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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爱豆家里有道观-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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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换场休息。
  若沧视线一抬,就见到欧执名坐在旁边水榭,抱着电脑,出神的望向他们。
  若沧刚走过去,欧执名就回过神,合上了电脑盖子。
  那姿势,仿佛唯恐他知道屏幕上写的东西似的。
  动作有些突兀,欧执名自己清楚。
  为了缓解气氛,他说:“这一版的《烛火之谜》,我看了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已经可以跳出童年阴影,平心静气的端详《烛火之谜》的拍摄。
  新的剧本改掉了八十年代的陈旧感,却依然保留了宋凄喜欢穿长衫的习惯。
  长衫的宋凄、衬衫短裤的宋珏,像极了跨越时空相处的两叔侄,偏偏还融洽和谐。
  最初,欧执名以为这样的和谐,是若沧的功劳。
  长相俊然的年轻人,哪怕身着长衫,也会成为宴会之中的焦点。
  在一众西装革履、晚礼服长裙的宾客中,变为独具文人个性的宋家少爷。
  但是他在一旁看久了,却发现所有场景里,似乎只有宋珏会跟宋凄对话。
  其他与宋凄同场的人,眼里都没有宋凄这么一个人。
  哪怕视线对上,也会很快扭转开,低声去哄宋珏。
  就好像,宋凄并不存在一样。
  无论是欧执名饰演的那版电影,还是原著,都详细描述过:宋凄不受宋家欢迎。
  可现在的拍摄,已经不是受不受欢迎的程度了。
  欧执名不得不问:“剧本里的宋凄,是什么样的人?”
  若沧手上的剧本完整的展现了宋凄的故事线。
  他略微回忆,说道:“他是一个为了保护宋珏能够牺牲自己的疯子。”
  即使是新版剧本,宋凄的疯狂,仍未改变。
  欧执名听完,直白的说出了他的感受。
  “可是你演戏的时候,我感觉宋凄好像不存在。”
  一个超脱于宋家大宅奢靡生活的少爷。
  喜穿长衫,热爱书籍,随手能写一串漂亮的诗词,仿佛留在旧时光的臆想,并不存在于任何人的视野中。
  除了宋珏。
  宋珏会对他撒娇,会对他发脾气,还会含着眼泪厉声问道:“你对那个女人这么好,只会让我想杀了她!”
  占有欲格外可怕。
  宋凄一改曾经的疯癫,儒雅恣意的阴森着。
  然而在宋珏面前,他永远的温柔。
  欧执名一说,若沧才想起仔细翻看剧本。
  他手上的完整剧情,都是围绕着宋凄展开,要想拼凑出故事全貌,宋家其他人的戏份,格外重要。
  若沧说:“不如我去找找章之熙,他是编剧,应该最清楚宋凄的情况……”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响起了轻细的童音。
  “欧导,你不要跟若沧靠太近哦。你的守护灵告诉我,若沧会影响你的运势,让你和他一起倒霉。”
  十岁的孩子,见他们看过来,露出了灿烂的笑。
  他说完这句话就笑嘻嘻的跑了,不给任何人反驳、提问的机会。
  “守护灵?”欧执名看向若沧,“这又是什么体系的玄学?”
  若沧盯着他跑开的背影,摇头回道:“没听说过。”
  他不需要仔细端详欧执名,满眼都是对方的阴损气运。
  守护灵?
  什么样的守护灵,才能像这样漆黑透亮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稳妥起见,若沧问道:“你来这里之后,有没有做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倒是没有。”欧执名往椅背上靠了靠,烦恼的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这里,就觉得累。”
  困和累不是同样的感觉。
  欧执名常常醒来,头疼脑涨,回忆起梦境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康犹衍的话。
  当晚,欧执名又梦到了宅院走廊一隅。
  他懒洋洋的趴在石桌上,噔、噔、噔的声音之后,旁边有人问他:“你不舒服?”
  声音清浅、温柔,他听来像极了若沧的腔调。
  视线只能瞄到对方一身浅灰色衣料。
  款式独特,应当是一件长衫。
  和若沧穿的那款一模一样。
  当欧执名意识到这一点,额头有了真实的触感。
  他微微睁眼,发现天光大亮,若沧担忧的神情映入眼帘。
  若沧伸手,捂住了欧执名的额头,对于这个自己无法观气识人的家伙,他只能依靠触觉,发现欧执名的异常。
  若沧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欧执名有些茫然,“嗯?”
