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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一铃半剑-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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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天仇与公孙玉灵犀一点,脉脉相通,目光徽对之下,便已看透五哥哥的心头所想,她在这种地方,特别显得出豪迈无伦,不带丝毫脂粉习气,娇笑叫道:“王哥哥我知道你既想早日找到‘柔经’,又舍不得马上就走!我们既然兄妹之盟已定,又全有一身上好武功,则天涯海角,何处不可相逢?目前我要练剑,你要寻经,谁也别耽误谁,等我剑一练成,马上去找‘逍遥先生’,问他的去向,赶去和你相见!”
  说到此处,向恨大师笑道:“师傅,仇儿说得对不对?我立刻就送我玉哥哥下峰好么?”
  很大师双目以内,射出一种慈爱光辉,在戴天仇及公孙玉脸上徐徐流转,最后微喟一声叹道:“自古情天多‘恨’事,几人不是‘根’中人?我一生茹‘恨’,以‘恨’自名,今世今生,尚不知否此恨难了?不过你们两人,祥麒威风,‘磊落光明,也许将来能够比翼情天,不堕‘棍’海!”
  公孙玉知道戴夭仇不曾告知卞灵筠与自己月夜盟心一事,很大师不知就里,听她一日一声“玉哥哥”的,叫得那么亲热,大概以为两人早已心心相印,誓海盟山,所以才会有这样说法。
  但这种事又不好当面解释,只得涨红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很大师继续又道:“公孙贤侄远来,贫尼别无所赠,且送你一个与我这‘恨’字恰恰相反的‘爱’字,希望你能发挥此字真意,以‘爱’处世,以‘爱’对人,厚德宽仁,百福自降!”
  侧脸又对戴天仇说道:“仇儿既为努力,把所需七种剑法,均已学会,则只要再痛下一月苦功,心不旁惊,使可把那套绝技学成,下山之期,并不太远!你送公孙贤侄,下峰去吧!”
  公孙玉起立拜别恨大师,便与戴天仇慢慢自峰头纵落。
  这时公孙玉心头确实充满离愁,默然伤别,但戴天仇却毫不在意的笑语风生,与公孙玉并肩同驰,反而弄得他有许多借别伤离之语,不好意思讲得出口。
  以二人这等绝世轻功,不多时便到蜂脚,戴天仇停步向公孙玉脸上一看,见他愁锁眉尖,眼眶徽湿,不由失笑说道:“玉哥哥真是多情人!但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并不是光想筠姊姊,而不喜欢我!玉哥哥别伤心,赶快奋发你的凌云豪气,去找‘柔经’,小别一月,算得了什么?我剑一练成,就来找你,那时我们就不再离、开好么?”
  公孙玉被仇妹妹说得英雄气夺,儿女清收,握住戴天仇柔荑玉手,微一注目,猛的撒手转身,一声龙吟长啸,蓝衫飘飘,直奔西北而去。
  戴天仇咬牙仁立,凝望玉哥哥背影,直等公孙玉蓝衫隐人远方不见以后,大眼眶中,勉强忍积已久的泪珠儿,寸自一泻如泉,罗衣尽湿!
  空山无扰,岁月云飞,转瞬之间,欧阳云飞已随公孙玉练功两月,他虽无武功基础招式,但因已得无极气功吐纳妙决,是以进境神速!本章接述公孙玉与欧阳云飞在石洞中谈话。公孙玉面目间及双掌上的腐烂之处,逐渐结痴成疤,似已痊愈,但脸色却日渐苍白,身体不时抖颤,欧阳云飞看得颇为惊疑,无限关怀地问道:“公孙大哥,你的毒伤不是全好了么?为什么气色却这般难看?”
  公孙玉闻言,黯然一叹,说道:“欧阳贤弟,我近日来脏腑之间时有异感,表面伤势虽好,实则剧毒已攻内部,全仗精深功力勉强压制,但油尽灯干的大限之期,总不会太远了。”
  欧阳云飞急道:“公孙大哥,你是绝代英雄,怎能在此等死?请告诉小弟,有什么灵药可治所中剧毒,即使踏遍天涯海角,欧阳云飞也要为你寻来!”
  公孙玉叹道:“核除我所中剧毒,原不太难,可以治疗,但着想复容如旧,则普天之下,只有一物……”
  欧阳云飞焦急无已地,打断公孙玉话头问道:“是什么东西,大哥快说,小弟即刻去找。”
  公孙王道:“我曾听恩师元修道长说过,凡是容貌被剧毒所毁的人,只有用一朵‘血莲’捣碎,方可完全恢复,但‘血莲’乃西北绝塞‘贝加尔湖’秉持地心寒气所生灵药,十年开花,二十年结果,五十年始成熟,你想如此罕异的之物,岂能轻易寻得?”
