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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融岩(正文+番外2)-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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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凤宁一挥手:“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要是还喜欢他,就努力争取争取,要是觉得他烦人,或是他根本不值得你喜欢,就一脚踢了,再去找个好的去。”
  凤宁的样子逗得韩笑想笑,可是却又笑不出来,她吸吸鼻子:“哪有这么容易,要是又喜欢又讨厌,不想留下又舍不得走,怎么办?”凤宁听着这话也惆怅了,这种感觉,她怎么觉得特别能理解呢?
  两个姑娘家挨着说了好久的体已话,韩笑算是哭了个痛快,坏情绪都发泄完了,一下觉得累得不行,脑袋直疼,倒下便睡着了。凤宁一晚上为了给韩笑撑场面,让她不必与谢景芸聂承岩尴尬相处,往肚子里塞了一大堆的菜,这夜深了,开始觉得胃直疼。她缩着身子直吸气,可却觉得越来越疼,最后终于受不住爬了起来披了件衣裳。
  打开门,竟然看见龙三在房门口守着,凤宁身体不适,见着相公就不由自主的犯娇气,冲着他伸了胳膊软软的喊:“龙三,我胃疼。”
  龙三被聂承岩逼着让他把他家属清理走,他好与笑笑独处。龙三心里也不服气,要不为了他们两口子,他与凤宁也不至于分隔两地,他们也好久没亲热了,他是正有各找各妻,各回各屋的意思。在在屋外听了会动静,貌似这两个丫头睡了,他正发愁怎么把他家这捣蛋鬼弄出来,却见凤宁自己把门开了。
  一看她脸色发白,没了精神,他心疼的过去将她抱住:“晚饭吃多了?谁让你饿死鬼投胎似的,活该。”
  凤宁疼得没力气,不理他的恶言恶语,又撒娇:“很疼,想吐。”
  龙三急得把她打横抱起来便走,嘴里碎碎念:“包袱里应该还有你那些治胃疼的药丸子,回屋去,看你以后还贪嘴不?馋猫,就知道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相公我平日里不给你饭吃呢……”
  两口子走得远了,聂承岩从暗处出了来,独自进了屋里,反身扣上了房门。屋里没点灯,所幸后窗开着,月光照了进来,屋子里的摆设倒还是看得清楚。聂承岩的大轮椅行动不便,磕磕碰碰椅子桌角好几下,让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几句。
  以往韩笑无论到了哪,都会先把屋子里的桌椅摆设挪一挪,给他的大轮椅腾出通道来,如今她却是不管不理了,显然没打算让他进这屋子。聂承岩想着,心里又生起闷气来。他把椅子推到床边,觉得有很多很多要教训她的话,可一看她皱着眉心,缩成一团似是睡不安稳,他又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是这么这么的想她,她来的虽不是时候,可她真在他身边了,他确是觉得心里踏实。他伸手拂开她面颊上的发丝,软声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韩笑睡得沉,没搭理他,他探身亲亲她的打着结的眉心:“让你好好在固沙城等我,你就是不听话。”韩笑还是没动,聂承岩抚抚她的双唇,忍不住捏着她的小下巴吻上了她的唇,她居然还没有醒,聂承岩轻轻把她的唇瓣掰开,舌尖探了进去,又将她抱紧了,加深了这个吻。
  聂承岩象个偷偷做坏事的孩子,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她轻轻的哼着,软软的声音令聂承岩倍感愉悦,他明明打算好是进来算账的,可是什么狠话都没说就被她收服,她甚至连手指都没动一动,眼睛都没睁开看他一眼,他却是觉得心跳得厉害,她鲜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
  聂承岩心里一动,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她的舌头很烫,睡得太死,他进屋后磕碰出这么多动静来,甚至现在对她又抱又亲的,她居然还在睡。他将她放开,借着月光仔细打量,摸摸额头,又把把她的脉,然后生气的一声大喝:“韩笑。”
