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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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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倒回床上,边咳得撕心裂肺边傻呵呵地乐。

王烨再进门的时候,他已经穿了衣服在客厅喝枇杷膏了。

“及第粥。”从袋子里拿出一碗。“艇仔粥。”又拿出一碗。“馄饨面。”最后还有一碗。“哪个?”

“及第。”他指指面前的一碗,又询问地看看他。

王烨笑笑:“我随便。”进去拿了两个调羹出来。附送的一次性勺子不好用。

从没想过他真的会回来,能陪他在桌边喝粥,此刻的心情让整个人都像是吹足了气的气球,轻飘飘地要飞起来。

“干吗一直笑个不停?”

“开心嘛。”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把头埋进粥碗里。

“有这么开心吗?”看得连王烨都笑了。

“嗯。”他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想我陪你过春节,之前又不说?”舀了碗里的鱼肉给他。

“之前?你之前除了一心往家赶,哪还听得进别人说什么?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他皱皱鼻头。

王烨若无其事地把空碗摆一边,打开馄饨面。“那现在还不是一样回来了?”

“是啊,现在怎么回来了?”

“你不打电话让我回来陪你吗?”

“我不过那么一说,哪敢真指望你能听啊?”

“说得跟小媳妇似的。”

又不吱声了。

两人无声地各自吃了一会儿,江漓才小小声地说:“你能回来就好。”无论因为什么都好。

王烨望着自己的碗,说了声:“对不起。”

江漓听着,只是笑,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

“要吃馄饨么?”

“嗯。”

接住他夹过来的一个馄饨。王烨干脆分了一点面给他,他又开开心心地吃了。

“烨。”

“嗯?”

“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一直这样?”

“嗯。”头抬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这样,在一个饭桌上,哪怕分一碗饭都好,都是开心的。”

王烨嗤笑:“我要混到让我们俩只能分一碗饭吃的份上,那也忒惨了点吧?”

他只是自己甜甜地笑,知道他不懂地摇摇头。“拿全世界来换,我也不换。”

王烨被他的郑重其事逗笑了:“不用这么认真吧?”

他只是偏了头,对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烨,如果让你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吃饭,你会忍不住想做什么?”

王烨想了想,露出一种因想象而神往却又似乎因为怪异的念头而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想尝尝他碗里的东西,因为看到他一直在吃……”忽然顿住,看向江漓,看到他得意地笑起来,不由感慨,“阿漓,你好厉害!”

江漓只是“果然如此”地笑着,忽然又咳起来,咳得急,心里都泛起了微酸。

烨,爱一个人,就总想跟他做最亲密的接触,无时无刻。吃饭也好,睡觉也好,走路也好,只希望能一直一直看着他,贴着他……你有多爱她,我就有多爱你。可惜,你的眼睛大概都不会有时间看到吧?

难得仗着生病,可以撒娇。盘腿坐在床上,沙哑的喉咙发出磨人的声调:“烨……”

“嗯?”王烨在把包里的衣服放进衣柜。

“今天是除夕啊。”z

“我知道。”王烨正弯着腰拿衣服,一抬头,笑,“怎么?要吃满汉全席?”

江漓取笑地问:“你做啊?” y

王烨收拾着衣服,只是随意地答:“难不成你做?你都这么不舒服了,我还没这么没人性吧?”

“不要吧?”江漓怕怕地有点想收回原本的念头,“你连个菜都不会炒。”

“你又知道?”他背对着他放衣服,看不到表情光听也是戏谑的。

“当然知道!你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炒过个鸡蛋么?”

“那不是你做菜也好吃吗?”他回过头来对他笑。

“……”怎么听怎么像诡辩。“不用太复杂的,我今天想吃饺子。家里做的,不要外面买的那种速冻饺。”

“好啊。我们一起包?”

“嗯!”b

江漓调馅儿,王烨和面,两个人都是行动派,在春晚开始前,热腾腾的饺子就已经上桌了。

嘴里吃着流着热汤汁的饺子,江漓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真好!像在家里一样。”声音哑哑的,看了动作迟疑了一拍的王烨,又笑着补充,“我家里。”

王烨顿时释然。“你们家过年吃饺子?那不是北方人才有的习惯吗?”

