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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甘为公主裙下臣-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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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未曾想过,真正让他们摔倒的,是趴在他们肩膀上,那一个个哀嚎的怨魂,是腐朽的注定要被历史的浪潮冲垮倒下的家族。
  京城的风云并没有因为赵沁的离开而停摆。
  也许人力能够掀起一场海啸,但海啸被掀起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阻挡又或者是叫海啸停下来,赵沁敢放心大胆的离开,也是因为一切的博弈,都已经到了分生死的地步,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已经失去了意义,真正展开比拼的是煌煌大势,是历史注定选择的方向。
  孔氏一系的官员,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接二连三地下马,或是因为贪污受贿,或是因为昏庸枉法,曾经号称门生遍布天下的孔氏一族,只能退回东山老家,闭门不出,且立下族归,家中子弟,世代不得为官,否则就要被逐出家门,这才被露出獠牙的皇帝放过一马。
  孔家作为最大的世家,也是所有世家的核心,尚且在赵沁和皇帝姐弟俩联手之下,被打的如此狼狈,何况是其他世家?有的世家嫡子被庶子取而代之,嫡系沦为比旁系还要不如的存在,比如说韩家;有的世家一夜之间,被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瓜分殆尽……
  沈浮身上没有刀。
  但她却比天下任何一把刀都锐利。
  随手一折的树枝,在她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性,变得无比尖锐,又无比的伶俐,每一次的攻击都被它轻巧地挡住,又总能够在最恰当的时机,予以还击。
  赵沁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交给沈浮。
  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沈浮此时的战斗,已经近乎于道。
  她在心中呢喃:“长生经与生死决的结合,竟然恐怖至此吗?”
  这样想着,她又暗自摇头。
  少有人知道,长生经是赵国皇室秘传的功法,只在少数几个人之间代代相传。
  甚至能否修炼长生经,都成了赵国皇室内部评选标准之一。
  这也是她以女儿之身,能够接替绣春刀的重要原因。
  说来可惜,其实修炼长生经的人不止她一个,皇室的骨骼就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但真正日复一日坚持下来的,尤其是在几个公主中间,竟只有她一个人。
  真要说起来,在武学天赋这方面,赵沁在几个兄弟姐妹当中,甚至就算是几个姐妹里头,也称不上最拔尖的,只是神仙山上的寂寞和孤独造就了她,在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可以思考的时候,她只有修炼长生经。
  她也是在接管绣春刀以后,才知道长生经的重要性,也才知道自己修炼了十好几年的无名功法,竟然就是志怪传说里头,修炼了能够得长生不老的长生经。
  但若长生经真的能够叫人长生不老,那现在赵国皇室上坐着的人,也就不该是她的皇弟。
  赵家世代修行这门功法,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长生经——长生经虽然取长生为名,但和长生其实没有半毛钱关系,至多叫修行功法的人,衰老的比寻常人慢一些。
  比旁人慢一些,不代表不衰老,放在那些王公大臣里头,就是皇室有特别的保养方法,皇上总是比他们同龄的大臣,看起来要年轻些,可是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的,而且修行长生经的人在死的时候,总是特别痛快,不会拖泥带水,从衰弱到死亡,决计不会超过半个月的时间。