  原来卞灵筠姐妹两人,在小楼上谈话间,卞灵筠一颦秀盾,突地凄然说道:“妹妹,我不知怎的,这些日来,总是心神怔钟,总觉得玉哥哥出了什么祸事,’不会赴这中秋鄱阳之约……”
  戴天仇笑道:“妹妹,你对玉哥哥过分痴情,才会镇日以他安危为念!玉哥哥如今武功这高,惟一仇人‘六沼神君’万佼午已死,还有谁会对他不利?”
  她说到此处,语音微顿,忽然也自眉蜂微聚,说道:“不过却有一件事到真令人耽心!……”
  卞灵筠神色微变,急急问道:“什么事?琴妹快说!”
  戴天仇缓缓答道:“姊姊别急,我确实想起一事,不禁为玉哥哥担忧匪浅!——”
  卞灵筠蹙眉噶道:“琴妹,你对我还要卖甚关子?有话快说!”
  戴天仇道:“姊姊,玉哥哥风流倜傥,温柔多情,会不会又被别的名门闺秀或武林红粉的一缕情丝系住?”
  卞灵筠听得心神一震,摇头苦笑说道:“这个……这个……”
  戴天仇一本正经他说道:“这种预测,大有可能,所以我要立即赶去鄱阳湖,倘若玉哥哥失约不到,‘那就一定是在这种原因以上,出了事情,我们婉妹少不得又要仗剑江湖,再撄锋镝!”
  顾灵筠道:“既然如此,琴妹赶快禀明母亲,即刻登程,你既已改姓归宗,今后应以本来面目向人,用不着再换男装的了。”(戴天仇归宗后,改名为顾灵琴,卞灵箔改名为顾灵筠。)
  戴天仇内心何尝不苦念公孙玉?但却因性格豪爽,表面上仍自笑靥生春地,连霎妙目说道:“姊姊别急,我一定替你把玉哥哥接回家来!”说完,飘身下楼,禀明慈母,收拾好一切应用之物,直奔浮梁县境的鄱阳湖畔而来,也是因缘巧合在鄱阳湖见到了血莲,“血莲”虽是复颜灵药,但并非西北绝塞‘贝加尔湖’所特有。
  姑娘到鄱阳,正是中秋月明之夜,那周围四、五百里的“彭蠡”
  风光,在这“月到中秋分外明”的赡魄流辉以下,恍如一面净拭明镜,水映月色,月衔水光,极目望去,一片澄澈,不知这置身之处究是人间名湖,抑或天上宫阙?
  戴天仇本非多愁善感,触景伤怀的世俗红闺弱女,但对着这等湖光月色,身旁缺少了一位多情着意的玉哥哥,也不禁缅杯旧游,油然而兴“同来望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之叹!
  她仁立久久,仰观天色,时已二更,不但未见公孙五的英挺身影,竟连沈南施姑娘的劳踪,亦复杏然,心下不禁发急,逐唤醒一艘小船的船家,雇舟荡浆湖中,以解岑寂。
  蓦然一阵“嘶嘶”水响,自湖心方面远远传来,戴天仇凝目望去,在皎皎月光以下,仿佛看到水天相接处,出现了一个小小黑点,心知必是一条船影,但这条船影移动甚疾,显然不是月夜泛舟的风雅游客”
  她不禁怀疑到自己的玉哥哥身上,遂自船家手中接过双浆,微运内功,向远远郑点船影划去。
  戴天仇不但武功精绝,操舟手法亦高,这一全力划船,只听水响嘶嘶,船飞若箭!
  约莫盏茶时光之后,她已赶到距离那条船影十丈左右,但仔细看去,那船上竟然空无人影,饶是戴天仇心灵性巧,机智绝伦,也一时如堕五里雾中。
  那对面的小船以乎早就静止水中,戴天仇艺高胆大,明明觉得此船大有蹊跷,也要一探究竟,于是双手再复用力一划,乘着小船前冲之势,娇躯一拧衣抉,宛如月殿飞仙,直向那船头纵去。
  但戴天仇娇躯甫落,小船突地向前疾冲数尺,几乎把她闪落水中,戴天仇赶紧用“金刚柱地”身法,稳立如山,并施展“传音入密”
  神功叫道:“是什么人在水下弄鬼,赶快出来!”
  只听咕都一声轻微水响,自船尾后方冒出了两个人头,并有稚嫩童音说道:“大丫头!淮请你到我们船上来的?你偷上别人的船,怎么还发脾气?”
  戴天仇注目一看,见那露出水面的人头,竟是两张团圆甜甜的个脸,各睁着一对精光炯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神气活现地看着目己。
  她见他们只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且又都长得这般逗人喜爱,不禁噗嗤一笑说道:“哟!瞧你们这两个孩子野的很例,怎么叫我大丫头,应喊妹姊才对呀!”
