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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禁火[强强]-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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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住他的人似乎很重又很轻,没有呼吸和心跳,陶子杰仿佛被一条巨蟒给缠住了,他难受地蹙起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人的手钻进了睡衣里,冰凉而滑腻腻的触感摩挲着肌肤,陶子杰的身体越来越烫,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既痛苦却又隐隐感到欢愉。
  
  好奇怪,那么冰冷的人,舌头却是火热的。滑过了他的脸和脖子,在锁骨上来回的舔/弄着,仿佛对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爱不释手,被他舔过的地方,生出一种被灼伤的错觉来。
  
  “叶楚生”陶子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咽喉里挤出这个名字来。
  
  没错,一定就是叶楚生,只有他才做得出如此变态的事。亲手将烟头捻灭在他锁骨上,然后再用舌头舔舐伤口,偏偏还满脸陶醉的表情,仿似在品尝天下最美味的佳肴。
  
  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身体是极为敏感的,一边乳/头被含住吮吸,另一边则被揉弄狎玩,双腿被分开了,热得快要融化的下身被冰冷的手握住,一热一冷之下,让他猛然地打了个颤栗。
  
  即使不用睁眼去看,陶子杰也知道自己正以一种不堪的形态被人玩弄着,他有点绝望的想,叶楚生,你还要怎么样呢?就算死了也不放过我吗?
  
  那人身上的水汽侵蚀了陶子杰,他感觉到自己也湿透了,从内到外,从身到心,整个人溺毙在黏糊的沼泽里。呼吸很困难,他张开了嘴透气,那根可恶的舌头去伺机攻入,在他的口腔里搅动,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胸口钝钝的闷痛着。
  
  腰被抬高了,凉丝丝的触感在会/阴和后/穴间扫荡摩擦着,并不急着入侵,但又确确实实感到了威胁。最终最终,那冰冷的硬物还是抵在了他的菊口处,仿佛准备一鼓作气地贯穿他。
  
  陶子杰害怕了,发着抖,不顾一切地叫出声来:“不!叶楚生你他妈的放开我!”
  
  陶子杰知道这样做是没用的,从前无论他如何哀求,叶楚生总是坚定不移的占有他。无端端的,他想起了叶楚生那张斯文苍白的面孔,想起了他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怨毒语气,于是更害怕了。
  
  他回来了,他要报复自己,他要把自己也拖入地狱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挥散不去,陶子杰挣扎起来,牙齿开始打颤。
  
  可是,预料中的事并没发生,压在他身上、让他不堪重负的人却突兀的消失了。
  
  陶子杰满腔激动一下成了空,竟然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他一直想睁却无法睁开的眼睛,此时不费什么力气就睁开了。窗台外的天已经亮了,晨光洒进了卧室里。
  
  陶子杰躺在床上粗声地喘着气,烧已经退了,体温恢复正常,满身粘腻的汗水。他爬起身,转头往门口看去,卧室的房门好好的锁着,地板也干干净净的,哪有半丁点的水迹。他又低下头检查自己的睡衣,虽然凌乱却连扣子都系得好好的,裤子也没什么异样。
  
  是梦吗?是吗?
  
  陶子杰倒回枕头上,捂住了脸对自己说,叶楚生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第四十章 结局

  陶子杰终于舍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推掉了所有的会议,关掉了手机拔掉了电话线。
  
  他是个倔强的人,认定的事打死也不会改变,如果不倔强,他就不是陶子杰了。所以他并非在逃避现实,而是因为昨夜那一场梦境,让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需要腾点时间出来弄清楚。
  
  陶子杰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在大宅里晃悠,走入每一个房间,触摸每一件家具,最后他来到天台,躺在粗糙的石板上,望着昏暗的天空。接着,陶子杰脸上浮现了一抹怪异的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仍身处在无形的牢笼里。
  
  这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他拼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却由始至终没能摆脱叶楚生的桎梏。
  
  只要稍微审视一下,就会发现其实叶楚生仍无处不在。偏厅里的那一架钢琴,橱窗里的每一个摆设,书架上的每一本书,衣橱里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叶楚生触摸过的。甚至连吸入肺部的空气,都沾有叶楚生的味道。他周围大部分的人,流莺、莫北、老爷子还有帮派里的人,都和叶楚生息息相关,他坐在叶楚生曾经坐过的位置,做着叶楚生曾经做过的事。
  
  陶子杰笑了,一丝不挂的躺在空旷的天台上放声大笑。
  
  不仅仅如此,就连他的身体,有哪个部位叶楚生没有碰过?有哪一道疤和叶楚生没有关系?
  
