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邪帝-第8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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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救活那个村落的少主还重要。
这事不仅在今世,哪怕在上古十二祖巫横行的时代,都会如此。
走啊走。
走啊走。
终于,焦急的后羽巫眸微亮。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块离仙界中心很远的大陆。
大陆很大,却很荒芜。
但再荒芜,其上也有巫的气息。
尽管不止一种巫。
“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仰头看了眼,似乎没什么害死陆家少主会出现的异常天象,后羽微微松了口气,一脚跨入大陆。
落脚后,大陆震了震。
大陆另一端,似乎也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桀桀怒吼,后羽充耳不闻。
看着面前吓傻了的巫,后羽眸中掠过一抹欣慰。
虽然傻不拉几的,但好歹,我后氏没有灭绝,还在延续啊……
但这不会打消他骂人的冲动。
“你好小兔崽子,我叫后羽,需要你祖宗我,昂着脖子看你么?”
咕咚一声,明白过来的小兔崽子,其百万丈高的身躯,在嚎啕大哭中轰然跪下。
“虽然很想叙旧,更想暴揍你一顿,但小家伙……”后羽摸了摸哭得跟孩子似的巫,“你祖宗我干了件蠢事……”
这是一片仿佛任何东西都被放大的大陆。
草有树高。
树比天高。
一条家门口的小溪,宛如天河般奔涌,看不到对岸。
时而一两条可爱的小鱼从浪尖跃出,看着就跟闹海巨龙似的。
一个个看似还没断奶的小屁孩,走路还不顺畅,脚丫子却像小船。
这些被放大的人,才是这片大陆的主宰。
也有和正常人一般大小的人。
但也仅仅体型相仿。
想在这个土狗比大象还大的世界存活下去,他们小小的身体,蕴藏着不可想象的巨力。
这群人,叫炼体士。
天朗气清。
炊烟袅袅。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这种惬意安详的生活,不知持续了多少岁月。
但自从上次大陆莫名其妙地震了几震之后,悄然的变化,就从大陆的中心之一,朝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引发了诸多部落的震动。
某一部落。
十数个巨人围着火堆盘坐。
纵然已将身形缩小了数十上百倍,但能让他们围坐的火堆,其方圆也不下五百丈。
所以,悄悄话在这里根本没有存身的机会。
这些人身上,涂满了各种花纹。
脖颈上的项圈,全是各种荒兽牙齿,磨得锃亮,散发森森凶气。
关键部位,用不知名的兽皮遮挡。
仿佛兽毛还没处理干净,说着说着,就有人把大手伸进胯里掏上几掏,一脸舒畅。
一柄柄奇形怪状的武器放在一旁。
大部分为石质,看似钝器,实则就是钝器。
对这帮靠力气吃饭的巨人来说,除了拳脚,钝器才是最好的武器。
被数十人瞩目的,是一老者。
老者耄耋,活得让人揪心,众人都怕对方下一口气就会上不来,一命呜呼。
巨人们小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但当他们发现,他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死了,爷爷的爷爷死了,爷爷死了,这老者还没死,这种揪心的感觉就荡然无存。
而这老者也靠活得久,成了部落至高无上的祭司。
几乎每个部落,都有这种老不死的存在。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会被部落之人奉为上旨,并用命去完成。
而每一位祭司,也把部落延续、甚至将其壮大作为人生的唯一使命。
毕竟这片大陆,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和平。
尤其在这三年。
“咳咳,”老祭司虚弱地咳了几下,吧嗒了一下嘴皮,“听说,刑部落又出事了。”
此话一出,十几个巨人,双眼立刻绽放出八卦的光芒。
刑部落,这片大陆最大的部落之一,部落之人性格彪悍,惹是生非。
纵然离得远,他们也时常从路过的行商口中得知,这三年许多大部落都有着莫名其妙的遭遇,其中刑部落,更是堪称倒了血霉。
“祭司,刑部落又咋了?”
“是不是又有人半夜惨叫?”
“是不是又有头领无故失踪,过几日又被送回来,一个个就跟被放了血似的……”
……
祭司老脸抽了抽。
这就是小部落的人啊……
拿无知当八卦。
他很想告诉面前这些小屁孩,刑部落之所以倒霉,那是因为够强。
不强的如我们,连倒血霉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些深奥的问题,我自己想想就是了,说了他们也不懂……”
空虚寂寞的祭司暗叹一声,又咂巴着嘴皮道:“这次,听说他们的大长老出事了。”
一群巨人更兴奋。
“刑部落的大长老?”
