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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娱乐圈]迷人病-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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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不做; 但是我不在的时候;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他轻声说。
  “你为什么会不在?”薄荧不解地歪了歪头,绸缎般光滑黑亮的长发从她肩上垂落:“难道塞维利亚政府那里已经定好会面时间了?”
  “还没有。”程遐低着头,认真地洗着薄荧的双脚; 她的脚很瘦很白,小小一只,和她的人一样柔软纤弱,即使水流已经冲尽了海边的砂砾,他依然慢慢地、仔细地清洁着她的双脚,连指缝间也没有放过。还是薄荧感到害羞难忍,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一边往后缩着脚,躲过了程遐的手指。
  “听说塞维利亚的天气更好,我会做好旅行攻略的,到时候你去谈事,我就在家里等你——我们是像现在这样短租民宅,还是去住公寓酒店?等你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就出去玩——欸,塞维利亚不像这里,如果我们被狗仔拍到怎么办?”薄荧雀跃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她担忧地看着程遐:“和我产生绯闻,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利影响?”
  程遐没有回答,他面无波澜地关掉花洒的水流,又拿了块毛巾给薄荧擦拭脚上的水。
  “没关系,那我们就在家里休息好了。”见他沉默,薄荧连忙说:“你有想看的电视剧吗?我们——”
  起身洗手擦干后的程遐忽然毫无预兆地拦腰抱起了坐在马桶上的薄荧,薄荧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了程遐。
  “好了,不要说话了。”程遐说。
  薄荧以为他生气了,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去,却发现程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她反应过来后,红着脸,将脸埋在他的肩上,不说话了。
  程遐将她抱出浴室后,把她在床上放下,接着就想离开,然而一只手拉住了他。
  程遐抬起眼睫,黝黑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一丝诧异,薄荧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低若蚊吟地问:“你要走吗?”
  “我就在隔壁,随时都在。”程遐放轻了声音,眼中露出温柔的神色:“……晚安。”
  那只薄荧留恋的,即是牵引,也是锁链的手,坚定地从她的手中抽了出去。
  “……晚安。”程遐再一次柔声说。
  然后,在薄荧的注视下,他就这么离开了。
  薄荧脸上的笑一点一点隐没,她慢慢缩进被子里,先是闭上眼,消极凌乱的思绪却猛地淹过她的口鼻,她只能再度睁眼,怔怔地注视着空荡荡的吊顶。
  这一晚,薄荧辗转反侧,睡得很不安稳。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时,一道闪电正好把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她慢慢找回清醒,掀开被子,下床拉开了落地窗前的窗帘。窗外风驰电掣,大雨倾盆,一声惊雷,乍然在天边响起。
  这一刻,她最先想起的是隔壁屋的程遐。他的母亲在雷雨夜自缢身亡,在同样的雷雨夜里,他能否睡得安稳?如果他需要人陪,薄荧希望自己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像无数次,他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薄荧匆匆披上外衣,打开卧室房门,连灯也顾不得开就往隔壁走去。走到程遐房门前的时候,她准备敲门的手和到了喉咙口的声音在看到虚掩着的房门时一起停下了。她怀着一丝疑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卧室里空无一人,两米的大床上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看不出丝毫被人躺过的褶皱。
  薄荧的心中瞬间被程遐不告而别的恐惧充满,她快步走出卧室,第一时间确认程遐的鞋是否还摆在鞋柜边。
  黑色的男士皮鞋安静地放在原地,薄荧心中稍安,在昏暗的夜色中一边试探地呼喊程遐的名字,一边往其他房间找去。
  她找遍了所有房间,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程遐。在没有开灯的厨房,他如一座沉默的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洗菜池旁,晦暗的月光在他深邃冷峻的面孔上覆上一层冷淡的阴影,掩盖了他的所有表情。薄荧不安地走近,再次喊出他的名字:
  “程遐?”