  太讽刺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而已,可到头来只不过是画地为牢。如此想来,桩桩件件的事就像一口血,堵在他的喉头里,不上不下的卡着他,憋屈得简直想跳进海里把叶楚生揪上来鞭尸,然后再挫骨扬灰。
  
  天色越来越暗了,陶子杰孤伶伶的躺在天台上,倔脾气又犯了。
  
  叶楚生,你别得意,老子还没输呢!
  
  夜晚的庙街招牌林立龙蛇混杂,各式各样的摊档位于街道两旁,专卖手工艺品、茶具、玉器、古董,甚至廉价电子产品。再往前是天后庙,附近有不少算命和看相的摊档,也会有粤剧表演。
  
  陶子杰拄着手杖,走在攘攘熙熙的人潮里,不时停下脚步观望。
  
  “老大,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紧跟在他身后的手下问。
  
  “不打算做什么,就回来看看。”陶子杰用到了“回来”这个词,是因为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一景一物都格外的有熟悉感,不由低声说:“庙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好像什么都没变。”
  
  陶子杰自认为不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可此时他迫切地寻找昔日的痕迹,毕竟牢笼里呆太久了,他已经快要忘记了原本的自己。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抹杀掉,那样就遂了叶楚生的愿。
  
  露天的大排档,也是庙街的特色之一,简陋的、油腻腻的木桌椅,脖子上挂着毛巾的跑堂,炉火旁汗如雨下的掌厨,炒菜的油烟味笼罩着周遭。
  
  “老板,来半打啤酒。”陶子杰寻了个空位坐下,搁下手杖,转头对身后的木头二人组说:“坐下,你们傻站着干吗?”
  
  两人受宠若惊的入席,看着陶子杰连菜单也不看,开口就报出了一大串菜名来。大排档人声鼎沸,三个大男人放开怀吃吃喝喝,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陶子杰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又叫了半打啤酒,已然找回了几分昔日的感觉。在庙街长大的他,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后来为什么加入警方,又为什么成了卧底,到今天又以老大的身份坐在这里,想来都觉得命运弄人。
  
  陶子杰笑笑,端起啤酒一口饮尽,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整个人痴呆了。
  
  “老大,怎么了”
  
  手下话音未落,陶子杰魔怔似的站起身,匆匆地挤进人群里。因为他刚刚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欣长挺拔的身材,柔顺及肩的黑发,身穿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在缭乱的闹市中格外醒目,一下刺痛了陶子杰的眼睛。
  
  可是庙街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陶子杰只看上一眼那人就再也不见了,他穿梭在人潮里拼了命地找,连推带扯的,闹出了一阵骚动。
  
  “别动!”陶子杰厉声叫出来,视线被密密麻麻的人们给挡住了,情急之下竟然拔出了枪来,朝天扣下扳机:“都给老子站住别动!”
  
  陶子杰失了理智,这样做引起的只是反效果,人们尖叫逃窜,顿时场面乱得鸡飞狗跳。
  
  陶子杰骂了句脏话,又朝天开了一枪,疯了似的大喊:“叶楚生!你给老子出来!出来!”
  
  那些尖叫哭泣发抖的人们,满地被撞翻的杂物,陶子杰却看不到,他手里拿着枪往前走,像个丧心病狂的匪徒,赤红的眼里充满杀气和狂热。
  
  “叶楚生!你这个缩头乌龟!万年王八蛋!老子知道你在这,快出来!”
  
  陶子杰歇斯底里地叫骂,迟迟不见要寻找的身影,他随手揪住一个陌生人,用枪抵住脑袋逼问:“说!你有没有看到叶楚生?他在哪里?”
  
  被他抓住的人完全吓傻了,只会不停地求饶。随行的两个手下追上了陶子杰,拉扯他离开。
  
  “老大!快走,警察要来了!”
  
