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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大劈棺-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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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摄政王之威,登基也顺理成章些。〃 

      站起身,神舒意闲,扬眉道:〃试想,江山万里,尽数在你掌握,太平富足或尸骨累累尽由你决定;芸芸众生,都是你的棋子,为了你一个决断一个思量或生或死或荣或辱。挥手千钧,一言九鼎,这种极致的尊荣与权力,难道不是这世间最有趣的东西?〃 

      贺敏之想到了月下那曲沧海龙吟。当年是潜龙暗伏,而现在尽显皇图霸业之气,飞龙在天、出云入海,已是无人能阻。 
      静了静,却道:〃我还以为你会慎用刀兵。。。。。。〃 
      摇了摇头,正色道:〃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不过瞬息兴亡,文成武德荣辱功过不过是史官笔下的谈资。若真有济世爱民之心,才不负这江山如画万民敬仰。〃 
      檀轻尘听了,不禁微笑,轻轻抚摸贺敏之的头发,触手微凉顺滑,牵动了心思柔肠,轻声道:〃你说得很好。他日我登临绝顶,身边若没有你,想来也是孤苦寂寞,千秋大业终是与世人相关,但心里的爱恨悲喜却不求他人懂得,只想和敏之分享。〃 

      贺敏之挣动一下,却被檀轻尘一把拽住头发,头皮一阵刺痛,不敢再动。 
      檀轻尘手指轻柔,碰了碰他后脑被撞出的肿块和半凝结的血痂,道:〃慕容之恪对你下手还真是不轻。。。。。。看来不可能是阳春三重雪了。〃 
      贺敏之突然伸手拽了拽檀轻尘的袖子。 
      檀轻尘立即俯身,鼻尖紧贴他的耳朵,微微一蹭,呼吸略沉,笑道:〃怎么?〃 
      只听他清晰的说道:〃舅父,生死有命,我不想要菩提生灭丸。〃 
      檀轻尘眼中欲望登时由翻涌转为冷凝,指尖一僵,却道:〃不着急说这事情,路人鼎说七八年内应该不会毒发,你再仔细想想罢。〃 
      贺敏之垂下眼,声音轻而坚决:〃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还请舅父体谅。〃 
      檀轻尘一轩眉,道:〃此事以后再说。。。。。。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顿了顿,手指压在脑后肿块处,力度稍重。 
      贺敏之咝的一声,却听他轻笑道:〃还有,不要叫我舅父。〃 
      包扎停当,天色已渐渐发白,月西沉淡去,有人轻叩屋门,檀轻尘起身出门,与那人交代事情。 
      贺敏之心中明白,只怕这个小院,已被檀轻尘密密监视了,否则哪能偏偏赶在颜牧带伤而走,聂十三生命垂危之际前来? 
      当下也不动声色,走到床边,见聂十三虽昏迷着,呼吸却匀净,略放下心来,走到后院西屋叫醒老刘夫妇。 
      贺敏之一早就与他们说,哪怕闹得天翻地覆,自管睡觉就是,这二人出身市井,最是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勤恳安静,每每有事,只作天聋地哑。 
      贺敏之叮嘱道:〃我今日要去大理寺,你们好好照顾十三,若有什么事,就去大理寺找我,或者去十一王爷府邸,报我的名字寻他帮忙。〃 
      反复说了好几次,才回到前屋,檀轻尘在晨光中笑得格外柔和,道:〃伺候寿王的小英子已报了丧,敏之赶紧换了衣服去大理寺罢。〃 
      贺敏之整装完出门,却发现檀轻尘正立在轿子前侯着,忙道:〃不劳摄政王。〃 
      檀轻尘走上前,帮他理了理衣领,小心的往下压了压,不让领口靠着颈子上的瘀青,道:〃你脸色不太好,坐我的轿子过去。〃 
      贺敏之不敢太过推拒,掀开轿帘,却怔了怔。 
      摄政王的轿子极是宽大奢华不说,只见一个矮几上放着一碗碧粳米的粥,一碟凉拌莴笋,一碟拌豆腐。 
      贺敏之到大理寺时,杨陆已站在殿外等着。 
      见到他忙大步走近迎接,笑道:〃贺少卿总算来了!〃 
      携了他的手,喜形于色,当日贺敏之被降职,杨陆连上三道折子为他说情,均被文帝驳回,这次他被擢升为少卿,杨陆比谁都欢喜。 
      却一眼瞥见他后脑处包扎着白纱,又看到他脖颈上的伤痕,又惊又怒,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谁如此大胆?〃 
      贺敏之素来与他交好,听他关心,也自感动,笑道:〃没什么,不小心碰伤了。〃 
      见杨陆一脸不信,岔开话题道:〃摄政王命我去寿王府看看,把死因查个明白,就怕寿王是因为被贬,被小人害了,那咱们可有得头痛了。〃 
      说着叫了陈仵作,急急奔赴寿王府。 
      杨陆赶不及再问,心中却颇为怜惜,贺敏之年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又是自幼失怙,除了个聂十三再无亲人,近日听闻聂十三重病,也不知他怎么熬下来。头颈处分明就是被人重手所伤,心中暗自决定要查出这人,严加惩治。 

