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同人)『数码宝贝03』黑白色流荧 作者:鼠小贼(晋江2014.01.23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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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公寓，心荧在公寓边找到了藏在树丛中的妖狐兽。在这个时间点，如若不是新宿中心城区的范围，多是商店打烊，路人归家的时刻，道路上偶尔驶过几辆过往的轿车，车灯在黑夜中打出一道笔直的光柱。心荧手指了指她往日上学所走的道路，提议：“边走边说吧。”她好像并不在乎妖狐兽是否会跟上她似的，开始沿着人行道慢慢前行。
　　“呐，你想问什么？”在外人看来，好像是心荧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唯有心荧她望着地上的影子，往日习以为常的建筑物阴影中多了一片长条形的身影。
　　“搭档，究竟是什么。”一向清冷无波的女声中多了几分暗藏的困惑。
　　“恩……”心荧故意拖长了语调，像是在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样子，“卢娜兽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朋友吧，”她并不急着回答妖狐兽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她和卢娜兽的事，“感觉好像她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有时候会看透我的心思，能知晓我的想法，如果从友情的角度而言，这样的朋友真是再好不过了的。”
　　“但是，”说到这里，心荧自然而然地做了个停顿，“但是有时候我在想，能和卢娜兽有这样的默契，她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做到这一点的呢？好像曾经有过的相遇，被我全部忘在脑后了。”
　　不知不觉，前方就是中央公园了。心荧停下了脚步，看见妖狐兽坐在秋千顶上的横杆上，仰望着天空。她慢慢地跟过去，挑了一个秋千坐了下来。
　　妖狐兽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直以来，我认为把敌人打倒，然后再载入它的数据是理所当然的事，对追求进化和变强从来没有任何疑问，还认为驯兽师——留姬她也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存在的。可是，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我也不明白啊……”心荧专注地望着地上的倒影。她坐在秋千上晃着双腿，而妖狐兽则从横杆上站起，转身面对天际那一轮圆满的明月，“妖狐兽，我与卢娜兽，或者是健良与大耳兽，还是松田君与基尔兽，我们都和你与牧野小姐是不一样，所以你们之间的问题，只有你们自己才能解决。”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妖狐兽，你的确与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因为，”心荧浅浅弯起嘴角，“你对牧野小姐，你的驯兽师之间产生了类似朋友，类似亲人的感情。有可能你们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却碍于某种原因不愿坦诚相待。我想，你在为了现在这种情况而感到困惑，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牧野小姐对于你，不再只是为追求进化所使用的工具，她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天朗月清，叶稍疏离，恼人的蝉鸣在这一刻更似和谐的合奏乐音。心荧跟着自己的节奏晃动着秋千，妖狐兽再没回答，好像在思考她说的话。
　　“我不明白。”这是她的结论。
　　心荧了然，她仰起头，手拉着秋千的绳索支撑自己的身体，以便望着正上方的妖狐兽：“具体我不知该怎么和你解释，我所做的，只是把自己看见的东西解释给你听。”
　　说完，她站起身。在心荧的意识中，觉得话说到这里，可以选择到此为止了。妖狐兽意识到的事情，留姬未必不会察觉，只不过她在心里，仍然抵触着会与想利用她达到进化目的的数码宝贝成为朋友的事实罢了。
　　“你和他们，果然是不一样的。”正当心荧走出几步，妖狐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心荧回身，在蔚蓝的眸子中堆积困惑，随后她想了想，知道自己的掩饰全是徒劳，所幸就不再伪装。“我只是个小学五年级的学生而已。”她垂下眼睫，藏起眼底的不明情愫，这般回答妖狐兽。
