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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美人逆鳞-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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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一头雾水地道:“城主,我真的将皇上的话给带到了,这个琴弦是什么意思,属下真的不知道啊。”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待四下无人,哥哥才叹道:“你们都说说,觉得这琴弦是什么意思?”
  
  思言犹疑道:“琴同情字,断琴,就是断了情的意思难道皇上的隐喻是,对溪云的感情已经断了,只是要她回宫?”
  
  哥哥惊道:“溪云,你和我们待在一起这么久,皇上不可能不对你起戒心。”
  
  “不,”江楚贤蹙眉道,“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意思——皇上处置了容贵妃。赫连明瑟工于琴艺,琴弦断,也许是暗喻和她已经断了情意。毕竟,赫连明瑟陷害过溪云。”
  
  “不管怎样,我不想将你交出去。”哥哥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我忙道:“哥,皇上定是第二个意思!”
  
  “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举起手腕,笑道:“就凭这个。”
  
  腕间空空落落,没了那根红线。其实我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只是我还是想赌。
  
  哥哥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道:“随你去吧。”
  
  这些饥寒交迫的日子,已经将我折磨得懒于揽镜自照了,如今坐在镜前,我几乎没有勇气去看镜中人。
  
  敷薄粉,点绛唇,梳高髻,我才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往昔的姿色。
  
  展开那套宫装,上面的刺绣精美繁复,内里还有一套柔滑的丝绸内衬。
  
  依稀记得彼时,自己为江朝曦挡刀结果胸前受伤,他也是吩咐了宫里,将我所有的衣物里都加一层这样的柔软的内衬,以防磨损伤口。
  
  我怔怔地摸着那曾内衬,终于落下泪来。
  
  原来,他还记得。
  
  准备妥当,我提着裙裾,慢慢地走出来。
  
  哥哥等在门口,看我出来,低声道:“马车备好了,漠兮也会随你同去。”
  
  我忍住泪水,道:“哥,你们以后怎么打算?”
  
  他闻言,抬头望着渺渺长空,道:“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以前只顾着沙场打仗,却没有心思去游山玩水。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云游四海了。”
  
  我默然。
  
  江楚贤和思言从外院进来,见我已经收拾妥当,道:“溪云,此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面,这杯告别酒总是要喝的。”
  
  思言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里面是一只酒壶和酒杯。
  
  她红着眼睛倒了几杯酒,分别递给各人,然后道:“溪云,我敬你——说起来,还是你解了今日的困局。”
  
  我一笑:“哭什么,今天是你我的好日子,从此以后,再无人能够牵绊住我们!”
  
  她笑着落泪:“你说得对!再也没人牵绊住我们!”
  
  江楚贤拥住她的肩膀,向我深深地看来:“珍重。”
  
  然后,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由于后宫妃嫔不得轻易抛头露面,为了顾及江朝曦的脸面,我在头上戴了轻纱,纱幕垂在眼前,影影绰绰看不清晰。
  
  坐进马车里,漠兮在我的怀里睡得安稳。
  
  掀开车帘一角,我看到士兵们列队而出,百姓们从城门中结伴走出。而前方,江朝曦的军队严正以待。
  
  马车向军队驶去,我的心也忐忑不安起来。
  
  到了跟前,有人将车帘掀开。隔着纱幕,我隐约看到车前竟然铺了红毯,一直延伸到另一辆马车里。
  
  我有些惊异,迟疑了一下,才下了马车。
  
  身后远处,忽然有喧嚣声传来。
  
  我怔然回身,看到城墙上居然起了漫天大火,士兵们将手中武器抛到城墙下面,怔愣地看着那火光肆虐,只有许多百姓向这边逃窜过来。
  
  “哥哥!”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失声惊叫起来。未及话音落地,身后有个声音唤住了我:“溪云!”
  
  那声音是那般熟悉,一如梦中所闻般的好听。
  
  我茫然地回身。
  
  他并未掀开车帘,只是一字一句地道:“我已放过他们,他们就没有轻生的道理。他们之所以放火,只是防着我追击他们罢了。”
  
  我的心这才安稳了一下。
  
  他又道:“溪云,他们防着我,那你呢?”
  
