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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融岩(正文+番外2)-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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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凤宁点点头:“据说是我干了坏事出逃,被卷下河道里,他们在下游岸边找到我,想是我在河里撞到了石头,头上有伤,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想想,又道:“也不尽然什么都不记得,有时还是会有零星片段在脑子里闪过的。”
  韩笑看了一眼聂承岩,见他点了头,便伸出手去给凤宁把脉,凤宁奇道:“你是大夫?还有女大夫的?”
  韩笑笑笑不语,只专心把她的脉。凤宁由着她去,另一手撑着下巴:“很多大夫都看过了,我喝了很久的药。”说到药,她一脸厌恶的表情。韩乐在一旁也心有戚戚焉的直点头,凤宁看他表情乐了。
  韩笑收了手,道:“并无不妥。”
  “那是啊,喝了那么久的药还有不妥的,那些大夫就都得惭愧死吧。”凤宁似乎习惯了被人这般诊来诊去,她道:“他们都说我是个坏女人,我想,大概失忆前我装模作样太甚,现下里才是恢复本性吧。”
  聂承岩不得不说,果然这凤宁跟龙三曾与他提过的大不一样,让人觉得古里古怪,但她确实应该并无恶意。反正他已派人去寻龙三过来,是真是假,待龙三到了便可知。
  三天后,龙三到了。这三日里,凤宁表现得很安稳,正如她所说,只要好吃好睡便好,她成天懒洋洋的样子,只在无聊时会跑到园子里去找孩子们玩。只几天功夫她便已成了聂府的孩子王,韩乐和那些仆役的孩子们都爱与她玩耍。但聂承岩和霍起阳却是明白,这个凤宁的身手绝非一般,若是认真打起来,怕是霍起阳真占不到便宜。
  龙三的到来确是证实了凤宁的身份,她带走的那个盒子也确实是极重要的物件,她说的全都是真的。
  但这夫妻二人相处却是奇怪,不亲近,不疏远,象是熟悉的路人。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与那群人是一伙的,联手抢你家东西呢?”凤宁的语气有着笃定,透着些许被冤枉的委屈。
  “对。”龙三叹气。
  “那你回去要替我申冤,不然余嬷嬷又该罚我了。”
  余嬷嬷这名字让韩笑和韩乐都想起来了,韩乐嚷道:“那个凶凶的大娘。”
  “咦,你们也见过?”
  韩乐使劲点头:“那会她抢我姐姐,嫁给他作妾。”韩乐手指一指龙三,聂承岩和龙三两人都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哎呀,原来我们是姐妹啊,那你如何流落到此处?”凤宁好奇了。
  聂承岩黑着张脸,喝道:“笑笑不是你相公的妾。”
  凤宁看了看聂承岩,又看看韩笑,了然的“哦”了一声,转向龙三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龙三抿了抿嘴,跟她说:“这个是当初余嬷嬷看我伤重,信了冲喜之说,不作准的。”
  “既然总是引起误会,还是保险些写个休书的好。”聂承岩似是怒不可抑,咬着牙说的。
  说写就写,两个男人极有默契,准备好了纸墨笔砚,龙三飞快的写了个“休书”出来。凤宁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似是羡慕不已,末了忍不住道:“要不,你也给我写一张吧?”