      身边胡寺监笑道:〃大人可是在琢磨贺少卿的伤痕?〃 
      杨陆点头。 
      胡寺监笑得古怪:〃卑职斗胆,劝大人还是算啦。〃 
      这胡寺监专爱打探各式消息,从街头巷尾到宫廷各府,尽是他眼之所注耳之所竖,一提到别人不知的诸般趣闻秘事,尤其是欢场床头之事,登时口沫横飞浑身来劲,这毛病害他多年不得升迁,但兴趣所在,正是百折而不挠,屡挫而不改。 

      不待杨陆发问,自己便兴致勃勃的低声说道:〃大人可知,先帝生前极是宠爱贺大人,驾崩那夜,贺大人却是在宫中与摄政王一起?〃 
      装模作样低咳一声,续道:〃贺大人手段高得很,这伤。。。。。。也许是摄政王龙精虎猛。。。。。。〃 
      杨陆断喝道:〃住口!你这般出言毁谤摄政王和我大理寺少卿,该当何罪?〃 
      冷冷看他一眼,拂袖而去。 
      胡寺监轻轻刮自己两耳光,却悄声道:〃啊呸,什么玩意儿!官儿做得越大,越是不爱听实话!就装吧,谁不知你在家天天被老婆打骂得跟烂羊头也似!〃 
      贺敏之刚到寿王府,一名身着青衣的首领太监便迎了上来,行礼笑道:〃小英子给贺大人请安,大人辛苦。〃 
      贺敏之吩咐道:〃着人带着陈师傅下去喝茶,本官亲自验看寿王。〃 
      傅少阳一脸浮肿,咽喉处鼓满异常,腹部明显胀起,双眼大睁,凝固着死前的凄惨惊怖。 
      贺敏之微微一叹,手按在他腹部,感觉到被撑得薄薄的肌肉下,竟是七八个硬硬的圆环。 
      心下雪亮,想必是小英子等人,把有弹性的金属圆环用特制药剂粘住,拧成长条状,从后庭塞入寿王腹中,那种粘剂遇热融化,逐渐弹开,慢慢撑破肠道,在腹腔中完全打开,将寿王活活撑死。 

      不寒而栗,招手让小英子过来,低声问道:〃这法子是谁教你们的?〃 
      小英子极是得意,笑道:〃这法子是奴才想的。。。。。。〃 
      〃摄政王说了,寿王性子贪又急躁,让我把他填得满些,却得杀杀他的脾气,死得慢些才好,奴才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大人觉着好不好?〃 
      又指着寿王咽喉,道:〃一入夜就请寿王用了逍遥圆环,到四更他却还不肯解脱,没法子,奴才便自作主张,请寿王用了半个馒头,不小心堵住了喉咙。。。。。。〃 
      贺敏之神色微变,转身洗了手,落座凝视小英子,半晌弯起嘴角,笑了笑,道:〃这法子好得很!你叫小英子?聪明得紧啊,这些日子都是你伺候寿王?〃 
      小英子眼珠滴溜溜的直转,突然噗通一声跪倒:〃贺大人。。。。。。饶奴才一命罢!〃 
      贺敏之冷冷道:〃这话怎么说?〃 
      小英子口齿琅琅,道:〃王爷交代过奴才,要是大人冲奴才发脾气,奴才这条小命大概还能保住,若大人笑眯眯的称赞,还细细打听奴才在寿王身边的事,那便是想要奴才的命了!〃 

      贺敏之心中一凉,道:〃摄政王还有别的话交代吗?〃 
      小英子怦怦的磕头,神色却不慌张,曼声道:〃王爷说,奴才还有用,求大人放过奴才。。。。。。王爷还说,他不像先帝那样任由着大人,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贺敏之听了大笑出声,半晌停住,神情一派厌恶萧索,声音嘶哑,道:〃你不用求我,有你家王爷在,我怎敢杀你?〃 
      命陈仵作等人过来,淡淡道:〃太子本就患了膨症,活不过几日,吃饭时又不小心,一口馒头噎死了。既非他杀,跟大理寺也就毫无关系,咱们这便回去罢。〃 
      说罢起身出门,小英子先行跑到门口,跪着恭送,却被贺敏之抬脚踹了心窝,倒在地上翻滚。 
      摄政王府。 
      檀平禀道:〃粥和菜一口没动。踹了小英子一脚。〃 
      檀轻尘静静看着奏折,提笔批完,方笑道:〃慢慢耗着吧。〃 
      贺敏之回到家中,便看到傅临意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喝茶发呆,不禁喜道:〃你还亲自过来了?〃 
      傅临意抬眼看他:〃我不放心你们,早上过来瞧瞧,果然又出事了,便调了府里几个能干的下人过来,那刘叔刘婶哪里顶用?我看他们也胆小怕事,做主赏了银子打发他们去了。〃 

