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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开往天堂的班车-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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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万,至少!”任随周伟强怎么求情,执法人员毫不松口。

  五万?天也!这不等于是要了我的命么?眼铮铮看着自己的生意将血本不归,周伟强感到整个天都快要塌了。左思又想,便想到了在县政府办公室当官的欧阳松老乡来——还是史书记的女婿呢,只有他才可能帮得了自己。于是,便给欧阳松打了电话。

  来到西街电影院旁边的“伟强影碟出租行”,店子的卷帘门虽然关着,但从门上的通气孔里有灯光射出来,说明屋里有人。

  欧阳松轻轻敲了敲铁皮。过了好一会儿,卷帘门被人从里面拉起来,周伟强果真在里面,另外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位衣着象农村人打扮的青年男人。

  “您好,您好,可把您老同学给盼来了。”正愁得山穷水尽的周伟强一看是欧阳松,如同一个掉进海里的不会游泳的人见到了前来施救的水手,他赶紧用双手抓住欧阳松的一只手,使劲捏着摇,与此同时,连摇带拉将欧阳松迎进店铺里。

  店铺里一遍狼迹,满地都是装过影碟的纸厢和盒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抄过。

  “全被没收了?”欧阳松一边抽出那只被周伟强捏得有些发痛的手,一边象市长巡视车间般的朝屋里环视了一圈,问道。

  “哎,何止被没收,连所有证照也被理麦了。这还不说,他们还抓我去关了三天,昨天给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从派出所回来,说是如果我在这个周末之前不把全部罚金交上去,还要把我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呢,唉!”周伟强垂头丧气、可怜巴巴地望着前来救命的欧阳松说。“只有老同学——啊不,欧阳领导,才能救我一命了!”

  周伟强再次抓住欧阳松的手,使劲摇,几乎连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_   “你也是,怎么搞的吗?”欧阳松从周伟强手中拖出痛兮兮的手,甩了甩,表情严肃地说道。“这些事是犯法的呢!”

  “是,是,是,我知道这肯定是犯法的,可是,欧阳主任,我——我——我只是借给朋友们拿到家里去跟老婆两人看的呀?不是出租的,可他们(指工商所的执法人员)硬要说我是出租黄|色带子,简直就是冤枉我……。”

  “鬼才说的清,只要被抓倒了,就该自认倒霉!”欧阳松白了周伟强一眼说。

  “是,是,是,老——欧阳主任说得是,可是,无能如何请您看在老朋友的面上,帮帮我,我们乡里谁都晓得你——你现在可神通广大啦……。”周伟强讪笑着,献媚地说道。

  “派出所那边嘛倒好办些,可是工商所那边,恐怕——恐怕要麻烦点。”欧阳松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他联想到上次帮熊建兵的事。

  “五万块?简直是要我的命哟,欧阳主任,你一定要帮我想点办法,我——我下来一定——一定好好报答你……。”周伟强可怜兮兮的说。

  “这样吧,反正现在你也做不了生意,事情不出已经出了,我今晚八点钟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参加,明天——明天我抽个时间,联系联系再说。”欧阳松斜眼盯了周伟强好一会儿说。“现在你先把你的传呼号码写一个给我。”

  “是,是,是,我马上就写给你,太感谢您拉,老——欧阳主任,下来我——我一定给你报——一顶重谢您,保证!”周伟强赶紧转身找笔和纸。

  欧阳松撒谎说八点钟有个重要的会要参加,急急忙忙离开了周伟强的店子。那时,街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来到街心的工人俱乐部,向右转便拐进了南街,欧阳松并没有回县政府,而是朝南街的东亚宾馆走去。

  东亚宾馆是县城里一个个体老板私人开设的,集吃、喝、住、玩于一体,是县城里除去县政府招待所之外,少数几家豪华宾馆之一。一般情况下,上上下下来县城出共差的公仆多半不会住这里,大部分都住在县政府招待所(当然,上面下来的有级别的官员几乎都去住竹林庄园),而住东亚宾馆的,几乎都是些外地来云江做生意的小老板们,或者外地那些特来云江体验漂亮小姐们“全方位服务”的小老板们。虽然这样,来到东亚宾馆楼下时,为了预防万一,欧阳松还是戴上了墨镜。

  戴着墨镜的欧阳松急匆匆穿过底楼的迎宾大厅,爬上二楼,径直来到二一八房间外面——这里才是他今天晚上从家里出来的最终目的地!他站在门口前后左右观察了好一阵子,在确定没有可凝人物的情况下,方才抬手敲们。

  “砰!砰!砰!”