  龙三手一抖,差点没把字写歪了,所幸最后一个字已写完,他按上手印,装没听见。凤宁再接再励道:“很简单的,你照着这抄一份,把她的名字改成我的便好。”
  龙三没理她,把休书交了,推她往外走:“去收拾你的行李,大家都在等我们回去。”
  “我没行李,趁这会纸笔都有,再顺手写一张吧,不是说我七出之条全犯了吗?很好休的。”
  龙三还是没听见,只跟聂承岩道:“我家里有事,大漠那边暂时没人手帮你了,探子那头,你派人接手过去。”
  聂承岩点头,两人低语几句,龙三回头看了看凤宁,又与聂承岩说了几句,终于告辞。凤宁有些不高兴,没精打采的跟韩笑姐弟挥手告别,跟着龙三走了。
  韩笑有些担心:“主子,这龙三夫人的病我诊不出来,但她说她确有多梦,偶尔有头疼头晕之症。”
  “她的颅内之症服了很多药,怕是没好彻底,该是无大碍的,好好休养便会无事。龙府不缺大夫,你别担心。”
  韩笑点点头,心里想着回到山上要讨教一下神医先生,看看这类失忆症状该如何治。可等他们回到山上,却只看到云雾老人留下的一封信。
  似乎是不想告别,老人挑了一个他们预料不到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大家不要猜穿越啊,灵魂转移啊之类的哈,这是篇正常向的架空古言,灵异事件不会发生。凤宁的事情,后面会慢慢提到,她是很重要的一个角色。
  云雾老人已经出走了,公主也要嫁到大漠,我想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最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在大漠那边解决。

  携手共度

  云雾老人的信署名是留给韩笑的,聂承岩却是不管,他拆开了,与韩笑一起看。
  老人在信里说,他本该早早就去办自己的事,但为了传授韩笑医术,计划推迟了一年,所以无论韩笑心里怎么想,承认不承认,她都欠了他的恩情。他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今能教的他都教了,剩下的她还能进到哪一步就全靠她自己。
  信中云雾老人还道,相信韩笑也知道自己有天赋,但希望她明白,天赋这东西并不是她一人独有,这世上凡事修为皆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曾经遇到过天赋不输于韩笑之人,医术高明令人赞叹,但最后这人被他逼退至大漠。他说,希望韩笑不要有这个结果,凡事再三惦量方可为,莫轻信别人,也莫轻信自己。
  他把他的院落留给韩笑,这里所有的书和典籍,药品和丹丸,还有一些医用的用具,韩笑都可以使用,云雾老人嘱咐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书都好好读完。
  可他笔锋一转,又道韩笑出身平凡,撑不得大场面,而聂承岩乃一城之主,又执掌了云雾山,他们之间差距之大,日后二人定会有所觉。他道别以为他是老头子便不懂情啊爱的,只是世间之事他看得太多,不是有情有爱便能相守。老人强调,依世礼俗见,韩笑并非聂承岩之良配,希望韩笑能有自知之明。
  莫忘了你们曾立过的誓言。
  云雾老人信里的这最后一句话压得韩笑心里沉甸甸的。
  聂承岩看完此信大怒,这老头就是见不得他好,见不得他欢喜。但凡他有些什么喜欢的东西,他都要破坏。什么不是有情有爱便能相守,难道无情无爱的才能美满?都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他气极要把信撕了,韩笑却抢了过来:“这是神医先生留给我的信,别撕。”
  “这破信有什么好宝贝的?”
  “不是宝贝,是警示。”韩笑把信折好,放到书架第一层上,道:“神医先生有些话还是有他的道理。主子,我要争口气。”她小拳头一握:“终有一天,我要让神医先生心服口服,觉得我配你再合适不过了。”
  聂承岩眼睛一亮,老头的这信还有这作用呢?
  他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轻轻柔柔的诱哄着:“配得上我?你想怎么配?”
  韩笑在他的眼神下红了脸,她咬咬唇,忽而想到了:“我就用这神医先生的信在书架里做标记,读完一层书再读一层,待我都学全了,那神医先生自然是没话说了。”
  聂承岩的脸僵住,这书呆,学医越学越笨了。他把她拉到膝上抱住,吻住她的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们生一堆娃娃,那老头自然就没话说了。”
  韩笑羞得跳起来:“这个……”她佯装忙的推开了这书屋的后窗。
  聂承岩不肯放过,追问道:“这个什么?”
