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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罢宫 穿越小说-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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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栖凤阁,果然见帝君坐在屋内,两眼空空,怀里抱着一名婴孩。
  “陛下早啊。”
  帝君听见他说话,抬起头来,淡淡一笑:“国师大人也早啊。”
  闲话家常,如同市井乡间的人家一般,气氛融洽得很。
  “陛下,扶姜的大军就要入城啦,转眼儿到了这宫里可怎么办?”
  “这我也知道,所以不是叫人都散了么,国师大人还不走呐?”
  帝君一笑,观她容貌,清艳端庄,气态非凡,大军压城半点不惊。
  谢子才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陛下还没走,我怎么好意思走呢?”
  帝君笑不可遏,谢子才只见她怀中的婴孩,粉雕玉琢,可爱无比,正是莲池之内新诞生的皇太女,自诞生到今日,名儿都还没取。
  帝君倒也不骂他无礼,忽然问他:“国师是哪年来这临晖?”
  “我都忘了。”
  说是忘了,其实没忘,谢子才只是不愿说罢了。
  帝君道:“国师原是北方人,这么多年,不知习不习惯这南边的气候?”
  如此倾危之刻,说这些闲话,谢子才面上是笑,心里却一窒:“陛下心里都明白,臣是瞒不过的。”
  帝君拍拍怀里的皇太女,只笑。
  “我哪里明白?我就是不明白,谢大人自扶姜来,入我朝为国师,十载来,又是娶亲,又是生子,也算得半个大皓人;我么,自问待大人不薄,谁知道谢大人还是更爱旧主,要不是我知这大皓气数已尽,怎么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三刀九剑不然太便宜你了。”
  谢子才道:“一人难侍二主,只是遇见陛下遇得太迟啦”
  说谢子才是叛臣都冤枉了他,他自扶姜来,为尽扶姜事;帝君 
 42、番外三章 。。。 
 