      见他皱着眉,忙道:〃是王爷我自个儿的银子,没敢翻贺大人的体己。〃 
      贺敏之立即笑道:〃那敢情好,王爷破费。〃 
      傅临意含笑看着他,却发现他脖颈带伤,怒道:〃谁打你了?这般大胆?还痛不痛?〃 
      贺敏之笑着说不小心磕着而已,鼻端闻到浓烈的药香,忙问道:〃熬的什么药?〃 
      傅临意瞥他一眼:〃都是你舍不得买的固本培源补气益体的上好药材,太医院李掌院开的方子。〃 
      傅临意虽大大咧咧,但心思颇细,照顾周到,竟略过了路人鼎,直接找到李掌院开了方子,贺敏之心中感激,笑道:〃我先去看十三,你留着吃饭,我亲自做给你吃。〃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眼瞅着天已经黑透,贺敏之还踪影全无,傅临意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怒不可遏,推开屋门便闯了进去。 
      却见贺敏之趴在床边,静静睡着了,半边脸压在聂十三的手掌上,一条胳膊牢牢锁着聂十三的腰,黯淡的夜色中,苍白如纸的脸上却带着一个全然满足的笑容。 
      此情此景只看得傅临意心中一酸,眼眶也热了,忙轻手轻脚出门。 
      檀轻尘正立在门外,笼在月光下。 
      身形有些孤寂。 
      傅临意叹口气:〃十四弟,放过他们。〃 
      想了想,终于说道:〃敏之是咱们的亲人。〃 
      檀轻尘道:〃你知道了?〃 
      傅临意道:〃我比你大两岁,小时候见过五皇姐,贺敏之入朝以来,皇兄待他种种情状,我难道还猜不出?所以你在临州出事,我才会找他帮忙。〃 
      檀轻尘点点头,径自走到屋门前,便要推门而入。 
      傅临意拉住他,轻声道:〃不要打扰他们。。。。。。敏之气色也不太好。〃 
      檀轻尘眼眸中怒气一闪而逝,掌风到处,门砰的一声打开,大步走到床前,扬起手,却有些迟疑,似乎没有想好叫醒他的方式。 
      贺敏之睡梦中却感觉到了危险,猝然清醒,目光如雪水,冷而清澈。 
      四目相对,良久,檀轻尘轻轻一笑:〃我饿了。〃 
      一顿饭,宾主尽不欢。 
      贺敏之一脸倦色病容,几乎一句话不说。 
      傅临意面有忧色,勉强说笑几句。 
      檀轻尘静静吃饭,吃完放下筷子,突然道:〃十一哥,你可还记得燕夜来?〃 
      傅临意一怔,檀轻尘已笑道:〃我一直没碰过燕夜来,你可知道原因?〃 
      眸光转向贺敏之,势在必得的从容,声音里有一丝隐约的快意:〃有敏之在,我何必要一个赝品?〃 
      傅临意心往下一沉。 
      贺敏之恍若未闻,哑声道:〃那个小英子,刻毒狡诈,是个小人。〃 
      檀轻尘点头:〃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用人却要不拘一格。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和用处,你先莫要动他。〃 
      贺敏之借机转开话题,恭敬道:〃我明白。天色不早,二位王爷请回吧,我头痛得厉害,也该休息了。〃 
      檀轻尘一笑,起身告辞,却道:〃以后有话直说,无需绕这么大个弯子。〃 
      关上门,斜靠在门上,贺敏之长出一口气,手心里满是冷汗。 
      虽说那夜长谈,终于知道檀轻尘的心机之深沉谋略之远大已远非自己能猜测洞悉,可贺敏之也历经世事浮沉人心鬼蜮,并不至于怕成这样。却不知为何,突然就对檀轻尘怕到了骨子里。 

      檀轻尘于驾驭人心一事早已不需七弦心琴这等外物,折磨贺敏之更是轻而易举,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整个人都似在油锅中翻来覆去的煎熬。 
      檀轻尘出手救了聂十三,贺敏之却猜不透他的下一步,只觉得身处虎口,死也罢了,却不知何时死,为何死,更怕他以聂十三的伤势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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