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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锦衣不带刀-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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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嘶!”
  和四没敢再逼逼下去了,再逼逼他怕陆铮鸣一口一口直接将他生吞了。
  陆铮鸣望着那双美丽但黯淡的眼睛,他记得当初第一眼看见这个人,便是看见了这双如春山含笑般的眼睛。明明身处天底下最肮脏的地方,明明担着万千骂名,可偏偏这双眼睛却清澈坦荡,没有一丝藏污纳垢。
  现在当这双眼睛“看”着自己时,陆铮鸣依旧会心旌动摇,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述,满满的心疼。
  陆铮鸣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低声道:“和臻,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
  和四偏着头“看”了他一会,笑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知道的,我走不掉。”他也抬起手摸摸索索地从陆铮鸣的胸膛慢慢摸上了他的脸,“我也知道,你也走不掉。”
  两人的“视线”无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交换了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陆铮鸣猛地一把将和四搂入怀中,闭眼轻轻念了一句:“臻儿……”
  要是平时和四肯定会笑骂他一句肉麻兮兮的,现在也许是气氛酝酿得当,和四竟真被他念出了几分儿女情长的柔软情愫,他安慰地拍了拍陆铮鸣结实的肩膀:“好啦好啦,我在啦。瞎了而已嘛,一时半会对外就说是被火熏伤了眼睛呗……”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病了,你不哄哄我,我反倒来安慰你,没天理。”
  陆铮鸣被他话里的“哀怨”逗笑了,侧过头亲昵地亲了亲他的鬓角,现学现卖:“督主想要什么,星星,还是月亮?只要你开口,纵然刀山火海,我也给你取来。”
  和四心头呵呵一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还星星月亮,连自己那点小九九都不愿意和他坦白从宽!
  和四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反正也看不见,索性闭上那双没用的眼睛:“你知道了吧,萧巡那小子已经入了皇室宗谱了。”
  陆铮鸣皱了皱眉,淡淡道:“即便你不愿意与我一同离京,但也别再如从前那般殚精竭虑地操心。”
  和四抿紧唇角不说话了。
  从未哄过人的陆百户只好生硬地哄起了人:“你就当为了我,好吗?”他亲亲和四的眉心,“我说过,我是真心想长久和你在一起的。”
  和四心头倏然动了一下,他听过无数阿谀奉承的话,也不是没有人主动向他进献过男色女色,但陆铮鸣这句简简单单,还有些粗糙的告白突然就莫名触动了他。
  也许触动他的不是话,而是这个人。
  即便知道这个人背后有无数的秘密,即便知道他并非燕国人,但和四依旧鬼迷心窍地信了他的“真心”。
  人活在世上本就很难,何不利用这夹缝里一点温存给自己取暖呢。
  他本就是一无所有之人,也没什么怕再失去的。
  和四想了想,第一次选择了退让一步:“行吧,左右太后和宗亲们得偿所愿,让萧巡认祖归宗了,估摸会安分一阵子。趁着开春这段时日,我就告个假,调养调养。”
  说是调养,但他和陆铮鸣心知肚明,北疆的烽火已起,现在的太平盛世只不过是张一戳即破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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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休养生息
  和四说调养真就当天递了本子,向小皇帝告假了。
  小皇帝自然二话不说,大笔一挥批了他的奏折,不仅如此还派人赐了大批的上好药材,搞得和四是要辞官回家开药材铺似的。
  墙头枝上春雪尚在,东华门上的冰锥子亮得刺眼,和四就那么招摇过市地带着一车珍稀药材出了宫,去了自个儿的新府邸。
  没错,小皇帝不仅豪爽地把太医院的半副身家送给了和四,还从燕京最好的一块地里拔出座豪宅,送给他忠心耿耿的东厂提督。
  这一大手笔不是没引人注意,但太后乃至宗亲们令萧巡顺利地进了皇室,在初步胜利之下,便也默许了小皇帝这一“宠幸佞臣”的行为。更或许,他们巴不得小皇帝更加荒唐,最好惹得朝里朝外怨声载道。
  何况,横行在百官头上的东厂提督居然主动告假,别说一座宅子了,和四估摸着要是能让他提前退休,连燕京一条街都有人送他。
  这些千回百转的门道,和四心底十分清楚,但他人都瞎了,还管这些烂鱼烂虾作甚?