 
  偏又是帝君,实在无奈得很。
  一句太迟,牵动帝君的情绪,瞬间她的笑脸,变得不是那么从容。
  “是啊,要你入宫当凤君也不肯,又想尽了好处,混到如今,也是国师了,还娶别的女人,真叫我生气。”
  帝君自来是好教养,说到生气,也不过是眉头一皱,并不见盛怒之容。
  两个人坐在一块,近是近,还有距离,两个人的手,也只差那么点,就能握在一处。
  可是这已经是最近的距离,再也无法更近了。
  “你们大皓人,都这么信天命?天要亡你,你就半点不争?”
  “天命这样的东西,你信,就是真,不信,它还是真,争如不争,何必争?”
  大皓与扶姜自来是民风不同,帝君随口回答,并不在意。
  哪个王朝能千秋万世?不过贪心莫在自己手上灭国,她不过是个倒霉催的,恰好遇上了。
  “你也算个妙人,打算受降么?我自问,还能帮你说上几句好听的话。”
  “有劳,不必。”
  “哦,那你是预备要死了?”
  帝君听到谢子才这个问题,不由得瞪他一眼。
  “什么话,到了你嘴边,就不见得好听我这样的,史书上一般儿都能写是为国捐躯。”
  谢子才噗笑出声。
  但帝君却不再说话,沉默不语,谢子才见状,也随之沉默。
  忽然听帝君道:“你说,怎么让这孩子活下来呢?”
  “这可就难啦”
  斩草要除根,哪个国君,会令这样的祸害留下来?谢子才实在想不出来,想得忍不住皱起眉头。
  又听帝君道:“你家两位公子,未免太单调了,添个小妹妹应当无妨吧。”
  谢子才扶额。
  “做什么?”
  “天底下有你这样托孤的人吗?”
  “那你要我怎样?哭着求你么?”
  她一脸的为难,堂堂的帝君,如果真要她哭着哀求,大概真的很难。
  谢子才看她的神色,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脸。
  这人的脸,白玉无瑕,且冷且艳。
  可是他不能。
  “这实在太难为我了。”
  谢子才心中感慨,美色当前啊,却是这样的话题,真叫人不甘心。
  “你出卖我朝,我也很为难啊。”
  “哎呀呀你这是要同我讨恩情了么?”
  帝君怀里的婴孩,扭了扭手,睁开了眼睛,谢子才看她那双眼,大而晶亮,犹如浸了水的葡萄,可爱极了。
  这是个极漂亮的孩子,长大了之后,大约也能同面前这位帝君一样,出落得明艳照人。
  哎呀呀,将来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如他一般才貌双绝的男人呐!
  他看得太认真,不知不觉看了许久,唯有帝君的一只手,攀住他的手腕时,他才反应过来。
  “加我这颗人头,怎样?”
  帝君的眼神是热切的,他不由得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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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视线。
  “一命换一命,原是很公平的事。”
  相识十数年,名为君臣,无论公事,还是私交,谢子才觉她是第一次动容,第一次激动。
  竟是为了这样的事这叫他情何以堪?
  “我要是取了你的命去讨功,再把这孩子杀了,你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子才说得好认真,帝君听得却笑了。
  “你要是这样,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啊——”
  闲话一场,却听到外间,隐隐肃杀之声,渐渐逼近了。
  “哎呀,你们这帮北方蛮子,行军未免太快了——”
  她如此抱怨谢子才,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
  还是如当年初见般,身形高挑颀长,丰姿俊秀,实在很像南方秀士,难料他出生北境,是那扶姜派来的奸细。
  奸细就奸细吧,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地竟喜欢这样的人物——说话是不着调的,做事是不按常理的,到底有哪里好呢?
  要他做凤君,他拒绝也就罢了,为何又要道出自己是奸细呢?
  傻子一个。
  “喂,你想好了没有,再不答应,我就要杀你了。”
  帝君举掌,真气凝结,谢子才再不答应,她就当真先杀了他算了。
  谢子才道:“这样欺负男人谁敢喜欢你呢?”说完,站起了身,把帝君怀里的婴孩抱进自己怀里,婴孩骤然离了熟悉的怀抱,察觉气息不对,哇哇大哭起来。
  帝君道:“客气,谁也没叫你喜欢。”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外间的喊杀声,又近了几分,可是两人的面上,越见轻松。
  转眼儿,扶姜军士就快要杀进来了,谢子才转身要走,走到两步,忽然问:“对了,我怎么好像忘了,陛下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帝君站了起来,他是真忘,还是假忘,此刻,都不在重要了。
  她道:“我的名儿久来没人叫,自己都快忘了我名妙斐,奇妙的妙,有斐君子的斐”
  谢子才转身就走:“真酸的名儿,这回我记住了。”
  才迈出一步,忽听后面雷霆之声,掌风余劲刮得鬓发翻飞,血珠四溅,落在他之青衫袖上。
  交托孤女,妙斐此生,已无留恋,便遂天命,自盖天灵而去。
  谢子才一步都没有回头。
  
  
  
  (二)家
  
  “人不染红尘,红尘偏惹人”
  谢子才这辈子,人家都说他是权臣的命。
  谢子才说,我嘞个去呀,换个行不行?怎么不是娶美人的命?怎么不是不生不孝子的命?
  谢家两位公子,一位千金,长子名轻汶,次子为轻禾,幼女名轻容。
  谢夫人过世的时候,谢子才拉着她的手,谢轻汶抱着谢轻容,谢轻禾在一边咬手指,谢夫人看看这一家四口,眼睛定定望着谢子才不放,气息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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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子才,你”
  谢子才道:“哎,夫人你要说什么?”
  他低□去,伏首在他夫人枕边,只听他这聪明灵慧的夫人似是想说什么,却没力气说下去,手一垂,人去了。
  谢子才唉声叹气,却是怎么都哭不出来,再瞧他的三个孩子,谢轻汶最大,已明事理,虽然是一张冷漠的脸,眼睛里却都是泪,再瞧谢轻禾,看看大哥哭了,不明真相地去拉大哥的袖子,被谢轻汶一巴掌拍了脑袋。
  谢轻禾莫名受了一巴掌,既痛且惊,立刻哇哇哭起来。
  谢轻汶道:“闭嘴!”
  谢轻禾赶忙捂住嘴,不敢再哭。
  谢轻汶又道:“继续哭你的。”
  谢轻禾闻声,嘤嘤哭了起来。
  谢子才幽幽叹气,看着他夫人,实在不知道这三个孩子,离了他这聪明灵秀的夫人,他一个人该当如何教养。
  谢子才烦忧来,烦忧去,待他夫人的后事操办完,他终于决定,不烦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孩子要长大,都是常事。
  谢子才把三个孩子叫来,虽然一个还在她大哥怀里咬手指头,还爱亲得人满脸口水,但是教育要趁早。
  谢轻汶此时已经有了大哥的样子,他问:“爹亲叫我们来做什么?”
  谢子才道:“轻汶呐,你母亲去了,从今往后,我有些事儿要同你们说。”
  “哦?父亲有何要事,即管吩咐。”
  谢子才瞅着他,越看越放心:“轻汶呐,所谓长兄,便是要担起责任,从今往后,你要管好弟弟。”
  谢轻汶的眼神,极像他那过世的母亲,那三分讽七分嘲,尽得真传,令谢子才感叹不已。
  “孩儿知道了。”
  谢轻禾在旁边歪头听,忽然醒悟:“听爹亲的意思,是不是以后我也要教妹妹?”
  看他那惊恐眼神,谢子才想,这倒霉催的孩子,到底像谁?
  他道:“这就不用了,凡事有你大哥呢!”
  谢轻禾长舒一口气,结果又被大哥打了一巴掌,不重。
  “爹亲,大哥打我——”
  又换了轻轻地一道巴掌。
  