  陶子杰此时才惊醒过来,不可置信地茫然四顾,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甚至萌生了失忆的错觉,刚刚自己好像看见叶楚生了,好像而已,因为只看到一个背影而不敢确定。紧接着,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死的背影,以及一个不甘的念头,那到底是不是叶楚生?到底是不是?
  
  见他不肯挪动脚步,手下都急出汗了,持械当街开枪,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一旦被捕想赖都赖不掉。
  
  “走吧”陶子杰握枪的手无力垂下,不死心的往后看了一眼,才肯转过身。
  
  他迈开腿,脚下一个踉跄,如若不是有人扶着,怕且已摔倒在地。陶子杰方才没拿手杖就横冲直撞,找人的时候没察觉,直到现在左腿才感觉到了疼痛,痛得五脏六腑拧成一团。
  
  事后,回想起那晚庙街的荒唐行径,陶子杰啼笑皆非。
  
  叶楚生明明已经死了,他亲眼看着的,连人带车的掉进海里,怎么可能还活着。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还活着,也不可能会去庙街这种杂乱的地方,他了解叶楚生,那人最讨厌的就是乱糟糟的场面。
  
  于是陶子杰有了结论,自己一定是认错人了!
  
  当老大也有当老大的好处,某些方面可以随意些,不需要躲躲藏藏的掩饰。
  
  陶子杰看着妈妈桑特地为自己安排的男孩,嘴角抽了抽,有点儿无语。看来他的性/取向不仅仅是帮派里的人知道,恐怕整个道上的人都知道了,刚到自家的夜总会,屁股没坐热就有鸭子送上来了。
  
  “杰哥好”男孩睁着小鹿般的眼睛,怯生生的打招呼。
  
  陶子杰挥挥手,让妈妈桑把人领走,他对这种要么装纯要么是食草类的弱受不感兴趣。
  
  有手下自作聪明的吆喝:“喂,你怎么做事的,还不赶紧去给老大挑个好点的!”
  
  妈妈桑连声答应,不消片刻,果真又带了一个男孩来。
  
  陶子杰兴致依然不高,但没必要拂了下属的面子,就让男孩坐在一旁伺候着。酒过三巡,包厢里的人开始讲起了荤话,男人猥琐的笑声,女人娇声娇气发嗲的声音,构成了醉生梦死的淫靡音符。
  
  陶子杰灌了不少黄汤,想起了先前的梦境,生出几分蠢蠢欲动的心思。他向来是没什么自制力的那种人,既然有了欲望,就索性把男孩带出场,直接开车去了酒店。
  
  到了房间里,陶子杰二话不说直奔主题:“过来,先用嘴。”
  
  男孩妩媚一笑,顺从地蹲在他两腿间,手抚上他的大腿,身子扭得像条水蛇。
  
  陶子杰燃了根烟叼在嘴角,眼神很放肆,壁灯的柔光打在他鲜明的轮廓上,与生俱来的野性看得男孩心里一动。他徐徐地拉开陶子杰的裤链,隔着内裤把脸贴上去,轻轻地磨蹭着,显然是个中老手。
  
  约莫半小时过后,顶在男孩嘴里的不是陶子杰命根子,而是黑洞洞的枪口。
  
  “如果还想要命的话,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男孩呜呜两声,一个劲地点头。
  
  陶子杰收回枪,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阴沉着脸说:“滚!”
  
  看着男孩连滚带爬的退出房间,陶子杰又点了根烟,烦躁地耙耙头发,胯/下那根东西,由始至终都软绵绵的晾在那儿。刚才男孩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陶子杰勃/起。
  
  难道自己不行了?是性无能?陶子杰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会不行?开什么玩笑!
  
  你必须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能让你勃起的人,没有了我,你连男人都不是了
  
  无端端的,陶子杰想起了某个变态狂的话,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难道真的非叶楚生不可?陶子杰觉得太荒谬了,身体是自己的,他爱操谁就操谁,为什么要忌讳一个死人。
  
  陶子杰不信邪,拿起电话,让手下再找个男人送到酒店来。这次由他主动,直接把那男的压在床上玩弄半天,对方气喘吁吁欲求/不满,下身硬梆梆的,顶住了陶子杰的小腹。
  
  陶子杰沉默了半晌,非常,非常想把他那根东西给掰断:“妈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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