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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刮了顾客的车之后-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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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强没搭腔,只是抱紧了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发起感慨来了,“二十年了啊,一九九八年的冬,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沈霖看他,嘴角带了些笑意,“我现在想起你那时候的样儿,就纳闷,我怎么就看上你了,还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那种。”
  “是不是爱惨我了?”李文强没羞没臊的问。
  “嗯,爱惨了。”沈霖没羞没臊的回答。
  李文强心里又美又甜,又说:“我也爱惨你了。”他说着顿了顿,“现在那英王菲在2018年唱的那个歌叫什么来着?”
  “岁月。”沈霖说。
  “对对对,岁月。”李文强说着清唱那首歌,唱了两句,问:“后面怎么唱来着?”
  沈霖把他的手拉过来,在手里把玩着,说:“我不会唱。”
  李文强往上面拽了拽他,沈霖起身,也靠在了床头,两人依旧手拉着手。
  “一九九八年,王妃那英的相约一九九八,让我们俩相约,”李文强特文艺的说:“现在二零一八年,我们俩经过二十年岁月,依然在一起,真好。”
  沈霖眉眼带笑的望着他,李文强说完也回视沈霖,他凑过去先亲了口沈霖的脸,然后鼻子,最后到嘴唇。
  宋衍去见朋友有半个月了,就头两天打电话,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辞纳闷不已,问了宋璐,她说不知道。
  沈辞就没再问了,宋衍的话,他相信,去见朋友就是去见朋友。
  但见朋友也不能这么久,而且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给他打电话了,他拨打宋衍的手机 ,提示关机。
  沈辞不免心里有那么点慌慌的,但想到那个陈聪跟他一块去的,就稍稍放下心来。
  再又过了一周后,沈辞按耐不住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这是沈辞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唯一的一个,他不会相信宋衍有那胆子背着搞什么花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宋衍没什么动静,他心里越来越惶惶然。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和沈霖他们都纳闷不已,问宋衍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没动静。
  沈辞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宋衍给他的信息是见老朋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放下筷子,沉默了几秒钟,才故作平静的说:“不着急,他肯定是在他那个老朋友家多住几天。”
  “住多久都没关系,起码得打个电话说一声啊。”李文强说,“这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太不科学了。”
  沈辞神色略微一滞,紧抿着双唇没作声。
  沈霖眉头皱起,踢了李文强一脚,“你就会说个这不科学是不是?”
  沈辞垂眸定了片刻,然后抬头轻松一笑,“再等等吧。”
  第二天,沈辞开车去了陈聪家,到了那,是陈聪开的门。
  看到陈聪,沈辞明显一愣,随即问:“你先回来了?宋衍呢?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让陈聪一脸茫然,十分不解道:“嫂子,什么我先回来了?你没跟排长在一块吗?”
  沈辞心里“咯噔”一跳,陈聪的反应告诉他,陈聪没有跟宋衍去见朋友,怎么会这样呢,那个人竟然跟他撒谎。
  “嫂子,怎么了?”陈聪见他脸色不好,赶忙问:“是不是跟排长吵架了?”
  沈辞睫毛微颤,尽量平静,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我,我是带宋衍来给狗狗们送些钱的。”
  他放下一些,也没多停留,就走了,路上,沈辞缓缓吁出一口气,手心已渗出一层薄汗。
  沈辞不知道宋衍在搞什么名堂,但是想不通为什么说谎,他喉结微动,稍稍稳了稳心神,系好安全带,然后恢复惯有的清冷,仿佛静水深流,不露痕迹。
  宋璐非常的不解,她哥说是去见个朋友,怎么一走就是二十多天,这太不正常了。
  打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宋璐不由得起了不太好的念头,当冒出来的那一刹那,她心里一抖,离开摇头赶跑,额角渗出冷汗,手攥了攥拳头,垂眸思考了片刻,起身去找沈辞了。
  “嫂子,”宋璐开门见山,“我哥都走了二十多天了,半个多月都没动静,手机也打不通,嫂子我担心……”
  沈辞正在想事情,听到宋璐的话,他注意力转向她,“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宋璐一听,稍微放下心来,“嫂子,我哥的朋友,我知道一些。”
  沈辞目光闪过亮光,要她写下来。
  等拿到那份朋友的名单,沈辞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几天后,沈辞得到的结果是找不到宋衍,甚至连宋衍资助的那两家都派人去问了。
  沈辞心头烦闷,拍拍脸,强自打起精神,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晚上20:27分,时间不晚,他没有把结果告诉其他人,独自开车去了他们常去的高级私人会所找徐安鸣他们。
  a市的深秋,凉意很足,会所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沈辞进了包厢,跟其他人打了下招呼,目光扫了眼坐在角落里的聂怀安,没跟他说话,自顾落座。
  他一坐下,徐安鸣就凑了过来,问:“你家宋先生呢?”