  就像是赵沁的父皇,在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虚弱,到将赵沁从神仙山上召回京城,前后不过十三天的时间,就从一代威风凛凛的君王,变成了一具骨瘦形销的骷髅。
  长生经唯一体现长生两个字的时候,大概就在此刻——消耗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能够消耗的东西,强制性的延长生命,但撑死也只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而生死决,赵家人其实是得到过生死决的,至少在赵沁看到的记载中,曾经记录过,有一位赵家先辈——无心权利,沉迷武功,毕生都用来追求伟力归于己身的一个人,曾见到过生死决,且为此下了批注:
  鸡肋。
  修了生死决,就修不了长生经,修了长生经,就修不了生死决。
  就算强行改变功法的经络走向,最终也只是伤害自己。
  赵沁不知道沈浮是怎么做到的。
  她只知道她的阿浮,不愧是绝世天才,创造了一个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奇迹。
  对沈浮的敌人来说,她无疑是一个恶魔。
  火烧不融水泼不进,万般的攻击落到她的身上,都只会被轻轻地,轻轻地拨开,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都不知道。
  军队最是令行禁止,但也最容易溃败。
  当战损率超过三成的时候,整个队伍人心惶惶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逃啊”,于是所有人钻进林子里,四散逃去,地上只留下一堆武器弓箭,还有“尸体”。
  沈浮停下来,乌云踏雪停下来,漫天飘落的树叶,也跟着停下来。
  就像捕快总是在案情发生之后才到一样,绣春刀的人也总是在战斗结束后才姗姗来迟,见到一地狼藉的场面,为首的绣春刀,汗水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他们本能够来得更快些的。
  是他有心拍马屁,不愿意让属下打扰到赵沁同沈浮的二人世界,擅自下令放缓了速度,否则不至于这个时候才赶到,若是叫赵沁知道他下的命令,哪怕他本是出于好心,恐怕很难不被怀疑,是否和歹人有所勾结。
  “属下来迟,还请主上赎罪。”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后人也跟着哗啦啦跪了一片。
  沈浮没有说话,赵沁环着她的腰身,扫过四周,看了一眼冷汗涔涔的绣春刀,顿了几秒钟,待那名绣春刀觉得今天自己可能难逃一劫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打扫吧。”
  “是!”说着,绣春刀就长刀出鞘,朝着最近的一具“尸体”扎过去。
  这是绣春刀的习惯,打扫战场的时候,总要再补上一刀,免得人没死干净,留下后患。
  “诶诶诶你们干嘛呢!”沈浮在刀落下之前,无奈地抬手,挡住了对方利落的动作,“都没死呢!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绣春刀惊骇抬头,“沈姑娘可是在说笑?”
  这么多人,一重二二重三的倒在一起,怎么会一个都没死?
  但很快下属就传来了回应,“大人,这人还活着,还有气呢!”
  “大人,这人也活着。”
  赵沁对沈浮道:“你倒是仁慈。”
  话语里倒是听不出满意还是不满。
  沈浮扣紧了赵沁环着自己腰的手,转头看她,“这些都是赵国的士兵,我为你留下他们,不好吗?”
  她像个孩子似的嘀咕道:“这可都是我们沁儿的东西,哪能够随便损坏呢。”
  赵沁忍不住笑起来。


第90章 089传言
  若依赵沁的性子,这群士兵,是一个都活不下去的。
  人命在这个世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死,城墙上的通缉令贴的满满当当,寻常百姓都将生离死别看的很淡,这群士兵既然敢擅自调离驻地,就应该做好要掉脑袋的准备——哪怕他们在被上级喊到这个地方之前,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只是一群最普通的士兵,浑浑噩噩的训练,跟着上官杀敌,听从上官的调令,上官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行军路线不是朝外而是朝内,心里头有再多的疑惑,也在上官的威压下,全部藏在了心里。
  知道自己刺杀的是长公主后,一个二个吓得魂都掉了三分。
  或许世家可以藐视皇室的威严,但寻常百姓士兵?
