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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锦衣不带刀-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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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铮鸣站在锦衣卫之中,远远地注视着那道背影,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词——守门石。
  这个百年帝国的守门石。
  ……
  在风雪中等待已久的车马披雪挂冰艰难地走进城门,本来气势甚足的藩王车驾此时如被风雪摧折过的残花凋草,没精打彩地缓缓行来。
  岳钟回了神,精神一振,立时翻身下马,率领锦衣卫众人迎上:“下官岳钟……”
  “云王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辛劳了,”和四冷不防扬声打断他,他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却使得众人眼神不有自主地凝聚向他,包括云王刚领出来的少年。
  少年面色发黄,身形瘦削,虽然身着锦衣华服却撑不起这通身富贵,一副瘦巴巴病蔫蔫的可怜相。
  他听见了和四声音,不自觉地抬头看去,便是愣在了那。
  和四亦是稍稍抬头看着他,露出个和善的微笑:“这便是先帝流落在晋国的皇子殿下吧,”他像个悲天悯人的菩萨,“殿下您受苦了。”
  哼,一个小王八蛋还没摆平,又送来一个?和四心里头唏嘘,夭寿啊,先帝爷人都驾崩了,他几个弟兄伙还上赶着给他头上抹绿挂彩,凭空多出个这么大的儿子。
  云王和少年的脸色顿时一白。
  陆铮鸣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忽然他的视线与某人的触碰到一起,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睑,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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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入宫面圣
  和四一招先发制人,成功堵住了云王原本酝酿了一通说词。
  云王僵立在那里,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骑虎难下一时间竟然蹦不出一个字来,只得腆着张圆润的胖脸讪讪笑着。
  在场众臣连带着岳钟都一副找不着边的愕然样,居然就沉默地压着刀柄立在一旁,看着和四风轻云淡地代皇帝慰问了远道而来的云王,至于那位少年,和四之后却是看也没看,刚才的那通情真意切仿佛从未有过。
  东厂的人且不说,他这个态度落在岳钟和其他大臣眼中陡然多了好几层意思。
  皇子?哪里来的皇子?先帝居然还有个皇子?
  这个太监头子当着百官的面说出口了,是不是代表皇帝和太后早就知道这个流落民间的皇子?
  眼下这场景有些尴尬还有些微妙,云王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带着先帝的沧海遗珠在年关里头来了京城,其中用意简直让人不得不多想。
  所有人都以为和四摆了这么大的谱是替皇帝在给云王下马威,现在看来竟是给这位素未谋面的“皇子”颜色看!
  而众人也再次见识到了东厂无处不在的耳目眼线,竟如天罗地网,将整个大燕笼罩得滴水不漏!
  大臣们连同岳钟在内,都不约而同地胆寒了。
  和四压根没多注意朝臣间暗流汹涌的小眼神,他照本宣科完,向云王微微欠了欠身:“陛下与太后正在宫中等候,便容下官引殿下。”
  云王裹着锦缎的胖肚子在寒风里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和四那双藏着毒一样的眼睛给吓到了,半晌才迟钝地点点头,喏喏道:“那,那有劳提督了。”
  说完就抓着那少年的手赶紧一头扎进了马车里,仓惶的姿态和逃难似的。
  和四拢着袖子站了片刻,静水无波的眼睛掠向一旁的岳钟,似笑非笑地说:“岳大人腿脚倒是便利,可是眼神却不灵光,原以为接着了个天大的美差吧,不成想却是个要命的活。”
  他故作好心地叹了口气:“咱家多嘴劝您一句,下回接太后懿旨前,先问问她老人家派您来接的是哪位神佛,可别千万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将整个锦衣卫陪了进去。”
  岳钟的脸色难看无比,这桩差事是他太过心急,只以为云王携了个身高权贵的贵人而来,若是能得这些亲王相助,日后锦衣卫自是有机会翻身,压住这帮不阴不阳的阉狗,可他哪里想得到这位贵人竟然是先帝的皇子,当今圣上的兄弟!
  他人虽不圆滑,但当了这么多年官也知晓一个道理,朝中的党派之争可以参与,但涉及到皇宫里的那把龙椅就要慎之再慎!