　　“他们——其余驯兽师的问题皆流于表面，唯有你，是深藏内心。”妖狐兽得出自己的结论，把视线转向入口处的树丛，“有人来接你了。”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空气摩挲的一声轻响，地面上秋千上的身影，已然消失。
　　心荧不解地看向妖狐兽为她指出的方向。健良的手中还握着自行车的车把，他仅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夹克就出了门，面上的神色却与随意的打扮不符，要凝重许多。
　　“健良，晚上好。”心荧笑着和他打招呼。从健良的样子看，她与妖狐兽的对话，他就算没有听到全部，也听到了大半，索性不想和他拐弯抹角，“正好，趁着今晚这个机会，我有问题想问你。”她瞥了眼天空的圆月，率先把健良未出口的疑问堵了回去，“为什么在战斗的时候，你会犹豫呢？”
　　健良的面色由凝重变得吃惊，随即他抿唇，躲开了心荧的视线。心荧猜测到自己是触到了他的底线，也不打算继续逼问下去。
　　“我只想和大耳兽做朋友，所以不想看到朋友去战斗，那天的加鲁哥兽，你也看到了吧？”健良眼底浮出回忆，有关在地下停车场的加鲁哥兽疯狂而暴虐地攻击。
　　“是吗……”心荧轻轻地回了一句，“果然健良和大耳兽的邂逅，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跟着她一路往回走。此时一辆汽车错身而过，马达声暂时地打破了夜的宁静，只是随着车辆远去，那声音逐渐消失，让夜重回之前的安宁。
　　心荧不想否认，在被冰恶魔兽困住时，健良的犹豫让她感到了失落。
　　“我不知道，我们和数码宝贝们遇见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卢娜兽让我知道，现在的我们，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她脑海中飞速掠过曾经的战斗和莫名出现的记忆的零星碎片，“如果不战斗，那会……受伤的，就是我们。”她说不出更严重的后果，临时改了口。
　　健良勉强笑了笑，心荧的话把两人之间的氛围逼向凝重的方向。“心荧不是这么无私的人呢。”他一针见血的指出，“这次却格外热心了，对战斗事情也好，对，留姬的事情也好。”
　　心荧猛得对上他的目光。他竟然注意到了。
　　她只得自嘲地笑：“这大概，就是我和卢娜兽相遇之后，最大的改变吧。”
　　健良把她送到家门口，正待离去，心荧叫住了他。
　　“健良，”她不自然地吐了口气，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塞进他的手心，“我不知道你的心结什么时候能够解开，只希望你需要的时候，不会找不到这个。”说完，她挥了挥手，毫不留恋地关上了家门。
　　健良就着楼道中的灯光，目光深沉地看着手中的数码宝贝战斗卡片。手腕翻转，他一字一句读出卡片上的字符：“超进化组件……S，呵。”

　　第二十章：萌芽

　　心荧还没赶到数码领域，那团由雾气包围的竞技场就消散在空气中。被她抱在怀里的卢娜兽动了动鼻子，不无遗憾地告诉她：“罗莎琳，战斗已经结束了哟。”
　　心荧应了声，干脆停下了脚步，偏着头注视着从路的另一端缓缓走来的牧野留姬。“牧野小姐？”看样子是从数码领域的方向而来，听她的自言自语，难道她和妖狐兽还没有和好么？心荧暗自叹息一声，真是外人无力介入的一对搭档。
　　“又是你。”留姬注意到她，眼底闪过丝厌恶，却又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卢娜兽乖巧地离开心荧的臂弯，“罗莎琳，我还是去那边看看情况吧。”说着，不等心荧对她说些什么，就迈着短短的小腿一路跑离。
　　这个时间段街上空无一人，卢娜兽这般跑走倒也不担心有人会看见，最多会被当成是装着电池的毛绒玩具吧……大概。
　　心荧的目光从卢娜兽渐远的身影上收回，这边留姬对她的沉默有些不耐烦：“喂，我说你究竟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她故意学着心荧的语气加上敬语，一字一字咬着重音构成最尖锐的挖苦。
　　她的模仿让心荧“扑哧”笑出声，“牧野小姐挺不适合用这种语气说话呢，”对她的讥诮置若罔闻，心荧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真是失礼，我好像从来没有对牧野小姐做过自我介绍。我姓姚，姚心荧。”她放慢语速重复自己的姓名发音，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疑惑，心荧补充道，“我爸爸是中国人。”
　　留姬抱起双臂，古怪的发音让她感到几许不适。她跟着默默地念了一遍，却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记住面前这个女孩奇怪的名字？
　　“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吗？”无礼地避开拗口的发音，她固执地用“你”继续指代心荧，“如果是数码宝贝，如果是她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不要像你那个笨蛋朋友一样，一脸愚蠢地揪着‘伙伴’这个词不放。”
