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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朕不为妃-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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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铜炉内飘扬丝丝青烟,凝神香的气味散布御书房每个角落。

“臣苏清连,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清连撩起衣袍跪地,恭敬地叩首。

“平身。”

“谢皇上。”苏清连依言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不带一丝卑微之感。

“苏连清,朕问你,你为今科探花,可有觉得委屈?”昊彦沉凝的开口,将周围的气氛带向肃穆凝重。

委屈?不委屈?

要说不委屈,苏连清已经金榜题名,名列三甲,总比那些打道回府的强。

要说委屈,满腹才学,自认他考试的文章必能大悦君心,却只落得个探花。

可是,不管是委屈还是不委屈,苏连清都得掂量着说。

论士农工商

苏连清跪倒在地上,然而丝毫没有臣子该有的惶恐。

清朗的声音响起,“皇上恕罪,苏连清觉得委屈。”

“哦?”前方皇上威严深沉的声音响起,“起来回话,告诉朕,有何委屈?”

苏连清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语气不带丝毫献媚,四平八稳的说道:“臣觉得委屈乃是因为恩科限时太短,未能将臣之所悟均列其上,只言片语岂能释臣之心,故而,臣觉得委屈。”

此番话颇为讲究,仔细斟酌开来,苏连清此人,话里有话的本事确实让人不能小瞧。

他答的考卷论点只涵盖商人,并无大气宏观的治国言论。

仅是从商人的地位说起,据理力争,他明知道片面之词难以一悦君心,却仍旧坚持。

恐怕是已经抱了哪怕不能金榜题名,也要为天下商人发出声音的想法。

他的委屈,可不仅仅是因为时间短啊。

他为天下有钱却得不到尊重的商人求一个公道。

却失了一搏君心的机会。

未能将全部所学展示出来,他觉得委屈。

短短几句话,层层意思,耐人寻味。

话里说是不怪皇上,却是字字透着酸楚。

金榜题名,是每个读书人一生的梦寐,他苏清连满腹才华,只因为天下商人请命,失了金榜之首的名位,一生就此尘埃落定,哪怕是日后飞黄腾达,他仍然是恩科的探花,这种遗憾,苏清连确实觉得委屈,如果皇上只因他的片面而降了他的名位,那就是天大的委屈。

昊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若论苏连清的才学,为人,治论,就算是碍着太傅的面子将状元送与了太傅的门生,这榜眼也非他莫属。

可是,苏连清的高傲,自负,如不先压他,日后,朝堂风波,官员倾轧,刚极易折,他不想早早毁了这个人才。

昊彦抬手揉了揉额角,经过昊臻几日软磨硬泡给他灌药让他吃饭,身子是好些了,可是还是禁不住累。

朝堂上的事,太费心思。

“苏连清,你身为商人之子,自知商人的不易,所以,你为商人鸣不平,你可知道,士农工商,士为国拼死效力,他们也有不平,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普通的士,只是大捷之后的一个数字而已。

而农,也有不平,人祸可当,天灾难敌,风调雨顺还可安生度日,一旦有异,几乎颗粒无收,一家老小都无以为生。

工,熟识技巧,以自身为代价,换取微薄酬劳,重工之人入不惑之年如能侥幸存活也无谋生之力,而轻工,也落得处处伤疾残困半生。

商,不入沙场,可避天灾,更无劳疾相伴,只要经营得当,自然衣食无忧。

苏清连,你为商人鸣不平,欲提高商人的地位,朕问你,士农工商,你欲将商提至哪里?”

官位自选

一席话,惊得苏清连下意识抬头,当看到明晃晃的龙袍,顿时又低下了头。

他从小便知,士农工商的排序是按照国家征战的需要。

如今太平盛世,无仗可打,商人的重要性就显现了出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握一地乃至一国经济命脉,不容小觑。

可是皇上一席话如惊雷炸响,将他此前一直自以为无懈可击的理由全部炸得粉碎。

皇上没有用战争来衡量各行各业的地位,而是从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作为地位高低的依据。

部分士农工商的功用,而是将百姓放于同一个位置,都是人,同样的人,有人尸骨无存,有人靠天吃饭,有人残困一生,有人则衣食无忧,这样的天差地别,才是皇上分别待遇的初衷。

太平盛世不假,皇上却是在本着这太平盛世真正为百姓考虑着。

比起随时准备战死,兴许连名字都留不下的士兵,比起靠天吃饭的农民,比起日夜操劳的工人,商人的生活,简直可以与神仙相媲美。

自古以来有云,商贾不知亡国恨。

现如今看来,不是国家弃商贾于底层,而是商贾游离于国家的兴衰之外。

自认为可以商人可以掌握一国命脉,但是,真到论起来,商人又何时关心过国家的兴亡?

