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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虐恋]无路可退-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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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事她从不知道,当初经过特别严格的筛选才进驻这里,还得到政府的支助。以为是上天的眷顾,谁不知道一切都是有心人刻意安排。

    跟保安打了招呼,沿着斜斜的青板石路往外走。不宽的路口,停了辆深灰色的四驱车。黄色灯光下,前面挂着的中港车牌特别扎眼。

    余景天走过去敲了敲右边驾驶室的车窗,反光的玻璃徐徐下降,露出里面轮廓分明的侧面。

    估计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那种姿色,认识多年,从青涩的同窗时代至快到而立,每次见面都让人无不感叹:世上竟有如厮俊美之人。

    他微弯下腰问:“来了?”

    “嗯。”

    “不上去?”

    叶文昊扭过脸看他,眸中的神色冷冷,似乎在责怪他的多事。

    “咳。”余景天清清喉咙:“什么都没问着,你也别指望那个闷葫芦会说出来。”

    意料中事,车里的人抿紧唇不说话,目光遥遥地望着挡风玻璃窗外的某点,那里能看到工作室的方向。

    “我已经尽量挑清淡的食物,不过还是吃得很少。饭后便忙着工作,估计今晚又会熬夜。”这样的报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余景天有点忘记了。他仰头看看挂着黑幕的天空,最终没法忍住又问:“你为何不自己上去?”

    叶文昊这回连看也懒得看他,直接勾起窗边的按钮,玻璃缓缓上升。到快至顶的一刻,余景天才不愠不火的补了一句:“我好像看到她受伤了。”

    玻璃在话落的一刻猛地刹住,随后又快速降下,叶文昊眯起眼,脸色凝重:“说清楚!”

    这样说话真累。余景天挺了挺腰,身子靠向车身:“头部,好几处伤痕。”他比了个手势:“不过应该伤得不严重,已经结痂了。”

    这话说完,叶文昊的脸色堪比窗外的天色,他粗重地喷着气,看着已接近盛怒。半晌,他拿起副驾座那边的手机,拔了号,招呼也没打就说:“找人给我查查子菁小姐这几天做了什么,到哪里去了!”

    说完按下结束对话的键,垂首对着方向盘上的汽车标志发出好像要杀人般的冷硬目光。

    都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一个藏着掖着,一个死也不肯主动开口。余景天暗暗叹息,说了句“我走了”,对方没反应,只好默默退散。

    四周路人穿插而过,偶尔有好奇者驻足研究一下这辆牛高马大的四驱车,当发现车窗里有人,才会悻悻而去。

    他坐在黑暗里,静静地,想寻找某种能抚平怒气的力量。

    可是似乎没有。

    认识九年了,从怜惜,到忿恨,为了报复威胁她,强占她,逼她与自己结婚,却不对外公布。一切一切,她始终逆来顺受,几乎没半点反抗。他曾从中得过快感,甚至始终认为自己掌控了她的人生。是什么原因?这种胜利的感觉正渐渐消失,取而待之是一种失落与无力。

    叶文昊打开车里的抽屉翻出烟盒,点燃一根。白烟袅袅升起,在半空打了个转,随着冷气吹到后方去。双眸仍然盯着前方,视线穿透白烟,还有挡风玻璃,远远的,只能看到那扇窗透出来的白光。

    这么多年,她就在他的身边,却保持着距离。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依然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脑海陷进回忆里,如果……九年前,他能保持着如初时待她的态度,她会不会,把他当成一个真心对待的人?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07

    “痛……爸爸,好痛!”

    叶文昊被断断续续的哭叫声吵醒,他吓得整个人弹跳起身,快速走到床边,轻轻坐在她的身侧。

    雪白的被单下,盖着娇小的身躯。此刻她泪流满脸,昏暗的灯影下脆弱无助得叫人心疼。

    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子菁动弹不得,意识慢慢从沉重的梦里醒来。因为疼,她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睁开双眼

    这是哪里?爸爸呢?子薇呢?

    发生了什么事?

    “醒了?”

    有张英俊的脸孔在面前放大,子菁往后缩去,脑子处于一片空白中。

    这人是……零碎的片断慢慢拼凑,某些不真实的记忆像电影画面般倒放。“爸爸……爸爸!”

