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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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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的,怎么眨眼功夫就成了大冰窖。
  这些个懒惰的奴才!
  博徽首当其中,自然也被刺骨的冷气杀了个措手不及。
  “长灵那孩子……就、就住在这里?”
  博徽像是不敢相信,颤颤指了指殿门,面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长辈对晚辈的浓浓关切。
  阴烛急着去惩治那个玩忽职守、擅自停了地龙的内侍,敷衍的应了声,就引着三人往里走。
  长灵披着斗篷,安静的坐在主位上。
  等博徽三人行过礼,长灵方开口:“叔父请起,叔母请起,堂兄请起。”
  少年声音仍旧如以前一般怯弱,甚至是更怯弱了,但称呼里透出的亲昵是前所未有的。
  博徽趁着起身的功夫悄悄往主位上一瞥,眼角忽掠过一点雪白,仔细一看,竟见长灵藏在斗篷下的双足竟然是赤着着,连鞋袜都没有穿。而更吸引博徽注意的,显然是长灵右脚脚踝上的那只乌黑锁环。博徽脱口道:“你这是……”
  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琼萝用力扯了下袖口。
  博徽惊觉失言,这才恍然意识到,这乍暖还寒的天气,眼前少年却仅着单衣,住在这样一座连炭盆都没有的冷殿里,还被锁着双足,不允许穿鞋袜,若仔细瞧,还能瞧到他身体在轻微的发抖,显然是冻的。除了是新君故意为之,还能是什么理由!
  他就算看到了,又怎么能傻乎乎的说出来。
  他这个蠢货!
  博徽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额上渗出厚厚一层汗,颇有种劫后重生的意味,立刻偏头向自己的王后投去感激一瞥。
  关键时刻,他竟还不如一个女人冷静。
  站在边上的阴烛则比博徽更崩溃更郁闷。
  刚刚离殿时,小狐狸分明穿着一件镶着毛边的厚斗篷,脚上鞋袜完好,他还特意嘱咐人在靴子里垫了厚厚的棉垫,怎么他一回来小狐狸身上的斗篷就自己长了腿似的,变成了那件薄的像纸片一样、根本毫无御寒作用的青色的!
  还有,鞋袜呢,他命人精心烘烤准备的鞋袜呢!
  君上可下过严令,让他务必带领晨曦殿上下照顾好小狐狸的饮食起居,小狐狸若是饿着了、冻着了,甚至是不开心不如意了,都要拿他脑袋问罪。
  现下这光景,他除非回娘胎里再多长几个脑袋,否则根本就不够君上砍的。
  小狐狸不穿鞋袜也就算了,像脚踝上的锁灵环那等私密之物怎能给外人看到,又不是什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阴烛焦头烂额间,突然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这小狐狸,莫非是在趁机向母族告君上的状?
  沿着这个思路一想,消失的鞋袜、被突然换掉的斗篷,小狐狸一系列古怪行为一下子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叔父安否?叔母安否?堂兄安否?”
  主座上的长灵又一次开口,尾音几不可察的轻轻颤动了下,并迅速把脚缩回了斗篷里。落在博徽眼里,无疑是在掩饰被发现的窘迫。以及,见到亲人不自觉流露出的委屈。
  “好,好,一切都好。”
  博徽似不忍的别过眼,抬起袖子,拭了拭泛红的眼角。
  琼萝和祝蒙也依次答安。长灵忽然目光灼灼望向博徽,道:“我,很想念青丘。这次,叔父可以带我回家看看么?”
