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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融岩(正文+番外2)-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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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聂承岩就在一旁一边瞪她,韩笑没法,匆忙交代好了便推起椅子与聂承岩往聂府去。
  “别生气了。”
  “你永远都在忙,比我这城主都要忙上几分,你自己算算,每日有多少时候是陪着我的?”
  “嗯,也有不少时候,比陪乐乐多。”她不怕死的顶嘴。
  “乐乐陪我还比你时候多呢。”
  “乐乐真是好孩子。”她笑嘻嘻的答。推着他回到屋里,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咬了一口:“你还不知错。”
  韩笑在他脸上亲了亲道:“你看,你让我回来,我可不就回来了吗?我多听话。”她抚他的眉梢:“你给霍大哥使了眼色,是那个鲁直有不对劲吗?那乐乐在那,可有不妥?”
  “那鲁直在我这百桥城里,倒不怕他使出什么花样来,已经加派了人手盯着,该是无碍。可他说他来自平义镇,师从江南医圣石天,那石天,是迟砚兴的大弟子。”他这几年遣人查探,委实是知道了不少线索。石天一直自称是江南人士,但他实际早年在大漠跟着迟砚兴学医,这事知道的人少,但不代表绝对隐密。
  韩笑一惊:“那鲁直此番前来,可会与你受伤之事有关?神医先生走了这么些时候,突然有人上门挑战弟子,这也太巧了。”
  “所以我担心这事不简单,老头独自去大漠,又是找的旧仇家,怕是真会有凶险。”
  “主子。”韩笑捧他的脸:“你若是担心,不如就多派些人去护他,可好?”
  “依他的性子,多派人手怕也不招他待见,我想自己去一趟。”他搂紧她:“你要与我一块去。”
  “好。”她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路上怕是会辛苦。”他心里其实很是犹豫。
  “那我更得去了,若是辛苦,没人伺候照顾你怎么行?”
  他笑了,在她唇上啄一口:“这倒是其次,不过是想拉着你一起见他,让你把那什么破誓再立一个,你不是说了,若他同意你便嫁我的?”他想了,老头若不回来了,那笑笑得拖到什么时候才愿真正成他聂家妇,反正他是要去大漠寻老头,干脆把笑笑也带上,所有事情一并解决掉。况且此去时间颇长,若是见不到笑笑,他这日子可怎么熬。
  韩笑脸一红,低声道:“你是去解决怨仇的,怎么还能想到亲事上。”
  “这不是顺路嘛,省得你总有这理由那借口的。”
  “我哪有?明明是时机没成熟。”
  “时机交给你掌握,怕是太难熟了。你要的条件我都给你实现了,到时可不能心不甘情不愿了。”他捏捏她红粉粉的脸颊,道:“再过些时候,我安排好,把鲁直的事也解决了,我们就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大漠啊,大家伙都快过去了,你准备好风景、美女、帅哥和粮食没?招待不好我们可是会向旅游协会投诉滴

  医术惊人

  鲁直坐在屋里,瞪着手上的药费清单,眼都直了:“你这坑人的毛孩子,哪有这么贵的?”
  “怎么没有?你眼前的可不就是吗?”韩乐隔着张桌子,坐他对面,一边吃点心一边说:“我可没有欺负你,你到处打听打听,我韩乐小总管可是好人,这价很公道。”
  “瞎说,我明明看过李大夫的药价,可比这便宜多了。”
  “你光用了药材吗?你还用人家地方呢,还吃人家的饭呢。你住的房,病人住的房,你吃的粮食,病人吃的粮食,为你们烧饭煎药烧水的柴禾、水、人工,这些都不是钱啊?还有呢,本总管亲自为你服务算账,这不用付工钱啊?”韩乐一挥小拳头:“你想让我白干?”
  鲁直涨红了脸,心里那个悔啊,他就是想来比试比试的,怎么惹来一身麻烦呢?他真的是没钱的,他向来给人看病就不太收诊金,连药都是自己采的,一心只想好好学医,听说了好多大夫都是在比试中证明自己高明,他也想试一把,哪曾想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他憋了口气,咬牙道:“我没这么多钱。药材我去山上采,以药抵药,就付饭钱、水钱和人工。”
  韩乐看着他就想乐,这傻子,要不是他真把那两人治了,他还真会以为他是假冒的大夫,不过别的大夫和姐姐都说他手法和用药高明,看起来还真是两下子的。要换了别的大夫有这本事,早把脑袋昂到天上去了,这傻子还真是跟他一笔笔算钱呢。
  韩乐装模作样的点头:“采药啊,也行。不过你只能到城外的深山里去采,药田里的可不能动哦。话说回来,你采过药吗?认识吗?”
