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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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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梓菱自然很快就输了。
  思影看得真切,不觉心中鄙夷。
  本以为弈棋乃风雅之事,不想竟也是势利媚俗,下个棋也要看人下菜,拜高踩低,毫无君子之风。
  宋梓菱浑然不觉,悻悻起身,唉声叹气的只道自己技不如人。
  思影站到石凳前,对黄佐为道:“我同先生下一局。和二小姐一样,先生不必手下留情。”
  黄佐为微微一愣,抬眸打量思影片刻,面不改色的笑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在下几曾手下留情了?”
  思影不与他辩,自行敛裙落座,水蓝色裙摆在脚边旋出一道弧花,冲黄佐为轻抬了下右手,表示让他先走。
  黄佐为一动不动,嘴角含了一丝冷笑,“敢问姑娘名姓?”
  思影冷冷道:“你毋须知道。”
  黄佐为半眯了眼,片晌,口中方道了声“好”,眼睛仍定定盯着她,并不看棋盘,食指中指一并,从琉璃盒里信手拈来一枚白子,朝棋盘上重重一摁。
  思影一开始并不露锋芒,步步中规中矩,似是平淡无奇;黄佐为只当她不过尔尔,一心赶尽杀绝,出手又快又狠又强硬,比刚才对弈梓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思影谋在大局,思路深远,并不执着于眼前一子半子的得失;黄佐为一旦祭出杀招,她即能随机应变,出奇制胜,反而迫得他相形见绌……
  ……
  亭外日暮西垂,天色渐渐有些暗了。
  湖畔花厅内的众人,无不钟爱夜间活动,非但一个没有离席,反而更是兴奋,又喝又闹越发玩得开,笑语喧哗不绝。
  因天色黄昏,又隔了半个湖,戏台上的歌舞渐渐看不真切。一早醉得东倒西歪的宋子诀便将歌姬优伶们都唤了下来,入席陪众友人豪饮;自己更是左手一位名伶,右手一名花旦,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美人在怀,互相喂饮,调笑取乐……
  忽有小厮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众人“呵”了一声,纷纷支撑着站起来。宋子诀借着酒意,又仗与之恩格外亲厚,一个人懒懒瘫在椅子上不动,反举着酒杯拍桌大叫:“罚酒罚酒!罚他十杯!”
  众人一面哄堂大笑,一面吵着让挪位置,很快在宋子诀身边腾出一个宽位来。
  宋子诀命人取来十只最大的酒杯,整齐在桌上排成一排,挨个满满斟上酒。
  之恩一身天青色锦袍,风尘仆仆的奔进来,步伐急匆匆的,牵着衣角在足边卷起一阵轻尘。
  因误了时辰,他自己也有些抱歉,忙让众友人都坐下,勿要拘礼;又不住的向宋子诀道“临时有事绊住了,实在走不开”云云……
  宋子诀乜斜着眼,目光迷离,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按着他坐下,捏起一只酒盏凑到他唇边,吃力的摇头摆手,“不解释,不解释……喝了这些酒,我今天……不跟你计较……”
  之恩也不啰嗦,爽快的先一口气自罚了三杯,称要缓一缓。宋子诀却不依,怂恿着众人一齐来闹,定要他一气喝满十杯才罢。之恩拗不过,勉强又喝了两杯。宋子诀扯着嗓子又闹起来。之恩见他神色恍惚,连耳根子都红得发亮,一时哭笑不得,凑上去仔细打量了他一回,笑道:“今日大寿,怎么哭丧个脸?”
  宋子诀已醉得有些不成样子,一听这话,越发用力将两边嘴角牵到最大,挤出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抖抖搐搐的举起右手,用食指戳着自己的鼻尖。
  “哭丧个脸?你是在说我?”
  之恩往他肩头重重的掴了两下,肯定的点了点头。
  “哈哈……你胡说……我……一直……都在笑……”宋子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辩解几句,兀自低头灌了几杯闷酒,仿佛心思被看穿一般,越发借酒装疯,真的就哭丧了一张脸,伏在怀中美人肩头不停的抹眼睛擦鼻子。
  之恩很少见他喝得这般失态,忙命人去拿醒酒汤,回头来又往他脸上啪啪抽打几下,逼他清醒点,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子诀带着哭腔道:“不开心。”
  “……怎么不开心?”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之恩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连宋子诀身边的美人也听得直乐,掩口咯咯的笑个不住。
  “活该!你也有今天。”之恩骂了一声,一寻思又觉得好奇,忍住笑又问:“到底什么样的姑娘,居然没能着你的道?”