“不是九年前刚回归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貌似叫刑什么杀的!”
“你这记性,就叫刑杀,不叫刑什么杀!”
“祭司,刑杀咋啦?”
……
“他啊……”老祭司感慨道,“具体不清楚,反正被人抓去半年,回来后就嚎啕大哭啊,哭了十天十夜,还是趴着哭的……”
“哎哟,还哭!”
“哈哈!”
“为啥趴着哭?”
“没想到我们巫的队伍中,也有**的败类存在,哈哈!”
……
刑部落的人很愁。
纵然他们知道,他们的大长老刑杀之所以趴着哭,不是屁股被爆。
却也与屁股有关。
扫了眼大屋里屁股高高肿起的刑杀,武商表情抽了抽,快速离去。
“武叔,什么情况?”
武商想了想,老实道:“看上去不仅被人放了血,屁股更是被踢肿了。”
正在打磨石斧的女人,闻言回头,露出一张名为幽小婵的绝美面容。
第88章 刑杀悲苦 邪活
这是片被巫主宰的大陆。
同源的炼体士,有资格在这里生存,但大多以附庸的形式存在。
强大如刑部落,附庸的炼体士数不胜数。
炼体士分散在部落周围,未得允许不得进入部落,同时也担任着外围防御的角色。
虽说是附庸,没什么地位,但高傲到了某种程度的巫,也没兴趣将附庸当成奴隶。
更何况,极少的一部分炼体士,其战力连巫也不敢小觑。
松散的结合,并不影响各自的生活。
战力强大的炼体士,根本没有在这片以巫为尊的大陆,打出自己名头的想法。
即使狡诈阴毒如冷乐之辈,最多也就将心思放在炼体士这一群体。
想玩弄部落的巫?
一想到那些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祭司,谁也不敢生出这种寻思的念头。
所以,巫因为自身的强大,活得单纯。
而炼体士因为属性为人的原因,活得复杂。
二者,从来没产生过什么冲突,至少是大的冲突。
当然,也有例外。
譬如被大长老刑杀带来的、拥有古怪名字的武商和幽小婵。
大长老很霸道。
初来乍到,一拳打掉前任大长老半口牙,荣登大长老之位。
被他带来的武商和幽小婵两个附庸,也破格拥有了住在部落里的资格。
刑部落的人不喜欢二人。
所以初来乍到时,很多小年轻的巫上门挑战。
挑战后,刑部落的人更不喜欢二人了。
因为二人的战斗方式,是他们所不齿的。
甚至他们还听过大长老嘀咕过,这种战斗方式太过无耻。
所以二人成了部落里的耗子屎。
不过按大长老的说法,容忍这两颗耗子屎的存在,只会凸显巫的伟岸与高尚。
这么一想,二人终于安稳定居。
几年下来,刑部落的人挑战不断。
双方有输有赢。
甚至还有部落的高层,主动降低修为前来切磋。
仿佛正因为这种切磋,刑部落的作风一日比一日凶悍。
但其他人也发现,刑部落的人,似乎突然获得了免疫阴谋诡计的能力。
具体来说,就是在与刑部落人的战斗中,一切阴招都失去了效果。
当将自己的成长与大长老的苦心联系起来后,刑杀的声望高了不少。
而刑部落的人看武商二人的眼神,也从人人厌恶的耗子屎,变成了受人尊敬的磨刀石。
甚至还有小年轻们,把战胜二人看成了自己的另外一种成年礼。
似乎只有堂堂正正打败二人,才拥有跟随大人外出狩猎的资格。
毕竟活在巫统治地域的荒兽们,为了生存,变得比上古更狡诈阴险。
这种生活,让幽小婵愁眉不展,武商却其乐融融。
居然有人把我当成摆弄阴险、会耍手段的聪明人……成就感十足啊!