    爸爸死了,爸爸死了!

    这个认知比任何东西都叫人心碎,胸口的郁结与痛楚顿时化成了无数眼泪。哽咽,痛哭,在病房内散开。

    为什么不是梦?为什么?

    叶文昊没说话,只静静地陪着她,偶尔帮她擦眼泪。她只是哭,慢慢地,大概哭累了,终于停下来。他把她扶正,不让她压着包扎了绷带的左耳。

    子菁终于察觉身上某处传来的疼痛是那么强烈。“痛……痛……”

    她伸手去摸,却被他握在半空。“别踫!”

    为什么?她明明看到他开口,却无法把说话听真切?“我听不见……大哥哥,听不见!”

    他俯身埋首在枕头上,合上眼,贴着她的右边耳朵沉重地宣布:“你的左耳撞伤了,造成耳膜破裂,所以……恐怕左边的听觉以后也无法恢复?”

    贴在身下的小身板顿时僵直,她听到了,叶文昊抬起头,小小的瓜子脸毫无血色,半张的嘴唇满是错愕。他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地安慰道:“不怕,大哥哥在这,一切有我!”

    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明白。她的左耳怎么了?听不到了吗?不可能!不可能的!

    眨眨眼,又滑下一串眼泪。她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别动!踫着伤口会痛!”他用脸贴着她的,阻止她挣扎。短短续续的哭声慢慢传出来,抽噎一下,又停一下,是哭到气绝了。

    叶文昊从没如此后悔过,要是他能及时阻止那疯女人,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她才多大,先是至亲离世,接着被另一位至亲害到失聪。活了二十一年,他竟然为了一个陌生小女孩,流下难过的眼泪。

    静谧的清晨,窗外渐渐翻出鱼肚白,子菁也渐渐止了哭泣,又重新睡了过去。叶文昊抚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长长地舒了口气。

    因为夏家只剩孤女寡妇,夏之秋的后事叶家倾尽人力物力帮忙操办。对于这场车祸,不管过错于谁,叶家承担了所有责任,赔偿的金额,也让郭洁无话可说。

    夏之秋下葬后,子菁被送回乡下奶奶家。白头人送黑头人,奶奶一夜间老了十几年。简陋的平房小屋内终日愁云惨雾,子菁常常独个坐在门口,对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妈妈在葬礼上哭着细数她的罪行,大家都把她当成罪魁祸首,没人愿意跟她说话。她就像个安静的洋娃娃,从早到晚,老瞪着村里唯一的入口,期待着什么,却再也看不到那个笑着来接她回家的人。

    妈妈不要她了,连奶奶也没以前热络,有时候她没吃饭也不管。就这样,子菁的身体日渐日瘦弱,终于在一个炎炎的下午体力不支倒在路边。

    幸好过路的人发现了,把她送去了医院。奶奶打电话给找郭洁,没找着。跑到她家才从邻居口中得知她带着子薇回了外省的娘家。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行动都不利索,就连住院费也成问题,无计可施下,奶奶拔了叶家长子塞给她的那组号码。

    叶文昊赶到医院时已经大晚上,他刚从外地回来,上飞机前接到奶奶的电话,担心了一路,下了飞机便赶过来。

    无法想象病床上的人是一个月前见到的小人儿,她瘦了许多,本来就小的脸,现在两颊完全凹陷,垂在白色床单上手几乎只剩下骨头。

    跟奶奶了解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情况,那种蚀心的疼又漫延了全身。那个所谓的妈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怎可以如此狠心?

    叶文昊看着眼前白发斑斑的老人,责备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能随她这样下去,所以两天后,他把子菁接了回家。

    叶家从事房地产生意,那时候“五星级的家”在国内已经家传户晓。叶文昊从同济建筑学毕业,本来已经申请好国外的学校继续深造,结果因为经历了车祸一事,他决定放弃学业,毅然投入到父亲的生意中去。

    妈妈曾素琴首先反对。小儿子自小在国外学钢琴,并且刚获得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冠军,成绩斐然,她当然希望大儿子也到外面泡泡洋水,这样将来在上流社会立足更有底子。

    可惜孩子倔强,之前让他考北京的学校非要跑到上海去,从小到大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也怪自己常常国内国外两边跑,顾得了小儿子就把大儿子忽略了。

    正因为这样,许多事都顺了他,不过这次居然把车祸受害人的女儿接回来,曾素琴是一千一万个反对。

    “已经给了钱,你还管那么多干嘛?”

