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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tear-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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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一团旋风急候侯卷了出来。 
齐河抬头看着她。 
齐欢一边披着外衣一边高声吩咐:“今晚不回来了,不用等我!” 
房门在她身后哐铛一声关上了。 
从头到尾,她没有看齐河一眼。 

小言一直受着冷落,小嘴扁扁的,就要哭了。 
齐河沉默地拿起她的小汤匙,在蛋糕边上细细刮下一层奶油来,喂给她吃。 
可能是真的很好吃吧。小家伙开始还赌着气,一会儿就开开心心吃得满嘴都是。 
大概她才是今晚最快乐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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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点了。 
桌子和厨房都已经收拾得干净。客厅里一片黑暗。 
齐河半卧在沙发上。他什么也没吃。腿上疼得厉害。小言已经睡着了。 
但齐欢还是没有回来。 

起码,要确定一下她是在方心宇身边吧。 
齐河起身走到电话旁,深黑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音乐铃声是从姐姐房间里传出来的。她走得太急,连手机落下了。 
那么只好联系另一个人了。那个姐姐要和他一起过生日的人。他艰难地按下记忆中的数字,握着话筒的手有点颤抖。 
这次很快接通了,对方却也是心情很差的样子,几乎是在咆哮了: 
“别提那个疯子!把我约出去,点了一大堆菜,要了两瓶酒,结果菜还没上来,人先跑了!” 
方心宇眼里冒着火,如果那个可恶的女人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好好骂一顿。 
或许真正让他心情降到最低谷的是强烈的失落吧。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齐欢破天荒在今天把他约出来,点了很多酒菜,好像肯让他陪一整晚的样子。又那么一反常态,无限认真地沉默地凝视着他。结果,十分钟后,一句话不说跑了! 
“原来姐姐也没有跟他在一起。”齐河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高兴。但心里那种复杂的情绪,酸酸涩涩的,又是什么? 
不过所有的混乱思绪很快就被油然而起焦虑赶跑了。“她还没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姐后来去哪里了?” 
方心宇心情正坏,怒气冲冲地说: 
“鬼才知道去哪里了!说不定自己一个人跑去喝酒了!” 
“她常去哪几家酒吧?” 
“横竖不过中隆,景香,云天,丽远那五六家!” 
“详细地址是?” 
方心宇快要抓狂了,还有完没完?! 
他极其不耐烦地说完一连串的名称和地址,补了一句:“你担心什么?那个家伙是个怪物,千杯不醉!” 
齐河眉毛微皱了下。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 
本来不想多说什么的,但还是忍不住为齐欢辩解:“她今晚看起来很是奇怪,好像,好像。。。。”眼前渐渐浮现出齐欢极端牵强的笑,齐河心里蓦然针刺般尖锐地痛了一下,突然之间无比肯定:“她很伤心,非常伤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方心宇冷笑。 
伤心?她不让别人伤心就谢天谢地了! 
他还要说什么,电话里却已传来嘟嘟的声音。齐河把电话挂了。 
烦躁地点燃了一只烟,他狠狠吸着。 

四十分钟后,方心宇发动了车子,加入了寻人的行列。 

第十一章 好好一个生日 

大概就是这四十分钟的差距吧,先找到齐欢的人,是齐河。 

齐欢在他找的第四家酒店。他到的时候,齐欢已经喝得烂醉,双颊酡红,原本明亮的眼睛朦朦胧胧的,正跟一个流里流气的三十岁男人煞有介事地调情。那男人的身子几乎要整个贴过去了,另一只手还在她背后下流地摸着。她却好像根本没感觉到一样。 