  沈辞没说话,先让人上酒,然后倒了一杯,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嗓子立刻烧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卧槽,干嘛呀这是,一来就这么猛,”徐安鸣忙给他顺背,“你胃不好,你家宋先生知道了还不得心疼哭啊。”
  沈辞有点狼狈的抽纸巾,擦了擦嘴角,轻轻呼出一口气,说:“没事,他不知道。”
  徐安鸣一愣,凑近他悄声问道:“吵架了?”
  沈辞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清水,“就是我跟他吵,他也不愿意跟我吵。”
  “真的假的?”徐安鸣哼笑,“你没跟他吵架,自己一个人跑酒吧干嘛?脸色那么难看,一上来,就猛灌一口酒,不吵架才怪。”
  沈辞确实被呛着了,他嗓子热辣辣的难受,又喝了两口清水,放下杯子,靠着沙发椅背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说:“我好些天没见他了,上哪跟他吵架?”
  这话叫徐安鸣愣了下,没太明白这话的具体意思,问:“他干嘛去了?”
  “不知道。”沈辞又想喝酒,便往杯里放了两块冰,再把酒倒下去,晃了晃,慢慢喝了两口。
  徐安鸣这下惊了,“还说没吵架,这都离家出走了!”
  沈辞皱皱眉,离家出走,这话叫他觉得好笑,要是宋衍真离家出走,那也得有离家出走的理由啊,他们俩又没吵没闹。
  想不通,沈辞点了根烟,淡声道:“他说去见个朋友。”
  徐安鸣也点了根烟,抽一口,越来越不太明白沈辞这几句话了,他把这些话顺了顺,问:“你是说宋衍去见朋友,然后好久没回家了,但是呢,你又不知道他去见谁,对不对?”
  沈辞默认。
  徐安鸣说:“你给他打电话啊,我就不信那人能背着你在外面偷腥。”
  沈辞眸子泛着淡淡冷意,抽着烟沉默几秒钟,才说:“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闻言,徐安鸣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深吸一口气,“他也玩劈腿这一招?”
  沈辞拿起烟灰缸,随手弹掉烟灰,轻笑,对宋衍深信不疑,“我让他劈腿,他都不会的。”
  “那这是玩什么名堂?”徐安鸣也弹弹烟灰,非常不懂了。
  沈辞不接话,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拨打宋衍的号,这两天他几乎是每隔半小时打一次,心里存着点期望,或许,某个时间段能拨通这个号吗。
  徐安鸣见他脸色不好,就转移了话题,问起的公司融资的事情。
  “问题解决了一部分了,虽然还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已经渐渐看到了希望。”沈辞说,“不怕,慢慢来。”
  徐安鸣“嗯”了一声,又问:“爷爷的身体呢?”
  沈辞淡道:“恢复的不错,这才手术四个多月,虽然还在观察期,但是爷爷现在能吃能喝也能睡,心态又好,医生说了,没太大问题。”
  徐安鸣高兴的点点头,“老爷子就是壮实,知道他得这个病的时候,我爸就说,老爷子绝对没事,就他那吃生铁的人,这病得怕他。”
  沈辞淡淡笑笑,没吭声,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徐安鸣见他这样,迟疑片刻,还是把话题绕了回了,“你派人找了吗?”
  沈辞把烟摁灭,放进烟灰缸,捏捏眉心“嗯”一声。
  徐安鸣眉头皱了皱,把烟摁灭,也放进烟灰缸里,说:“诶,他妹妹呢?”
  “璐璐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沈辞又捏捏眉心。
  徐安鸣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妹妹都不知道?这搞什么?”