  皇室和他们自己,就像是天和地的差别。
  他们在府城驻守的时候,惹得知府家的小姐不高兴了,说挨巴掌就挨巴掌,说打军棍就打军棍,挨了训挨了打还不敢有半点反抗,更别说何况如今在上官的带领下,刺杀的还是皇室的长公主——据说最有权势的一位公主。
  可想而知,当他们知道自己是因为沈浮的求情,而逃过一劫的时候,对沈浮是有多么的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恐怕此时已经有人给沈浮修起了生祀。
  沈浮对于他们的感激只是叹气。
  军队本是国家守疆护土的利器,然而到了世家手中,竟成了一把随意指使的尖刀,他们好像从未想过,赵国以外,到底有多少国家和部族,正对这个占据了整块大陆最富饶的国家虎视眈眈,赵国稍微显露出一星半点的溃败之势,就会如同沙漠中的饿狼般接二连三的扑上来。
  沈浮自然是同情这些将士的。
  “我知道自己给师姐添了麻烦,但是比起看到人死,我更想看到人活着。”
  树林遇袭的小插曲过后,绣春刀的人带着俘虏去找附近的军营要一个说法,沈浮和赵沁只留下了少数几个运送一路物资的人,此时满载着一路嚼用的马车走在后头,沈浮和赵沁骑着同一匹马,慢吞吞地走在前面。
  “你的请求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麻烦,你什么时候不再向我提出请求的时候,那才是麻烦,说明那个时候的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失望到都不愿意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沈浮抓住师姐的手,“不会有那一天的。”
  “阿浮,”赵沁将头放在沈浮的肩膀上,从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迷失了,你就杀了我。”
  “不会的,师姐。”沈浮对她说道,“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迷失的,如果你是风筝,我就做你的风筝线,永远都牵着你,不管你飞得有多高,只要你转过头,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沈浮其实是有些诧异于师姐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到了京城她才明白了原因。
  “我答应过要让你亲自来报仇,对不起。”
  沈浮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
  那是关于十几年前科举作弊案翻案的材料。
  和对当事人的处理。
  当年被当做主犯抄家流放的沈大人,得到了平冤昭雪,澄清的文书一夜之间传遍天下,哪怕许多人早已忘记或者根本不记得十几年前发生的旧事,也在小吏大声朗诵之下知道了沈大人是个多好的官,当年遭受了多大的委屈,沈浮作为唯一留下来的一个活口,更是直接被记挂在一个异姓王的名下,有了郡主的名头。
  躲在背后的幕后凶手,则是有一个算一个,在沈浮失踪的这几个月里,被赵沁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各种各样的理由,尽数送上了断头台——西门菜市口的血腥味,就从没散开过。
  住在京城里的百姓,更是每天都有热闹可看。
  瞧着一个又一个的贪官污吏掉了脑袋,大伙儿别提有多开心了!
  看着这些资料,沈浮的心情复杂。
  她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也没有赵沁想的那么失落。
  她的心情比她自己想的还要平静。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应该是——释然。
  沈浮抬起头,看向师姐,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仍旧看得出紧张,沈浮不由得笑了起来,对她张开手臂道:“师姐,我要抱一下。”
  赵沁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但还是走过来,跪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
  沈浮环抱着赵沁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师姐,那段时间一定很累吧?”
  所有的防线几乎是在一瞬间被摧毁,赵沁倏地红了眼眶。
  “我不累,一点都不累。”
  她回答道。
  她是真的不累。
  沈浮消失的那段时间,赵沁觉得自己感情的一部分,也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了。
  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整日冰冷的叫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她找出那些沈浮没有完成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吩咐下去,不吝惜人力的去做到,这才有了十几年前旧事的翻案,菜市场上砍不完的人头。
  杀掉那些人的时候,她心里甚至没有多少报复成功的快感,只是了却一桩应该完成的事情。
  沈浮抱住师姐。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应该是宫里常用的龙涎香的味道,十分好闻,衣服是滑的,里头的锁骨却是硬的,沈浮靠在上面,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师姐,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亲自完成复仇,他们不单单是我的仇人,更是天下人的仇人,师姐早一日处理了他们,就是早一日为天下人伸张正义,我感激师姐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赵沁将下巴抵在沈浮的头顶,自叹道:“阿浮,我远不如你。”
  人的本性或许真的是天生下来就注定的。
  有的人好,有的人坏,阿浮明明是在她身边长大,明明自小就接触到了这人世间最深的黑暗,却从未对这个世界产生失望,对人世间有着发自内心的悲悯与同情。
  这让她时常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在光明世界偷走了一缕光,挂在了她黑暗的天空当中。
  以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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