  “当然了,我学医之前,就靠到采药换些钱银生活的,后来在山里头救了我师父,这才开始学习医术。要说采药的本事,我师门当中,还没人比得上我。”
  “这么厉害?难不成你师父只收了你一个徒弟?”
  鲁直没听出来试探,老实回答:“我师父一共有六个徒弟,我排行第六。”
  “你排行最末,怎么会想着要来百桥城呢,你那些师兄们怎么不来?”
  “他们都有名气了,就我没有。不是都说一举成名吗?我想着干件大的,打听了,江湖上排第一的就是云雾老人,这还有个响当当的百桥城,所以我就来了。”
  “那你师父同意你来?”
  “师父没问我出来干嘛。”
  韩乐挠挠头,暗想着鲁直这话里也听不出来是他自己犯傻呢,还是被人诱拐支使的。可这些日子监视观察,还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别的动作。自初来被训斥了之后,就真的认真给医治那两个病人,虽然也一直想找人比试,但无人理会他,他也没什么办法。韩乐托着脑袋想着,他可是跟城主姐夫揽了这调查的差事,可不能无功而返啊。
  “总之便是如此定了。”鲁直一拍桌子,大声道:“药钱我是给不起的,我去山上采药……”他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得屋外头几个人嚷嚷:“山石塌落,山上药农遇难了,大家快去救人。”
  鲁直一听,跳起来就往外冲:“伤者在何处……”
  韩乐也跑了出去,拉着一个叫唤的人问清状况,嘱咐道:“不能乱喊人,城里还有许多病人需要照料,别让大家惊慌。人杂了,一乱,去到山里更危险。你先去通知城主,不,先找陈总管,让他老人家给安排安排。这边的人手我来帮忙招呼。”
  昨日下了一天大雨,聂承岩的脚雨天犯痛,脾气是最差,昨日一整天韩笑都没有出门,推了所有的事,只在屋里陪着他。陈总管一早就跟韩乐他们几个报信了,主子发火,众人远离。如今又出这事,还是先报陈总管,由他来安排通报和组织帮手。
  那人听得韩乐的话,赶紧就去了。韩乐转头一看,鲁直已然背了他的包狱,从后院拿了把斧头,背着一大捆粗绳就要出发。韩乐大声喊:“你别着急,别一个人去。”
  他领着叶竹跑到街外头,大街上的人们慌乱奔走,都在嚷嚷着去后山救人的事,许多人着急得手上东西一丢就要跑去,要知道这城里生活一向和睦,左邻右里互相都认识,那些药农很多也来自各家各户,一听说他们出事,这全城都得惊动了。
  韩乐一看势头不对,急了,赶紧跟叶竹交代几句,叶竹点头,振臂跃起,站在屋檐高处运功冲众人大声喝:“别慌,大夫们带上药箱子,其它人带上斧头、长棍、锄头、粗绳子、板架,准备好布巾、夹板,每家每户必须留人,防止外来人趁乱打劫的,烧水、准备药品,把人救回来后立刻救治。所有人不得单独行动,在城门处集合。”
  韩乐在下头已经拉了一人,交代道:“找几个识字妇儒,挨家挨户跑一趟,查清楚谁家今天有人去山上的,统计个数出来。”那人应了,韩乐匆匆跑到城门处,跟率先赶到的孙大夫几个一合计,把所有参加救援的人都集中好,挨个点了人头分好组,年轻力壮的负责搬抬救人,五人一组五人一组的出发了。大夫们负责现场处理伤情,两个人合一组,也出发了。能动用的马车、马匹也全都用上了。
  陈总管赶到,韩乐把这事情况与安排与他报了,却不愿听他安排回家等着,他道:“陈伯,城里此刻正乱呢,得你来主持大局,这么些人都得提前安排好,一会伤员们就都送来了。那后山里也需要个人去看看状况,安排安排,你教了我这么些本事,城主大人也对我委以重任,这可不是为了让我一出事就在家里守着的。你放心,我绝不鲁莽惹事,再说还有叶竹盯着我呢。”
  陈总管还想说什么,可一看刚才韩乐处理这事也是井井有条,忙中不乱,他也确实需要个帮手照看城外,于是点了点头:“你可得小心,别乱跑。那边事情安顿好就回来。”
  韩乐应了,领着叶竹就往城外头赶。
  城外有几座山,除了山底下开垦出来的药田,山里头长的野生药材也不少,平日里不少药农会结队去挖药。昨日下雨,今天放晴,正是一些药材摘采的好时候,于是许多人全去了,可没想到却碰上了山石崩塌。
