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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彼岸花开-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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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后要给琰儿媳妇的礼物。」沈辰璃摸了摸坠子,表情有些不自然,沛宣极会看脸色,也不再央,拉住沈辰璃的手,顺着她的话说:「能给琰哥哥当媳妇的,定是个好姑娘。」
凌琰正巧经过,把这段对话听在了心里,更是留意到了沈辰璃的不自然。

又过了几日,沛宣不知怎么的,早上闹上半天才勉强起来,一上午不停地犯困没有食欲,众人只当是沛宣昨夜大概做了恶梦没睡舒服,也没有太上心,凌琰觉得有些蹊跷。
沛宣这一切症状,都和隶祀中咒之初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是沛宣体质本就弱,那日下午就开始呕吐,不到用晚膳的时间,就已经昏过去了。
沈辰璃急了,和何婶一道细心看着,却找不出什么解决的法子,见凌琰要出去,忙追问去哪里?
「沛宣这是中了诅咒。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是中了诅咒,沈辰璃的却没有太激动,反倒是露出了戚戚然的神情,「这就是中了诅咒吗?」
凌琰心中一紧,心中有一个问题呼之欲出,可终究忍了下来。
太多的疑惑都没有解开,他如何能只靠臆断,毫无根据地去质问,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子时是属于妖魔鬼怪的时间,具有阴阳眼的人依着能力,能看到各种不寻常的事物。
凌琰站在镇中一家大客栈的屋顶上,几乎能看遍整个忻和,此时,他发现镇子南边有一股怨气,幽幽地飘了出来,不能算强烈,到半空中就散开了,只能看出出处,却让人寻不到去处。凌琰约略估计着,怨气消失的方向,好像是几间早已废弃的屋子。
街上早已没了人,凌琰施展开轻功,行得极快,没一会,就到了废屋子的外头,其中一间屋子里透出了淡淡的烛光,凌琰将身形隐进黑暗里,轻手轻脚地朝光源靠近。
蜡烛边跪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童,很瘦、很瘦,蓬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已不是用破旧就能够形容的。
凌琰认得他就是小园子,之前带沛宣上街的时候,沛宣曾过去想和他说几句,但小园子没理会迳自跑开了。
只见小园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凌琰细细听了几句,听明白那都是诅咒的话语,带着恨意的恶毒的话语,而且句句都是冲着沛宣去的。
凌琰怒了,正欲上前阻止,却有一人伸手搭住了他的肩,凌琰本能地反掌要朝那人劈去,在闻到了来人身上的檀香后,收了掌。
这是泠允房内点的檀香味道。那幽幽的气息是檀香,却不是普通的檀香,也不知掺了些什么?让那股香味更加的绵长,由于常年不断,因而使得泠允身上也有了那香味。
凌琰回头,身后的果然就是泠允,只见他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向小园子走去。
「你是谁?」小园子也听到了声响,回头看到泠允,有一会失神,继而呐呐问道。
「你又是谁?」泠允的声音轻柔,又浅浅笑着。
小园子从没见过这般温润的人,仿佛将自己都吸进去一般,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叫小园子。」
「真这么讨厌那个叫沛宣的人?我听你一直在骂他。」泠允问道,一听到沛宣的名字,小园子立刻激动起来,「我恨他!他一个野种凭什么能进县府当少爷,吃好的、穿好的。凭什么我却还要继续讨饭、挨饿,遭人打骂!我恨他,他不配过好日子!」
「所以你就诅咒他?」泠允依旧心平气和,指了指地上明显是刻意摆放的石头堆,「这是什么?咒语吗?」
见小园子只是盯着他不回答,泠允取出一叠银票晃了晃,「你看,我也很有钱。我有一个超恨、超恨的人,若你能告诉我怎么诅咒他?我就将你带回家。以后你也可以做少爷,吃好的、穿好的,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小园子到底是小孩子,听了这样的话连忙点了点头,「这个叫蝴蝶咒。诅咒别人一定要通过蝴蝶……不过钗子呀、坠子呀、图画呀我都没有,只好用石头摆个蝴蝶样子。」
「真这么神奇?你跟谁学的,真的灵吗?」
「嗯……很灵的。」小园子眨巴着眼睛说道:「沐叔叔有次给我们讲故事,故事里的一个人就是这么诅咒别人的,我后来问沐叔叔,真的有蝴蝶咒吗?他说有。」
「那我倒要好好试试。」泠允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趁着小园子不备,一掌击在他后颈。小园子身子一软,倒下去了。
「何必这么骗一个小孩子呢?」见此,凌琰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叹气道。
「若你刚才将他狠狠骂上一顿,他大概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泠允将小园子放在一边,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自己下手没有偏重,撇撇嘴,「说回来,你查到些什么?」
凌琰早就觉得那个沐公子有问题,现在从小园子的话来看,那人是透过一些看似普通的故事,将诅咒之法教给了他们,沛宣中的蝴蝶咒和隶祀中的何其相似?再思及那日沛宣讨蝴蝶坠子看时,沈辰璃的表情,早先的怀疑已能成定论。
沈辰璃和隶祀中咒脱不了干系。
「泠允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正思量着要不要照实和泠允讲,凌琰突得一愣,「三叔呢?」
「他?他在绍陵呢。我不放心你,跟来了。」这话是假的,凌琰一听就明白。
恐怕是泠允和夏阳奕楠为了什么争了几句,泠允一时怄气干脆跑出来了,而现在夏阳奕楠大概也在往忻和的路上,只是他的爱马是出了名的良驹,为何没在途中追上泠允?
「人人都道他的坐骑好,难道我的『归燕』就输给他的了?若『归燕』没那速度,他撒开了跑,我早跟丢了。」泠允看出了凌琰的猜测,撇了撇嘴,「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我就住你刚才踩屋顶的那间客栈,凌琰你最近功夫进步了不少,要不是我耳功好,怕也听不出有人在屋顶上。」
泠允说完,抱起小园子就往外走,「这小子我先带着,不让他安份几天,叫沛宣的孩子也好不起来。」
凌琰待泠允离开了,才按着来路回了县府。
他先去看了看沛宣,沈辰璃还在不眠不休地照顾着,沛宣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再不停地梦呓,睡得沉沉的。
见凌琰回来,沈辰璃想说什么又似乎怕吵到沛宣,终是没有说。