    “妈!是我们把人家大好家庭搞到四分五裂的!”叶文昊把熟睡中的子菁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回头跟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谈,别吵着病人。

    大儿子还没这么温柔的待过自己,曾素琴好不是滋味,转过身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还“呯”声甩上门。

    叶文昊看着门口皱皱眉,又匆匆转身检查了一下床上的小人儿。她紧闭着双眼,脸上的倦容还没褪。其实这两天她一直沉睡,体温时高时低,本来医生不让出院,可是叶文昊还是觉得回家让家庭医生一对一治疗比较保险。而且家里还有佣人,他也没空老是跑来跑去。再则子菁醒过后知道自己身在医院,表现出来的那种抗拒与排斥确实让人担忧。

    确定她没被吵醒,叶文昊才安心离开。到楼下客厅,母亲早就黑着脸坐在沙发等。

    “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了吗?为何要把那个女孩接回家?”

    妈妈如是问,叶文昊根本不知要如何解释,有时候他也理不清自己为何对那个女孩如此放不下。是愧疚,还是她可怜的遭遇?反正她根本不用片言只语,自己便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可是,她还只是个孩子,他又不是有恋童癖!甩甩头,叶文昊把这些有的没的情绪扫除,在另一组沙发坐下。“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我们欠她的!”

    “我们赔了一百多万?还不够?”

    “妈,有些东西不能单用钱来衡量!你当时并不在场,没办法理解个中缘由!”

    “我只知道,既然她们接受了我们的赔偿,表示事情已经结束了!”

    拿钱的别有其人,被遗弃的却是她。看得出,夏子菁对爸爸有着很深的依恋,叶文昊甚至觉得她未来的日子不知要如何支撑下去。“反正这事我决定了!”

    “你决定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他瞥了妈妈一眼,口气淡淡:“大不了我搬出去。”

    “你?”被他一句堵了回去,曾素琴只能把一切忍下,换了个问题:“你打算把她怎样?”

    “等她病好了再说。”那个女人恐怕是不会管她的了,干脆留在身边?

    儿子若有所思的神情,告诉曾素琴这孩子他是管定了的。那将变成无了期的麻烦,曾素琴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适逢这时叶荣添从屋外进来,她“嗖”声起身,快步走过去寻求支援:“叶荣添,你儿子竟然把车祸那个小女孩带回家!”

    “嗯?”叶荣添最近忙,根本不知道叶文昊这些天频频跑医院。听到“车祸”二字,他微微一怔,倏地回头看向儿子:“失聪那个?”

    “嗯。”叶文昊站起来,“她生病了,家里只有一个老人,我怕照顾不周,就接回来了。”

    “她的妈妈呢?”

    “听说回娘家了。”

    “哦。”怪不得……本已经发誓要把那张雨带梨花的脸摒出脑海,现在提起,叶荣添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晕倒在自己怀中的炽热。他闪了闪神,随后发现妻子神色异常,于是若无其事的脱下西装服,递给一旁的用人。

    一高一矮两个人都没说话,均等着他作决定。

    叶荣添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惫:“带回来就带回来吧,反正家里那么大,让用人照顾得妥贴些。”

    “叶荣添,你就不怕惹麻烦上身?”曾素琴大叫。

    妻子不顾形象的大吵大闹,叶荣添有少许不悦。以前事业还没做上去时,他可以忍受她的小姐脾气,可如今他堂堂一家大企业的老板,有身份有地位,她是否该收敛一下?

    “只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麻烦?”他才是一家之主,他的说话不容质疑!叶荣添摆摆手,表示话题结束,并嘱咐用人开饭。

    得到父亲的支持,叶文昊如打了支强心针。记挂着子菁,他没再发表什么,转身上楼。

08

    晚饭的时候她没醒来,叶文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扭开书桌的台灯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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