  她发烧了,生病了。
  很好,他还没开始教训她呢,她就同他耍别扭,没给他好脸看,这会子话都没跟他说上,就敢病了让他心疼着急。
  聂承岩气坏了,她是生来克他的还是怎么着。

  别扭诉情

  韩笑很少生病,当日带着韩乐跋山涉水求医,饥一顿饱一顿,顶着酷热严寒赶路,双脚走出水泡来,她也没病倒下过。跟在聂承岩身边这么多年,虽是辛苦伺候照顾加熬夜学医,可连个小病也没生过。现在这一病,似乎是把前面这些年缺的一下都给补上了。
  到了后半夜,她脸烧得通红,身上热得烫手,迷迷糊糊的一直醒不了。聂承岩见惯了韩笑生龙活虎的模样,看她突然之间病得这般重,别提有多紧张了。他把她带回他屋里,开了药方命下人赶紧煎出汤药来,可她怎么都不醒,在她喉间插了只小勺灌,她便呛得厉害,聂承岩心疼,于是慢慢一口口渡给她。结果一碗药刚喝完,她又吐了出来。他完全没了脾气,命人重新煎了药,他再喂,折腾了三碗,这才算是喝下去了。这般喂药,聂承岩觉得自己服下的都比她的多。
  喝下药天都亮了,韩笑还是没醒,聂承岩让她睡了会,看热度下不来,便褪了她的衣裳,取了针为她扎针,他转着轮椅不方便,便爬到床上,歪着跪坐在她身边下针。针扎下去,她迷迷糊糊的开始闹,挣动着要翻身,聂承岩不得已只得强行按着她,韩笑就开始哭,眼都没睁开,眼泪却是哗哗流个不停,聂承岩腾不出手来,只好探身把额头碰着她的额轻声哄,她哭着停不下来,他一遍遍的亲她的面颊让她乖些,忍耐一下。
  扎完了针,韩笑似乎是累了,睡了过去,聂承岩被折腾的一头一脸的汗。他把针袋收好,打算下床去给她拧把热巾子擦擦脸,探手拉过轮椅,撑着身子挪过去,岂料轮椅一滑,聂承岩没扶住,“呯”的一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痛得直吸气,看了看韩笑,她尤带泪痕的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聂承岩咬咬牙,果然她是生来克他的。门口传来敲门声,霍起阳轻轻问了句:“主子?”
  “没事。”聂承岩可不想被别人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门外安静了,他转头看看轮椅,刚才那一摔,椅子被撞得远了,他撑着地爬了几步,终于费劲的自己坐了上去。转了椅子到一旁屋角,小炉上高高架着热水盆,他拧了布巾子,转过椅子,却磕到了一旁的矮柜,柜上摆的物件啪的掉了下来,摔了一地。
  门外霍起阳又敲了敲门问:“主子?”
  “没事。”这次聂承岩终是捺不住脾气,吼了出来:“都没管我。”门外又安静下来,聂承岩怒气冲冲的把椅子推到床边,探着身子一边给韩笑擦脸,一边恶狠狠的道:“等你病好了,看我不收拾你。”嘴上说的狠话,手上却是轻轻的怕扰了她。
  韩笑没给他任何反应,她眉心皱着,面容憔悴,聂承岩摸摸她额头,叹了口气,终忍不住轻轻亲她脸蛋,放软了声音:“快点好起来啊。”
  门外霍起阳也在叹气,这主子行动不便还非要逞强亲自照顾韩姑娘,他听得屋里噼噼啪啪的动静就知道这多麻烦,可他们几个大男人,想近韩姑娘身估计这主子是千万个不愿意,还是得去请救兵才好。
  霍起阳去找了龙三,龙三磨蹭好半天才开门,见是霍起阳,劈头就道:“正好你来了,帮我去请韩姑娘来一趟,凤儿不太舒服。”
  霍起阳一愣,得,看来这救兵也没有了。他把韩笑生病聂承岩逞强的事说了,龙三只道了句:“别理他,他活该。”显然一点也不同情。
  霍起阳没了法子,灰溜溜的回去了。龙三关了门,转回屋里,凤宁晚上吐了两回,这会虚得很,也躺在床上病呢。龙三又给她喂了点热水,将事情与她说了。凤宁皱皱鼻子:“那聂城主医术行不行啊?别笑笑给他治坏了。”
  霍起阳被她逗乐了,将她抱怀里:“你别瞎操心,人家医术好得很。”
  凤宁还是很担心,说道:“龙三,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可别让聂城主给我治病,万一他小心眼趁机整我呢。”
  “你放一百个心,他确是小心眼,你这不是大病,没等着救命呢,求他他都未必肯给你治。”
  “那太好了。”凤宁满意了,搂着龙三闭上了眼睛:“我没病,多睡会就行。你让他们给我熬锅肉粥,要炖得烂烂的,我醒了吃那个。”
  “还惦记着吃?”龙三对她实在有些佩服。
  凤宁眼也不睁:“这胃疼也得填点食啊,饿着更疼了。我不吃别的,来点粥就行。”
  “媳妇啊。”龙三叹气:“人家笑笑是累病的,你是吃病的,你惭不惭愧?”