  鼻音浓重,咽喉干哑。
  确实是发烧了。
  欧执名突然发烧成为了剧组大事。
  虽然他不是演员,更不是工作人员,但是玄学先锋名号响亮。
  知道他发烧的人,第一反应:欧执名居然会发烧!
  “我以为欧执名百毒不侵的,竟然发烧了?”
  “这部电影不会真的有什么吧,欧执名这算有了灵能感应?”
  “不会,不会,杜先生天天烧香烧纸呢,这都能出事,太不给面子了吧!”
  剧组玄学起来,简直聚众迷信。
  就算嘴上说着不会不会,仍旧控制不住心里觉得这部电影果然邪门。
  今天若沧的戏份排在稍后的地方。
  他一直守着欧执名睡觉,等着医生赶来房间,给欧执名量体温,看情况。
  37。9,低烧,喉咙干涩,略疼。
  医生说:“应该是晚上着凉了。小问题,没关系,开点儿药吃就没事了。”
  若沧当然选择听医生的。
  毕竟杜先生天天祈福,宅院自然之气浓郁,根本没有邪祟藏匿。
  欧执名只可能是受凉发烧。
  然而,房间外传来小孩的低笑。
  康犹衍表情神秘的说道:“他才不是着凉。我可以给欧导驱邪哦。”
  小骗子每多说一句谎话,身上的阴晦气就多一分。
  若沧垂眸看他,认真说道:“医生说了,吃药好好休养就能好。不是中邪。”
  康犹衍半点不退让,他盯着若沧说:“你这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也只能听医生的了。告诉你吧,他的守护灵很痛苦,如果不给他驱掉身上的野鬼,欧执名会高烧不退!”
  小孩子呱唧呱唧说了一堆,若沧的视野里满是助长的阴晦浅灰。
  每一个人能够承载的负面阴晦有限。
  谎话说多了会不会引来邪祟,也要看宿主的承受能力。
  康犹衍见他沉默,顿时自豪起来,越发放肆。
  他说:“欧执名的守护灵很强大,但是这次招来的野鬼更可怕,一定是你——”
  “闭嘴。”若沧厉声打断他,“你想害死自己吗?”
  若沧的视线锐利,盯紧康犹衍充满了斥责。
  他本就是长相温和俊逸的人,谁知眼神冷冽起来,叫康犹衍没由来的害怕。
  但是,康犹衍见过无数这样的人。
  他绝不会因为呵斥退却。
  康犹衍梗着脖子退后一步,嘴硬说道:“你这种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去找杜先生,哼!”
  送走了讨厌小孩,若沧一转身,就见欧执名躺在床上,疲惫的睁着眼睛看他。
  “别听他胡说,你身上没什么野鬼。”
  虽然有一身阴损气运,但是欧执名绝对没有受到过影响。
  若沧解释道:“康犹衍没有特殊的能力,更不存在什么守护灵。他只是喜欢说谎。”
  这一刻,若沧比谁都像科学主义者。
  欧执名浑身懒散,干脆一懒到底。
  “我又没说信他不信你。”欧执名无所谓的回答,还笑道:“我药呢?”
  若沧:……
  “哦,我去给你拿。”
  常备药物,医生给若沧分好,让他带回去给欧执名一日三次。
  若沧拿着药包往回走,就遇到了杜先生。
  杜先生一脸凝重说道:“师叔,你觉得康犹衍如何?”
  这个“如何”,必定不是人品长相的如何。
  若沧不喜欢这小孩,撇撇嘴说:“小骗子,撒谎成性,不知道康杰生怎么养他的。”
  听完这句话,杜先生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我还以为是我道行尚浅,看错了他的气运。”
  他说:“这个康犹衍对康先生说,欧导中邪了,身上有野鬼冤魂附体,如果不尽快驱除,性命堪忧。但我怎么看,都觉得欧导只是感冒发烧啊。”
  若沧看欧执名一身阴损。
  杜先生看欧执名一身贵气。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没中邪,只是病了。
  “那康杰生怎么说?”
