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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捡到病娇太子之后[重生]-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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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当侧室?”
  “你胡说!”盛翊臻面色煞白,再度挣扎起来。
  牧婉清早就料到这外室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是以早有准备。
  她将备好的书信摊开,塞进盛翊臻手中,“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亲眼瞧上一瞧便知。”
  那些书信是十多年前永安侯送给她的,是他亲笔所写。
  当年,她发现自己生完盛欢之后再也无法孕育孩子,便三番四次的问永安侯要不要纳妾。
  永安侯为了安她的心,日日亲笔书写情书赠她。
  里头无一不在诉说,自己对她的爱意与永不纳妾的决心,也是在那时,他与牧婉清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而后才有‘痴情郎君’的美名。
  盛翊臻是认得赵承平的字迹的,当年他寒窗苦读时,她时常陪伴在他身边,更讽刺的是,这些书信上的一些情话与诺言,竟是当年赵承平也曾写过给自己的。
  他骗得她好苦啊……
  盛翊臻疯狂大笑起来,将手里那些刺眼的情书,狠狠撕碎。
  她虽哭得既疯颠又绝望,盛欢却不愿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既然牧逸春要带着牧婉清告御状,那么盛翊臻的配合便极为重要,唯有让她对永安侯死心,才可让景成帝知晓,永安侯究竟有多丧心病狂。
  这种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随意抛弃,丧尽天良,毫无怜悯与侧隐之心之人,又如何能成国家栋梁,如何能真心为大梁着想。
  “杀你的杀手,的确不是我娘派的,甚至你的性命,都是我的舅舅从那些杀手手中救下,要不是我们,你早就死在永安侯手里,到死都还不知道自己被蒙骗一世!”
  盛欢徐徐道:“你还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取你性命?当初我娘就只生了一个,我一与她相认,她自然知道赵舒窈非自己亲生的,是有人故意偷龙转凤。”
  “永安侯偷养外室,瞒了我娘十几年,一旦我娘找到你,他便会身败名裂,只要你一死,不止当年的事再无人知晓,还能保下他的名声,你可有比他的前程更重要?”
  盛翊臻跌坐于地,面色红白交替,眼泪不停的掉着,一颗颗地砸在地上。
  此时她就只是一个劲的哭,不复往常的伶牙俐齿,半点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痛苦不已。
  牧婉清见她有所动摇,一口气将当年永安侯如何追求自己,尽数说出,再将当年永安侯追求她时的书信,一张一张摊开放到盛翊臻面前。
  她以前真心爱着永安侯,所以他写给自己的书信,都好好的收藏保存起来,没想到,这些东西在十几年后,居然成了控诉永安侯最直接的证据。
  书信上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盛翊臻虽极度不愿相信赵承平会如此狠心,要杀她灭口,但此时此刻,一切证据都让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凌容与走到盛欢身旁,居高临下的睨视着盛翊臻。
  “你可知你的女儿赵舒窈如今下落不明?”凌容与道。
  盛翊臻浑身猛颤,仓惶抬头,“窈儿她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如今我就只剩她一个指望,她千万不能有事。”
  ※
  翌日。
  这牧逸春一早就带着亲妹,一状告到景成帝面前。
  金銮殿上,不止有着牧家兄妹,就连十多年来被永安侯偷养在外的盛翊臻也在。
  而太子妃盛欢身为当年的受害者,自然也得在场。
  太子夫妇此时与牧家兄妹站在一块,唯有盛翊臻一人跪在殿前。
  近日永安侯一脉状况屡出,景成帝本就对永安侯极有意见,在听完盛翊臻说清来龙去脉之后,更是当场龙颜大怒。
  牧婉清随即跪地请求:“希望皇上能为臣妇做主,赐旨让臣妇与永安侯赵承平和离,让赵杰与臣妇一同离开永安侯府。”
  景成帝皱眉:“这赵杰跟着你走,那他便不再是世子,朕可为你做主,赐旨和离,可赵世子……”
  牧逸春撩袍跪地,拱手道:“臣的外甥如今就候在殿外,皇上可召他进殿,问他愿不愿意放弃世子身份。”
  其实景成帝心里是希望赵杰放弃世子之位的,只要赵杰没了世子身份,那他也不必担心自己一双儿女,都与永安侯府的人有所牵扯。
  景成帝极为宠溺清河,清河那么喜欢赵杰,他自然也想过要为她与赵杰指婚。
  可当初他将赵杰召进宫,想要让他当驸马时,赵杰却宁愿为了自己的妹妹放弃驸马之位。
  赵杰知道,这永安侯府只有一人能娶公主或嫁太子,一旦他成了驸马,那么妹妹再无可能成为太子妃。
  皇上不可能让永安侯的儿女又当驸马,又当太子妃,那跟亲手把江山拱手送给永安侯有何两样?
