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天才宝腹黑爹-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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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瘾一定会离他而去。
　　房间里没开灯，陆臻依然害怕光线，诺兰尽量放轻了脚步，还是吵醒了陆臻。
　　“小臻”
　　陆臻瘦了一圈，下巴变得很尖细，整个人如失去了光彩一般，眼睛显得更大，脸色苍白，没有光泽，虽然还算俊美，却没有过去的风采，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典型的瘾君子模样。
　　他伸手，关了音乐，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四眼相对，一时无话。
　　诺兰依然不敢太靠近他，怕陆臻反感，他站在床尾两米处，远远地看着他，黑暗中，陆臻的眼睛亮起来，又缓缓地黯淡下来。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他声音沙哑，饱受摧残的嗓子还没有安全好。
　　声音像鬼一样可怕。
　　诺兰说道，“我想来陪你。”
　　“我原本想陪你一直到结束，结果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没能过来，真的很抱歉。”
　　第7卷　你是我的信仰　1511。你是我的信仰　4
　　“我原本想陪你一直到结束，结果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没能过来，真的很抱歉。”
　　“不必！”陆臻冷硬地说，“我原本就不需要你来陪我。”
　　诺兰微微一怔，若是不想他来陪，为什么会一直循环播放这首曲子？
　　两人静下来，诺兰也很疲倦，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能好好睡一觉，他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陆臻，我不管你怎么对我，不管你怎么冷漠，想和我撇清关系，我都不会在意。”
　　“我只想你健康活泼起来，做回以前陆臻的，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你心里不痛快，你可以尽量和我发泄。”
　　一人对另外一人宠溺的极限在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对陆臻永远没有极限。
　　“让我陪你一起走，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诺兰说道，“假如有一天，我变成你这样，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度过我最阴暗的时光。”
　　“将来我回忆起来，这段岁月不光有疼痛，还有一些甜蜜的回忆。”
　　陆臻冷冷一笑，“哪怕我杀了你，你也不在意。”
　　“不在意。”
　　陆臻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夜色在他身上笼罩出一层冷硬。
　　陆臻变得不一样了。
　　“你过来一些。”陆臻说道，声音很轻，诺兰狂喜，却不敢太过激进，只敢走到床尾，这是陆臻第一次让他靠近，自从他受伤以来。
　　他每次都是让诺兰滚开，第一次说，你过来一些。
　　对诺兰而言，意义非凡。
　　走近了，他才发现，陆臻的手上伤得很严重，裹着厚厚的纱布，他被手铐拷着，因为挣扎，伤得严重，基本上暂时不能动，诺兰眼角一缩。
　　“你扶我坐起来。”陆臻说道，诺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陆臻坐起来，让他靠着枕头舒服一些。
　　陆臻低垂着眉目，从来不曾那么温顺过，就像乖巧的邻家大男孩，他自嘲一笑，抬头认真地看着诺兰，“我在监狱的时候，有好几次差点崩溃，因为他们给我看一些影片。”
　　“一些有关于你和我的影片，主演只有我们两人，影片上的你是反恐少校，我是恐怖分子，演得很类似，逼真，我都不知道他们从哪儿知道那些事。”
　　“然后，我们相爱了，恐怖袭击来了。”
　　“一切都变了，到处一片狼藉，我们开始因为信仰而争吵，彼此相互折磨，打架，最后到漠视彼此，形同陌路。”
　　“到最后，我死于你的枪下。”
