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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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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影有点受不了他,阻止道:“不必了。”起身站到窗前,伸手从下往上卷起幕布,一手固定住布帘,另一手单手打开桌下抽屉,取出两条带子,利落整齐的将卷好的布帘束起来。
  厅堂内瞬间又明朗开阔起来。
  之恩静静的、怔怔的看着思影。
  她不惧阳光,却一身冰肌玉骨……是真正的肌肤胜雪。
  她睫毛长而卷翘,微微上扬的眼尾清艳而妩媚;薄唇柔而软,像樱桃色的花瓣。
  她聪慧灵秀,大气淡然,不局促、不忸怩、不矫揉、不造作……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好。
  之恩第一次用自己的审美,那么仔细的去欣赏一位女子。
  他对美的事物素来感觉迟钝。只因他平时能见到的女子,大多是漂亮的,再不济,也是清秀顺眼的。如此,他也就不太具备……欣赏美的能力。
  可他没有见过思影这样的女子,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人能够那么强烈的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忽然感到一种电光火石的心动……


第19章 鸟笼
  之恩带了新拔擢的数名宾友去郊外皇家林苑狩猎,说是三日方回。
  新晋宾友中,有的彼此相熟,有的连面也不曾见过。按之恩的意思,狩猎不过是形式,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促进相互间的磨合交流,以齐聚增进了解。
  严格来说,思影名义上也属于东宫的新晋宾友。之恩自然希望邀思影同去。思影一方面对狩猎不感兴趣,另一方面,也不肯在这种没什么意义的场合抛头露面,只淡淡道“不喜杀戮”,拒绝了。
  众人出发前一刻,纪绅命令琴酒把昔年护国公一案的案卷送到了思影住的涤心苑。
  思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几日之恩不在,正好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以方便她仔细翻阅案卷。
  纪绅难得“贴心”一回,倒让人觉得诡异。
  思影从琴酒手中接过那一摞厚厚卷宗,欠身致谢。
  琴酒低眉垂眼,暗青色的头盔压得很低,大半个脸隐在阴影之中,似竭力不想让思影注意到他。
  思影反倒有些好奇。
  她半眯着眼盯视琴酒——仍无法看得清眉眼,只能见冰凉头盔下,刀刻似的鼻梁和冷锋一样的唇线。
  琴酒发现思影打量他,平静而迅捷的退后了两步。
  “速速看完,我一回宫便来取。”
  他说话时,嘴唇几乎不动,声线冷而平,没有一丝起伏和情感。
  “我想看清你的脸,”思影沉声道,“方便以后打交道。”
  琴酒怔了怔,薄唇冷冷一扯,转身就走。
  思影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一身甲胄鲜明,俨然整装待发的打扮。
  之恩外出狩猎,琴酒作为东宫侍卫统领,是务必要陪驾的。
  临近出发前,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来一遭,也当真是大胆……或者说,为纪绅卖命卖得很尽心。
  ……
  琴酒离开好一会儿,思影方坐下来,开始细细翻阅案卷。
  那些案卷归集得十分整齐严谨,每一卷封皮上,都慎重的标着年月编号,写着审核装订人的姓名;内页干燥而脆弱,边角微微的卷起,密密匝匝的蝇头小楷谨慎而冰冷,笔划的棱角早已模糊,褪色的墨迹与发黄的纸张……缓慢而不可逆转的渐渐融合在一起……
  每一处,都带着沉重的年代感。
  的确……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母亲一直都说孟家是被人陷害。对此,思影并不怀疑。若不然,母亲不会那么恨,那么怒,那么耿耿于怀,最后郁郁而终。
  然而,到底是谁人陷害,如何陷害?母亲讲不清楚,外祖又避讳不言。
  思影不得不自己去查。
  所以她才需要纪绅。纪绅再恶心,她也不能真的与他绝交。
  若没有纪绅,她要亲眼看到这等机密文档,也不知何年何月去了。
  这桩大案,最终的定性——是谋反。案件之庞大,牵涉人员之多,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上书弹劾护国公的人很多,跳出来指证的人更多,几乎整个朝廷都倾巢而动,一边倒的指责其骄横跋扈、结党营私、拥兵自重云云……
  思影越来越不懂了。
  护国公在军中朝中纵横几十年,扶植过那么多部下、栽培过那么多门客,怎么一旦东窗事发,全都翻脸成了仇人?