  门在被敲响的同时,他的内心也在跟着“砰砰”狂跳,此刻,他既希望过道里不要走过人来——哪怕是陌生人;也希望屋里最好是没有住人。然而,片刻沉默后,当他真以为屋里没有人的时候,二一八房间的门突然希开了一条缝——一股潮湿的热气从缝隙里直扑过来,气雾散尽后,露出一张他曾经太熟悉了的女人脸来。

  趁那个女人转身的瞬间,欧阳松一溜烟似的钻进了门去。进门后他便又赶紧反手将门关上并反锁,这一切灵巧的动作全都出自于他的潜意识,因为他要绝对保证: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今天晚上独自一人来过这里,并且,和一个除史春燕之外的其他任何女人有过接触!

  那梅显然是刚刚才洗完澡,此刻,她正在厕所兼舆洗间里梳妆,身穿一件米黄|色的睡裙,湿漉漉的长发散披在两肩。自从欧阳松溜进房间的那刻起,她就一直背对着他,象根本没他这个人存在似的,只管自己站在墙面镜前左抹右涂。

  欧阳松知道她是在‘表演’——在来的路上他就设想过了。因此,他抱着双臂,靠在舆洗间的门框上,阴沉着脸等到那梅先发话。然而,那梅并没有发话,仍然自顾自己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梳妆——她太了解他了,只要今天来了,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急于离开!

  欧阳松斜靠在舆洗间的门框上,斜着眼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从背面观察着身穿睡衣的那梅,他不明白她今天为啥子要穿一件如此性感的睡衣——比他曾经熟悉的那件还要透,以至,穿了等于没穿!可是,如果是完全不穿的话,似乎又没有穿了这睡衣那么有味道,而且,还不象以前那样里面啥子也没穿,那内衣和|乳罩的线条十分明显,似乎是成心让他不能一目了然。正因为如此,欧阳松到觉得她不象以前那么‘贱’,而是更有几分‘气质’!

  于是,欧阳松感觉到身体发热了——是房间里的气温太高了?

  “到县城来——办事?”不仅热得让欧阳松难受,长时间的沉默也让他更觉得热,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便使劲拧拧脖子,阴沉着脸问。

  然而,那梅还是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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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梳妆完毕,才径直出了舆洗间,走到寝室里来,坐到席梦思床边,拿起床上的电视机遥控器,换了个频道。欧阳松瓜兮兮地也坐到床的另一边,百无聊耐地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他暗自想到:虽然,自己今天的风格较之以往变了,自己不该在她面前显得那么窝囊,那能让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可是,他还是认为现在在这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房间里,没有必要跟她一个女人斗劲。同时,他又期待着她能不能让自己重温一下以前他们曾经在县政府的红楼上那间单身宿舍里的那样的美梦呢?虽然他觉得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凭心而论,自从跟她分开那么久以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跟象那梅那样性感的女人呆在过同一间屋子里的同一张床上过了。史春燕?她不属于那种能够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女人,永远不是!她是女人吗?有时,他会那么思考一下。她只能带给他金钱和权力,能带给他上层人过的生活,但却永远不能带给他那种飘飘欲仙的体验——这是他跟她在进洞房后的第二天凌晨时的强烈感觉!但在那时,他的这种感觉,被另外无数个眼前更重要的使命和任务给抹掉了……或许是南下深圳的招商之行、都市现代女郎给了他启发,让他那被压抑在层层欲望之下的生理感觉望了望头?因此,当今天有机会跟这样一位熟透了的女人单独在一间无人知晓的房间里时,他那种体验更加强烈了。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即便是微薄的希望,毕竟是有!再说,悄悄出了这道门,谁还知道自己的‘瓜兮兮’?