  “不惭愧。”凤宁理直气壮的:“别说话了,不许打扰我,我再歇会,养好了精神,还得帮笑笑打坏人呢。”
  坏人?龙三苦笑,他们抹不开面子干的事,凤宁还真是干得出来的。他低头看看她,真闭上眼睛准备又睡了,他给她挪了挪姿势,让她窝在他怀里更舒服些。等解决完聂承岩的麻烦事,他也是时候该解决自己的了。
  凤宁说得还真是对,她一觉睡到下午,起来喝了碗粥,精神就已是大好。于是牵着龙三的手,晃悠晃悠的去了聂承岩的屋里看望韩笑。韩笑的烧没彻底退掉,一会清醒一会迷糊,晕晕沉沉脑子发涨,正在哭闹拒绝喝药,跟以前乖巧听话相比,俨然是换了个人似的。
  聂承岩坐在床边捧着药碗百般哄,韩笑却只是嚷着头好疼,药很苦,眼泪汪汪的不肯就范。几个下人捧着托盘侍立一旁,不敢上前插手。凤宁原本看韩笑确是病得挺重,正想帮忙,可韩笑耍着性子推开聂承岩递到嘴边的药,手一下撞到药碗上,聂承岩没拿住,被药泼了一身。
  他脸色极难看,瞪着身上的药汁,几个下人赶紧低头装没看见。凤宁看他头发凌乱,一身狼狈,哪里还有原先光鲜亮丽的模样,可这般了还得耐着性子换碗药继续喂,凤宁不客气的哈哈大笑,笑完了不等聂承岩赶人,拉着龙三大摇大摆走了。
  聂承岩黑着张脸,可惜韩笑没放在眼里,她哭到喘不上气,聂承岩只好弃了药碗替她按压穴位顺气静心,折腾完了,她迷迷瞪瞪的又待睡去,这时才哄得安静的喝了些药。
  下人们收拾伺候完了都退了出去,聂承岩换了身干净衣裳,给韩笑裹了两床厚被发汗。韩笑安静睡了好一会,忽而又抽泣起来,聂承岩撑上床靠坐着,搂着她轻声哄。
  “爹……”韩笑似一直未从伤心里抽出身来,沙哑的声音又低又轻,饱含委屈,让他几乎听不清。
  “你爹不在了,你有我呢。”聂承岩这会可不想再给人当爹了,他明明也有极亲近的身份。
  韩笑又喊了声“爹……”,聂承岩躺□去,将她抱紧了,耳朵贴近她仔细听她说话。韩笑又唤了声“娘……”,聂承岩那个气,恶声道:“他们都不在了,你只有我。”
  “我好难过……”她细碎的声音绞得他也很难过,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乖,不哭,没有芸儿,我保证,笑笑,我们还跟从前一样,没有芸儿,就我们俩。不许再难过了,你有我呢。”
  韩笑呜呜的哭得大声起来,又道:“爹,我病了……我好难过……”聂承岩深呼吸几口气,强忍着脾气,她到底是哪里难过?他安慰自己病人都是无理取闹的,不管她就好了,可韩笑就是睡不踏实,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胡话,说的什么也听不清,隐隐听得“乐乐”之类的,聂承岩终忍不住去摇她:“没有你爹,没有你娘,也没有乐乐,没有芸儿,你只有我,知道吗?”
  韩笑眉头打结,好不容易要睡沉了,被这一通乱晃,本能地扭着头要把自己藏起来,嘴里嘟囔着:“讨厌。”这两个字倒是清清楚楚,聂承岩一愣,差点没忍住要把她揪出来打屁股。他僵在那瞪她,她却渐渐睡沉了,开始打起小呼噜。
  聂承岩重又把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等你病好了,你看我收拾你。”
  可是聂承岩说到没做到,两天后,韩笑的烧退了,人总算是神志清醒,有了精神。她喝药也乖,吃饭也乖,睡觉也老实了,没过几天,病已是大好。聂承岩早忘了他说的狠话,看她渐渐康复,心里那个开心,哪还想起什么收拾不收拾的。可韩笑病情是好转了,人却不复从前那般有生气,对聂承岩也没那么亲近,他抱着她时她会僵着身子,吻她时她紧闭双眼,夜里搂着她睡她会偷偷的往外挪,等能下了床活动了,竟然去找凤宁商量搬去跟她住一屋,结果当然遭到龙三的强烈反对。
  聂承岩闻讯推着轮椅去抓人,亲自把韩笑领回屋,门一锁眼一瞪,终于想起来自己要收拾人的计划一直没执行。韩笑低着头扭着衣角不说话,这一病她瘦了一大圈,站在那似风吹便倒,显得楚楚可怜。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聂承岩等半天等不到她开口,只好自己先发难。
  韩笑很沉得住气,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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