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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后来之三井寿[sd同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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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流川还是忍不住拨了这个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三井风风火火的声音时,流川用力紧紧的握住了听筒。
  “学长在我家吗……” 流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半晌才冒出这样傻乎乎的一句。
  “嗯,刚刚经过你家,就上来看看……”三井半捂着听筒,偷偷看了仙道一眼,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他并不想对流川撒谎,可是眼下的情形,三两句又如何说得清楚。
  原来,这里竟然是流川枫的家!可是,为什么三井有他家的钥匙?为什么三井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的样子?难道他们……虽然仙道阖着双眼假装仍处于半昏沉状态,然而三井的话他一字不漏的都听得清清楚楚。心底的种种疑问与猜想,让仍未全然摆脱酒精刺激的仙道在被子下紧紧握住了拳头。
  三井的瞳孔突然放大,他看见仙道慢慢睁开了眼睛,仿佛终于是醒了,正勉力支起上半身向自己靠过来,离自己的脸,离电话听筒不到一尺的距离,嘴里含混不清的话语听上去像极了暧昧亲昵的口气:“寿,你在给谁打电话……”
  轰!三井的脑袋仿佛一下子炸开了,糟糕透顶!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当口,该死的仙道要开腔啊?!
  而电话那头的流川则是彻底呆住!为什么会有其他人的声音,为什么那个声音这样亲昵的呼唤着三井学长?为什么听上去这个声音又是如此的熟稔?流川强行克制住心里翻滚的情绪,心怀侥幸的问:“学长,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是,是……”三井的脸憋的通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在没有办法做到若无其事的跟流川扯谎,正在他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仙道又盯着自己的脸,仿佛很关切的说:“寿,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
  是仙道彰!没错,是他的声音!流川握紧听筒的手开始难以抑制的轻颤。除了自己的家人,他从来没有让三井以外的任何人,进入自己私密的房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虽然他和三井只是平淡的相处,正常的相拥而眠而已,却已经是自己心底至今为止最可宝贵的记忆。他将钥匙留给三井,就希望他能够跟自己一样,好好的珍惜这一份缘分和记忆。然而,自己刚刚在他身边消失才几天而已,他就已经带了别的男人侵入了他们共同拥有的空间,偏偏还是仙道!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两个人,在他的房间,究竟在干什么呢!只是这样想着,流川就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冰凉,似乎整颗心都被扔在一个空茫的黑洞之中,绝望和痛楚交替袭来,他仿佛没有听到电话那头三井正在急切的一声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木然而沉重的放了听筒。
  电话那头终于只剩下了忙音,三井目瞪口呆,流川就这样挂断了?他肯定是听见了仙道的声音,他肯定在心里胡思乱想了。哎,怎么会这么倒霉啊,三井愁的五官都皱做一堆了,用力往自己的额头狠狠拍了好几下。
  “寿?”该死的仙道还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呼唤,而且是一脸无辜的茫然。三井不由怒从心头起,腾的扑上床去坐在仙道身上,揪住他的衣领一阵大力摇晃,牙齿咬的格格响:“仙道彰,仙道彰,你害死我了!”