千杯不醉? 
齐河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有些粗暴地拉起她的胳膊。 
她对着猥琐男一副花痴模样,这时倒横眉立目起来:“你是谁?放开我!” 
她已经醉成这个样子了吗?刚刚有点轻松的心情已经消失了,一股细细的怒气慢慢升起来。齐河静静地看着她,受伤的眼神直直望进她的眼睛里———姐姐,你是说真的,还是故意气我? 
齐欢英勇无畏地和这个“歹徒”对视了一会,终于呻吟了一声,狼狈地把眼睛避开了。脑子一阵阵晕眩的厉害,混混沌沌的意识里,几个问号仿佛黑夜中的丝丝流光,一闪而过:“这人是谁?为什么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为什么那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很多事?” 
旁边的男人眼看到了手的鸭子要飞走了,凶狠地站了起来:“小兄弟你这可不对啊!齐小姐说不愿意,你没听到?” 
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告诉人家了。齐河心中愤怒,表情越来越冷,眉目间渐渐现出一种冷洌逼人的气势来。他挺直了腰:“我是她弟弟,继续纠缠的话,我就报警。” 
男人轻滑地嗤笑了一声:“什么姐姐弟弟,哼,只怕是姘头吧,装什么正经。” 
齐河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只手钳制着兀自挣扎不休的齐欢,一只手稳稳地拿着手机。他镇定地叙述:“你好,这里是关济中路175号。。。。” 
玩真的?看不出来这小瘸子瘦瘦的,手劲倒大,气势也不像个好惹的。难道说是有什么背景? 
男子衡量了下局势,恶狠狠吐了口唾沫,混入人群中。 
齐河松了一口气,转身瞪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齐欢醉醺醺的,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胳膊上,还在用力扳他的手指。 
左腿委实疼得厉害,几乎已经站立不稳,齐欢酒醉后却越发力大无穷。刚才貌似游刃有余,其实全靠一股怒气和毅力在支撑。这种地方,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冬夜极冷,小小的星星也瑟缩着,躲在云层里。路上一片空旷,只偶尔有车灯从远处一闪而过。寒风吹在烧红的脸上,齐欢非但没有清醒些,反而变本加厉撒起泼来,又踢又咬。 
究竟喝了多少酒,能让她醉成这样?黑夜中的女子披头散发,状若疯魔。脸上又是酒渍又是汗渍,衣服皱成一团。 谁还能认得出来,这是那个时尚利落的齐欢? 
齐河的怒气被冷风一吹,渐渐散了,心中却蓦然一痛:“姐姐,姐姐,我知道你伤心。只是为什么不给我陪你伤心的机会?” 

心里有丝不忍,手便渐渐放松了。齐欢立刻察觉了,愈发挣动地厉害,酒劲助着蛮力,越来越难以控制。他身体不舒服,晚上又什么也没吃,渐渐筋疲力尽,脸色越来越白。齐欢那里管这些,一个劲互踢乱咬,突然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腿骨上。 
眼前陡然一片漆黑,齐河终于放开了手,抱住左腿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黄豆大的汗珠在一瞬间冒了满头,胸腹间一口气憋着,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一瞬间呼吸也不能,接着极度疼痛便引起强烈的恶心感,他侧过头一阵阵干呕,吐出的却全是酸水,意识有点迷蒙:是骨头断了么? 
被汗水模糊了的视线里,齐欢的身影却已渐渐跑远。 
她要去哪里?喝得那么醉,再碰到刚才那种人怎么办? 

齐河咬着牙站了起来,腿上疼得如火如荼,但他竟然还能追出了几十步,拼命喊:“姐姐,回来!回来!” 
齐欢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跑得极快。 
齐河的身心俱已到达极限,整条马路都在眼前摇晃着。跌跌撞撞中,拖行着的左脚突然狠狠撞到一块石头上,一条神经猛然间剧烈抽搐,宛如一根烧红的铁针从脚心扎了进去,一路捅到了大腿。他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倾斜的视界里,齐欢已经跑到街口弯角,他积累了一夜的伤心、委屈和愤怒终于夹杂着无限的痛苦迸发了出来: 
“姐姐,你不要我了吗?” 

7/2 更新。 

没有人回答。 
齐欢的身影已完全消失了。 
风孤独地吹着,深夜的街头那么寂寥。他终于绝望了,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身体好累啊,再也不想挣扎了。 
到处都是死一样的寂静。 

似乎过了很多个世纪。 
脚步声远远地传来。齐欢高一脚低一脚歪歪斜斜走着,有一只鞋子不知遗落在何方了。她一路搜寻着,低低地喊:“小河,小河,你在哪里?” 
赤裸的脚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齐欢俯视着地上的少年,混沌的大脑缓慢的运转着。半晌,她开口了,惊奇而无辜:“你为什么躺在地上,小河?” 
少年瘦弱的肩膀起了一阵几乎微不可见的颤抖,姐姐的声音,这是幻觉吗? 
腹内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齐欢拼命把头一扭,跪倒在路边吐得天昏地暗。 
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踝。 
“不许再离开我了,姐姐。” 