　　“我看着我们的爱情慢慢地变质，慢慢地被消磨，慢慢地消失，那些快乐的日子永远都不会回来，那些甜蜜的记忆，也不复存在。”
　　“因为你怪我引诱了你，你爱着我，也痛恨着我，因为我，你一个反恐少校才变成和恐怖分子同流合污的人，你痛恨这一切。”
　　“所以，转嫁在我身上。”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诺兰一直很安静地听完，他痛恨给陆臻灌输这些理念的人，陆臻说道，“当时我意志力已经快崩溃，连续两个人的非人折磨，我已经想死了。”
　　第7卷　你是我的信仰　1512。你是我的信仰　5
　　“我想死了，一切都解脱了。”
　　“这时候，他们再给我播放这些东西，无疑是给我致命一击。”
　　“我的意志力完全崩溃，然后”
　　“我开始疯狂，产生幻觉，我杀了你。”陆臻笑起来，好像神经病一样，“好像我是真的杀了你一样，每次我都能清晰地听见枪声，能感觉到我拿起了手枪。”
　　“那感觉太逼真了。”
　　“我想，如果我们的结局会是这样，你会杀了我，不如，一开始，我就杀了你，我不会越陷越深，也不会难过了。”陆臻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如果逍遥再不来，恐怕我真的永远消失了。”
　　“我受不了那种感觉，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一靠近，我还是想杀了你。”
　　
　　诺兰心痛极了，他想，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难怪，陆臻醒来第一见他，会让他站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不敢靠近他，这是一种惯性反应了。
　　“陆臻，那只是他们击垮你的恶毒做法而已，现实并非如此。”诺兰说道，握着他的手，“你看，我的手是暖的，我的呼吸也是热的，这个我才是真实的。”
　　“你所看到的，并非是我，你听到的话，也不是我说的。”
　　“你我的结局，是我们说了算，不是他们说了算。”
　　“陆臻，你已经离开了监狱，他们无法再伤害你，你要忘记这些事情，伤害你的，只有你自己，我们心疼你尚来不及，岂会伤害你。”
　　陆臻的情绪是从未出现过的脆弱，诺兰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去相信那些别人捏造出来的影片，为什么去相信别人捏造出来的事实？”
　　“小臻，你应该相信的人是我，不是他们。”
　　“我从小就认识你，从你7岁，我就决定要好好保护你。”
　　“我爱上，并不是你引诱了我，而是我一直都想要你，是我想要你，是我想要，你懂吗？”
　　“我欺骗了你，我对你说，我爱以色列，我恨以色列都是因为我母亲，其实，那不是，都是因为你，若不是，谁去爱一座杀死自己母亲的城市，因为那里有我最美丽的回忆，我才会爱上那里。”
　　“他们说，因为信仰的问题，我们一直在吵架，彼此伤害，可他们哪儿知道我真正的信仰是什么？”
　　“我真正的信仰是你，是陆臻，我岂会背弃了他。”
　　陆臻的眼睛一点点地亮起来，好像有无数的亮光在他的眼睛里凝聚，那么深刻地倒映出眼前男人真诚的脸，他爱上的诺兰，在他说出那么多犹豫后。
　　他竟然说，他的信仰是自己？
　　他何德何能，能当诺兰的信仰。
　　诺兰抱着他，一手插在他的发根中，温柔地抚摸，一手安抚着他僵硬的肌肉，诺兰轻声说道，“小臻，就当是为了我，再坚强一点，我们一起走过这一关。”
　　陆臻点头，“我会的，我会的”
　　既然我是你的信仰，我岂会让你的信仰倒塌。
　　*
　　第7卷　你是我的信仰　1513。唐总和夏晨曦二个孩子　1
　　既然我是你的信仰，我岂会让你的信仰倒塌。
　　我会重新站起来的。
　　这几天，他一遍一遍地听着这首曲子，想着他们过去的往事，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这首曲子总会把他拉回来，就像诺兰，是他的救赎。
　　每次在他绝望的时候，都会给他希望。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太消极。
　　“今天我留下来陪你？”诺兰趁热追击。
　　“我晚上会犯毒瘾。”
　　“没关系。”诺兰轻声说，“我希望能陪你。”
　　陆臻想了想，“如果我犯了毒瘾，你一定要离我远点。”
　　“好。”
　　“上来吧。”陆臻松了口。
　　陆臻从来不是纠结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没爱上诺兰的时候，忽冷忽热，只想享受，不想付出，他察觉自己爱上诺兰后，他再没犹豫后，义无反顾。
　　他受了伤害，心中阴影太重，不想伤及身边的人，疏远了诺兰。