  如同大梦初醒,眼前的身影终于动了,程遐的第一反应不是转过身看向薄荧,而是立即打开水龙头和垃圾处理器的开关。
  水池里几张用过的纸巾随着水流迅速消失不见。
  薄荧满怀疑窦地向他走近,却在踩到什么尖锐异物的同时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薄荧还没反应过来,程遐已经转过了身,将她从碎玻璃上推开了。
  “回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一反常态的冷漠,仿佛每一个字调都结着厚厚的冰霜,薄荧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了,一瞬间,她似乎回到了刚刚认识程遐的时候,那时候他对她充满了抗拒,但凡薄荧靠近一步,他就恨不得后退十步。
  就像现在一样。
  薄荧退后几步,摸索着打开了墙上的顶灯开关,她无所适从的目光扫过地上玻璃水壶支离破碎的尸骸和水泊,略过台面上空空的玻璃水杯,最后落到程遐面无表情的脸上。
  “我喊了你很久……”在程遐冷淡的目光下,薄荧不由变得胆怯:“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没听见。”他的神色越发冰冷:“这里我会收拾的,你回去休息吧。”
  “……程遐,你怎么了?”薄荧不安地靠近他,伸出的手却在碰到程遐手臂的前一秒被躲开了。
  程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回去吧。”他再次强调,低沉冷漠的声音没有留下任何商量余地。这是命令,不是劝告。
  薄荧心中的忐忑不安已经接近临界点,但是她依然努力甚至拼命地维持着平常的样子。
  薄荧避开程遐冷漠的眼神,强笑着打开冰箱门:“你是要喝水吗?冷藏室里还有我上次买的蒸馏水,我给你倒吧——”
  “不用了。”程遐说。
  薄荧恍若未闻,近乎殷切地拿出水瓶递给程遐。
  面对着薄荧带着央求的目光,程遐面无波澜,那双曾蓄满温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
  “我说不用,你听不见吗?”
  他一动不动,双手稳稳地垂在双腿旁,而薄荧的手指却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手中的水瓶重如千钧。
  在漫长的半晌寂静后,程遐先动了起来。
  他冷漠的目光从薄荧身上收回,径直走出了厨房。
  擦肩而过的瞬间,薄荧感受到了程遐身上的热度,留在她心里的,却是程遐冰冷的目光。
  那瓶不被接受的蒸馏水,终于落到了地上。
  薄荧呆站许久后,转过身朝外走去。程遐虚掩的房门后亮着灯光,薄荧推开门,怔怔地看着将行李箱从衣柜里提出的程遐,他紧抿着嘴唇,面色冷硬,即使知道薄荧就站在门口,他也无动于衷,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
  “你要去塞维利亚了?”薄荧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她努力抬起嘴角,露出一个即使没有镜子,她也明白万分狼狈难看的笑容:“怎么走得这么急?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用收拾,我什么都不带,马上就可以走……”
  程遐还是不看她,他拖着行李箱大步朝门外走去:“不用。”
  薄荧追在他身后:“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还不明白吗?”程遐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回国去吧。”
  “现在的我很幸福!”薄荧停住脚步,忽然大声喊道。
  在她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她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程遐决绝的身影一滞,慢慢停下了脚步。
  薄荧流着泪,看着眼前的背影,颤声说道:“现在的我很幸福……”
  这是她在五个小时前对程遐说过的话。五个小时前,程遐一步步把她背回了家,漫天的灿烂烟花,芳香的捧花,甜蜜的情愫,一切都如幻影般,尽数消散了。
  程遐哑声说:“……我知道。”
  “你不能让我继续幸福下去吗?”薄荧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小丑在台上倾力表演。
  唯一的观众却始终不肯看她一眼。
  她早就模模糊糊地预感到,这一刻早晚都会来。现在,它终于来了。
  过了许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逝,程遐冰冷的声音和重新向外走去的动作打破了时间暂停的魔法。
  “……不能。”他说。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瓢泼的大雨和苍白的月光一齐蹿进玄关,照亮了客厅里薄荧孑然独立的身影。她注视着眼前冷酷的背影,看着他毫不留恋地走进大雨,看着门扉在她面前慢慢合拢,一动不动。
  房子外传来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随着一声由近到远的低鸣,薄荧知道程遐彻底走了。
  完完全全关上的门扉挡去了外界的风雨,也挡去了外界的月光,随着月光消失,薄荧眼中的光亮也熄灭了,她慢慢蹲下身,仿佛很冷似的抱紧了自己。
  

  ☆、第 264 章

