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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锦衣不带刀-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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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岁数陆铮鸣不太清楚,但看眉宇间偶尔流露出一丝稚气的烦恼,想不过二十。
  二十岁的寻常男子,正是成家立业,一生之中最年轻得意时。
  可眼前的人却背负着万千骂名,行走在争权夺势的漩涡泥沼之中,手里扶着个半大的皇帝,肩上担着个偌大的东厂,换成陆铮鸣他自己,未必都能有勇气走想这一日日不见天光的前路。
  他如是想着,再看向和四时目光便多了几分自己尚不知的热忱和怜爱。
  和四被他这“慈祥”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动用自己浅薄的文库,搜肠刮肚地琢磨着纳音的四句话,心道难道这是暗示我再过不久就要挂了???
  陆铮鸣前行一步,站得离和四极近,两人的眼睛几乎只有咫尺间的距离。
  和四紧张得呼吸一滞,甚至都忘了要声色俱厉的训斥他一番。
  陆铮鸣动了动嘴唇,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他背后噗呲噗呲,接连发出无数轻响,犹如灯花轻爆。
  和四的眼睛倏地睁大,仰起脸越过陆铮鸣肩头看去。
  陆铮鸣回首,只见原先挂满花树的灯笼突然接连起伏地爆成一簇簇雪亮的焰火,焰火烧尽后无数盏巴掌大小的天灯乘风而起,带起流星般的光辉升向渺渺夜空,如万千星子升空,点亮了这个漆黑无光的风雪之夜。
  这一幕情景委实太过震撼,和四与陆铮鸣两人站在火树银花之下皆是久久无人言语。
  不远处的定坤观内,亦有两人并肩站在宫观的最高处俯视升起的汪洋灯海,一人转头,嘴角勾着得意洋洋的笑:“特意放给我看的?不容易啊,万年铁树开花,居然还知道玩情趣了?”
  一脸冷漠的纳音将手中的天灯松开,注视着袅袅升空的它,声音没有起伏道:“想多了,不是给你的。”
  另一人顿时眉头一皱:“那你给谁的?”
  纳音的视线从天灯落向夜色下的苍茫山河,许久才淡淡开口道:“超度无主亡魂的。”他顿了顿,挑眉看去,“你也想要?”
  那人:“……”
  天灯燃尽,宫观外牌坊下的两人也从这壮阔绚烂的一幕里渐行回过神,和四愣愣地望着天际渺茫的一点光辉,原先的满腹忧愁似乎也随着升起的天灯烟消云散。
  对嘛,车到山前必有路,真要是没路,大不了砸条路出来就是了。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已,至于让他这么如临大敌,手足无措吗?
  别说还没验明正身,认祖归宗,就算是先帝正儿八经的皇子又如何呢?
  这皇城里夭折的皇子皇女还少吗?再多一个又何妨?
  和四心道,老子背着个吃人的名头背了这么久,这回真吃一个,你们一群藩王孙子又能把我怎样?哼!
  毕竟他的主子是龙椅上最根正苗红,出身正统的那一位。
  和四心下稍安,转头警告陆铮鸣:“今晚的话听过就忘了,可别……”
  余下的话被陆铮鸣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陆铮鸣站在一树的浓香淡光中,瞳孔里的光比随风摇曳的灯火还要明亮。
  “和臻。”他轻声唤道。
  和四冷不防被人叫了大名,懵逼了片刻,对着陆铮鸣灼灼如烈阳的目光,艰难地“哎”了一声。
  他心想,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好像马上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陆铮鸣定定地注视着他,忽然无比坦然和轻松地笑了一笑:“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要慌张。”
  和臻:卧槽!我现在慌得一批!要不然你还是别说了!
  陆铮鸣压根没顾及他凌乱的心思,低头抬手替他将衣襟整了一整:“这件事我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本来不打算这么快说,总觉得时机未到,而现在的我也配不上你,但……”他低低笑了笑,“刚刚我突然想明白了,有些事情不论早说,都已经注定了。”他压着和四的衣襟,像是要压住他无措乱跳的心脏,“我觊觎你美色很久了,,日日月月,不求成全但求无憾。”
  和四:“……”
  偷听的赵精忠和李报国;“……”
  赵精忠一脸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茫茫然地扣着根狗尾巴草:“不是,不都睡过了吗?咋才告白啊?”
