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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罢宫 穿越小说-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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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文廷玉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的话,出了太后的寝宫,正要去往皇后的住处,只见季苓人已经回来,正等候着复命。
  “说吧。”
  “瞧他模样神色,紧张无比,若说是做戏,那也算是做得上好了。”
  文廷玉瞧他一眼,冷然道:“世间人被逼至绝路,各个都能做出好戏来。”
  人总是要在逆境之中,才会求长进。
  他当年被封恭亲王,恭恭敬敬的恭,端是妙哉好名,他为人也正是如此,对他父皇,对他母后,对他兄长,无不恭顺。
  这个宫中,明里十双眼,暗处百千双眼。
  文廷玉从前一直在忍,一直在等,熬过了十六年,熬得一条命,一个皇位,一名美人。
  老天,还当真是垂怜!
  季苓见他神色有异,便不再说话;而文廷玉等不到他开口,自己也懒问。
  反正此间饵食已投,就看谁要上钩。
  信步间,已经看到了中宫的住处。
  “去通报一声,就说朕来瞧皇后了。”文廷玉如是道。
  季苓领命。
  
  步入皇后寝宫,日间天气较之先时,越发清冷,文廷玉只觉得屋里一片香雾,犹胜从前。
  谢轻容正从床上扶了绿袖的手站起来,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好在文廷玉手脚快迎了上去,谢轻容正撞进他怀里。
  她脑袋瓜子正磕到文廷玉下巴,两个人都觉得疼。
  文廷玉疑惑:“皇后你病着,为何头上身上饰物一件不少?”甚至犹有增多之势,珠花头簪撞下巴,那叫一个疼。
  谢轻容却道:“皇上你也在外面走着,为何还要穿着龙袍带着头冠不肯换个便服?”文廷玉胸口挂的那块玉才撞得她疼。
  “说实在的,别人病了,穿戴也讲究个舒适,你卧床还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瞧这架势,是要把最好的家当都打扮给别人看,文廷玉直叹气,拉了她的手坐下。
  谢轻容也跟着叹气。
  “那我就是这样才舒适,不好看就不舒适。”
  瞧谢轻容病歪歪的样子,却是妩媚不减,倒比平时多了几分风情。
  她的眼神表明她是认真的,文廷玉扶额,半晌才把想劝她的话给吞下去,只问:“你今天好些了么?”
  屋子里熏得暖暖的香,谢轻容点了点头,目光如水。
  “吃药也有好好吃么?”
  谢轻容又是点头。
  文廷玉道:“那胡太医再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要说给他听,不要忍着。”
  谢轻容又点头,忽然问道:“怎么突然白嘱咐这么多话?我病了,难受自然是要说的”
  这样的刻意提醒,她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 
 24、新 。。。 
 
 
  可是又说不上来。
  从来她都是不忍的,痛了哭,开心了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往日还说她任性,今日倒像忽然不了解她了一样,白白说出这么一句话,文廷玉到底何意?
  “呵——”
  谢轻容对这轻笑不解,歪着头看文廷玉。
  文廷玉被盯着,不便什么都不说,于是道:“我关心你,护着你,你觉得不好?”
  好是好的,谢轻容露出些微疑惑之色,但还是道:“这倒不是”
  “这不就好了。”
  说罢,文廷玉抱她入怀。
  玫瑰花儿是好,香味浓,颜色佳,偏浑身都是刺,人要摘,就被刺得一手都是血。
  文廷玉想,好皇后,若是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一杯酒,醉断魂,死而后生,现在怀里的,是崭新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是说下次去外拍一定要找会操偶的去不然外拍就是各种杯具才拍几十张就觉得很累了我很宅的囧,出门外拍神马的不适合我,摔!!

明年春天的竹海神马,希望儿子身边有龙或者大师,也希望单反已经到位TOT

好吧,于是我罗嗦完了,继续更新,不过现在这种评论VS收藏1:2的比例我真的有点尴尬哎诸位,你们真的那么恨我么?
T_____________T(大饼脸。




25

25、雨 。。。 
 
 
作者有话要说:【无耻无关吐槽】

昨晚上画Q表情画得好HI(你滚两个多小时你才画三个你要脸吗?!)
我要画龙剑龙剑龙剑女仆素女仆素温油谈让我死我不要码字哭嚎!!!