  宋子诀趴在桌上,额头硌着桌面,一张脸贴着桌子滚来滚去,口中嘟嘟囔囔的念叨:“很美……很美……”
  “……还有呢?”
  “……很漂亮……很漂亮……”
  “……”
  “真的很美……”
  之恩忍无可忍,一手端过佣人刚送来的醒酒汤,一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桌上拔起来。
  “行了别想了,喝酒喝酒……”
  宋子诀醉眼惺忪的抬起头,瞧见之恩手里满满的一碗液体,以为真的是酒,便夺过来一饮而尽,放下碗抹了一把嘴角,继续缠着之恩说话……
  “我跟你说,你肯定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姑娘……”
  之恩忙点头,“肯定的,我哪有你见多识广。”
  “可她不喜欢我啊!”
  “哎哟,会喜欢的,会喜欢的……”
  “好受伤……”
  “喂!你怎么说倒就倒啊!”
  宋子诀还在啰啰嗦嗦的说话,忽地两眼一翻,一头栽到地上不省人事。之恩吓了一大跳,忙问周围的人他到底喝了多少,众人七嘴八舌一说,之恩扶额只道“完了,肯定不济”,赶紧叫人将他抬进屋去好生照料。
  上来几个小厮七手八脚的将他架起来,刚走出花厅,宋子诀忽又回了些神志,见自己被拖离酒席,一时又烦躁起来,死命挣扎着不肯离开。
  众小厮拿他没辙,只得又送回来。之恩见他一身酒气,半昏半醒,不觉又好气又好笑,挽了袖子亲自动手,一把将他拽在手里,使劲往外拖。
  宋子诀仍是迷迷糊糊的,口中喃喃的唤:“思影……”
  “四姨?你哪来什么四姨!”
  旁边有小厮听得真切,猛地想起了什么,“对了,思影姑娘呢?”
  之恩恍然大悟,“……原来唤姑娘名字噢!”
  ……
  夕阳斜照,橘红色的余晖倒映在湖面,波光粼粼的闪动。
  宋梓墨早命人掌了灯,放到了亭中弈棋的两个人面前。鲜红火苗被晚风一吹,幽幽晃动,带得气氛越发的紧张。
  思影陷于苦战,不觉眉心深蹙,两眼紧盯棋盘,全神贯注的思索。
  黄佐为既有“国手”之名,自然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宋梓菱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观看,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场拉锯战,渐渐觉得无聊,兀自坐到亭边长凳上,靠着栏杆低头打盹。
  湖边一行人远远的来了。
  宋子诀全身都是软的,根本没法自己走路,被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架住,两条腿无力的拖沓在地上。
  他大老远看见思影坐在亭子里下棋,早就扑腾着双手想要飞过去。约是酒气熏迷了目光,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恍惚觉得她一身水蓝色衣裙,竟慢慢在视线里化开了,新鲜的色泽渐渐融到了湖里,跟湖水合为一体……最后连着思影,也一并消失,化作潋滟的水纹,在夕阳下金光闪耀,再也不见踪影……
  他心惊肉跳,声嘶力竭的对着湖面大喊:“思——影——”
  宋梓墨听见声音,拧着眉头走出凉亭,命随扈将他拖住,一步也不让靠近。
  宋子诀急着要找思影,哪里肯依,乘着酒意又是喊又是嚷。之恩等一众友人忙拉住哄劝。宋梓墨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之恩也夹在人群中,忙上前行了礼,解释道:“黄先生棋逢对手,怕子诀搅局混闹,所以制止他。”
  “黄先生?”之恩甚是诧异,“这么厉害?难怪噢,把子诀迷成这样。”
  众人闻言又一齐大笑,附和着七嘴八舌的调侃:
  “子诀兄眼光独到啊,明明可以挑脸,偏偏要挑才华……”
  “大约是外在美看腻了,偶尔也换下口味,找个内在美的也不错哈……”
  “我说,咱们也去围观一下才女,别是装样子吧……”
  众人纷纷附和,丢下宋子诀一哄而散,争先恐后的往亭子里去了。
  宋子诀又气又急,又奈何不了其他人,情急之下只能一头扑向离得最近的之恩,将他大腿死死的抱住。


第8章 湖边
  凉亭内,黄佐为大汗淋漓,左手捏着一条方帕,在额头鬓角不住擦拭。
  比起思影这样的无名小卒,他身负“国手”之名,是只能赢不能输的。这样的心理负担,让他压力奇大。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愈加紧张,甚至开始失误,被思影借机反噬,趁胜追击……一通乱战之后,黄佐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围观诸人都有些错愕,有一两个先反应过来的,开始稀稀拉拉的鼓掌。
