇上这样难缠和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也许,没有人倾诉会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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