  思影仔细的翻阅着案卷,发现许多当年还人微言轻的小官,如今都一跃成为皇帝宠臣。甚至还有曾经她家的故交——那位克扣的户部尚书杨志远等,都赫然在列……
  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思影本打算心中默记下所有的名字,后来发现太多太多,根本记不过来。
  她一页一页的翻下去,手指在纸页上缓缓摩挲,细细的推想,慢慢的理着头绪——
  后来,案子终于尘埃落定,皇帝也总算夺回兵权,从此全面把持军政,再不肯假手他人。不但如此,与护国公沾亲带故的其他势力,也以各种借口,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总之,皇帝趁着这个机会,将朝廷从上到下彻底清洗了一遍……
  思影幡然醒悟。
  这一事件中,受益最大的人,毫无疑问——是皇帝。
  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并没有别的什么人要陷害孟家,不过是……皇帝要杀罢了。
  皇帝动员了几乎整个朝廷的资源和力量,筹谋了那么大的一个局,轰轰烈烈的拉了一大票人进来……自然是孤注一掷、志在必得。
  不是秦桧杀岳飞,真正想让岳飞死的,是宋高宗。
  她终究是明白了。
  ………………
  之恩原定林中狩猎三日,然而只去了两天就回来了。
  琴酒也伴驾归来。第一件事就是赶到思影的涤心苑,也没问是否看完,不由分说命令思影立刻交出案卷。
  彼时思影正坐在院子里发呆,一句话也不想说,微微动了动手指,往屋里指了一下。
  琴酒深深望了她一眼,匆匆进屋收走了案卷。
  约是一贯严谨行事的缘故,琴酒的时间卡得极是切确。利落的进,利落的出,皆不过短短片刻。最精妙的——是他前脚刚一离开,之恩后脚就过来了。
  一踏进涤心苑,之恩莫名的脚步轻快。
  涤心苑中并无姹紫嫣红的艳丽花卉,只有漫天的碧草古木,苍翠繁茂。树梢枝头倒挂着一串串洁白的槐花,清淡素雅,恰到好处的点缀。
  雪球团肆无忌惮的亮着白皙光洁的肚皮,四仰八叉躺在青翠葱茏的草坪上,惬意的晒着太阳。
  之恩兴冲冲的奔过去。
  思影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仍枯坐在石凳上,一张脸纸一样苍白,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疲惫,有点像在发呆,又像是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了。
  在之恩的印象中,思影一向是清醒而冷静的,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恍惚不定的神色。他脚步不由得顿了顿,片刻,仍情不自禁的朝她走过去。
  春末时节,已有几分入夏的燥热,草坪不像前些日子那样湿润细软。一株株青草晒得干燥松脆,双足踩踏上去,沙沙作响,烘融的温度透过靴底传上来,曛然而温暖,微妙的热意。
  雪球团虽闭着眼,耳力却十分敏锐,听见脚步声,一骨碌翻了起来;瞪着两粒一黄一蓝的眼珠子,一边警惕的瞅着之恩,一边倒腾着小短腿,一点一点的往思影脚边挪。
  思影似被惊了一下,豁然抬头。之恩已经走近,眼中流光溢彩,笑得春风和暖,手里提着一只褐红色的雕花绣眼鸟笼,一只蓝色小鸟在笼中扑腾着上下飞跳。
  “想什么这么认真?”他微笑道,“你看,我带了好东西回来。”
  思影茫然的抬着头,怔怔的望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样的对视令之恩有些无措……片刻,只好面红耳赤的别开了目光。
  他想把鸟笼给思影看。而思影坐的石凳虽是长条状的,坐个两三人不成问题。然而思影坐在石凳的正中间,之恩不能、也不好意思去挤,只好半蹲在石凳旁,将手中鸟笼举到与思影持平的高度;隔着鸟笼,透过那一个个镂空的格子,偏着脑袋偷瞄思影。
  雪球团远远听见鸟叫,欢腾的朝鸟笼飞奔过来,雪白的爪子闪电一般伸出,将雕花栏杆一把攫住。
  雪球团整的动静大,思影恍然回神,目光终于落到那只鸟笼上。
  那是一只罕见的小鸟。身长不到半尺,除腹尾之外,羽毛通体碧蓝,光泽鲜亮如宝石一般。然而被关在笼中,振翅不能;又有尖牙利爪的恶猫在外头虎视眈眈……惊得那小鸟在笼中扑腾乱飞,慌张不已。
  思影远远的隔着笼子,都能感受到它的焦虑和恐惧。
  之恩还在满头大汗的跟雪球团作斗争。一只手护住小鸟,一只手急急去掰雪球团的爪子。雪球团志在必得,哪里肯罢休,左边爪子刚被掰开,又麻利的攥上了右爪,死活不肯分离……
  思影起身绕到雪球团背后,伸手往它腋下轻挠几下。雪球团怪叫两声,一双爪子骤然一松,倏地滑落下来,圆滚肥硕的身子也随之“扑通”一声掼在地上。
  之恩松了一口气,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思影不吭声,弯腰抱起雪球团,低头安抚。
  之恩拭着额头的汗,又举起手中鸟笼,对思影道:“看看,知道这是什么鸟么?”