好日子过了几年,身为四大神体的二人修为突飞猛进,双双破入虚圣境。
摆脱破碎虚空、肉身成圣的桎梏后,武商更是一路飙升,在刑部落无限挑战的锤炼下,成就虚圣巅峰。
这修为,虽比不上附庸中最强大的炼体士,但加上在部落里居住的特权,足以让任何炼体士忌惮敬畏,甚至生出想法。
然而,生活在单纯中的二人,彻底隔绝了炼体士群中复杂的侵蚀。
他们只想简单的当磨刀石,简单的生活,简单的修炼,直到离开。
离开的关键,还在刑杀身上。
所以刑杀消失的半年,二人心中忐忑。
而当武商打听到了消息后,幽小婵也不再打磨石斧,站了起来。
“去探望一下吧。”
武商犹豫道:“他屁股受伤,要不我去?”
“武叔,一起去。”
时隔九年,幽小婵脸上残留的青涩褪去,成熟让她更显一丝娇美。
然而再惊艳的美丽,她也宁可将其遮掩在晴斗甲之下。
晴斗甲破烂不堪。
记录了不知多少场大战痕迹的同时,也记录着她的成长。
她的成长,不仅表现在战力上,还表现在炼器之上。
至少如今她打磨出来的石斧,是刑部落小年轻们的最爱。
品阶不过玄器的晴斗甲,经过她的百般锤炼,如今堪比绝阶仙器,防御力更是大增。
可惜晴斗甲最显著的特点是变化多端,但在这片直来直往的大陆,她学不到任何善变。
否则,她感觉自己能把晴斗甲变成道器。
“小婵姑娘!”
“啥时候约一架,我家十八郎打算参加狩猎队了!”
“婵女娃啊,这是你要的超阶石料,我先给你送去哈……”
……
一路与部落的人打着招呼,二人来到了刑杀的院子。
院子外有两个巫守卫。
见幽小婵到来,两张凶恶的脸蛋登时柔和,像见到自家亲姐一般。
“婵姐!”
“婵姐,大长老正发火,刚进去的都被喷了出来,你最好等等……”
幽小婵朝院子里看了眼,微微笑道:“无妨,请通报一声。”
听闻幽小婵到来,刑杀下意识摸出一块令符。
这便是巫骨令符。
也是他打破规矩让二人住进部落,甚至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二人的原因所在。
每每思及此事,他都有些不爽。
更何况被人掳去放了半年血,屁股还高肿不消的他,本就不爽。
“进来!”
走进大屋,首当其冲的便是那高耸的屁股。
尽管幽小婵只是轻飘飘一瞥,也让刑杀生出前所未有的尴尬和羞恼。
突然间他有种感觉,自己在二人面前装了几年的逼,这一眼,都还回去了。
“大长老不要紧吧?”
“哼,不要紧!”
“大长老,能告诉我这半年发生了何事么?”
“世界这么大,老子想去看看,不可以啊!”
“那您这伤……”
“喝醉了!坐仙人掌上了!”
……
然后幽小婵就离开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应该没什么。”
幽小婵一边走,一边对武商说道。
武商点点头,笑道:“只要对我俩没影响,管他屁股肿多高,嘿,这装逼犯也有今日……”
这才是二人前来一探的目的。
可惜二人不知道,刑杀不是难以启齿。
他同样不知道,那个本该死得不能再死的后氏老祖宗,为何一边抽自己的巫血,一边踢自己的屁股,还骂自己不干正事……
“结交匪类,为祸巫族……”
想到后羽骂自己的这话,刑杀满肚子委屈,切齿咆哮。
“老子一直守着刑杀老祖的祭坛,无数岁月中,老子见过没死的就三个人,哪儿他niang的就结交匪类了啊!”
“姓后的王八蛋,你跟我老祖有仇,你自行了断去找他报仇啊,欺负我一个后辈算毛啊!”
“还抽血,你他niang的才为祸巫族!”
……
刑杀一脉的老祖刑天,是十二祖巫之下,战力最强的四大巫之一。
很牛逼。
但再牛逼,刑部落也比不过祖巫后土一脉的后部落。
此时的后部落,表面上安静祥和。
实际上整个部落最高层的头领和祭司二人,正在部落最为禁忌之处,哭得天昏地暗。
因为他们面前的人,快死了。
“拖了三年,终于要死了……”
后羽看向天空,似乎在寻找家的气息,又似乎在看天象有没有发生变化。
这三年来,他没少看。
“没有天降杀机,仿佛,成功了……”
最后一口气始终落不下去的后羽,在坚持了很久之后,似乎确定了什么,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