  “其——其实,我——我也是没有别的选择——你是晓得的……。”欧阳松自言自语道。

  那梅对他说话口气的急转弯很敏感,她知道该如何把握分寸,她认为自己绝对不能象以前那样——太傻啦!

  “你不别说这些,以前的事我全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们曾经是老同学,对不对?”那梅微笑着说。“作为一个老同学,我特来恭贺你新婚之喜,不可以吗?”

  “恩?哦,是是是,老同学,我——我们是——老同学,非常感谢……。”欧阳松没想到那梅这样说道,而且,满脸还带着微笑。他觉得:现在的她,似乎不象以前那么‘温顺’了。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说啥子才好。

  “老同学,你现在可威风啦,要啥子有啥子,发啦,有权又有钱,哎,老同学,我想托你的福,请你帮帮忙……。”那梅的话声立刻婉转起来,异常温柔。

  “帮忙?啥子忙?……。”欧阳松一听那梅要他帮忙,陡然板起了脸孔——刚才还那么‘硬帮帮’的,现在却要我帮忙,还那么柔声柔气的,喔,要求我才这样的么?

  那梅见欧阳松又板起了脸孔——象他曾经跟自己下‘最后的命令’时那样,她的声音更加温柔了。与此同时,还伴之以微微扭动腰肢,双目一往情深地望着他说道:

  “听说,云江师范附小(全县条件最好、教师待遇最好的小学)还有两个教师的名额,我想请你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帮我弄个名额。”那梅欠了欠身子,向欧阳松坐的方向移了移,让自己睡衣那开得很低的领口,直抵至他的眼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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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小还差两名教师?”

  一听见她那粘性实足的声音(他好久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了),在盯住她那水汪汪、摄人心魄的眼神的同时,欧阳松不自觉的急切地问。

  他的目光趁势朝她的下巴下面扫去。

  “恩,千真万确,据我了解,只有县长点头,才调得进去!”欧阳松的目光的每一次移动,都被那梅默默地看在眼里。于是,她的表演更进一步了。

  “要是——要是你帮了我的忙,那——那以后,我们——我们老同学之间不也就——就有更多的机会——见面了?”她边说,边忸怩地摇摆着前胸。“老同学之间,互相有个照应,互相帮助嘛。”说罢,她干脆冲欧阳松把胸脯一挺。

  就她这么‘不经意’的一挺,相隔又那么近,欧阳松完全把她的睡衣里面看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她穿了|乳罩,但由于她的Ru房非常丰满而且坚挺,而且,睡衣又那么薄,那双|乳的形状便全然凸现在他眼里。

  欧阳松的身体更加发热了,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干脆脱掉了外套。他一边松领带,一边装摸做样的说道:

  “能够帮的忙,我肯定要帮,我——我们——之间,又不是——外人,对不对?”

  欧阳松卖着关子。

  “只不过,县长那么大的官,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攀得上?”

  现在的欧阳松,何许人也?现在的黄县长,跟史立成是和关系?

  那梅清楚,欧阳松更清楚!

  那梅知道:他说这话,不是说他帮不了忙,而是,他还没有从她这里达到他需要的东些……。

  见欧阳松装出一副很为难的神情,那梅把自己的纤纤玉手柔软地搁在欧阳松的大腿上,显得非常亲切、温存地说道:

  “没问题,我相信老同学有这个能力,我完全相信!”说罢,便轻轻拍了拍欧阳松的大腿(与其说是拍,不如说是捏),呼吸急促、风情万种地补充说:

  “放心吧,你帮了我,我这个老同学是一定要重谢你的,包你满意!不管怎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毕竟,我们曾经住在一起过。俗话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但凡男人,有几个能过这一关?何况是欧阳松——一个刚刚结了婚却不能与老婆过正常性生活的男人!

  一方面,是他生理的急需;另外,他认为:既然要我帮忙,你又不是黄花闺女,你已经是跟男人多次做过爱的了,并且,是与自己——难道我们再做做,有啥子不可以吗?在生不能做夫妻,难道不可以做情人吗?

  “那好吧,我——尽量——尽快找个机会了解一下这事……。”

  欧阳松微笑着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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