吐过之后,齐欢感觉好多了。虽然仍一阵阵晕眩,但齐河的不适那么明显,立刻吓得她酒醒了一半。 
齐欢焦急地看着倚在自己怀里的人。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开口。眼睛半开半合着,却毫无神采。额上身上都是冷汗,脸色白的惊人,连嘴唇都已毫无血色。 
拦不到计程车。偶尔有路过的,也不肯载他们。一个酒鬼和一个病人,谁愿意招惹秽气? 
风越来越大了,黄叶在半空中飞着。齐河的情况看起来更差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她鼻尖一个劲冒汗,糊成一团的脑子却挤不出半个主意。 
黑暗中,又有两团模糊的光亮渐渐近了。齐欢心一横,把齐河的身体轻轻放下来,疯了一样直冲到了马路中央,张开了双臂。 
车胎在路面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一个长相粗野的男人从车窗里伸出了乱蓬蓬的脑袋,怒火冲天:“妈的,找死啊!” 
齐欢双手撑在车头上,焦急和晕眩终于上升到最高点。她语无伦次地喊:“送我们去医院!要不我杀了你!” 
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凶狠的齐欢。她是说真的。黑黑的长发在风中狂乱地飞舞,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男人呐呐地打开了车门:“那,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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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更新。。。。 

第十二章 未完结。。。 

病房里阳光灿烂。 
昨夜呼啸的寒风,凄冷的街头,都好像只是个恶梦。但如果是梦,为什么还是不醒? 
齐欢坐在齐河床前,把脸庞轻轻贴在那只没有挂点滴的右手上。冰凉的,细长的手指微微蜷曲着。她眷恋地轻轻摩擦,下意识地希望能够让它慢慢热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忘记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呢? 
酒醒了,但醉的时候的记忆,竟然那么清楚。清楚得到了种残忍的程度。 
小河腿上打着石膏。医生说,胫骨骨裂。但最糟糕的是炎症再次发作,很可能造成严重的肌肉坏死,希望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她听不懂,也根本不想懂。我不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一个魁梧的男人倚在门边,凝视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方心宇突然一头闯了进来。病房里三个人,一个脸色苍白神思不属,一个打着石膏挂着点滴,还有一个,长得简直像个黑社会!他左顾右看,终于烦恼地爆发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他辗转寻找到深夜,到处都找不到,最后无奈只好拨了齐河的手机。接电话的竟然就是齐欢本人。她的声音嘶哑,没头没脑上来就说:“原来小河带了手机,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应该可以早点送他来了。早一点也好啊。”语气疲倦欲死。他吓得不轻,连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齐欢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正常多了:“心宇,我和小河暂时都没法回家。我家门口鞋架下有钥匙,麻烦你进去帮我看照一下齐言。”然后,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挂了。妈的,真当他是佣人啊?电话打回去,却再也没人接了。害他盯着一个小娃娃,东思西想到天亮。到了早上,不死心又拨了一遍,这次倒是有人接了,但竟然是个陌生男人,还说他们在医院。吓得他火速叫了秘书来充当临时保姆,自己飞一样赶了过来。 

他心中乱糟糟的,说话声音就大。齐欢似乎震动了一下,但仍然没有抬头。一直在旁观的“黑社会老大”一把把方心宇扯出了病房,评估似地打量着他,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能够穿透皮肤看到人的内心深处去。方心宇也双手抱胸,眯起了眼睛:“你是谁?”对方的回答简短而有力:“我是虞南方。” 
虞南方,路人甲,刚从齐欢的威胁下逃过一命的倒霉男人。齐欢没有带足够的钱付住院费,还是他自动掏腰包垫上的。————方心宇看着那双眼睛,本能的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这个男人,某些地方跟齐欢真是太相像了。只是齐欢常常是慵懒的,没有这么咄咄逼人。 
他挑起了眉,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些挑衅的味道:“我是齐欢最亲近的人,她以前是我的女朋友。”对方显然明白了他语气中强调的重点,玩味地看着他:“那也只是以前,不是吗?” 
以前。。。。真是一举击中要害。方心宇突然自嘲地笑了。自己实在无稽,不要像个浅薄的人一样在这里乱吠吧!一贯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上现出痛苦而忍耐的神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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