  谢轻容养在深闺,长至四岁,当真的是个坏姑娘,大家一处玩,玩不到半日,谢轻禾就去跟谢子才告状:“妹子又欺负人”
  谢子才下了朝,正在偷闲,全不在意:“她欺负你了?”
  “没有,她欺负太子了。”
  彼时太子在跟随谢子才读书,他与谢轻汶同岁,时常来这宰相府玩耍。
  “那你管她做什么?又不是欺负你!”
  “对哦”
  “你管她做什么?反正将来都是别人的媳妇!”
  “是啊”
  谢子才的语气恨铁不成钢,内心实在疑惑,像谢轻禾这样实心眼的孩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谢轻汶雷打下来都是从容不迫,而谢轻容人小鬼大,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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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怪,唯有谢轻禾他真是为自己这正直无比的二子捏汗。
  不过好在,谢轻容虽然爱使坏,可是从来不对付她那有点傻傻的二哥。
  后来,在宰相府读书的队伍又壮大了,谢轻容可以欺负的对象变得更多,日子和乐融融。
  谢子才想,虽知这日子总会到头然而又没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且顾眼下。
  于是端着茶,合目养神,不管谢轻容看见谢轻汶从窗外经过,立刻无心读书,翻窗逃课去了。
  
  
  
  (三)离
  
  变天了。
  天上的雨不停,而戚从戎也不撑伞,一个人走在宫中,他所行之方向,是皇后之灵柩所在。
  雨之寒,不及心之寒。
  皇后偌大的灵堂之前,只有文廷玉一人,他不捻香,不言语,只静静坐在那里。
  戚从戎见到他,不叩拜,不幸礼,他一掌拍出,棺木的盖子被掀开,里面果真是空荡荡的。
  “她人呢?”
  “与你何干?”
  戚从戎听见这话,怒火中烧。
  “文廷玉,你当真是个王八蛋——”
  他冲上去,抓住文廷玉的衣襟,就要揍他。
  文廷玉冷眼看他。
  “是皇帝了不起吗?王八蛋!我打死你——”
  他挥拳,文廷玉也未客气,直接还了手,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不恃武器,赤手空拳,那样滚在一处打架,眼神凶狠犹如困兽。
  “你这么喜欢她又如何?你满心里为了她如何?她还不是一样,连你都骗,你以为她对谁有真心——”
  文廷玉这句,让他想起那天他登上城楼,文廷玉是怎么说的。
  他说,三道水纹,横而为波,烟雨楼之水君,其名谢轻容。
  又道,难怪你是怎么都查都不出来,她一直就在我们身边,都是我们心聋目盲。
  谢轻容骗了他,苏竹取也骗了他。
  想到这些,戚从戎怒火更甚,拳头直往文廷玉脸上去,身上受到文廷玉的重拳,他竟也不觉痛。
  打得浑然忘形,打得双手血肉模糊,戚从戎忽然痛得想要大哭,但他忍住了,收回了手。
  他停手,文廷玉也罢了手。
  戚从戎再不看他,拂袖而去。
  自那日起,戚从戎再不上朝。
  皇后风光大葬,他也不在场。
  七日之后,文廷玉下了圣旨,卸去他身上九城都御使知职,令他再赴边疆。
  戚从戎接了旨,那太监还未转身,他便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他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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