  “康先生非常信任康犹衍,所以要我一定给欧导做场法事。”
  杜先生低声说道:“我觉得不对劲,哪怕我们没有看出他身上的问题,我还是想假借给欧导做法事的时候,给康犹衍驱驱邪。”
  若沧不太理解,“为什么?康犹衍只是爱撒谎而已。”
  “他不是一般的撒谎。”杜先生了解了原委,特地告诉若沧。
  “方才康先生跟我说,康犹衍以前是乩童。”
  乩童,巫术仪式里能请神上身、请鬼附体的神汉、神婆。
  泰安派典籍里清楚记载:附体生人者,必为鬼邪,应驱之。
  乩童这样的职业,专门请鬼神附体问事,多数是江湖骗子,虚张声势收人钱财。
  康犹衍是康杰生收养的孩子,整日带在身边。
  他早就不做乩童了,偶尔还会鬼神附体,扶乩、起乩。
  杜先生说完,若沧恍然大悟。
  难怪他觉得康犹衍一身气运谎言生祟,原来是因为这个!
  “驱吧。”若沧立刻同意,“正好驱散掉康犹衍的一身晦气。”
  小孩子不懂是非善恶,撒谎成性,积累阴晦。
  早晚出事。
  康犹衍出事自食恶果,可是与他接触的人要是出事,那就叫连累别人了。
  有杜先生在,驱邪的法事总会隆重又全面。
  若沧考虑到欧执名低烧,本想把法事设在房间里。
  可欧执名不同意。
  “这地方这么小,怎么做法事?要做就做大一点,比如上次在电视台的那种,我刚好取材了。”
  心怀《关度》,还要点单。
  若沧阻止不了他,于是只好跟杜先生说,走个祈福延年的法阵,顺便给欧执名祈福。
  圆满他想看大法事的心愿。
  夜晚,宅院一处空荡的地势,画好了五米见宽的祈福法阵。
  杜先生几个弟子,正在燃香清场,拨弦调音。
  工作人员屏退后,只剩下主要的人员在场。
  康犹衍挽着康杰生的手臂,眼神得意的看向若沧。
  就跟他这个乩童说服了杜先生,而若沧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凡夫俗子一样。
  若沧懒得理他,小孩子莫名其妙的虚荣心可以理解。
  而康犹衍的小心眼,绝对是从康杰生身上学来的。
  言传身教就是这么一回事。
  哪怕康杰生装得端端大方、儒雅温柔,映射到康犹衍身上,仍是真实的胸襟狭隘。
  若沧琢磨着杜先生写符烧符,就够驱散康犹衍的晦气,于是不打算出手。
  他站在欧执名身边,像极了什么都不会的看客。
  然而,欧执名觉得一切充满了语言无法言说的幽默感。
  上次是若沧持剑,现在是杜先生。
  他马上就能见到不同的走阵风格,完善他理论里的道教法事。
  当杜先生拿起黄符,烧掉祭祀天地的时候,欧执名忽然问:“你和杜先生是同门吗?”
  “是。”
  “可你们做法事的流程怎么不一样?”
  若沧走阵,是不会起符烧祭天地的。
  桃木剑有杀鬼除祟的功效,他以剑痕起势,通达天地,能省很多工序。
  杜先生稍弱一些,形式大于意义,从头到尾恭恭敬敬摄召安灵,总不会出错。
  若沧没答。
  欧执名困得眼皮沉重,还在自问自答:“因为你们同门不同宗?像三才观道士说的那样,不同科仪的方式不同。或者,你是他弟子?不对,不像。”
  他自己否定掉,絮絮叨叨的,完全是低烧患者脑子不清醒的表现。
  若沧不得不再给他量了体温,37。7,已经降了许多。
  欧执名疲惫还能精神奕奕的钻研道术。
  若沧不得不佩服,“别说话了,好好看。”
  烧完符,杜先生的法事就开始了。
  仍是锣鼓喧天般的道乐起音,从旁弟子辅助诵经。
  桃木剑招招凌厉,看起来在给欧执名驱散野鬼。
  事实上,在场如有邪祟,都会同凌冽剑风一起,散得干净。
  诵经声到了终末,杜先生走阵越急,周围徒弟敲打乐器声音越重。
  若沧远远看着康犹衍,那一身阴晦淡了不少。
  沐浴在香烛符纸气息之中,康犹衍应当会渐渐的减少心中的虚荣,不再用谎言维持自己的自尊心。
  若沧神色轻松一些,视线无防备的与康犹衍对上。
  忽然,康犹衍怪笑起来。
  他咧嘴灿烂的笑,穿破道乐的吹拉弹奏,突兀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的视线。
  杜先生骤然看向他,果断持剑横劈过去。
  然而康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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