  稍有不慎,站错队跟错了主子,那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他被和四一通明嘲暗讽挤兑得脸色铁青,瞟了一眼云王那两富丽堂皇的马车,磨着后槽牙低声道:“提督说得极是,可是下官也有言相谏,事关我大燕龙脉,先帝子嗣之要事,提督三言两语就认定了他的身份是不是太过草率,日后万一出了纰漏,东厂担待得起吗?”
  和四露出个讶然的神色,他抚了抚袖兜上的柔软狐毛,曼声道:“可是云王殿下也没否认呀?日后真要出了茬子,咱头上不还是有个亲王顶着吗?”
  岳钟顿时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了,他万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东厂提督竟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也没想到他不怕死到这个地步。
  和四笑吟吟地拍了拍岳钟的肩,手刚挨着飞鱼服上精致细滑的绣线,一道尖锐的视线嗖地刺了过来。也不知怎么的,和四和被针扎了似的,还没挨着岳钟的肩手就缩了回去。
  他状作无意地瞥向衣冠光鲜的那群锦衣卫里,在一堆复杂的眼神里顺理成章地捕捉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他轻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迈着矜持从容的步伐回了自个儿的车架里,一进去就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使劲打颤。
  妈个鸡的,这个鬼天气冷得人都快不能好好地装逼了!
  和四那声轻哼纯属送给某个小肚鸡肠的锦衣卫百户,可落在岳钟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对他的不屑与轻视,岳钟双手攥出几根鼓起的青筋,忍了许久才按捺下心中杀意,一言不发地翻身上马,冷声道:“护送云王殿下进宫!”
  于是,帝京的这条宽敞官道上出现了鲜少不多的一幕奇景,锦衣卫和东厂两方人马竟然以一种诡异而和谐的姿态并辔前行,后面跟着可怜巴巴的云王车马。
  亲王入京只得带数量有限的随扈,连这些随扈到了城门口都得再留下大半,只余寥寥少数人跟着伺候。
  这一来是为了彰显藩王对天子的臣服之姿,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是为了防止藩王谋反。
  于是这锦衣卫和东厂两边人马各自威势逼人地在前开道,落在后头云王反倒像个被押送的落魄犯人。
  云王的马车中,少年一言不发地并膝坐在那,双手紧紧攥着膝上的衣角,整个人看似镇静实则紧张得双唇发白。
  云王愁眉苦脸地捧着圆滚滚的肚皮,说实话他自个儿还没从懵逼回过神,说好的先悄然将人带进京里头,等到个合适的时机再带到明面上认祖归宗,结果计划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东厂给彻底打乱了。
  现在倒好,他云王成了出头之鸟,这下一步怎么走他是抓破脑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等其他几个弟兄进京再商议商议。
  偏偏他还得硬着头皮安慰自个儿的大侄子:“侄儿啊,你放心。你的身世证据确凿,不用担心会有人拿着做文章。至于今日这场面,”他皱巴巴着脸道,“你此前一直流落在晋国可能不知,”他偷偷摸摸地撩着帘子往前头瞧了一眼,嗖地一下又放下帘子,捂着砰砰跳的心脏,掩嘴小声说,“这东厂是头一号惹不起的衙门,而刚才那位提督别看他生得和善貌美,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少年苍白着脸愣愣地看着他。
  云王以为他不信,便又靠近了几分,近乎耳语道:“听说他和他干爹一样,喜欢吃人,是真的吃人!”云王努力瞪大绿豆眼,“他最喜欢一边审着犯人,一边从犯人身上割下皮肉扔进锅里去煮,煮熟的肉直接用筷子夹了出来蘸了作料下酒。”
  少年湿漉漉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他明明见着那人是个比神仙还好看的人,怎么会比恶鬼还可怕?