  他拥着雪白的裘袄,支手歪在暖香盈盈的马车里,听着外头街市上的欢声笑语,幽怨地叹了口气。
  赵精忠数了下,这是他们家督主自打出宫后叹得第一十八口气了。他是个老实的暗卫,从来就没摸清楚过自家督主的心思,比方说他以为他家督主就是和姓陆的玩玩,哪成想玩到现在,越玩越真,大有跨越性别和阵营的重重阻碍,不顾一切在一起的趋势。
  这要是给满朝文武们知道,东厂提督和锦衣卫百户搞在了一起,这得吓死多少人啊?
  赵精忠猜不透他家督主为何叹气,便只好耿直地敲敲窗提醒他:“督主,太医提醒您了,您可切勿再多劳多思,忧思过甚伤身哪。”
  和四幽幽地说:“忠忠哇,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么婆婆嘴,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赵精忠:“……”
  马车很快驶入一条宽巷之中,和四虽然看不见,但是凭借着尚能顶用的耳朵,听见马蹄的落地声明显比方才清脆平稳,两旁也无任何摊贩叫卖的嘈杂声。
  和四撩开一片帘角,稍稍抬头嗅了一嗅,斜来的寒风里掺着雪水的冷气,还有大簇的梅香。
  他记得内阁杨首辅独爱梅花,自己在府邸中的住处便名为梅园,四周环绕了大片从各地寻来的珍奇梅花。
  “和杨老头子做邻居啊,”和四牙疼地咧了下嘴,自言自语道,“要是被他知道隔壁住了个宦官,把他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造孽造孽。”
  不小心偷听到他家督主碎碎念的赵精忠:“……”
  他不由紧张地揣测起来,督主这碎碎念是什么意思,是要对杨首辅下手了吗?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机智影卫,是不是要提前准备打手和抄家计划?
  过了杨宅,又穿了一条巷打了个弯,叮当乱响的马车总算停下来了。
  赵精忠小心翼翼地搀着和四下了马车。
  瞎得时间不久,和四还没有很适应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被赵精忠扶着走上了台阶,他驻足了,仰头煞有介事地凝望过去。
  赵精忠见他神情肃然地看着门楣不语,自己自然也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地侍立在和四身后。
  和四“看”了半天,始终等不到赵精忠开口,终于沉不住气,慢腾腾地开口:“忠忠哇……”
  “在,督主!”赵精忠回答得飞快。
  “你,陪我在这傻站了半天,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和四愈发地和蔼可亲,“比方说告诉你家督主我,这大门上挂的什么牌匾,牌匾是个什么颜色,又比方说这宅子大不大,阔不阔气,够不够气死朝里那群老不死的翰林和御史们?”
  赵精忠:“……QAQ!”
  不知为什么,失明之后的督主竟让赵精忠觉得比以前更可怕了……
  比方说此时明明督主闭眼含笑地面向他,他的背后蹭蹭地直冒冷汗,他委屈地小声替自己辩解:“我看督主您自个儿看了半天,以为……”
  和四终于忍无可忍,抓出袖里的破书“啪啪”地拍向赵精忠的脑门:“以为你个鬼啊!你家督主我能看见吗,能看见吗?”
  赵精忠:“QAQ!”
  真的,督主失明之后好凶哦!
  和四没事找完茬,心里头的郁卒终于消散了不少,果然,吃饭睡觉打忠忠才应该是他的正常生活。
  发泄完憋了已久的怒气后,和四自觉对忠忠有些亏欠,便主动向他表达歉意:“忠忠哇,你别伤心,你家督主我刚瞎,不太适应,心情不大爽快。”
  赵精忠受宠若惊地扶着他胳膊:“督,督主何出此言?太抬举属下,老厂公说过了,我们四个就是给您解闷出气用的!”
  和四:“……”
  听上去怎么和四个吉祥物似的?
  和四端正起态度:“那怎么行呢,这样吧,我看你老大不小的了,到现在还没找个对象成家。上次我说把顾鸾给你,就这么定了。”不容赵精忠惊慌欲绝地拒绝,和四坚定道,“替主子解决家庭纠纷,也在你职责之内!”