  思影点头,“蓝鹟。”
  “你居然认识么?”之恩甚是惊讶,“我可是第一次见啊!京城从没见过这种鸟,竟然通体蓝色,连鸟喙和爪子都是蓝的!也不知怎么会飞来上林苑。我瞧着漂亮新鲜,想着你肯定也没见过,这才特地捉回来给你玩,没想到你居然见过,还知道名字……”
  他服气道:“你真是见多识广。”
  思影问:“确定送给我么?”
  之恩忙点头,“当然。”
  思影把雪球团放到石凳上,从之恩手中接过鸟笼,伸了根手指探入栏格中,轻轻划拨小鸟的背脊——
  “鸟类跟猫狗不一样。天性自由,不喜欢束缚,也不需要关在笼子里被人照顾。殿下再瞧着漂亮新鲜,心里再是喜欢,也不该把它捉回来,关起来独自赏玩。”
  之恩听这话说得古怪,笑容不觉僵住,一时有点愣。
  思影打开笼门,双手将小鸟捧出来。
  “何况,我还养着猫。”
  雪球团懊恼趴在石凳上,听见思影说话,眼中锋芒忽地闪了一下,扬起一只锋利的爪子,在空中舞了几下。
  “谁能预料,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杀掉。”
  思影两手启开。小鸟周身一松,似还有些不敢相信,伸着脖颈去望头顶蓝天。片刻,翅上覆羽抖瑟几下,双翼忽地舒张开来,骤然腾空而起,振翅高飞,只一瞬,那小小的蓝色身影便与万里碧空融为一体,再也不见踪迹。


第20章 蹬腿
  看着从手中飞走的小鸟,思影忽地又想起小时候,她从外面捡回来的那条小狗。
  彼时她外祖见了,冷冷的说了句“别整这些没用的”,便摇头而去;而母亲见那狗又丑又跛,也十分嫌弃。思影便独自喂养它,从未假他人之手。只一次她因为生病,高热烧得全身滚烫,整整三日没能下床。后来病稍稍好些,她跌跌撞撞的下床去瞧那小狗,看着它饿得奄奄一息的样子,难过得大哭一场。
  族中仅有的二位亲人——就是母亲和外祖。母亲性情古怪,暴躁且易怒,时而疼爱她疼爱得发疯,时而又动辄打骂;至于深沉莫测的外祖父,则全方面承担她的教习和栽培之事。
  外祖三岁教她读书,六岁教她骑射。他们生活在荒芜的边境,穷山恶水,时有旱涝瘟疫,时有边患冲突。每逢灾难,外祖必带她亲临那些最惨不忍睹的现场,让她亲眼目睹那些纵横荒地的白骨,残破碎裂的尸体;真切的感受那遍野的哀鸿,淋漓的鲜血,腐朽的气味……
  用外祖的话来说,她“不但要习得本事,更要磨砺心性”。
  她天资敏慧,学得也快。短短数年间,六经典籍,靡不毕览;骑射击剑,也练得极熟。只外祖依然不满意,每每审视,也严苛到吹毛求疵,冷冰冰命她须做得更好。
  至于这些刻意灌输给她的忧患和恐惧,在她心中经年累积,日复一日,是不是会侵蚀她的成长,是不是会影响她的健康快乐——
  外祖根本无暇关心。
  她生性本就不算开朗,后来更是愈发自闭而孤僻,愈发不知如何与人交流,不懂如何表达情感——
  如果她还有情感的话。
  外祖和母亲相继离世时,她一直是守在他们身边的,她也觉得自己……大约该哭、该悲伤,然而酝酿许久,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再悲惨、再不堪的事情,她都听过见过。她觉得自己的心肠已经变得又冷又硬,很难再有什么事,能在她心中激起波澜。
  ……
  之恩有点尴尬,不得不命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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