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攻略手册-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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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家之事经过这些天的发酵,之前选择沉默的大臣们大多数都有了自己的立场,毕竟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长盛帝很难再一味地偏袒陈黔了。
“诸位爱卿,你们的奏折朕都看过了,也明白诸位的想法,关于陈国舅的事情,朕打算……”长盛帝深思熟虑这么些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看起来两全其美解决办法,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连深。
“说。”长盛帝到底不愿弗了儿子的面子,便应了下来,而这一时冲动,将会是他不久后最后悔的决定。
“父皇容禀。”连深往中间走了几步,从容地取出了一个信封,道:“儿臣昨日收到一封密信,信中称舅舅常年贪污受贿,去年更是将赈灾的银两收入囊中,致使饿殍遍野,民怨沸腾。”
“什么?”
“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这不是让皇上是了民心吗?”
……
在众人是纷纷议论中,七皇子连陌走到连深身边并排站着,道:“父皇,信中所说不可不谨慎,还请父皇详查。”
“臣附议。”
这一声附和并非事先商量好的,楚月兮连忙抬头,却发现温子酌不知何时站到了连深身后。
温子酌是个和肖瑞之有的一拼的人,平日里安安静静一言不发,但是很受皇上倚重,他一带头,几乎所有文官都跟着道:“臣等附议。”
还没等长盛帝说话,楚月兮也站了出来,淡淡接话道:“臣附议,请皇上秉公查办。”
楚月兮虽然五年前上书辞了帅职,但是这几年军功赫赫,再加上楚天和的余威犹在,武将无人不服,这一声也算是给一直没出声的武将们开了头,大殿上很快被“附议”之声填满。
被堵的没话说的长盛帝死死瞪了缩在角落里的陈黔一眼,意思很是明显: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吧,朕也给你兜不住了,办事能不能长点脑子?
何霄听着他们大概附议完了,很及时地拉长音道:“静——”
“此事容朕想想,一定给诸位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退朝。”长盛帝沉着脸走了,还顺走了一切麻烦的源头,陈黔。
“多谢温大人。”楚月兮算了算,已经欠了他两个人情了……什么时候还得清啊……
第11章
要说这陈黔,也真是夜路走多了,撞到鬼了。
楚月兮原本只是希望借众人之力,让他为樊家惨案付出代价,谁知在朝会的前一天有人送了密信给她,信中清清楚楚地写了陈黔这些年来贪污受贿所得,以及在赈灾之事上得到的好处。
而受贿所得银两,与楚月兮派去的亲信在陈黔府中偷来的账本上的记录意外吻合,至于将赈灾的银两收入囊中还有待考证。
不过这不重要,如此紧要关头,此信所述必然能成为陈黔的催命符,使得长盛帝彻查他前前后后所做的一切。
楚月兮是打算自己在朝会上挑明此事的,但是信的最后交代,一定要把这信交给连深,让他在大殿上向皇上禀明。
这信没有落款,笔迹楚月兮也不认识,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打算赌一把——是真的固然好,即便不是,她也想好了退路。
她正准备带着信去找连深,白暮词却来报,说是安王爷来了。
“安王爷,巧了。”楚月兮笑嘻嘻地把人迎进了院子,字斟句酌了一下,讪笑道:“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连深灵敏地往边上让了几步,一点也不见外的从院子里挑了把躺椅一靠,一手撑着下巴,半眯起那双不怎么招桃花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楚月兮。
安王府的门房一早收到了一张字条,没头没尾地写着一行字,请他早膳后便衣去一趟楚月兮的府邸。
门房见连深眉头紧锁,似乎很是不解,便试探着问:“王爷,会不会是楚将军让人送来的?”