今天下午码字的时候被人说,开龙战看的话就不会影响进度了,可是在码字本身的折磨下,龙战都变得这么好看了囧对脱线大嫂到处找朋友的行为大哥鸭梨应该很大吧XDD歹林的侧脸美啊无敌啊嘤嘤嘤嘤嘤嘤但造型太枣糕了还是不想看鞋拔子垫肩受不了啊嘤嘤嘤嘤TOT


【本文相关的吐槽】


大哥你死没死啊死了就举下手啊

 
  漫天冷雨色,添减一城秋。
  秋来气爽,草木不复新,宫人们日渐觉得天气清冷了起来,尤其是下雨的时候。
  端本宫内,赵妃屏退了左右宫人,正亲自添香;她衣衫单薄,目光温柔如水,添完了香,只瞧着香炉出神,不知思索何事,一站就是许久。
  “娘娘,国舅爷来了。”
  听到这传话,赵妃才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令人领国舅爷入内,又叫旁人退下。
  “是说我来见见你,比登天还难些。”
  左右无旁人,潼郡王赵蔺安大刺刺地往椅上一坐,说话也是肆无忌惮的模样,赵妃瞧他,目光冷得像冰。
  父亲莫名而死,自己在后宫无人加持,唯一兄长,不能成为她之助力,反而四处讨人嫌,为她减去不少光彩。
  若非她勉力支撑,各种周全,谁知道今日会是怎样。
  “谁人入宫都是一样麻烦。”她最终还是稳了自己的语气,不让大哥瞧出她心中的郁愤。
  “呵,谁说的?”赵蔺安立时瞪起眼:“那戚从戎与谢轻禾,来来去去,只当我是死的,瞧不见么?”
  “你并无一官半职,要入宫来,自然不比人家。”
  赵蔺安冷笑。
  “你又笑什么?”赵妃倒了一杯茶与他,道:“自己没个长处,别怨皇上不给你差使,你自己想想吧!”
  赵蔺安心中想,难怪别人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前求她多少次要她帮忙说上几句好话,要求皇上赐个好差使,都被她冷冷拂绝;如今只见她在这宫里,皇上专宠皇后,把她个太子的生母丢在一旁,竟似是可有可无,再要她说上几句,只怕是更难。
  赵妃在旁边看他面上神色变化,也知他心中所想。
  “太子呢?”
  说起自己的亲侄儿,赵蔺安总算是又有了些笑容。
  赵妃淡淡道:“去皇后那了。”
  赵蔺安用力一拍,差些将座椅的扶手拍断。
  “这又是怎么了?”
  “太子是你生的,怎么成日里就在皇后那里,”赵蔺安不忿:“这算是什么意思?”
  赵妃以眼神示意他小声些,半天了才道:“皇后喜欢太子,也没什么不好。”
  赵蔺安冷笑,道:“她若是喜欢,自己生一个罢!”
  赵妃的目光立时尖锐起来,她轻斥一声“大哥”。
  赵蔺安心知小妹不好惹,立时闭了嘴,只撇嘴表示不屑。
  心中却是在想,这谢家人,把天下的好处都占尽了!说是宰相爷确也鞠躬尽瘁,劳心甚多,可是他们潼亲王府难道差了去?他父王的血案,文廷玉那黄毛小子,几年来竟是全无进展,分明有意敷衍。
  他深宠谢轻容,天下人人皆知,然皇后却一直未能有所出,当真是报应。
  赵蔺安想起谢轻容,心中多少不乐,那样一群天之骄子,帝王贵胄,多 
 25、雨 。。。 
 