“我爸是北方人,我们家年年过年都吃饺子。”

“是吗?”g

“嗯。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就是我妈调馅儿,我爸和面,我在旁边打下手。”

王烨很顺口地就问起:“你妈妈怎么去世的?”

江漓的手悬在半空,慢慢落下来,忽然就对他又一笑:“说出来好多人都不相信。有天傍晚,我妈下班回来去买菜,那天刮八级大风,于是在去菜市的路上,一个巨型广告牌——就是那种用很粗的杆子单独竖在外面的上面横着一大块广告板的广告牌,硬生生被刮倒下来,砸到了那路上的很多人,两死两伤,我妈就是那两死中的一个。很难想
象的飞来横祸是不是?”看到他的样子,笑得惨然,“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表情。一度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又不是拍电视,哪有那么巧的?可是,天底下的事多怪的都有。”

王烨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是很巧,我妈也不在了。她是上夜班的时候,被棉条缠住了脖子。那个蒸煮棉条的机器不知道怎么搞的,大概没扣紧,门忽然松开了,棉条一下甩出来,就绞住了她。”说着对他也很惨淡地一笑,“你说得对,这天底下的巧事就是这么多。我们都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怪她们运气不好,骂老天爷不公平。”

“所以说,世事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好了,难得过年,不说这些了。来,快吃吧,吃了你就回床上歇着。”

江漓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眼睛里流露出茫然的光:“烨,以前有人说,像我这种人最好别养小动物,否则它要是有个灾啊病啊,丢了死了,我一定会难过死。刚开始我也觉得是,就老不敢碰这些东西,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个世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别说动物,就是人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这么离开你了。所以呀,要趁他还在的时候,多爱
爱他,多想着他,把在一起的时间都变成好的回忆,那以后他就是走了,彼此也没有遗憾了。”

王烨停住了,看着他,目光渐渐变得悠远,像是又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慢慢地才迟疑地说:“这么爱过他,他要走了,怎么能不遗憾?”

江漓一笑,笑容里尽是无可奈何:“但要走的,又怎么留得住?如果他走了之后,才发现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有这么多不愉快,这么多想弥补又没弥补上的地方,那不是更遗憾?”

王烨出神地盯着他,不说话了。

他放下筷子,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目光温柔:“烨,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想我应该也不会遗憾。因为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我会永远记得这些甜蜜的感觉,只要想起你,心里就全是甜滋滋的味道。”

王烨笑了,覆上他的手:“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他也轻柔地笑:“不知道。忽然想到这些就说了。这个圈子总是分分合合,今天看着要相守到老的,也许明年的今天就连对方名字都不记得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所以,能在一起一天,就要珍惜一天。这世上的人这么多,遇上一个自己喜欢又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人,多不容易。”

王烨愣了一下,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阿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也许我常常会有一些地方让你觉得没安全感,也许到了要走的那天,离开的那个人是你,但我始终都很感激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这些日子有你陪着我,我很开心。”

这么情真意切地说完,江漓反而不说话了,像看到怪物一样愕然地盯着他,又让他好笑起来:“你怎么了?”

江漓眨眨眼:“不是,王烨,虽然多肉麻的话都听你说过,可是说得这么真心的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我、我觉得……”说不下去了,一把抱住了他。

王烨搂着他,正要说话,他忽然又咳起来,抓得他紧紧的,一直咳,没办法,只好先轻轻拍他的背,好容易他才停下来,松开他,望着他的眼睛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咳还是话,红红的,像要哭出来。王烨只好取笑地揪揪他的鼻尖,他任他揪,只是哑哑地说:“这个年,我过得好高兴。”

洗了澡,两个人卷在被子里,王烨抱着他问:“往年的除夕,你们都做些什么?”