  云王露出一脸牙疼的表情,啧啧摇头,叹了口气:“有阉党在一日,别说皇帝,咱们这些个王爷皇子的都没好日子过哟,就更别提底下那些个平头百姓了,可怜啊……”
  马车突然被人敲了敲,云王虎躯一震,脸色刷地白成了纸。
  赵精忠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在马车外:“王爷,督主好心提醒您,您大可放开了嗓门说。咱们东厂吃人归吃人,但也是挑口的,您这样的,不吃。”
  少年:“……”
  云王害怕得抖成个筛子,眯眯眼里迅速涌出泪花,要不是被吓得说不出话,他真想朝着前头大喊:胖子怎么啦!他们胖子心宽体胖,从不惹是生非,心肠那是最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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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雪中送暖
  入了皇城,已是傍晚时分,席卷满京城的风雪比白日里更加狂肆奔放,天上像漏了个窟窿,一瓢接着一瓢往下抖雪花片,早上才没过脚踝的积雪此时已然快到了小腿肚。
  和四抬手压了压帽檐,下了车,须臾间眉眼上便飞了一层薄薄的雪絮,早候着的小太监立即从两旁围拥了过来,打伞的打伞,掸雪的掸雪,热火朝天地得和伺候尊菩萨似的。
  云王心酸地和自个儿大侄子手牵手下了马车,虽然也有近前伺候的人,但是一对比和四那头的繁忙热络,自己这个亲王实在落魄得可怜……
  他和面黄肌瘦的少年面面相觑了半晌,抬头看了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宫殿,费劲地将手背到身后,摇头晃脑地感慨道:“侄儿啊,这便是我大燕的皇城,以后便是你的家了。”
  少年随着他仰头,透过密密麻麻的雪帘看向飞檐斗角的殿阁。天阴的缘故,他只能瞧见模糊的一片轮廓,便仅是那连绵起伏的模糊轮廓已令他大为震撼。他也曾去过晋国的皇宫,晋国的老祖宗发家晚,又是游牧部落出身,不论城市构造还是皇宫殿堂,处处透着一股子朴素沉稳的风格。
  远比不得这大燕帝京来得雍容大气,这里的墙砖片瓦都浸润着百年帝国的繁华贵气,雕梁画栋,朱阁玉台,哪一处不是几代燕皇命能工巧匠费尽无数心血构造而成。
  ——这便是自己的家了?
  少年眼睛微微弯着,嘴唇无声地喃喃蠕动,似是问云王,又似是问自己。
  和四从一群拥趸中一眼瞥见了少年这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头蓦地划过一丝异样。
  少年随即察觉了他的眼神,倏地像只受惊的小兽带着一点惶然看来,与和四对视的刹那,不知是否是想起了他叔叔云王说起的“吃人”一事,顿时惊得仓惶低下头,再不敢看他。
  和四嗤笑了一声,他这一笑意味不明,搞得周围忙活的小太监以为哪里出了错,连忙噗咚跪倒一片,口中直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和四:“……”
  这是宫里头的通病,凡事伺候人的一旦出了茬子,甭管是不是自己的错,逮着直管叫自己该死就是了。
  有次太后娘娘宫里头一小宫女失手剪坏了朵窗花,其实也不是大事,但偏叫太后娘娘给瞧见了。小宫女跪地就说出这一串通用台词,她想着太后娘娘惯来心善理应是没事的,哪想那天太后娘娘也不知怎地心烦意乱,冷着脸随口来了句:“那你便去死吧。”
  翌日,小宫女吊在房梁上的尸首就被席子一卷,拖出宫去了。
  宫里头的奴才命向来不值钱,只是大行皇帝走后,后宫里三宫六院暂时清闲,尚未掀起宫斗风暴,乍然出了这么一条人命,寿春宫的管事想想还是报到了司礼监这边。
  和四听见了,批红的手一顿,也没多说,只让人多给了那宫女的家人一些银钱打发走了。
  啧,以后谁说太后娘娘慈眉善目,和四建议他去看看眼睛。
  天气冷得骨头疼,和四捧着手炉没发话,他身边一个随扈便扬声叱责道:“没眼力见的东西,督主怪罪你们了吗?一个个跪这碍眼挡道,还不快滚?”
  吆喝的小太监是司礼监里常跟在和四身后的,平时不打眼,现在和四闻声一瞧,瞧着人长得几分机灵。
  这边人散了去,和四恭敬地让道给云王他们先行,自己紧随其后。
  至于岳钟和姓陆的他们,锦衣卫是外臣,与身为宦官的和四不同,所有外臣无诏不得入宫,这也是为什么东厂一直以来比锦衣卫和皇帝更亲厚的缘故。虽然出身比不了锦衣卫,但胜在近水楼台先得月!
  和四瞅了眼檐外破被絮一样的飘雪,从云王进宫的今儿起,锦衣卫和东厂都将轮班照转地在皇城中警戒,姓陆的只是个可怜的小百户,这时候八成吹着风吃着雪在皇城外围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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