  “我做了什么了?哎呀,寿你这个姿势……”仙道哭丧着脸,活像一只正被主人欺负的纯洁无辜的小白兔。
  三井一看,仙道正在自己身体下面使劲的扭动挣扎,两个人最要命的地方,正隔着一层棉被彼此摩擦,登时大窘。这时厨房水壶的鸣笛响了起来,三井红着脸,气呼呼的跳下床去直奔厨房。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温柔狡黠的笑容正从仙道英俊的脸上掠过。
  寿,你不要怪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流川,你也不要怪我,在你选择去美国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弃权了。爱情很坚强,也很脆弱,如果你一任它独自面对时光风雨人事飘零,又怎么有资格幻想有朝一日还可以采摘那甜美的果实?只有好好去呵护,好好去经营,我不在乎过程需要多么用心,我只要那最动人的结果,谁也不能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告诉俺,晋江的积分,是拿来干什么用的???这个系统俺用着不顺,是在是不顺啊……




梦的坠落

  把仙道请走了之后,三井踩准了父母去上班的空档,一边朝自家的方向走去,一边在肚子里酝酿着中午如何跟父母砌辞狡辩昨天晚上的行踪。他沮丧的叹着气,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夜不归宿,而且好巧不巧的手机都没电了,好容易在父母心里稍稍建立起来的有志青年形象,恐怕就要这样给毁了。还有流川枫,他肯定是误会自己和仙道有什么了,得怎样跟他解释呢,偏偏电话又没有来电显示,根本联系不上他。哎,都是仙道这个瘟神害的。
  大老远,三井就看见自己家楼下停着一辆机车,机车上靠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嗨,铁男!”三井高兴的跑过去,铁男转过身来,三井呆住了,铁男的神情看起来很疲倦,而且脚下是一地的烟头,显然他已经在这里等候许久了。
  铁男一见三井,二话不说就跨上机车,然后抛了一个头盔给三井,回头简短的丢给三井一句:“上车。”
  “什么事啊?”三井有点懵了,他这都还没又跨进家门口呢,又要走?
  “那个牧绅一被阿龙打伤了,在医院。”
  “什么?!”三井彻彻底底的呆住了。阿牧被阿龙打伤了?难道昨天在他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吗?不容他思索和追问,铁男已经发动了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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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绅一,你老实跟妈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雨宫玲子的坐在牧绅一的病床边,心疼的看着到全身上下几乎到处绷带的儿子,又气又急的问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群混混会找上我,我完全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医院。”阿牧苦笑着说,他现在感觉全身都疼的要命,特别是右臂,除了疼痛的知觉之外,几乎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昨天三井先走一步,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怎么可能?没有过节的话,他们为什么打你,还有,你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雨宫玲子不死心的追问,儿子这回伤的这么重,她不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算了。
  “行了,玲子。”雨宫雄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再问,“也许就是那伙流氓认错了人而已。绅一现在最需要的是治疗和休息,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可是爸爸……”雨宫玲子还想争辩什么,医生推门走了进来,雨宫玲子赶紧站起来,问道:“医生,绅一的伤势怎么样,要紧吗?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从初步检查的结果来看,令郎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静养就可以了。不过……”医生顿了顿,看了床上的阿牧一眼,有点为难的说:“他的右臂属于粉碎性骨折,最少要留院治疗一个月左右。虽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以后最好都不要从事太剧烈的运动。”
  “医生。”阿牧突然开口问道:“篮球,篮球可以吗?”他的语气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问一件很寻常的事,但是雨宫雄之和雨宫玲子的心同时揪紧了。
  “最好不要。你的臂伤太严重了,纵然痊愈,在力气和灵敏度上也会差一点,而且如果剧烈的碰撞,很容易让它再度受伤……” 
  “也就是说,不能再打篮球了吗?”阿牧静静的,缓缓的问出这句话,而他的眼神却如同站立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人一般,流露出恐惧。
  “可以这么说。” 医生耸了耸肩,十分抱歉的说。
  雨宫父女望着牧绅一,不敢说一个字,甚至连呼吸都格外小心,他们都在等待着这个从小都视篮球如生命的孩子,在听到这个噩耗后,会有怎样令人心碎的爆发,他们更加没有心理准备,要怎样去安慰这个绝望的孩子。
  没有他们料想中的痛哭和呼喊,阿牧只是一动不动的静默了许久,许久,在雨宫玲子终于担忧的喊出一句“绅一”之后,报以母亲一个苍白的微笑,慢慢的将僵硬的身体靠回身后的床架,轻轻的吐出了一句:“明白了。”
  “阿牧!”三井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回过头来望着他,只好讷讷的说:“对,对不起,我太急了……”
  雨宫雄之对三井点了点头说:“三井君,你来的正好,你陪绅一说说话吧,我们先出去。”说完拉着犹自踌躇的雨宫玲子,退出病房。
  “阿牧,你怎么样?”待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阿牧,三井赶紧拖了张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被阿龙……”
  “嘘——”阿牧抬起尚能活动的左手,捂住了三井的嘴巴,“小声点,我妈妈他们还不知道。”
  “嗐,这个时候了你还替我隐瞒什么?”三井把阿牧的手从自己嘴巴上扯了下来,紧紧握在自己手中,他感到阿牧的手似乎在轻轻的颤抖,不禁担忧的问:“阿牧,你很痛么?你的伤是不是很重?”