“你说在广州的时候?跟朋友出去玩。蹦迪、唱K、泡温泉……不外乎这些。”

“那今年这么淡,你不会觉得闷?”

“不会啊。不有你吗?还是你想玩?”

王烨只是摇头笑:“我15岁就什么都玩遍了,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现在早没兴趣了。”

江漓不满地白他:“当个小流氓也这么神气。”

“哪里神气了?”王烨看他,“不知道多自卑呢。”

“哦?”这可稀奇了,“你也会自卑?我还以为你应该是特看不起优等生的那种拽到不行的人呢。”

“呵,我是看不起优等生啊,都是死脑筋的读书虫。不过,我以前有个朋友,就很会读书,人又聪明,整个人像道光一样,站到哪里哪里亮,在他面前我就会很没底气,但是每次别人说起他,我也觉得特别有面子。”

“那后来呢?”

“后来,他考上了大学。我才不过技校毕业,他面上是不会露出看不起低学历的样子,但我知道我们的距离就是在越拉越大了。我很不甘心一辈子都要这样抬着头仰望他,所以就跟着现在这个老板出来闯,一心要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

“那你现在做到了?”江漓的声音嘶哑,但安慰的语气还是很暖人。

王烨却只是沉默。

江漓倒不解了:“21岁就能当上分公司经理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你朋友如果知道,应该会觉得你很了不起才对啊。你这次回家见到她了?她怎么说?”

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王烨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忽然说:“阿漓。”

“嗯?”

“有些东西如果不属于你,那么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一千倍一万倍也好,也还是得不到。这个道理,我到现在才懂得。”

江漓静静听着,过了一会儿,翻了个身面对他,看到他到家之后一直佯装无事,现在却第一次露出一种被伤害后的脆弱和痛苦的表情,紧紧地锁着眉,像是在拼命压抑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种力量正从他体内炸裂开来,那些裂纹从身体的深处一层层扩散,让整个人变得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江漓心疼地拼命一遍遍抚着他的眉,顾不得自己也难过得在皱起着眉。

“你还有我啊,烨,你还有我……”

王烨抱住他,紧紧地,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求救。

然后,深深地吻住了他。

可惜这个吻在三秒钟之后就被江漓一把推开,然后王烨就只能看着他扭头对着另一边倾起半身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充满了失意色彩的寻求安慰之吻最后被他咳成了令人心惊胆战的担心。

“阿漓,”王烨几乎没见过这个仗势,完全不知所措,手也不知该怎么放才好,只得在他背后轻拍,做些聊胜于无的安抚。“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江漓咳得面红耳赤,好容易停下来,无力地摇摇手,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边。

王烨听着他的喘息里已经带上明显的杂音,更觉得事不宜迟,也不管他多不愿意,硬把他拉起来,套了件毛衣,用大衣裹了,就这么半扶半抱地出了门。

去就近的医院看了急诊。

大年夜,也只有家不在广州的年轻医生留守,看他们居然是今晚的第一例患者,而且还跟往年的私放烟花爆竹被炸伤啊,大鱼大肉吃坏了肚子啊之类的“春节病”没啥关系,不免有点惊讶。给江漓做了初步检查,小医生就开始训话:受凉引起的咽喉不适,加上没有细心调理,炎症自然愈演愈烈,有脓肿不说,再这么下去气管和肺部都咳伤也
有可能。早该来看了!

自知理亏的两人就算小医生的口气再不好听也自然不敢在这时候跟医生叫板,只得连连点头。医生看他们还挺受教,本还想拿来当作被留守除夕夜气闷的借口好好宣泄一下情绪,最后也只能大笔一挥,行云流水地写了张方子,保险起见,又让他们初三放射科有人上班之后再来拍张片。

急诊的取药处就在急诊值班室的斜对面,他们去取药,医生没事了又跑回值班室跟同样可怜的几个同僚一起看电视。取药处值班的小姑娘看他们出来,也慢腾腾地从值班室挪回岗位上。拿过药方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们,面无表情地划了价,收了钱,转身进去拿药。

江漓只在上身套了件毛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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