  他一脸空白地看向李报国,李报国没有理他而是叹了口气,将绣花针往头皮上擦了一擦,别在了袖子上,自言自语道:“半途杀出个程咬金,这可如何是好?”
  该怎么和老厂公禀报此事呢,唉……
  “你们偷听点自觉点行不行!”和四暴怒的声音炸开在十来步外,“声音响亮得都快赶上咱东厂打鸣的那只鸡了!”
  赵精忠和李报国:“……”
  和臻吼完了两个光明正大听墙角的,突然不敢回头去看陆铮鸣了,心里头已经不是慌乱而是大地震了。
  完了完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告白,还是个头比他还高,胸肌比他还大的野男人告白,他干爹会不会气得提刀来砍死他啊?
  毕竟他干爹临走前警告过他,玩弄别人肉/体可以,感情,不行。
  当东厂提督的前提条件就得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都狼心狗肺了怎么还去和姓陆的风花雪月,谈情说爱啊???
  和四纠结成了一团,要是他脖子够长,这时候准得一头扎地里不出来了。
  陆铮鸣望着他别过去那张就差写出一个“愁”字的脸,想笑可最终却是无声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了不求你现在答应,只是今日听见了国师的这几句谶言,便忽然有种若不在今日说出口,唯恐以后世事无常,忽生波澜,再无机会告诉你我的心意,以至于成了一生之憾。”
  和四脸色蓦地黑了下来,他倏地转过脸,两眼锐利得像藏了刺,气得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原来喜欢我是件这么难的事,都需要提前留好临终遗言了。怎么的,还真担心督主我吃了你这个瘦精精的小锦衣卫不成?”
  陆铮鸣默了一默,然后向和四露出一个鲜少出现在他脸上的温存笑意:“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左右我们的日子还长。”
  和四懒得搭理他,揣着一肚子的暗火径自转过身,往牌坊外走去了。
  说来也奇,短短几十步的路,刚出了牌坊前一会功夫外头就是大雪连绵,和层白惨惨的罩被似的将整个燕京照得密不透风。
  和四也没打伞,独自一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踏雪而行,仿佛是在和谁赌气似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在生姓陆的气,他只是被陆铮鸣那两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捅了心窝。
  他打小漂泊,见惯了人事冷暖,也过惯了颠沛流离,离合悲欢。可就在刚刚,突然就为陆铮鸣那两句话动容了。明明知道这人嘴上半真半假,明明知道他身份存疑,明明……
  和四扪心自问,自己是一个人真把日子过傻了吗?八百年春心萌动一回,就他娘的为了别人几句甜言蜜语快要肝脑涂地,涕泪纵横了。
  风卷着雪花很快给他披了层薄薄的白罩子,从远处看,甚是像一个踽踽独行,飘曳在深夜里的野鬼孤魂。
  赵精忠本想赶上前去殷勤地给自家督主打伞遮雪,李报国伸出一脚把他绊了个狗吃屎,头也没不抬道:“轮得到你吗?”
  赵精忠趴在雪里眼睁睁地看着姓陆的小子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摘了自己的斗篷披到了自家督主身上。忠忠顿时悲从中来,有种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悲伤绝望!
  和四被兜头罩了个斗篷,不耐烦道:“光天化日的,你离我远点,也不怕被你们北镇抚司的探子看到!”
  陆铮鸣老神在在道:“这黑灯瞎火的,十步之外人畜不分,任谁看到我两,都只以为是两个发了失心疯,在雪夜里流浪的乞儿罢了。”
  和四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忽然轻声道:“你说真龙非龙是个什么意思?”