  右边一个娃儿小嘴一撇,晒道:“不害臊,好意思叫人喊你姐姐,谁认识你呀?我们看在你还长的顺眼,不找你麻烦,快点回船去吧!”
  戴天仇着实喜欢这两个孩子,闻言不但不气,反而微笑说道:“小兄弟,你们怎么这样不客气,竟下起逐客令了?”
  左边那个娃儿呀嘴说道:“你是谁的客人?我们又没请你,还想往脸上贴金!”
  戴天仇笑道:“好,我走,可是我那只船如今已离开十丈左右。
  怎么回得去呀?”
  右边那娃儿偏头看了一眼,说道:“哼!好没有用,连这点远近都跳不过去,你是怎么来的?”
  戴天仇奇道:“咦!你说得到蛮轻松,我来时只有五六丈远,如今几达十丈,难道你能跳过去么?”
  左边那娃儿两只大眼一翻,神气活现他说道:“怎么不能?我哥哥现在都可以跳四五文远,倘若长到你这么大,还会跳不过去么?”
  戴天仇柳盾微蹙,心中暗忖:“看这两个娃儿目中神光湛湛,并又自诩能飞越四、五文远近,武功必然不见,但不知是何人门下?竞有如此成就!”
  她自信对当今武林情势颇为熟悉,一般武林人物功力,无出十大高人之右,这两个娃儿的师承,未免太费疑猜,逐在思忖半晌以后,微笑说道:“你们这两个娃,年纪轻轻,就会信口开河,乱说大话,我就不信你们能够一跃四、五丈远。”
  语音方了,乘这两个娃儿未曾注意之间,双掌凝劲,虚空猛推,小船便如急箭脱弦一般,焕然前冲数丈。
  那两个娃儿大吃一惊,果自水中跃起,宛如两条飞鱼般的,直扑小船,足足凌空纵出三丈。
  须知人在水中跃起,既受水中阻力影响,足下又不易借力,自较艰难,倘若换在陆地施为,这三丈距离最少应该加成五丈!
  十一、二岁幼童的轻功身法,能够一跃五丈,未免有点令人难信到不可思议地步!
  诫天仇方自惊愕,那两个娃儿双双落入水内,抓住船头,右面那个幼童气冲冲地说道:“大丫头,这可是你自我麻烦,方才叫你走你不走,现在你就是想走,大概也走不成了!”
  戴天仇比起这两个幼童,自然大得甚多、但她何尝不是十八、九岁的黄衣少女,照样童心未混,她起初只觉这两个孩子可爱,现在却反加上了一种好奇心理,应声接门笑道:“不要我走才对,小弟弟们,你们佐在那里?把姐姐带去招待招待!”
  左面那个孩子一皱眉头,转脸向右说道:“哥哥,这怎么成呀?
  带着这大丫头,不仅我们的事情办不成,而且师傅若见我们带了陌生人回去,不把我们禁闭三月才怪!”
  戴夭仇越来越觉好奇,不禁含笑问道:“小兄弟,你们要去做什么事?姐姐愿意帮忙,你们的师傅是谁?可以告诉我么?”
  右面那个被叫哥哥的冷哼一声,说道:“你说的倒颇轻松,这样大的秘密;也能告诉你么?”
  戴天仇听他一说,不禁更加怀疑。猜不出究是件什么重大的秘密?但心中暗笑:小孩子终是小孩子,他们在不知不觉间,业已透露出这都阳湖上现有一桩重大秘密!眼珠一转。点头笑道:“好,既是秘密,我就下再探听,但你们师傅的名字既不敢讲?自巴的名字,总可以说出来吧?”
  右边那娃几脑袋一幌说道:“我叫‘追风燕子’谭小麒,你怕不怕!”
  戴天仇噗哧一笑说道:“哟!你还有个外号,我到真有点怕啊!”
  说完玉手一指左边那个幼童,又复问道:“你叫什么?大概也有外号?”
  那孩子也自神气十足地一晃脑袋,说道:“怎么没有?我叫‘穿云燕子’潭小麒,你头不头疼?”
  戴天仇秋波一闪,芜尔笑道:“唔?这倒不错,一双小燕儿,敢情还是同胞兄弟?”
  “追风燕子”潭小麒仰面二望天星,阴呀一声叫道:“不得了!天已快到三更,若是耽搁了这件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抬头一看船上的顾灵琴,皱眉叫道:“大丫头,我们替你把船推过去一点,请你赶快走吧!”
  话完,便与“穿云燕子”谭小麟同时围力,将小船向顾灵琴原坐小船推去。
  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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