  “主子。”韩笑指着窗外:“你看。”
  聂承岩推了轮椅过去:“看什么都不管用,你休想搪塞我,咱们之间的事,你定是要给个话的。”
  韩笑没接他这话,却指着窗外头的风景道:“原来从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百桥城呢。”聂承岩坐到窗边向外瞧,没说话。他知道,这个院子,是他建了百桥城后,那老头重新修起的。原来,这个地方竟能把百桥城看得如此清楚。
  “主子,你看,那是聂府。”韩笑趴在窗边认真的瞧。聂承岩垂着眼,看到窗台的木框上有两处明显的摩擦痕迹,那是有人久立此处,长时间扶着窗框留下的印记。
  韩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处磨痕,她心中一叹,蹲下来,偎在聂承岩的膝上,静静的陪着他一起看。
  聂承岩安静了好一会,抚着窗框低声道:“老头心地不好,害过不少人,结过不少仇家。我小时候,爹娘就被老头的仇家害了,老头出去寻他们,连尸首都没有找到。他把那仇家杀了,却不肯为我爹娘他们立坟碑,他总自己骗自己说我爹娘一定没死,可我知道并非如此。如果他们尚在人世,一定会为了我回来的。”
  韩笑直起身来,将聂承岩紧紧搂在怀里。聂承岩抱紧她,接着说:“时隔十多年,同样的事又发生在我身上。笑笑,我真恨他,是他让我成了孤儿,是他让我跛了双足。”
  “你有我呢,还有乐乐,我们是一家人。”韩笑红了眼眶,恨不得自己有神力,一下将他的悲伤全抹平。
  “可是就连你,他也想从我身边夺走。我只有你了,他明知道我只有你了,他还想将我们分开。”
  “我们不分开,绝不分开。我发誓我绝不离开你,绝不让你再孤单。”
  聂承岩盯着她问:“真的,你发誓。”
  “嗯。”韩笑用力点头:“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我到老到死,永远陪着你,我发誓。”韩笑把脸埋在他的掌心,小声却坚定的说:“我在神医先生那发的誓是说我永远不嫁给主子,而你发的誓是说永远不会娶神医先生给你安排的人,我想了又想,严格算起来,我该就是神医先生安排给你的人吧。若我们都应了誓,那真是两个人都不得好死呢。”
  她抬起头来冲他笑,聂承岩想说这种誓就是狗屁,不用理会,可韩笑用指点住了他的唇不让他开口,她接着说:“我不在乎嫁不嫁,我不在乎名份,我只要与你在一起便好。”
  “我在乎,我希望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我不想你受委屈。”他抚着她的脸:“我想与你成亲,想与你生几个娃娃。我不在乎老头同不同意,他控制不了我。”
  韩笑偎进他怀里:“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
  聂承岩搂着她,想想不对,又被她绕开了,干脆直接问:“那你嫁是不嫁?”
  “阿岩,我对你的心意绝不比你对我的少半分。”韩笑认真的看着他,称呼也顺着他改了口唤阿岩,她站起来,立在窗边,抚那窗框:“我没了父母长辈,你却还有一个,无论如何,他始终是你爷爷,你心里再不喜他,却还是会有惦念。你在山下努力建城,与他作对,他却站在此处默默的看着你,阿岩,你岂知他不是牵挂着你?”
  她转过身来,跪坐在他脚边,握着他的双手道:“为奴,我守着你,为妻,我也是守着你,这些不会有区别。但神医先生说得对,我们要长长久久,不是现时心里有爱便好。我要努力配得上你,你也要努力解开你的心结。”
  “我除了你,没有别的心结。”
  “你把人调来调去,山上山下的安排,难道不是想给他们露马脚的机会?你还在寻找那个内奸,对吧?你说你要报仇血恨,又与龙三爷查了这么久,可神医先生要去大漠,你却不愿与他商议。你们俩心里默契极佳,偏偏同一件事要各干各的。”
  聂承岩辩道:“报仇一事来日方长,如今把你们姐弟俩安顿好更重要。”
  “那你为何又往大漠那边加派了探子?”韩笑道:“你也担心神医先生有去无回的,对吧?”
  “这事是他的旧怨,我是无辜受害,他要去解决,自然由他去,他若是能成事,我报仇一事,自然是省了功夫。”
  “可如果他不能成事呢?如果他象你父母一样,再也回不来,而你却不知他最后落在何处。主子,你真的不会难过吗?”
  聂承岩握紧拳头,咬着牙道:“我不难过。”
  韩笑了然的微笑,她握着他的手,低头在他的拳头上轻轻一吻:“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只想说,别人觉得我配不上你,我都不在意,可是神医先生觉得我配不上,我会很难过,因为他是你的爷爷。”
  聂承岩不语,韩笑忽然伸手去揉他的脸,朗声笑道:“你看你现在的表情,跟神医先生好象,你们的脾气也一样的糟糕。神医先生这么不讨人喜欢,可我怎么就喜欢上他的孙儿了呢?”
  聂承岩“哼”了一声:“你这丫头跟乐乐似的,毛孩子一个,不知轻重,没头没脑,你姿色也称不上好,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
  韩笑跳起来,背着手,昂着头,迎着那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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