  对薄荧来说;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漫长孤独的一个夜晚。
  她一动不动地抱膝坐在玄关处的台阶上; 那双在黑夜里因泪光而璀璨闪烁的眼眸; 在太阳升起后彻底失去了光亮。
  她不想承认自己在等一个等不到的人,但是欺骗别人很容易; 自欺欺人却很难; 当门铃第一次响起时; 她瞬间涌上头顶的祈求和期盼和让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悲哀。
  薄荧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前,那双复燃起火光的眼眸却在开门后的一瞬间重新化为寂静无声的灰烬。
  穿着黑色皮衣和T恤、浅灰色破洞牛仔长裤的的高挑青年略微局促地站在门前; 阳光隐没于他黑色的发根; 又从银色的发丝上折射出来; 跳跃在青年鼻梁上金色细边的飘带眼镜上。在薄荧开门的刹那; 青年露出阳光般闪亮耀眼的笑容,又因为薄荧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而有所黯淡。
  时守桐在长途飞机上反复修改后的腹稿在薄荧的失望神色前无力得不堪一击; 来不及任何挣扎就已经烟消云散; 他扬了几次嘴角,才终于露出和先前无二的笑容:“……好久不见。”
  薄荧的视线在他身后转了一圈; 慢慢落回他的脸上。
  时守桐等了半晌,薄荧也没有说话,她的右手还握在门把上,既没彻底打开; 也没把门关上; 和模糊不清的态度相同的是她的神色,她神色麻木地看着时守桐,就好像在等他说下一句话; 也好像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话,她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呆呆地等着外界给予的下一个刺激。
  时守桐的心里又怒又痛,他强笑道:“我能进去说话吗?”
  薄荧看了他一会,然后默默松开门把上的手,行尸走肉一般走到一旁。
  时守桐走进玄关,薄荧慢半拍地关上门,跟在他身后慢慢朝客厅走去。
  时守桐大步走进客厅,攒动着火花的目光快速扫过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在他尽力伪装出来的平静下,是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那些在内心深处积蓄已久的情绪只待一粒火星就可以尽数爆发,而那个本应该在这栋民居里的男人就是那粒点燃一切的火星。
  “他去哪儿了?”时守桐将目光转向薄荧,此时的他已经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眼中满是危险的怒火:“他人呢?为什么不在?”
  薄荧呆呆地看着他,这时才说出在门廊处就应该提出的疑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时守桐看着薄荧:“……梁平给我打了电话,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西班牙。”
  随着时守桐的话,薄荧昨夜的记忆渐渐苏醒,她似乎接过梁平的来电,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她却已经不记得了。
  说来可笑,她有昨夜一直紧紧攥着手机的记忆,她记得手机屏幕每一次亮起时心中涌起的希望,也记得每次看清来电姓名时坠落的绝望,但是这些将她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的来电名字,却像水过无痕,没有在她脑中留下丝毫印记。
  “梁平为什么要联系你?”薄荧的声音轻得像是一缕随时都会消散的清冷雾气。
  时守桐的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在见到薄荧之前,他心急火燎地结束了商业活动,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登机,一路上根本来不及去思考梁平找上他的深意。
  他看着薄荧,很想说一句“也许他认为我能比程遐更好地照顾你”,但是看着薄荧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生硬地转开了话题:
  “把你的手机给我。”
  薄荧愣愣地看着他。
  时守桐的声音高了起来,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我要直接问程遐为什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在薄荧回答之前,时守桐眼疾手快地抽出了薄荧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被他按亮的手机屏幕上亮起了薄荧和程遐的亲密合影,程遐侧着头望着一边,看似冷漠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而薄荧则歪头靠在他的肩上,脸上露着时守桐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
  时守桐说不清是薄荧没有向他展露过的灿烂笑颜还是程遐脸上透露出甜蜜的微笑更让他哀痛愤怒,他只知道心中那股找不到出口的烈火更加猛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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