　　他一管坚持到底。
　　然而，一旦他想通了，他也不会再纠结。
　　被窝里，有消毒水的味道，也有血腥的味道，也有一些特殊的药品味道，并不好闻，陆臻习惯了，并不觉得什么，诺兰也在慢慢地习惯之中。
　　他掀开被子看陆臻的大腿，他的大腿到小腿全是纱布绷带，裹成两白柱子，陆臻解释，“一副脚铐拷不住我，所以小雪把我全身都拷起来，结果就成这样子了。”
　　“会好的。”诺兰说道，他帮陆臻盖着被子，“现在毒瘾犯了，你会难受吗？”
　　“难受啊。”陆臻说道，“我一想起来还是很害怕，只是，不像前几天那么难受了，我能忍受过去，只要忍过去就没事了，一天比一天容易过去。”
　　“戒毒本来就很艰难。”诺兰说，“普通的毒品都不要戒，何况是这种，你真让我骄傲。”
　　“那是，老子是谁，区区毒品能奈我何。”陆臻冷冷一哼，诺兰笑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听到陆臻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话，简直是天籁之音。
　　他就该这样子，独一无二，狂傲不羁。
　　诺兰情不自禁，吻着他的唇，陆臻微微避开，有些为难地说，“我在戒毒，口腔的味道不太好闻。”
　　“你个傻瓜。”诺兰笑骂，再一次吻着他的唇，舌头探进去，卷住他稍带苦味的舌头，温柔缠绵，陆臻慢慢地放松了自己，哪怕脑海里闪过无数，他把诺兰尸体分解的画面，哪怕脑海里响起枪声，他也忍住了。
　　他不能再让这些画面占据他的脑海。
　　他不能被那些阴暗打败。
　　他是无所不能的陆臻，这点玩意，不能打倒他。
　　他不能让诺兰知道，每次诺兰靠近，他是多大的折磨。
　　不管心理暗示做得做好，身体反应总是第一时间提出警告，诺兰察觉到陆臻的僵硬，他松开陆臻的唇，温柔地捧着他的脸，“怎么了？”
　　“没事，我有些困。”陆臻说。
　　诺兰摸摸他的头，“睡吧，我陪你。”
　　“好！”陆臻闭上眼睛。
　　诺兰这几天太累。
　　第7卷　你是我的信仰　1514。唐总和夏晨曦的二个孩子　2
　　诺兰这几天太累，沾床不到两分钟就睡死了。
　　陆臻微微一笑，侧头看着他的脸，冷硬的心也慢慢地变得柔软，脑海里有出现一些凌乱的画面，他们的谈话，对他的心理折磨。
　　忘记这些垃圾，他是温热的，你能感觉得到吗？
　　陆臻小心移动自己的手，握住诺兰的手，温热的体温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他还是无法忍受，诺兰靠近他。
　　只是，他要习惯。
　　直到他战胜心理的阴影。
　　当年训练的时候，他们的教官对他们特别狠，他知道陆臻最讨厌蛇，最害怕蛇，陆臻每次都会去蛇群分布最密集的地方，三步一条蛇。
　　吃饭的时候，陆臻是蛇羹，活生生的蛇羹，桌子上还有一巨大的蛇头就这么看着他把这些东西吃下去，开始那一个月，陆臻吃一次吐一次，吐得干干净净。
　　龙四和安逍遥每次都用保鲜袋藏一个包子，或者藏一口饭给他。
　　后来被发现了，他们两人被关禁闭了三天。
　　陆臻慢慢的要习惯吃蛇肉的生活。
　　食堂里每个人都要吃自己讨厌的东西，但没有人是蛇，陆臻最悲惨，吐了一个月后，慢慢习惯，后来运动量大，实在没东西吃，不吃补充不了热量。
　　都吐到喉咙了，陆臻也咽下去。
　　受折磨了三个月，教官终于大发慈悲给他吃正常的东西，后来，他再也不敢和别人提他最讨厌吃什么，倒是安逍遥最聪明，说他最讨厌吃黏糊的燕窝。
　　结果每顿都有燕窝吃，他还装出非常讨厌的样子。
　　惹得龙四经常揍他。
　　如今也是一样，他越是害怕，他越是排斥，他就越要放在身边，离他最近的地方去习惯，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度过，被这些阴影占据。
　　他要恢复正常。
　　这是他的爱人，不是毒蛇。
　　陆臻夜里毒瘾发作，他已经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去忍，不需要有人绑着他，只是太过于痛苦，会发出一些呜咽声，诺兰被惊醒，用力抱着他，开了音乐。
　　毒瘾发作，足足有半个小时，陆臻不断地抽搐，嘶吼，但没说出要注射毒品这一类的话。
　　第二发作是凌晨五点的时候，这一次发作就要厉害一些，他开始挣扎，动手打诺兰，伤害诺兰，用头去撞诺兰，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嘶吼着让诺兰给他毒品。
　　他骂诺兰是一条毒蛇，骂诺兰伤害他了。
　　质问诺兰为什么要雇红狮的人杀他。
　　他嘶吼着要杀了诺兰，拳头一直揍诺兰。
　　就这么咒骂，暴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