  博徽一时哑然。
  因为这话没法接,在民间被形象的称呼为“送命题”。
  还是狐后琼萝心思敏捷,接道:“天寰城到青丘迢迢千里,来回一遭光受罪了。长灵若喜欢什么,只管告诉你叔父,我们让人从青丘给你送来。”
  阴烛在暴躁的空隙,不忘多看了这位狐后一眼。
  长灵道:“我喜欢的东西,只怕你们捎不过来。”
  这话含着几分尖酸刻薄的意思。但因长灵声线弱,听到博徽与琼萝耳朵里,就变成了负气。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博徽笑呵呵道:“只要你有需要,就算一整座山,叔父都设法为你运来。”
  长灵垂目,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张白胖脸庞,终是百无聊赖道:“好吧。也不是什么难移之物,就是父君当年留给我的一些珍宝灵器,都放在宸风殿里,劳烦叔父挑几样好看便于赏玩的给我送来。”
  “是,叔父一定记着。”
  博徽与琼萝又分别表达了一箩筐的关切,长灵大多数都沉默着,只偶尔回应两句,也是惜字如金。
  说到后面,双方难免陷入相顾无言的尴尬。
  “时间不早,叔父和叔母且先回驿馆歇着,我单独与堂兄说几句话。”
  长灵又道。
  祝蒙被突然点名,颇诧异,博徽与琼萝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无权拒绝,只嘱咐祝蒙要恪守本分,好好与长灵长处,就由内侍引着先出宫了。
  殿内安静下来。
  长灵瞥向依旧杵在旁边的阴烛:“你也出去。”
  阴烛:“……”
  阴烛只能躬身退下。
  长灵这才掀了掀眼皮,懒洋洋道:“此刻堂兄心里一定十分痛快吧。”
  祝蒙狐疑这小怪物怎么突然变了语调,打量长灵一眼,视线落在少年右脚脚踝上的锁环上,哼笑道:“没错,见你落魄凄惨如此,本公子是很痛快。”
  长灵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一步步从主位上走下去。
  祝蒙无端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长灵在祝蒙五步外站定,轻轻一挑嘴角,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堂兄,断尾续上否,仇人手刃否。”
  他语气轻快,甚至带着一丝调皮。
  祝蒙一瞬仿佛被点燃火线的炮仗,面色狰狞。
  “你、你住口!”
  “我为何要住口。我早说过,你如今与我一样,都只是个不成器的废物而已。”
  长灵眼角笑开,乌眸慧黠而冰冷。
  他依旧调皮的,伸指戳了戳祝蒙肩头道:“你的仇人,都已经要如虎添翼,和强大的外族结盟了,你却还在此处看我一个废物的笑话。涂山祝蒙,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你——”
  祝蒙目眦欲裂,发狠的盯着长灵。
  长灵道:“你不会还不知道,你亲爱的父亲,我亲爱的叔父,此次专门带着狐后来天寰城赴宴,另一个重要的目的是什么吧?”
  “他们是为了替你亲爱的兄长——祝龙,向水族的二公主提亲。”
  “此事由东海水族的丞相元耆一力促成。祝龙才是他们最心爱的儿子,你真当他们会因为愧疚就把王位传给你一个断了尾巴的废物?”
  祝蒙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舌尖被紧闭颤抖的牙齿咬出血。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胡言乱语么?”
  祝蒙红着眼,唰得抽出腰间佩剑,罩向长灵面门。
  石头大惊失色。
  长灵却不惊不动,羽睫微垂,语调如故,缓缓道:“拿这等无聊事骗你,于我有何好处。你若不信,大可当面问问他们,青丘与水族联姻一事是否确实?”
  祝蒙手中剑剑气凝滞,显然在思考。
  长灵自斗篷里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滑过冰凉的剑身,感受那如同毒蛇一样的温度,轻声道:“其实,同为废物,你我现在才是应该最同病相怜的人。不是吗,堂兄?”
  那两个字太过刺耳,祝蒙羞怒交加,气道:“谁要和你同为废物!”
  他即使断了尾,修为尽失,也是曾经傲然不可一世、在中秋拜月时直接开了两尾的灵狐,是世人眼中的佼佼者,岂能和他一个半开灵的怪物归为一类。
  长灵笑了声,倒像是早料到对方会是这态度一般,不怎么在意的道:“我知道堂兄至今不愿面对现实,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我们联手。”
  “联手?”
  祝蒙仿佛听到天方夜谭,腮上肌肉狠狠抽动了两下,道:“你什么意思?谁、谁要和你——”
  长灵道:“我虽然只是一个混得很惨的战利品,但好歹在此地待了段时日,对这里的地形和一些事还算熟悉。世间万事都讲究对症下药,此次青丘和水族的联姻既由水族丞相元耆一力促成,要阻止此事,根结自然也在此人身上。”
  “堂兄若要用猛药,恐怕少不了我的帮忙吧?”
  祝蒙始终警惕道:“我可没说要信你的鬼话。”
  长灵道:“无妨,堂兄先去打听便是。”
  祝蒙忍不住问:“你这小……你怎会如此好心帮我?”
  长灵有些奇怪的望他一眼。
  “我不是早说了,同为废物……”
  “好了,你住口!”