  思影淡淡道:“承让。”
  黄佐为脸色有些尴尬,掸了掸袖子站起来,还是摆出名士气度,勉强笑着说了几句“后生可畏”、“甘拜下风”一类的客套话。
  其余友人渐渐回过神来,也开始拍掌起哄,一个劲儿的叫好;有些促狭的,扯着嗓子嘶吼,叫着让宋子诀还不赶紧来把美人抱下去。
  思影不喜哄闹,稍事活动了下酸痛的肩颈、手腕,径自起身下阶,步出凉亭。
  夜风微凉,新月半弯,居然已经这样晚了……
  自从纪绅半哄半诱的带她离家入京,她被困入局中,时时如履薄冰,已经很久、很久,无法将大片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些闲情逸致的事情上了。
  这半日苦战,倒像是暂得解脱。
  吹面不寒的晚风兜头兜脑的拍打过来,亭外骤然开阔的视野——轻摇的柳枝,微皱的湖水……她依然还身在宋府的花园里,依然寄人篱下,所有的一切,依然那么具体而现实。
  宋子诀又哭又笑的扑了过来。
  “我的思影啊……”
  宋子诀酒劲上来,越发容易激动,一面扯着嗓子嘶吼,一面又猛地挣开之恩,张着双臂踉踉跄跄的要扑过去。之恩一时不防,手一滑没能抓住,眼睁睁看着宋子诀离了支撑,膝盖一软,抖抖索索的跪了下去。
  思影猛地瞧见了之恩,下意识的联想到纪绅反复的交代,心情骤然一沉。
  之恩提溜着宋子诀笑眯眯的走上来,一抬头也愣住了。
  “……是……是你啊……”
  之恩也没少喝酒,此刻后劲渐渐上来,不觉有了几分醉意。思影一双墨色眸底盈盈亮亮,似倒映了几点春夜星辉,看得他一阵晕眩。
  思影也不言它,只微微颔首,“殿下。”
  之恩怔仲好一会儿,勉强挤出点笑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宋梓墨紧随而至,闻言不觉微微侧目。
  趁思影沉默,宋梓墨意味深长的一笑,“思影姑娘么……”淡淡的望了一眼宋子诀,“是子诀的朋友。”
  宋子诀仍是浑浑噩噩的,压根儿没注意三个人说什么,悄悄趴在之恩耳边道:“不错吧,这个……我特别喜欢……最喜欢,最最喜欢……”
  之恩回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没再说话。
  宋梓墨眸光流转,在三人脸上一扫而过,似笑非笑的对宋子诀道:“天这么晚了,你让思影姑娘站湖边吹冷风作什么?还不赶紧陪姑娘回屋待着!”
  这话看似说得随意,含意却颇为丰富:既说明了思影住在宋府,又暗示思影和宋子诀关系非一般亲密——思影岂有听不出来的。
  宋子诀此刻糊涂得紧,压根无心听什么好歹,况且这话正合他心意,一时高兴还来不及,只连声附和说好,踉踉跄跄的要挣开之恩,想过去牵思影的手。
  之恩睨他一眼,“自己都站不稳,还送人呢。”
  思影紧盯着宋梓墨,“不劳大小姐操心,我自己会走。”
  她目光冷冷的,像一把利剑刺过来。宋梓墨看得见她眼底的恼怒,淡漠的含笑不语。
  …………—
  宋子诀宿醉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还没起床,外头有小厮急急进来,说东宫传唤。
  宋子诀头还有点晕,望一眼窗外白晃晃的日光,只得含糊应了一声,简单的梳洗打理了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匆匆的去了。
  东宫正门上空高悬着巨大的黑色匾额,上书“东宫”二字,金光闪耀,气势磅礴。
  宋子诀头也不抬,轻车熟路的信步往里走。
  两扇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群峨冠博带的官员从殿中鱼贯而出。
  宋子诀一个人逆着人潮而上。诸臣僚看见他,纷纷没有好脸色,擦肩而过时,有人甚至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宋子诀莫名其妙,口中暗骂一句“有病”,径自入了文华殿去见之恩。
  “怎么现在才来!”
  “……”
  一进门,之恩脸色便不太好。宋子诀想起方才离开那一众臣僚,心中念头一转,大致猜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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