  当时永安侯在京城里已是横着走,一双儿女全成了皇眷,那还得了。
  赵杰所顾虑的,景成帝自然也顾虑着,只是当时太子明确的告诉他,对赵舒窈无意,他才会想成全清河与赵杰。
  谁知赵杰是个死脑筋,死活也不肯当驸马,一心只想让妹妹当太子妃。
  景成帝揉了揉额角,摆手道:“宣赵世子。”
  他原以为赵杰不会同意牧婉清的话,没想到赵杰却宁愿舍弃世子的身份,也要跟着牧婉清一块走。
  景成帝心中微微诧异,再三确认,赵杰皆坚持要随娘,这事方终于定下。
  “也请皇上成全臣媳,当初永安侯狠心将臣媳抛弃,如今卿欢也不愿再认他为父。”盛欢福身,垂首恭敬道。
  这牧婉清一说要和离,一双儿女就连父亲也不要,全都站在她那。
  永安侯这个父亲究竟当得有多失败,才会落得今日众叛亲离的下场。
  景成帝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可永安侯当年如此丧心病狂,将亲生女儿调包换出府,让她当了大半辈子的商女,确实泯灭人性,可恶至极,也难怪太子妃知道实情之后,再也不愿认他为父。
  这京城权贵养外室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被人知晓也挺多被人嘲讽几句。
  然,这永安侯就不一样了。
  他素来有着‘痴情郎君’的美名,一旦证实他有外室,那就不是沦为笑柄那么简单。
  不止如此,当年盛欢被人偷调包出府一事,居然还是永安侯本人所提议。
  这对着自己妻子十几年来的真情都能是假,那他身为臣子,面对毫无关系的帝王时,又能有几分真心?
  这样的人,他如何能留,如何能用?
  景成帝越是细想,面色越是铁青,不过片刻,心中已有所决。
  永安侯绝不能留!
  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眸色晦暗滚烫,斟酌半晌,尽显威严的低沉嗓音终于再度于金銮殿响起。
  “既然三位心意已决,永安侯狼子野心,朕亦觉得可恶至极,即刻就下旨,令你们母子仨与永安侯断得干干净净,再无干系。”
  景成帝顿了顿,看向盛欢,话锋一转:“只是,这旨意一旦一下,往后永安侯府的荣华与富贵,便再与你们无关,你们当真愿意舍弃?赵卿欢贵为太子妃,往后却再无母家可依靠,太子妃当真想清楚了?”
  盛欢一时之间不知帝王此话为何意,手指不安地紧攥衣摆。
  凌容与却是听出了帝王的话外之意。
  景成帝身为帝王,自然知晓妻子及侧室的母家代表着什么,万一将来太子迎了个母家更盛的侧妃,那么到时太子妃可说完全没有能力能与她抗衡。
  可景成帝不知道的是,他根本不会为了什么母家势力,迎娶其他女人当侧妃。
  前世他登基数十载,不论朝中大臣如何进谏,要他充盈后宫,他就只立了盛欢的牌位为后,后宫未曾再有过其他人。
  那样的压力他都能扛得下来,不需依凭其他女子母家势力,亦将国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国泰民安,河清海晏,如今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等小事,纳其他人为妃为嫔。
  景成帝担心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就算他有幸能再活数十载,再度登基成帝,他凌容与的后宫也永远只有盛欢一个皇后,不会再有其他人插足其间。
  凌容与垂眸,于盛欢身旁撩袍跪地,供手冷声道:“儿臣之后不会再纳任何侧妃,后宫只会有太子妃一人,太子妃往后有儿臣可依靠,永安侯这般狼心狗肺之徒,又岂配与皇室结为宗亲。”
  景成帝听见太子的话,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
  但想到自己年少轻狂时也曾许下这等诳语,继而转为无奈的摇头一笑。
  牧逸春亦沉声道:“臣妹与永安侯和离之后,她依然是牧家儿女,往后太子妃的母家便是牧家,微臣的父亲如今已不在,微臣便是太子妃的母家。”
  这牧逸春不旦是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的父亲更是先帝极其仰赖及敬重的牧大将军。
  牧大将军一生镇守边关,是无诏不得回京的良将,更曾是大梁百姓心中的战神。
  这牧逸春当年虽与景成帝有过恩怨,可自从坐上丞相一位,他便一心为国为民,从未因当年之事给他使过任何绊子。