  我黯然,抱紧了怀里的漠兮,道:“皇上既然送了那根断弦,就应该会明白我站在这里的意义。”
  
  他顿了顿,道:“是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终究是累了——所以我送了你一根断弦,表示我已经将容贵妃贬为嫔位,禁足冷宫。可你若还防着我,便会认为你我情断,不会回来,我也就死了心了”
  
  我上前几步,一把掀开他的车帘,道:“你既然明白,那为何不出来见我!”
  
  江朝曦坐在车内,容色瘦削,唯有一双眼眸还炯炯有神。
  
  我伸手将纱帘掀开,道:“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告诉你,哪怕你我情断也好,明瑟和你情断也好,我都要回来!”
  
  他看着我,又看看漠兮,眼中竟现些许泪光。
  
  漠兮差点被惊醒,在怀里扭来扭去,哼唧了几声。我嗔道:“皇上,你差点吓到公主了。”
  
  我愕然,正想抬袖给他擦拭眼角,不想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吻上了我的唇。那一刻,我的千般思绪一起涌上,在心头缠绕不绝。
  
  我记起江楚贤,是他坚信那根断弦的意义不是因为情断。没想到,我和江朝曦的余情,竟是因他而成全。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在他的怀中,我又想起了数年前的那天,他器宇轩昂地走到我面前,清贵无比,说要买我的命。
  
  如果早知结局,我一定要这样回答他——
  
  好,就卖给你,要你付一生一世的情意。
 
    ——全文完——

  

  【番外】东君不展黛峨眉——齐太妃
  
  01起
  
  初见他时,齐柳言不过是齐家的一个小庶女。
  
  那一天,于她生命中,是仓促又惊艳的一笔。
  
  彼时,爹爹是齐王,在金陵任职。当朝天子江楚寒微服下江南,以九五至尊驾临府上,同来的还有赵王赵天齐。
  
  爹爹自然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地迎驾,让柳言的母亲献上一支缀玉流萤舞。
  
  拿母亲来献媚,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偏偏就是这一次,江楚寒指明要带那个顾盼生艳的舞女回京。
  
  于皇上而言,那不过是一件华美的物品,拿来把玩最自然不过。于柳言,却意味着生离死别,无依无靠。
  
  得知消息后,齐柳言跑到池塘边,哭得悲悲切切。
  
  “别伤心了,你也学你母亲做一名舞妓,兴许有一天也能被皇上选中。”姐姐巧书的声音是那般刺耳。她是嫡出的女儿,母亲身份尊贵,所以处处挤兑她。
  
  如今,巧书面带嘲讽地走过来,故意撞了她的肩膀,骄傲地走开了。
  
  年幼的柳言,就这样变成了一头愤怒绝望的小兽,不顾一切地冲向后花园的池塘。赵天齐就在那时出现,跃步轻功,救起了她。
  
  他一把将她抛到草地上。英武少年,意气风发,那般居高临下地看她。眼前的垂髫少女,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眉心里是与年龄不符的决绝。
  
  如清池菡萏,开过尚盈盈。
  
  “你是谁?”他问她。
  
  “齐柳言。”她浑身湿透,冷极了。一双水眸,颤抖着看向宴席的楼阁。
  
  那里正是歌舞升平,一片欢声笑语。
  
  赵天齐猜到了她的身份:“你姓齐那么齐王那名能歌善舞的庶妃就是你的母亲?”
  
  齐柳言觉得受到了羞辱,扭头不答。
  
  赵天齐伏下身,不无戏谑地说:“小丫头,就为这点事,死什么?你死了,就真的输掉你母亲了。”
  
  柳言含泪咬唇,倔强地扭过头,道:“这辈子,我谁都赢不了。”
  
  他哈哈大笑:“我只喜欢赢,不喜欢输!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是赢家。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赌一辈子如何?”
  
  你若活着赢了,我会许你一辈子。两个人的一辈子,一心一意,再无其他。
  
  少女坚定地抬起头:“我和你赌。”
  
  他愣了一愣,仰头大笑,更是开怀。
  
  那天御驾离开,柳言才知道和她打赌的赵天齐,是当朝赵王。权势遮天的赵王,几句话便让她的母亲得以留在府中。
  
  她站在送驾的人群中,拉着母亲的手,看着赵天齐骑着高头大马行在圣驾旁,意气风发。
  
  不仅如此,还那般英俊。
  
  那他说的一辈子,是戏言吗?
  