  赵精忠:“……”
  “督主~您回来了~”也不知从哪收到风声,提前赶过来的顾鸾迈着小碎步喜气盈盈地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奔向和四,“您没事儿吧,我在宫外啊听说您晕倒了,可急坏阿鸾了!不是,督主,您刚刚说的啥?”
  面对顾鸾困惑的眼睛,和四负手一派从容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迈向自己的豪宅,风轻云淡道:“没什么。”
  逼还没装完,和四一头撞到了大门上。
  顾鸾:“……”
  赵精忠:“……”
  ……
  东厂提督病休调养,陆续上职的百官在得到这一惊天喜讯之后,恨不得在自家衙门口炸上一串窜天猴以示庆祝。
  虽说北疆战事焦灼,但靖武公带着大军发兵北上,似乎就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仿佛大燕固若金汤的万里江山这次也不过是不小心裂了个小小的缺口。大部分人都觉得,出兵将北蛮打回去,堵上这个缺口便可。
  没了作威作福的和四,朝里的氛围明显轻松不少,正月公务又不多,各个衙门里的哥几个凑在一起便嘀咕起了这次东厂提督的病情。
  有的人说,他宫里的某某相熟女官亲眼见着了东厂提督面如金纸,倒在了走水的玉蟾宫里,要不是旁边的人搭手搭得及时,怕也被火海给吞了。
  也有人说,东厂提督那不是病,而是被对东厂暴行积怨已久的江湖义士行刺成重伤,为避开风头,掩人耳目,便假借养病的名头出宫养伤。
  还有人说,这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哪里是病了,这分明是在给太后和宗室脸色看!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居然就让个尚未验明正身的人入了宗室玉碟。当今圣上年幼,现在凭空又多出了个兄弟,这其中利害,啧啧~
  最不靠谱的,也是民间传扬得最热火朝天的,就是貌美如花的东厂提督因与一雄壮男宠过于沉溺房中秘事,惨受重创,这才不得已病休家中。
  ……
  正闭着眼熟悉府中路线的和四在听到赵精忠一板一眼说出最后一个消息时,忍不住虎躯一震,他拄着竹杖慢慢的敲打前边的路,不可思议地问:“我哪来的雄壮男宠?姓陆的,也不像吧。”
  陆铮鸣虽说这段时日不再像初见时那般骨瘦如柴,但也顶多是肌肉均匀,精干有力,远不及雄壮二字。
  至于男宠么,顾鸾勉强搭得上这二字,但是……和四一想到他那和蛇一样柔软的身段,和娇滴滴的嗓子,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
  正在和四兀自纳闷不解时,赵精忠颇为羞涩地闷声闷气说了句:“他们可能说的是属下叭!”
  “……”和四面无表情地用力捏碎了脆弱的竹枝。
  赵精忠:“……”
  在得知和四彻底成了一个睁眼瞎后,顾鸾痛心疾首嘤了大半宿,吵得和四暴跳如雷,差点让人把他打包塞到赵精忠床上。
  没能成功的原因是赵精忠和个仿佛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似的,惊慌失措地卷着被子,连说不要,不要。
  搞得和四一时呆在了那,没明白这到底谁强谁。
  顾鸾嘤完之后忧郁地又望天望地地发了大半天的呆,最终下定决心到了和四面前说:“督主,您放心!不论您变成什么样子,阿鸾都会对您不离不弃的!绝不会像锦衣卫那个狗东西,督主您一瞎,他连人都没影子了!”
  他话音刚落,锦衣卫的狗东西就夹着一大把竹枝,风尘仆仆地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他们这一行干久了,都养成了有门不入,有路不走的癖性。
  陆铮鸣挑开遮脸的面罩,剑眉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趁势挑拨离间的顾鸾:“锦衣卫里的哪个狗东西,说来听听?”
  顾鸾敢怒不敢言,他打不过陆铮鸣,据说连四大护法为首的赵精忠都和他难分上下,他识时务为俊杰地咽下一口恶气,灰溜溜地走人了。
  和四老僧入定般地坐在案台之后拈着他的碧玺珠串,面对陆铮鸣的恶意恐吓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哪个狗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陆铮鸣对他的嘲讽一向当做耳边风,但这次他腋下夹着竹枝,凑到和四跟前,看着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调笑道:“我是狗东西,那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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