  “没有什么,只不过医生说我要住一个月的院,不能参加开学典礼了而已。”阿牧摇摇头,对三井笑了笑说,“真是遗憾啊,我的大学生涯不完整了。”
  三井将阿牧的手用力握了握,恳切的说:“你放心,这一个月你的工作我会替你做,而且只要没有课,我就会来医院陪你。”
  “真的吗?”阿牧的眼睛突然变得分外明亮,蜡黄的脸上也涌起了一抹血色。
  “当然!”三井使劲的频频点头,说:“你是因为我才受伤住院的,我一定会讲义气,放心好了!”
  讲义气么?阿牧的心头泛起酸酸涩涩的滋味,自己在三井心中,也许永远只是一个讲义气的对象而已。而篮球,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多年从未离开自己的忠诚热情的伙伴,难道从此再也碰触不到了吗?神奈川的王者,难道从此从篮球场消失了吗?所有的欢呼、追逐、荣耀、梦想,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了吗?
  从阿牧看似平静的脸上,三井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变化,可是从手上分明传来灼热的温度和不正常的颤抖,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阿牧,阿牧?”三井忍不住轻轻叫唤,阿牧终于回过神来,勉强对三井展颜一笑,说:“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累了。”
  三井赶紧站起身来,把阿牧的床摇下去,轻轻扶着他的头在枕头上放好,然后替他掖了掖被子,柔声说道:“那你睡一会儿吧,我就坐在这里陪你。”
  在那一瞬间,阿牧突然有了拥抱眼前人的强烈冲动,如果他可以一直这样陪在自己身边,那自己愿意拿任何东西去交换!此刻,这种感觉在阿牧的心里是如此的真实而清晰。可是,阿牧很清楚,三井现在这样温柔耐心的陪着自己,只不过是出于义气和歉疚而已,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牧终于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习惯了,有人在身边,我睡不着。”
  “这样啊。”三井只好站起来,揉了揉阿牧的头发,说:“大叔你乖乖养伤哦,我明天再来看你。赶紧好起来,一起打篮球!”
  “好……”阿牧点了点头,三井注视了他一会,见不再有声息,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阿牧一人,闭着眼睛,他仿佛还能听见全国大赛上那震耳欲聋的呐喊,而掌心还依稀留有三井的温度和触感,可在一切,都离自己而去了。泪水终于从阿牧的眼角滑落。在他的记忆中,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什么时候哭过,并且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哭了,而现在,就让所有的情绪都肆意一回吧。




真相

  “咦,你可以走路了吗,看来恢复的不错。”藤真看着自行从床上慢慢踱到沙发坐好的阿牧说,并且把随身带来的一个大袋子放在了柜子上,“这里是校徽、校服、课程表以及这个学期的课本。对了,这个我也帮你领了。”说完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阿牧。
  阿牧接过来来看了一眼,就随手搁在了茶几上,淡淡的说:“我没有打算加入篮球队。”
  “什么?”藤真正在打算给阿牧削苹果,听到这个话,大吃一惊,一个箭步踏上前来,弯下身子,双手撑在茶几上,直直的盯着阿牧眼睫微垂的眼睛,问道:“你是说你不打算加入篮球队,难道你不想打篮球了?为什么?”
  阿牧侧着头回避藤真逼视的眼光,平和一笑,说:“这是我和妈妈一早约定好的。到了大学就专心读书,然后多抽时间学习公司的业务,准备将来继承外公的事业。”
  “阿牧,我认为你的坚持和求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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