  回来报信的人领着大家往山里赶,几个领头的一商议,选了一组人先上,探好地势,没有危险其他人再跟上。鲁直是外人,没人跟他配组,他大声道:“我在我们那,也是个采药出身的,我对爬山登高也很熟,而且我有医术,可以第一时间诊断伤情,我也第一拨上去。”
  没人拦着他,于是大家一人绑着一人,结着队就先上了。一脚一脚踏好了地形,确认山石再无松动崩落的危险,便给下面的人挥舞布巾示意,然后一组接着一组的救援队,便按着一路记的标记登上山去。
  韩乐跟着叶竹也上去了,塌石的地方惨不忍睹,许多人被埋,也有人被冲落山下。石头、树桠断枝染着血散了一地,伤者倒在各处,情况危急。
  韩乐大声喊着,让救援的人都别慌,先把能搬动的伤者集中在空旷的地方,依伤情严重程度排序,让大夫们赶紧救治。被埋的,滚落的伤者,大家分组挖分组抬,剩下的几组人,周围各处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遇难者。
  一个护卫快马赶来,带来了在城里询问查到的上山采药的药农名单,韩乐拿着一一与伤员核对,全问完了,发现竟还余十余个药农不见踪影。他让叶竹将他带到高处,坐在大树枝上由高处向下远望,若是发现有何蛛丝蚂迹或是哪边需要人手支援,他就大声提示,好在他这些日子里,跟着陈总管和聂承岩到处办事,有时也能独自调停安排出些成果,故此城里众人都知道他是个小管事,没因为他年纪小而忽视他的声音,这样一来,现场也算是有条不紊。
  鲁直与大夫们一起全力抢救伤者,可他是外来的,没人跟他一组,孙大夫把他分到处理轻伤的这一块。鲁直心里忿忿不平,他看着那些大夫们救的都是昏迷不醒、断手断脚的重伤,而他这边,只是破了口子流点血,能哭能叫能闹的精神抖擞的伤患,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医术真是受到了歧视。
  他正瞪着那边孙大夫与另一大夫正在为个伤者腹部的大洞止血,他真想冲过去展现一把,忽而听到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除了这还有哪里痛吗?阿平不哭啊,阿平很勇敢,笑笑姐帮你把这伤口缝一缝,上上药,血就不流了,你马上可以回家见你娘了,不哭啊。”
  鲁直转身一看,是那个聂城主身边的奴婢,叫韩笑的。这边还有三四个轻伤的,原本等着他给治呢,这会见了韩笑到了,竟都喊着“韩姑娘救命。”鲁直心里那个气,他千里迢迢来这百桥城,挑战不成,还被编排着跟个奴婢水平的一起治轻伤,这简直就是侮辱啊。
  他“咚咚咚”的跺着步子过去,一把拉过一个药农的胳膊:“我来给你治伤。”这药农伤口虽长,却是极浅,缝都不用缝,抹药包扎就好。鲁直嗓门虽大,动作却是轻柔快速,韩笑一边给个少年缝伤,一边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鲁直小声喃喃道:“看什么看,我的医术好得很,跟你可不一样。”
  韩笑似是听到他的话,却不在意,只笑了笑,处理完手上的少年,接着处理另一位药农的脚伤。鲁直看了,心里一紧,这处理小伤也不能输给个奴婢。他赶紧快手快脚赶着给下一位的胳膊也止了血。
  这人有了比较,干活就有了劲头,鲁直抱着不能输给个奴婢的心,飞快把余下的三个伤者都处理好了。他一看手边再没有可治的,正琢磨着要不要到孙大夫那边抢个病人,一抬眼,看到两个人着急忙慌的抬着一个伤者过来,满身的血,腿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脸色已经铁青了。
  孙大夫那边所有人都在忙,鲁直一阵心喜,这么危急的病人,这下总该归他了吧。可那两人一路越过他,把人交到了他身边的韩笑面前,叫着:“韩姑娘,刘大叔快不行了。”
  鲁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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