  祝蒙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长灵轻呼出一口气。
  石头扶小少主重新坐到主位上,将藏在案后的鞋袜取出,仔细的为长灵穿好,心疼道:“少主随便做做样子就是,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长灵垂目,没吭声,显然在想别的事。
  石头习以为常,又亲自将炭盆端了进来,将长灵身上的斗篷换成厚实的,重新裹上,就如往常一样,跪坐到一旁等着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59章 
  各族来使陆续抵达天寰城; 昭炎事务缠身; 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晨曦殿。
  殿内香兽吐烟; 因地龙的缘故; 即使在这乍暖还寒的冷夜也薰暖如春。内侍们知道规矩; 替君上扫净靴面上的尘土后就远远退下。
  昭炎转到内室; 长灵只穿着件青绸寝袍在床内侧翻书; 依旧只占小小一片地方。
  昭炎走过去; 将人捞到跟前; 问:“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长灵不喜欢他这蛮横霸道的做派,往外挣了挣,小声道:“你冻着我了。”
  “这么娇贵呢。”
  昭炎不以为忤,反而笑了声; 故意使坏把手探进绸袍里暖着,道:“听说,今日你光着脚见博徽了; 还让人把地龙关了?”
  长灵就知道又是阴烛那个耳报神的功劳。
  “就、就脱了一小会儿而已; 连这你也要管。”
  长灵凶巴巴辩解。
  昭炎被他这神气逗笑,眉梢一挑; 道:“紧张什么?是谁为了见个娘家人,不仅脱袜跣足; 连地龙都不敢烧,见完之后还当场打了三个喷嚏,险些着了风寒; 你说本君该不该管?”
  长灵反驳:“谁紧张了。”
  昭炎扫了眼他攥书页攥得有点发白的手指,目光示意了下:“这还不叫紧张?”
  “老实交代,你当着博徽的面如此诋毁本君,到底有何居心。”
  长灵抬起乌眸,无辜的望着他。
  昭炎气笑:“少来这一套,你做的时候,就没想到本君一定会问?”
  长灵:“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来?”
  昭炎叹口气,把人拦腰抱住,低声道:“本君只想让全天下都看到本君待你的好。”
  “你转过头,看着本君。”
  长灵依言做了,乌黑的眸里像盛了一池水,定定望着昭炎,还是一片漆亮无辜。
  昭炎问:“你在怕什么?为什么要故意制造那样的假象?”
  “让他们看到本君待你的好,他们岂不就再也不敢欺侮你了。”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长灵心口隐隐发疼,同时而来的又有难以言喻的羞耻。
  长灵用力咬了咬齿,艰难开口道:“你……”
  他想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欺侮我的,他们表面功夫可做的十分完美。
  可转念一想,天狼的夜枭遍布仙州各处,若昭炎铁了心要查,自然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再说,以他过往在青丘的处境来讲,这也算不上什么大秘密。
  于是更浓重的羞耻铺天盖地的涌来。
  人生在天地间,谁都想腰杆挺直、理直气壮的站在另一个人面前,而不是像一根柔弱无依、无根无家的野草一样,把身家性命还有所有荣辱哀乐都寄托在对方身上。
  那个人越强大,就衬托的自己越卑微渺小。
  而那些不光彩被欺凌的往事,显然就是他为野草的最佳证据。
  他以此为耻。
  他不要做一株只能依附于人的野草,他要做参天大树,根基深厚、不惧风雨、不需要任何人庇护的参天大树。
  这与昭炎如何待他无关,这是他的信念与尊严。
  他被困锁在宸风殿两百年,两百年,足够消磨掉他所有的骄傲与锐气,但也足够让他想清楚自己这一生该走的道路。
  “本君如何?”
  昭炎紧盯着长灵的眼睛,低声问。
  长灵慢慢松开齿,让自己放松了一些,道:“你很好。”
  昭炎没料到绕了半天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失笑片刻,叹道:“你真这么想。”
  长灵点头:“我是这么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让博徽知道我在天狼日子过得不错,是能对他们起到震慑作用,可日日萦绕在他心头的忧惧惶恐也会消失。说不准他还会拿我出去给他自己撑场面,为他们一家人牟利,消遣别人。我可不想给他当吉祥物。”
  “就因为这个?”
  “嗯。”长灵抬头望他:“不然呢,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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