第二日下午,沛宣就醒了,除了有些晕之外一切正常。
凌琰不愿告诉他真相,只是推说不过中暑而已,多歇歇就好,沛宣也不多问,乖乖地接过何婶递过去的粥,喝了个一干二净。
凌琰更加注意起了沈辰璃的起居。
沈辰璃待周围的人都非常和气,无论是对镇子里的百姓,还是家里的仆人,而,凌琰也不曾发现有怨气从府里蔓延出去。一切,仿佛又陷入僵局一般。
凌琰决定,去和泠允商量看看。
「凌少爷……」客栈的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一见凌琰,急忙上前,「您的朋友住天字一号房,我这就带您上去。」
泠允的房门没关,待凌琰进去后,老板便带着小园子下去。
「一只烤鸡,别饿着他了。」泠允正躺着闭目养神,听到声响,便坐起了身,笑着对凌琰道:「可是有什么进展?」
凌琰一脸凝重,正想着要怎么说?却不想泠允不等他答,就自顾自说开了。
「我这几日查了几家医馆,第一次出现呕吐昏迷的病人,大概是在大半年前,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是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到现在还没死过一个人。」见凌琰吃惊,泠允又继续说道:「这蝴蝶咒,恐怕压根就不致命,至于那个什么沐公子,想要的怕也不是人命,只是那源源不断的怨气吧。」
顿了一顿,泠允又道:「而且这几日,我跟着小园子在附近到处逛,几乎没有发现怨灵,大概是怨气被吸走了都轮回去了。」
经泠允这么一提,凌琰连忙站起来,从窗户里望向大街,果不其然有游魂、有妖怪,却没有怨灵,再仔细一想,在这附近,他真的没有见过怨灵,这是极反常的现象。
如果说开阴阳眼,就是看到了原本看不到的东西,那么现在,就是原先看得到的东西不见了。这情形,和易府中的障眼法又有些不一样,鬼怪、怨灵,在这里只少了一样。
隶祀一出生就能够看到鬼怪、怨灵,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区分他们和一般人的时候就看到了,因此,当他明白那些是和一般人完全不同的存在时,他并没有特别害怕,但凌琰不同。
在开阴阳眼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对鬼怪、怨灵的所有认识,都来自于别人的描述以及书上的记载,开眼是一个极为可怕的过程。
一开始,只是觉得看到的画面有些模糊了,过一段时日,那些模糊一点一点地聚成了白团,再接下去,渐渐呈现出了外形轮廓,到凌琰真正能看清那些东西的样子时,已经花了整整两个月。
而那时候,他不过八岁。当世界里清晰地多出那么多原本看不见的东西时,那种恐惧感,真难以形容,再加上从前听说过的鬼故事,凌琰无时无刻都觉得那些鬼怪,在瞪着自己瞧。
好在那些鬼魂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他们的样子,不是定在死亡时的那一刻,而是他们希望呈现出来的美好的样子,只有少数怨灵和妖怪的模样比较吓人,但他们都无法靠近夏阳府。去习惯这些的时间,并没有凌琰想像中那么长。
童年的时光不是在练功学习,就是看一刻也闲不得的隶祀调皮捣蛋,再帮他收拾残局。被隶祀偷出来的泠允的藏酒,比现在酿在酒窖里的数量还多,换来的是一人一颗爆栗子,以及更加辛苦的练习。
泠允的轻功极好,夏阳家小辈的轻功几乎都是他教的,但泠允也是个特别严厉的师傅,即便凌琰摔出了乌青也不喊停。
「小宁你公报私仇。」往往是在边上背咒语的隶祀冲过来,瞪着泠允怒道,而后回头拉住凌琰,奶声奶气地说:「痛痛飞走,我们下次非要敲光了他的酒坛子。」也不管身后的泠允笑得接不上气。
「有人来了,讨债的。」泠允的耳功也甚好,此时他侧头看了看凌琰。凌琰没有听懂,再低头一看,客栈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家徽是夏阳家的。
车上下来的两人,其中一人,一头墨绿色的头发,是夏阳奕楠,凌琰猜得到他会来;而另一个凌琰没有猜到。
那人银色的头发被阳光渡上了层金,他就像知道凌琰在上面看着他一样,突然抬起头,对着凌琰笑了。
他,正是隶祀。