  可谓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忠臣。
  牧逸春的几个庶弟,除了十年前意外身亡的那位,就算不当官也未曾闹出任何风波,当官的更是良臣。
  这牧家历代皆为忠臣良将,有了牧逸春给盛欢当靠山、当母家,的确不比永安侯差,甚至比永安侯更好。
  永安侯能从一个平民爬到如今之位,牧家可说功不可没,他却转头就对牧家恩将仇报。
  思及此,景成帝重重叹了口气,再度确认,这任永安侯本事再厉害,也是万万留不得。
  只是要除掉他,并不是那么简单……
  景成帝扶额敛目,他还不知自己儿子手中早握有能将永安侯扳倒的毁灭性证据,犹坐在龙椅上,烦恼头疼不已。
  ※
  永安侯将赵舒窈私藏起来,原意是想让她好好养胎,待将来孩子一出生,三皇子凌朗肯定不会任凭她们母子流落在外。
  景成帝见着了皇孙,也会因此给赵舒窈几分情面。
  可永安侯万万没想到,这自己的妻子刚与赵舒窈撕破脸面,不过几日,接着便说要与他和离。
  永安侯一听牧婉清要和离,面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夫人这又是何故?难道你还在气当年卿欢被人偷抱出府的事?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
  他转头看向盛欢,“请太子妃劝劝你娘,我与你娘结缡十载,向来感情恩爱,未曾有过争执,如今她这是怎么了?”
  盛欢担心牧婉清说要和离,永安侯会恼羞成怒,所以特地带着凌容与一块陪母亲回府,为的就是要给母亲撑腰,否则她可说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永安侯。
  她如此厌恶永安侯,自然不会理会他的话,就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牧婉清今日回府,有备而来,她亦不愿再与这负心汉多说废话。
  “这是皇上的圣旨,皇上亲旨让我与你和离。”牧婉清在侯府的东西不少,可她一样也不想带走。
  牧婉清下巴微仰,挑眉冷笑,语气傲然:“这婚离不离,由不得你来做主。”
  那些东西只会教她想起永安侯这十多年来,究竟有多么虚假,教她反胃。
  牧婉清一把将圣旨,狠狠地砸在永安侯脸上。
  永安侯被圣旨砸得措手不及,脸色已由白转青。
  他铁青着脸摊开圣旨,见到圣旨内容,一口气瞬间透不过来,脑袋一阵晕眩。
  “婉婉,你究竟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居然要下这等圣旨。”
  永安侯抓住牧婉清,向来在妻子面前维持得很好,总是笑脸盈盈得像一张面具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我犯了什么错,你原谅我,我愿意改。”他说完,见牧婉清眼中尽是轻蔑冷意,立刻联想到盛翊臻失踪一事。
  自盛欢回侯府,永安侯便不曾再与盛翊臻碰面,尤其是她派人送了书信过来,因而害得他被宁绍狠狠敲上一笔之后。
  永安侯当下就气得不愿再与盛翊臻见面,并且交待心腹,往后盛翊臻再派人到永安侯府一律赶走。
  直到赵舒窈任性离府,他才又动起了见她的心思。
  那日他实在被赵舒窈烦透,索性将她的真实身世告诉她,并带着她前往盛翊臻的私宅,想让她们母女相认作伴,这样赵舒窈养胎时也有人看着。
  可当永安侯到了那,才惊觉盛翊臻早已失踪多日。
  盛翊臻下落不明,永安侯极其担心她的安危,派了不少人找她却始终苦寻无果。
  此时永安侯见牧婉清眉眼间泛着一股子狠戾,心头一跳,立刻急忙道:“你、你把她怎么了?你把阿臻怎么了!”
  “阿臻?喊得真亲昵,看来侯爷已经知晓我为何要与你和离,如此我与你也已无话可说,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牧婉清见他又在演戏,只觉得恶心至极,就连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一掌劈在永安侯手上,力道重且狠,迫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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