  柳言站在人群里望着他,回忆起军人所独有的铁血气息,脸颊便灼灼烫起来。
  
  颊畔上,有他留下的一个吻。狠狠的,霸道的,不容遗忘。
  
    02转
  
  可惜她一个庶女,又有多少掌控命运的能力呢?
  
  数年后,柳言就被父亲送入宫中。一同去的,还有巧书。
  
  入了宫之后,她不肯争宠,事事缩在后面。可是皇后娘娘的口谕还是在某一天傍晚到来了。
  
  “皇后娘娘命你前去叙话,你可别迟了。”来人是皇后宫里的青荷,拿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彼时天将暮,鸦声寒,一排宫灯连。
  
  柳言心里打了鼓,生出许多不祥的臆想,只得借口梳洗,遣了宫女采儿出去打听。果然,采儿一脸惴惴地回来,禀道:“主子,淑妃出事了。”
  
  淑妃就是她的姐姐,巧书。
  
  柳言身子一颤,鬓间的步摇差点坠地。
  
  祸根是一对金宝琵琶耳坠。
  
  据采儿说,淑妃原本是要去侍奉太后的,不想走得急,连坠饰从耳环上脱落也不知情。到了太后宫里,自然被眼尖的姑姑给挑了出来。太后着了怒,以衣冠不整的罪名,罚淑妃禁足两个月。
  
  柳言有些怔愣,那对金宝琵琶耳坠,用金丝绕就,缀有绿松,正是她上个月赠与淑妃的。
  
  彼时雪落了几日,柳言特意往淑华宫送了一对暖手炉。淑妃让宫人接了,懒懒地说:“妹妹有心。”
  
  一声妹妹,喊得很是疏离。
  
  淑妃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虽说父亲是当朝礼部侍郎,但巧书是嫡出之女,柳言的母亲只是一介舞姬,两人的身份地位便立见高下。
  
  更何况,柳言有求于淑妃。
  
  若秀女入宫五年,毫无恩宠,便可获旨出宫归家。淑妃听了她的恳求,媚眼流转,掩口而笑:“记得妹妹有一对金宝琵琶耳坠,惊艳绝伦,只可惜万岁爷还没见过那耳坠的风华,妹妹就一心想着离宫了。”
  
  柳言会意,道:“既然以后用不到了,柳言就送与姐姐。”于是,那对耳坠就这样到了淑妃的手里。
  
  她并没有在金宝琵琶耳坠上动什么手脚。以淑妃的个性,不但不相信,还会将她恨之入骨。说不定,皇后召见柳言,正是为了此事。
  
  去坤宁宫的路上,步转回廊,灯影寥落,宫地上铺满了破碎的光斑,仿佛许多张鬼魅的脸。柳言忐忑不安地跟在公公身后,一遍遍地忆起那人。
  
  那个人,叫赵天齐。
  
  他曾说,小丫头,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赢家,你若赢了,我就许你一辈子。
  
  是两个人的一辈子,一心一意,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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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不曾料想,皇后召见柳言,竟是要让她侍寝。
  
  “本宫素闻你恭顺贤淑,虽和淑妃是同族姐妹,却对她毫无妒意,这样的女子,后宫里已经很少了。”
  
  皇后的说辞,表面上合情合理,其实无非是忌惮淑妃独宠后宫,趁着她被禁足的机会,栽培她的好姐妹得宠。一来可以将柳言收为己用,二来可以和淑妃分庭抗礼。
  
  柳言叩首谢恩,略微抬眸,瞥见皇后裙角上的金织龙凤纹——龙凤缱绻缠绵,一夜之后荣登高位,多少后宫女子翘首以待,可她偏生出无限寒意。
  
  容不得她多想,皇后已让她平身入座,一双凤眸盯着她,道:“青丫头,本宫早知道那对金宝琵琶耳坠是你所赠。”
  
  柳言白了脸,跪下道:“娘娘明察秋毫,还请娘娘赎罪。”
  
  皇后虚扶一把,半分嗔半分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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