连深听完当下就否认了,“不可能,她找我,大概一脚踹开门就进来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门房一想也对,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便劝连深不要去了。
这话连深怎么可能听,越是不让他去,越是扑朔迷离,他就越要去一探究竟。
一进门发现楚月满脸堆着诡异的笑容,心知她是有求于自己,连深会心一笑,既然如此……于是,就有了他现在半躺在躺椅上的这一幕。
楚月兮:“……”她好像有点明白连深那双桃花眼为什么招不来桃花了,这副尊容,怎么看都带着那么些猥琐好吗……
“怎么了大小姐?”连深见她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丝毫没有反省的觉悟,还朝着楚月兮眨了下眼睛。
“咳咳……”楚月兮忙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透了的茶,几口灌下去之后才从连深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视线避开安王爷的桃花眼,清了清嗓子道:“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说,关于陈黔的。”
听到陈黔两个字,连深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从躺椅上坐起来,和楚月兮凑在一起低声计划着什么。
连深是皇后所出,长盛帝嫡子,但是和陈黔这个不怎么靠谱的舅舅素来没有交集,对于他干的那些破事也早已经气愤不已,只觉得他污了已故母后的名声,所以,他和楚月兮的交谈很愉快,也很顺利。
于是,就有了第二□□会上那皇后嫡子大义灭亲揭发亲舅舅的佳话……
不过……到底是谁送的信,在这关键时刻帮了他们一把呢?
夜已深,楚月兮抱膝坐在床上,一遍遍翻看着连深还给她的信——长盛帝怒极,听完后并没有拿走那封信。
“邵遥。”楚月兮思索许久,到底还是披衣推开了门,朝着空中喊了一声。
几乎同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亲卫出现在了楚月兮面前。
楚月兮担心长盛帝哪天想不开又要看这封信,便自己先誊了一份,她是个模仿字迹的好手,经她手写出来的字,就连本人都不见得能分出真假。
她把誊写的那一份交给邵遥,让他仔细去查一查此信究竟出自谁之手,九阙虽大,能查到此事的人却不多,早晚能找到那个人的。
交代完这件事,楚月兮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却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一个念头闪了过去。
楚月兮顿住脚步挣扎了一小会儿,到底还是转身去了厨房。
被楚夫人安排在那里值夜的厨娘正打着盹儿,听见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下意识以为进了贼,扯着嗓子张口就喊:“来人啊,抓贼啊!抓贼!”
“李婶别喊,是我!”楚月兮扔下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冲出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李婶哆哆嗦嗦地转头看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身子一软,险些滑到地上,被楚月兮眼疾手快地一把提了起来。
而后,楚月兮被包围了,一把把长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夜闯将军府!”
楚月兮:“……”
“来,把灯笼拿近一点。”楚月兮一手提着李婶的领子,一手屈指弹了几下长刀。
其中几人把灯笼直直怼到了楚月兮脸上,终于看清了那大胆的贼人。
“卑职无礼,请将军恕罪。”之前还围在楚月兮边上的人“哗啦”跪了一地,齐声请罪,吓得楚月兮手里的李婶又是一哆嗦,险些两眼一翻晕过去。
“没事,兄弟们辛苦了。”楚月兮摆了摆手,提着李婶就往厨房里走,关门前又留下一句:“都是误会,此事便不要再提起了。”
要是让母亲知道她大半夜跑来厨房,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估计又免不了一顿念叨了……
“李婶,我知道您做的玫瑰酥是一绝,希望您不吝赐教。”楚月兮原本打算自己动手,谁知折腾许久毫无头绪,只好求助李婶。
楚月兮自回京后在府里呆的时间不多,除了楚夫人的房间和她自己的院子,基本上不去府中其他地方,李婶也只是远远看过她一眼,此时突然面对面,她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问出了一个想咬掉自己舌头的问题:“将军,您认识老奴啊?”