第三章

隶祀和夏阳奕楠一出现,就引得百姓驻足看,老板一点也不敢怠慢,心念着凌少爷既然是夏阳家的人,往凌少爷在的房间带总错不了,随即就引着两人上了楼。
「我又不是猴子,有什么好瞧的。」隶祀一进门就嘀咕,泠允闻言噗哧笑了,「这猴子也不及你们好瞧。猴子大伙都见过,墨绿的和银的可都稀罕着呢,让你们招摇呗。」
隶祀也不和泠允贫嘴,扮了个鬼脸后就对凌琰说道:「我想见见你爹娘。」

凌琰带着隶祀回府后,就听家奴说凌愐和沈辰璃,还有沛宣在偏厅正说着话,两人便往偏厅走。
凌琰本不想带隶祀去见父母,沈辰璃的态度他琢磨不透,但隶祀坚持,「你看我现在身体大好了,不会有事的,真的。」
凌琰又征求了夏阳奕楠的意见,才答应让隶祀和他父母好好说说。
原本在偏厅里说笑的三人,见到凌琰和隶祀后神情各异。
凌愐没想到隶祀会出现,一时呆住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沈辰璃冷冷看了一眼,撇过头去,倒是沛宣不怕生,过来拉住隶祀惊讶道:「原来真是银发的,我还当是故事里编的呢。」
隶祀拍拍沛宣的脑袋,又看了看坐在上座的凌愐和沈辰璃,突然跪下,哑声道:「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们说对不起,我带走了你们唯一的儿子。」
这一刻,凌琰才明白,隶祀那夜说的「对不起」是什么?不是指他问了不合适问的,而是对他的父母、对他的……
凌愐大吃了一惊、不知所措,赶忙伸手想扶隶祀起来。
「我那样子对你……」一边的沈辰璃幽幽开口说道,隶祀轻笑,「我从来没有怨过您。」
凌琰深深吸了一口气,隶祀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沈辰璃下的诅咒。
他过去帮着凌愐一起把隶祀扶起来,又对沈辰璃道:「我前几日就猜到了,可我也不怨您。您原本就不想取隶祀的命,不是吗?」
「我是不想害他的命,就算他们带走了你,我也不想害人性命,只是……」沈辰璃顿了顿,哀伤地看着凌琰问道,「若我不这么做,你会回来吗?」
凌琰答不出来,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沈辰璃说得对,若她没有诅咒隶祀,他怕是一步也不会离开绍陵、离开隶祀,回到忻和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十多年未见的父母,所以,自欺欺人般选择不见。
「所以,我只能告诉自己,我是恨夏阳家的,是恨夏阳隶祀的。」见凌琰不答,沈辰璃笑了,笑得很苦涩,「我只能不停地让自己去恨他,只有恨他,你才会回来……」
听到这里,凌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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