他原以为,重税可以弥补商人对国家贡献的不足,但是以民生的角度来看,区区银两,怎抵得上性命?

他曾听闻,当今皇上是位仁君,如此看来,爱民如子,正是这般胸怀吧。

“皇上,苏连清,有愧。”

苏连清惭愧的跪下,枉费他饱读诗书,自认才华横溢,言论出众,如今皇上一席话,才知自己原来只是一叶障目,惭愧,惭愧。

“苏连清,你的政论朕略有耳闻,不光是商家的问题,在其他方面均有涉猎,只是朕希望你无论入朝为何官位,凡事必以百姓为先。”

昊彦沉稳着出口,又一次揉了揉眉心,他有多长时间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苏连清谨遵皇上教诲。”

苏连清这一次算是心服口服了,也有了些信心,皇上并没有觉得他一无是处只是片面空谈,没有因为一篇言辞偏颇的策论就彻底否定他。

皇上今日与他单独扯谈,必有良苦的用心。

昊彦满意的看着神情完全不同于刚来之时的苏连清,继续说道:“苏连清,你的委屈,朕都明白,给你两个选择,这里有两套官服,朕让你自己选,不过,朕要提醒你,这不是让你选择高官厚禄,朕让你选的,是你想要承担的责任。”

自古以来谁听说官还能自己选?

若是买官坐那没的说。

可是,在皇上面前给自己选官?

苏连清满脸疑惑的略微抬头,在目光触到御案上两套崭新的官服时,顿时大惊失色,“皇上,苏连清不敢。”

试探?信任?

御案上放着一套是户部尚书的官服,正三品。

苏清连虽然是第一次考上榜眼,但是也知道,历来参加科举的举人,哪怕是中了状元,也是先从一个不疼不痒的职位做起,能不能得中用先不说,官阶是肯定上不了四品的。

一上来就是正三品,户部专管一国的钱粮,税收,财政,说起来他也算能靠上点边,但是,这高位,他确实受不得。

旁边那个他只敢扫了一眼,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了,那可是正一品右相的官服。

自从庆王谋反,右相的位子就一直空着,如今放在眼前的,居然是崭新的右相官服。

多少为官一生也只能望之莫及的高位,就放在自己眼前。

多少人穷尽一生,连边也摸不到。

皇上说了,这些不是高官厚禄,而是他要尽的责任,可是,他哪个都不敢选,不是自认才能不够,而是,天威难测,他不知道皇上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怎么?以你的才华,还看不出这两个官位的责任?”头顶前方传来皇上隐含不悦的声音。

“皇上,苏连清年少轻率,思虑不足,比之皇上的英明睿智臣望尘莫及,岂敢身居如此高位,上不能辅佐皇上,下不能令同僚信服,苏连清,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苏连清一向的高傲被打破,开始变得有些诚惶诚恐,他甚至害怕,自己今日是否还能活着离开皇宫。

方才皇上虽然教诲他,但并无责备之意,如今似乎又要给他摆死路,不是他贪生怕死,皇上的心思,他猜不透。

“君无戏言,苏连清,你连这点都不明白?”

昊彦的怒气陡然高涨,声音却越加低沉,威严之态尽显。

“皇上”苏连清还想说什么。

“你只有这两个选择,你也可以都不选,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昊彦深沉的声音仿佛千斤巨石,颗颗压在苏连清的心上。

苏连清还有的选择吗?

没有,不选那估计就是抗旨的大罪,选了他敢选一品的官服吗?