  这时候,聂怀安走了过来,站定在徐安鸣面前,示意他起身。
  徐安鸣略微挑挑眉,咳了咳,跟沈辞说:“我去旁边坐着。”
  沈辞没搭腔,目光也没看聂怀安。
  聂怀安兀自的坐下,看他一眼,说:“小辞,他曾经说过去找许老。”
  沈辞目光骤然变沉,看向他,“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在ao##门的时候。”聂怀安说。
  沈辞蓦地愣了下,问:“我想知道具体的。”
  聂怀安低头点上一根烟,说:“没具体,就这么一句话,我没骗你。”
  沈辞显然不信,离开沙发椅背,挺直背脊看着他,“你一定知道。”
  聂怀安转头望向他,对上沈辞面无表情,缭绕的烟雾里甚至带些冷意的脸,“我不知道。”
  沈辞眉头一蹙,眸色清冷,心情晦暗不明,片刻后,他抓起聂怀安的手,起身把他拉出了包间。
  众人,“……”


第47章 
  别说徐安鸣他们错愕了一下; 连聂怀安都错愕不已。
  有那么一瞬间; 聂怀安恍惚觉得又回到了他们俩在一起那会儿。
  沈辞的手很柔软; 但却总是带着些凉意; 每年天一冷; 沈辞都喜欢把手伸到他咯吱窝下暖,调皮的很。
  沈辞拉着他出了会所; 走出会所大门; 深秋晚风夹杂着冷意扑面而来,忍不住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脚步停下,沈辞松开聂怀安。
  聂怀安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烟,他抽了口; 弯腰摁灭在地上,然后把烟头放进衣兜里。
  两人站在那; 沉默了一会儿,聂怀安说:“小辞我真没骗你。”他说着把当时的情况给沈辞具体说了下。
  听完; 沈辞沉默不语; 眼里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他不说话,聂怀安也不发言,两人就那么站在街边; 夹杂着冷意的晚风不断吹拂着两人,某个时刻; 聂怀安有了动作; 他伸手抓住沈辞的手腕; 强行把沈辞带到了他车上。
  关上车门,聂怀安把暖气打开,扯了扯领带,深吸一口气,说:“你别担心,他那种血里摸滚打爬的人,没事的。”
  沈辞喉结滚动了几下,沉思着不说话。
  聂怀安又呼口气,皱了皱眉,然后摸出烟,想点燃,但没找到打火机。
  这时候,一个打火机递到了他面前,聂怀安微愣,接过来,打开想点烟的那一刻,又打消了抽烟的念头。
  在车里抽烟,是没素质的行为之一,这句话沈辞曾经说过。
  聂怀安把烟扔一边,打火机还给沈辞。
  沈辞接过来揣兜里,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也没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只是都沉默着,或许什么都不用说,是最好的相处氛围了。
  在又沉默片刻后,聂怀安迟疑几秒钟,打破安静开了口,“他临走前没跟你说去哪?”
  沈辞微微抿了抿唇,淡声道:“说是去见朋友。”
  聂怀安轻呵,“说不定真是去见个朋友,至于那个朋友跟他什么关系,你就不得而知了,”他清了清嗓子,“也许说不定他跟那个朋友关系不一般,不想让你知道……”
  “他不是你。”沈辞不给面子的出声打断。
  “……”聂怀安给他噎的无言以对。
  沈辞犹自思考着,某个时刻开口问:“他就只说了一句去找许家人?”
  聂怀安点头,“当时他说去找试试。”
  沈辞目视前方,手指攥了攥大腿处的裤子,脑子乱糟糟的。
  他们沈家现在的状况是即使卖,也没人敢接收这么大的烂摊子,但许家不同。
  许家是首富,钱多,但许家人狠,老爷子是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想让他出钱,那就是得扛着自己的脑袋去。
  沈辞脑子越想越乱,不禁略带怒意的问:“你怎么想起提许家?”
  “几百亿对许家来说,”聂怀安目视前方,“一句话的事儿,自然是想到许家,况且,早些年爷爷不是跟许老有些接触,我想,许老总会愿意出手帮助吧。”
  沈辞紧绷着脸不作声,情绪也有些烦乱,他忽然想抽烟,他闭了下眼睛,长吁了一口气,“许家跟我们沈家有过节,早些年是也只是生意场上的一点点来往,”他恨恨道,“你真是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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