  陆铮鸣沉吟着不说话,只是看他。
  和四扭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将斗篷拉得紧实了些,转而望向远处夜幕下皇宫那巍峨模糊的一片剪影,语气渐渐变得冷酷而坚定:“不论说的是谁,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就是应运而生的真龙天子,其他人都只是无角恶畜罢了。“
  陆铮鸣欣然点头道:“这是自然。”
  ……
  大雪封城,各家各户都早早歇下了,尤其是一些没钱没炭的穷人家,更是天一擦黑就熄了灯裹着被子,去梦里避寒了。
  宴太傅今儿本来也打算早早地歇下,可是小皇帝近日也不知怎地突然发愤图强,日日用功读书不说,还每每写些读后感,课后作业给他批复。只把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太傅大人为难得歪嘴苦脸,可是皇帝的作业不敢不批啊。
  等到了撂了笔,宴行生正打算吹灯拔蜡睡觉了,结果窗棂声叮叮响了两下。
  这声音熟悉得很,宴行生愣了片刻,顿时一头冷汗,看着半明的窗户像看张血盆大口。
  窗棂又叮叮响了两下,宴行生知道自己不能再瞪眼了,他战战兢兢走到窗下,小心翼翼地伸出只手掀了窗。
  一支短得只有手指长的白羽箭入木三分插在窗棂上,箭身卷了张薄薄的纸张。
  宴行生看了它一会,才拔出羽箭,卷开纸张,掸眼一扫,绷紧的脸上先是一松,后又蹙起眉头。
  这眉心还没舒展开来,自家院墙上突然闪出一道黑影,那黑影快如闪电,直接从墙头掠下。
  不等宴行生高呼“有贼”,那人已飞身到了屋檐下,随意扫了两下身上的积雪,一手提着个酒坛兴致冲冲地朝着宴行生吆喝道:“老宴,今儿我请你喝酒!”
  陆铮鸣话音未落,眼睛已扫到宴行生手上的白羽箭,脸上笑容顿时一收。
  宴行生幽幽地叹了口气:“兄弟,别紧张,晋国的人是来了,但是交代这段时间不用和他们接头,以免打草惊蛇。你还有几天和你的小情儿幽会偷/情的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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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这两章都特别甜哟~~~姓陆的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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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各自筹谋
  三尺见长的小桌,摆了一碟花生米,两坛燕京春。
  陆铮鸣和宴行生两兄弟各占一方,一个愁眉不解,一个满面沉凝,盯着各自面前的酒坛子沉默不语。
  宴行生手指头在桌上写写画画又擦擦,磨叽了半天,长长地“唉”了一声:“兄弟,我早说了,这个燕京待不得。咱两刚来燕国那段时候就该包袱款款,卷了到手的银子跑路。去西域的大漠黄沙里头躲着也好,去北边的苍山林雪里藏着也好。总归天大地大,他们也犯不着大张旗鼓地在燕国里搜捕我们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
  他摇头晃脑地给自己斟了一碗酒,叹口气喝一口,仿佛要将满脸的苦大仇深灌下肚去,“你偏偏把这倒霉差事当事业干,哦,不对,是为美色迷了眼。现在好了,跑是跑不掉了,也不现在的燕京里头埋伏了多少他们的耳目。”
  见陆铮鸣抱臂皱眉坐在那岿然不动,宴行生便自己主动碰了碰他的空碗:“咱两现在这身份,你还好些,只是个锦衣卫百户。我这倒霉催的是皇帝太傅,天天和那小王八蛋两抬头不见低头见,脖子上简直架了道催命符。”
  陆铮鸣一掌拍开了酒坛的封泥,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放心,他们知道你有几斤几两,顶多让你刺探些燕国朝堂上的事儿,不会把刺杀燕帝这种重担交给你的。”
  宴行生酒劲上了头,脸涨得通红,激愤地一拍桌:“刺探燕国朝事也别找我啊!要我说,直接往咱大燕最权势显赫的那位九千岁床上塞上个把翘屁美男,准能成事,对吧?”
  陆铮鸣提起的酒坛一顿,两道箭一样的目光嗖嗖地扎向宴行生。
  宴行生无辜地和他对视。
  陆铮鸣啧了一声,灌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烫进了胃里,似乎将他方才就浸在冷水里的身子暖和了一点,他说:“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你自己也说了,我两只是无足轻重的棋子,派我们过来也不过是打探这大燕的虚实。真正要命的大事轮不到我两掺和其中……”
  宴行生一脸死相:“以前是轮不到,现在的你……难说。就以你现在肆无忌惮和东厂那位打得火热的势头,不出三日,他们便能将你两的奸/情摸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宴行生啧啧两声,“你打算如何是好?兄弟可提醒你了,咱们上面那位可是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燕国有内应,晋国有靠山,这次是对燕国理政殿上的龙椅势在必得。你可别被男色蒙了心,站错了队。”
  陆铮鸣又喝了一口酒:“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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