“臣臣愿为皇上掌管户部,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连清颤抖的开口,分不清是欣喜还是惶恐,背后早已经湿透。

“好。”

昊彦一拍龙椅的扶手,站起身来,字字硬朗清晰,“朕只要你鞠躬尽瘁,不要你死而后已,苏连清,朕只给你两年时间,这一品右相的官服,朕给你留着,记住,别让朕失望。”

苏连清忙伏地叩首,“臣谢皇上隆恩。”

这一句,苏连清已经有些哽咽,皇上是在给他机会,不是故意摆死路给他,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方才明白,就算他冒险选了一品,皇上仍然不会怪罪他。

皇上不是在试探,而是信任他。

“好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自始至终,苏连清仍然没敢看皇上一眼,弓着腰退了出去。

昊彦坐回龙椅上,深深地舒了口气。

一贬一褒,一紧一松,一张一弛

苏清连,他有傲气的资本,如若入朝几年,那骨子里的清傲自然无人可比,只是这个时候,他还略带身为商人之后的自卑,恩威并重,就凭他一身的傲气,他就已经跑不了了。

至于钟静臣,他的宏观,他所描绘的千古一帝,除了后宫的事他别操心,其余的,还都是昊彦的理想,既然已经志趣相投,但是又无太多标新立异,就让他去礼部呆一阵子吧。

死罪可免

朝堂上风云变色,而一直以来沉寂如死地一般的后宫,也掀起了小小波澜。

“你的话属实?”端木昊臻一脸惊讶的望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

“明王殿下,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半句谎言。”小太监跪着,畏畏缩缩的说道。

端木昊臻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好!如若真的属实,少不了你的好处。”

话音一落,端木昊臻径直朝着宫中一处地方走去。

去哪?

去他三哥最不愿意去也绝不会去的地方,栖凤宫。

三哥不愿看见那个什么皇后,他倒是有兴趣想看看,那个女人,能有多不要脸。

“明明王殿下”栖凤宫守门的太监见到失踪了三个月突然出现的明王,顿时惊得说不出话,况且,这栖凤宫平日里除了太傅,从来没有别人来过,明王殿下怎么来了?

“明”太监刚要高声向内通秉,端木昊臻身边的侍卫就捂上了那太监的嘴。

“你要是敢出声,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端木昊臻恶狠狠的威胁道。

满意的看到太监惊恐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问道:“说,皇后现在在哪?”

太监呜呜着猛摇头。

端木昊臻示意侍卫放开他,一把拎起太监的领子,“是不说还是不知道?”

太监挣扎了几下,哀求道:“明王殿下,奴才奴才是不知道。”

“不知道?”端木昊臻邪邪的一笑,眼中狰狞四起,“可以,流风,把他直接砍死在这,一个奴才而已,谁也不能怪罪本王。”

流风是端木昊臻从小就跟着的护卫,除了前日在幻雪处住着的一段时间以外,几乎寸步不离。

小太监一听,傻了,他也不是初来宫中,自然听说过明王殿下的威名,那性格犹如魔鬼,整治起他们这些奴才来,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奴才该死,奴才知道”

“知道了不说?自己去领五十板子。”

端木昊臻可不是什么善主,骗他?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流风,一会儿随本王进去,机灵点,宫女太监们都不许露出一点儿声音,本王倒要看看,我那尊贵的皇嫂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阴仄仄的吩咐完,大步跨入栖凤宫高高的门槛。

无耻的女人

端木昊臻从小在宫中长大,又极受宠爱,皇宫各各角落没有他没钻过的地方,这栖凤宫自然也不例外。

轻车熟路的走着,身后流风来回往复,一路上安安静静,没人发现。

栖凤宫平日里根本没人来,他就是想看看,怀有身孕的皇后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养胎。

信步走到后花园,栖凤宫的后花园很大,但是毕竟是国母宫殿,为了防止刺客隐匿,没有树也没有灌木丛,只有一个小水池,满后院尽是怒放的牡丹,尽显一国之母的尊贵。

花园虽大,但一览无遗。

花丛中有一明红的身影,临花而立,婀娜多姿,似有几分味道,只是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端木昊臻看来分外扎眼。

如果只是一个女人,他看了也就看了。

可是现在,端木昊臻的眼中尽是毁天灭地的怒火。

因为那鹅黄身影旁,还有一个人,并非奴才一般毕恭毕敬的站着,而是相依相偎,那人的手还扶着皇后的胳膊,两人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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