 
  少恩宠加身,捉弄起人来从不含糊,没个轻重;还有她那个总是含笑如春风,其实内心藏奸的大哥谢轻汶;以及总是扮作好人,要来打圆场的二哥谢轻禾。
  想起谢轻禾来,赵蔺安不由得看了赵妃一眼。
  犹记得当年,谢轻禾与他妹妹的关系最好,习字读书,常在一处。
  “蔺悦”
  赵妃闺名二字,从蔺而后悦,宫中无人会唤,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许久未曾听见自己的名字,赵妃的眼神一软,片刻后,又恢复了清明平静。
  “太后如今回来了,可有对你有帮助?”
  赵妃道:“善假于物是好事,也要自身有能为方可成事。”
  赵蔺安忽然想起一事,道:“忽然想起,我也有一事要与你说,你附耳来。”赵妃听了,便靠过去,听他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待听完,眉头一拧,问:“谢轻容的年纪,宫中应有记载,怎会有错?”还记得当年都是一块玩耍长大,彼此年纪相近,分不清楚。
  “有无有差,要查了才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
  “宫中难道没有别人?这里处处都是人,处处都是耳,也自然,处处都是嘴。”
  赵妃心知肚明,她曾听谢轻容说自己今年十六,还不止一次。
  第一次还只当谢轻容是记错了,加之当年谢轻汶谋逆,她忽然病痛缠身,卧床许久,再回转过来的时候,记忆缺失不少,里头一桩公案,旁人无从知晓,赵妃思前想后,其中必定有异处自是不提。
  第二次在太后面前,谢轻容又说今年她方十六,赵妃直觉有什么怪异,当年说她出生之后未久,其母便过世,若是她今年才十六,谢夫人在她出生之时人已故去,那她究竟是什么出身?什么来历?怎么竟称她是谢家嫡女?扶姜之后,怎会如此身世扑朔成谜?
  她是如此做想,难得她大哥竟也能在这细微处留心,看来倒是她小看了自己大哥。
  “若是查下去——”
  赵妃道:“她的身世又能有什么问题?若真有问题,她也不能入宫为后。”
  赵蔺安却道:“我看这事情真要查个水落石出,谢轻容的后位难保。”
  赵妃却摇头:“皇家之事,若是真有疤疮,岂有让你揭开之理,此事要从长计议。”
  “你也太怕事了,总而言之,让我先查再说——”
  赵妃心知劝不过,只得道:“大哥,你真要做,就当真要做得人鬼不觉才好。”虽然十足不放心,但她也知道,若是大哥肯认真勤勉做事,倒也不差,他从来只吃亏在那性子,眼高手低,毫无耐性,只要能改了这些,那就万事都好。
  赵蔺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那若是被人知道又如何?”
  赵妃站起来,走至他身后,按住大哥的肩,轻 
 25、雨 。。。 
 
 
  声道:“你死,我死,黄泉之下,兄妹相伴,也算不差”
  赵蔺安笑道:“说起来倒是不差,只是绝无此可能,从小儿说的,你不做皇后,谁配做呢?”
  赵妃道:“小时候说的玩笑话,别再提了。”
  “你若有机会,倒是自谢轻禾那问出些什么来”
  赵妃笑而不答,只当大哥在胡言乱语:如今大家又非堪堪五岁,谁还能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端本宫内,是兄妹相聚;在掖庭宫内,亦是和乐融融,全无人知暗中有危机临近。
  谢轻容正在与太子嬉戏,忽然听得人来报,说谢轻禾来了,她大为惊讶,谢轻禾进了屋,她下巴都未曾合上。
  只见谢轻禾这日一身灰衫,素淡得很,英挺眉目间平添几分愁容,发端还挂着一点水珠,是因外面大雨所致。
  他一进来,就被太子扑了满怀:“国舅爷”缠着要他抱。
  “呵,太子。”
  谢轻禾抱着太子,与谢轻容一齐归座。
  屋内的宫人都被遣退,谢轻容问:“二哥,很久未曾见你,今日忽然来了,怎么满面愁容。”
  “呵”
  谢轻容更是不解,歪着头疑惑;谢轻禾怀里的太子,也是歪着头,咬着手指看他。
  今日这屋里难得,无焚香,谢轻容也因太子来玩耍,未曾盛装,素淡妆容,看起来真像当年那个拉大哥袖子躲在背后扮鬼脸的小姑娘。
  “二哥,是笑什么?”
  “并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想,这是入秋来最大的一场雨了。”
  当年,也是那么大的雨,气候相似,心情相似。
  春暮的时候,谢轻汶谋逆而败,天恩浩荡,皇上金口玉言免他一死,流放他至北疆荒漠,此生不得归返;谢家其他人,此生受锢,再不得离京。
  秋来的时候,一夕生变,他得人秘密来报,说的是此去遥遥北疆,谢轻汶骨埋他乡路旁。
  人是文廷玉派来的,谢轻禾在大雨里站着,剑重身沉,再也挥洒不来。
  这件事,从来不曾对谢轻容讲过,就让这秘密,压死了他一人便罢。
  可谢轻容是真的不知道么?
  两年来,她写过多少书信,他又模仿大哥笔迹赠她多少回音。
  “二哥,请用茶来。”
  一杯热茶,抚慰心寒,谢轻容亲自倒茶,袖笼一荡,侬软魅香与茶香交织,熏得人醉。
  谢轻禾接了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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