楚月兮倒也不恼,重新洗了下手,解释道:“我虽然和大家接触不多,但是也都是认识的,李婶不必多心。”
“不不不,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李婶慌忙摆了摆手,生怕这浴血沙场的大将军一掌拍碎她的天灵盖。
“没事,您的意思我明白。”楚月兮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笑笑把自己准备好的一堆食材推到了李婶面前,说:“有个朋友帮了我不少忙,我想亲手做些点心给他,聊表谢意,还请李婶帮忙。”
见楚月兮与想象中不大一样,也渐渐宽了心,开始手把手带着楚月兮做玫瑰酥。
楚月兮那成日里舞刀弄枪的双手倒也还算灵巧,一盘像样的玫瑰酥做成时,天才刚刚亮。
她赏了些碎银子给李婶算作谢礼,提着篮子便又去了温子酌的府邸。
管家把楚月兮请进去是时候,温子酌正在花园里逗猫,一点没有搭理楚月兮的意思。
“大人,楚将军来了。”管家轻咳一声,又通报了一遍,然后默默退了出去,远离这一是非之地。
“沫沫,去跟楚将军打个招呼。”温子酌轻轻拍了拍黑猫的脑袋,示意它去楚月兮那边。
黑猫在温子酌的手心里偏头蹭了几下,这才昂这头,迈着端庄的步子朝着楚月兮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在她身边转了两圈,而后又翘着尾巴转身回去了。
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并没有搭理楚月兮的想法。
楚月兮:“……”怎么,听说过狗不理,现在还有猫不理了?
“温大人,我今天……还是来道谢的。”楚月兮盯着那黑猫高傲的背影看了两眼,这才朝着温子酌扬了扬手中的篮子,“这是我跟着李婶学做的玫瑰酥,温大人尝尝?”
“不敢当。”温子酌把猫抱在怀里,头也不抬地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些私事,就不送楚将军了。”
意料之中的碰了一鼻子灰,楚月兮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把篮子放在亭子里的桌子上,走了。
当天夜里,楚月兮拿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温子酌府邸的墙角下。
看了看四下无人,她打开包袱,取出了在西境时从沧澜人手里买的老虎皮自己穿上,然后熟门熟路地翻墙而入,避开侍卫摸到了黑猫的猫窝处。
她猫在假山后面,轻声唤道:“沫沫。”
黑猫闻声从窝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没看见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往假山走来。
楚月兮微微一勾嘴角,算好了距离,从假山后面“嗷呜”一声扑了出去,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黑猫眼前。
“喵嗷——”黑猫从地上弹了起来,连带着一身毛都炸了起来,转身就朝窝里跑。
楚月兮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它,“嗷嗷”叫着追了它一小段路,把那黑猫吓得满园子乱蹿。
在侍卫闻声赶到之前,楚月兮披着老虎皮一闪身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暮词就冲了进来。
“将军,我听说太傅府昨晚发生了怪事,府里的猫好像发了疯,把温大人精心布置的园子糟蹋的惨不忍睹。”
第12章
楚月兮再一次提着一篮子玫瑰酥来到太傅府的时候,温子酌正在摆弄他那被沫沫毁于一旦的花园。
“楚将军来的好巧啊。”温子酌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土,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楚月兮,“说说看,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自然还是来道谢的。”楚月兮一本正经地指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玫瑰酥,一脸诚恳道:“昨天来的不巧,正好温大人有事,我这不就又来了一趟。这一次,温大人还忙吗?”
温子酌淡淡扫了一眼那一碟精致的点心,问:“没了?”
“有。”楚月兮终于把视线投到了一片狼藉的花园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多好的园子啊,可惜了……温大人节哀,千万不要怪罪沫沫。”
温子酌闻言没有应声,只是一把捞过了窝在一边,抖成了筛子的黑猫,抱在怀里顺了顺毛,然后耳语几句,便把它放到了地上。
黑猫迫于主人命令,走三步,退两步,缓缓移向了笑容可掬的楚月兮,全然没有了昨天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宝贝儿过来,姐姐这有好吃的。”楚月兮蹲下身子,轻轻拍了下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香气四溢的小鱼干,朝着黑猫晃了晃。
小鱼干一出,只见黑猫双眼放光,小跑几步来到了楚月兮身边,而后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保持高冷的样子,便生生收住了扑上去的动作,仰起头和楚月兮对视。
楚月兮一手放着小鱼干,另一只手揉了两把猫头,终于,它克制不住小鱼干的诱惑,就着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