　　笨蛋朋友？她是在说启人吗？
　　心荧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不，牧野小姐，你误会了，你和妖狐兽的事情我不打算继续搀和了，那是你们自己之间的问题，我才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多管闲事。”其实该搀和的，她已经搀和完了。记忆中妖狐兽瘦长的身躯立在秋千上，与那一轮明月映衬在一处，竟显孤寂的意味。
　　“只是牧野小姐这种察觉到问题症结所在，却又固执地说这相反的话欺骗自己，这种行为，算不算是一种逃避呢？”她装作随意，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疑问。
　　“闭嘴！”
　　心荧问话时轻轻浅浅，好似没有掺插任何感情，却轻易地，让留姬动了怒。
　　“别装出一副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恶心！”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大步离开。与心荧错身而过，她头也不回，消失在路的尽头。
　　被骂了啊。心荧撇撇嘴，面上不见被责骂后的恼羞成怒。她自嘲地笑了笑，想起同样是那晚健良郑重地指出的事实。对留姬的事情，她确实是格外热心了。至于原因，那还不简单？她同样看透了自己的问题，却不愿把因果对健良尽数倾诉。
　　她好像，很想和牧野小姐做朋友呢。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得出的结论，她竟会有留姬与自己是同一类人的想法。有种说法是“相似相吸”，不知道她和留姬，算不算得上是这一种。
　　不紧不慢地赶到之前数码领域出现的场地，心荧只瞥到妖狐兽一闪而逝的身影。健良同她一道望着妖狐兽离去的方向，不远处的空地上大耳兽，卢娜兽和古乐兽三只各个摆着奇怪的姿势玩闹。
　　“她也问了一样的问题？你和她说了？”心荧走到健良身边。眼前的位置是个棒球场，她随便挑了一处就靠在铁丝网上，转头看着健良。
　　“恩。”健良承认，他看着那三小只的方向，若有所思，“你说的对，她们两个的事情，只有她们两个能够解决了。”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啊？数码宝贝出现了啊！”穿过新宿公园时就看见启人和健良两个站在那里发呆，卢娜兽忍不住大声催促道。
　　一天中连续两次出现的数码领域，还有作为高频率地点的中央公园。
　　穿透层层雾气，率先听到的是一声刺耳的叫声。“是妖狐兽！”摘下眼镜的三人就看见妖狐兽已经在与一只鸟人型的数码宝贝战成一团。
　　“哈比兽，装甲体，幻兽形数码宝贝，拥有翅膀作为前肢及女性的上半身，必杀技是以操纵风使之成为真空刃的风之探针。”启人大声读出资料。
　　“留姬呢？”　健良忍不住问道。环顾四周，他们只看见妖狐兽一人在战斗，却没有驯兽师跟在身边。“看起来不在……”
　　见妖狐兽一人疲于应付，基尔兽，大耳兽和卢娜兽想上去帮忙。“风之探针！”半弧形的光刀锋利而迅猛，隔开三只的同时还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半月形痕迹。一时烟尘四起，只见三只数码宝贝狼狈地趴在地面。
　　趁着基尔兽他们吸引了哈比兽的注意力，妖狐兽对着哈比兽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狐叶楔！”白金色的尖锐薄片把锋利的一端全全对向哈比兽，好似落雨磅礴般射出。哈比兽在空中闪动翅膀，口中发出锐耳的怪叫声，轻松地就躲开了妖狐兽的绝张。
　　只见它在半空中猛然转身，冲向妖狐兽。妖狐兽挥臂击打，只见哈比兽轻松擦过妖狐兽的身旁，毫发无伤。妖狐兽的攻击，挥了个空。
　　这时，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专注于战况的启人健良心荧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模糊逐渐清晰。
　　“留姬！”启人兴奋地喊了出来，“你来了啊！”
　　留姬停留在他们几步远的位置，摘下了眼镜。古乐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旁。留姬沉默地望着神情各异的三人，神色有些动摇。
　　“妖狐兽，留姬来了哦！”大耳兽忍不住向妖狐兽报告，声音中难掩激动之情。
　　可是妖狐兽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的方向一眼，即刻再次跃起，雨点般的拳头击向哈比兽，好似要把它打到全无招架之力才肯罢休。她的样子，并不像在战斗，反而像是在作秀。
　　留姬的目光聚焦在战斗中的妖狐兽身上，她的面色凝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