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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千年幻境:凝固的时光-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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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伦布生前的最后一次远航,带给欧洲一个神秘的传说,那时距离他第一次发现“新大陆”恰好10年。船停靠在洪都拉斯湾时,当地市场上一种制造精美的陶盆吸引住这位伟大探险家的目光,卖主告诉他这漂亮的陶盆来自“玛雅”——这个神奇的名字第一次传入欧洲人的耳中。10年后,一艘海船从巴拿马前往圣多明各,途中遭遇海难沉没,12个幸存者登陆尤卡坦半岛。他们与玛雅人不期而遇,其中5人成为玛雅人祭坛上的牺牲品。逃脱的幸存者回到了西班牙占领区,心有余悸地讲述他们的历险。欧洲人与玛雅人的首次相遇,就这样定格成为历史的画面。
  玛雅文化是美洲最先进的古文化之一。早在公元前后,玛雅人就已经创造出了独立的象形图画文字,他们将树皮条压平并浸透树胶,在上面书写象形文字、数字、众神和动物形象。古玛雅文由800多种图形和符号组成,文字与彩色图画并列在一起,图文并茂,为一个繁荣时代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见证。玛雅人创造了尤卡坦唯一的古代文明,一个没有任何敌手的强大国家。他们从土地上索取最原始的生活,却将最耀眼夺目的信仰与虔诚敬献出来,装点着葱郁茂盛的原始森林和神秘高远的浩瀚星空。
  公元9世纪时,玛雅文明逐渐走向衰落。西班牙殖民者的入侵给了后古典时期支离破碎的玛雅世界最后一击,支撑文明体系的精神世界和记载它们的书籍双双失落。那些美丽的智慧之果还未来得及展现在世人面前,就被西班牙殖民者当作“魔鬼的作品”付之一炬。玛雅人立柱记史的传统绵延1200多年,后因西班牙殖民者的入侵而被迫中断。古老的文明在刹那间消失,腾跃的火焰为玛雅人心血的结晶奏响了送葬的哀乐。古老的阿兹特克王国在落日余晖中沉沉睡去,再也无法沐浴海天尽头初升的朝阳。
  在玛雅人的观念中,历史是以千万年为单位推演的无尽轮回,人生短暂如同朝露。而他们的文明也在片刻辉煌之后湮没在中美洲的蓊郁丛林之中。玛雅文明的突变式发展和倏然消失至今仍是难以破解的谜题,这使得它成为最引人入胜的古代文明之一。
  玛雅人创造了世界上最好的日历,并且变成自己的记时体系的奴隶。可以说,玛雅人修建了那么多伟大的建筑并不完全是为了实用或者艺术的需要,而是部分地由于他们的日历规定必须建造的。每隔5年、10年、20年就会有一座重要的屋宇建成,而每座建筑物上都标明落成的日期,有时为了纪念一个闰年,竟可以在早已建成的金字塔旁另建一座。几个世纪以来,玛雅人一直这样坚持着,直到灾难降临。
  当年玛雅人仅存的后裔是拉堪多尼人,这个只有几百人的部族生活在墨西哥和危地马拉的交界地区,从来不和欧洲移民的后裔通婚。印第安人和白人起初曾相互厮杀,但后来双方把各自的种族和文明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新民族。现在的玛雅人,信耶稣也信羽蛇神,人们所看到的是一股融合殖民时代和玛雅精神的双重文化。在今天的尤卡坦半岛,玛雅人后裔大多已经和欧洲移民没有分别了,但他们仍保留着自己的语言。还有一些生活在坎库海和图拉姆海之间的混血儿仍世代沿袭着许多玛雅文明的古老传统,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虽然他们身居陋舍,却并不反对白天开车出去兜风或是晚上坐在家里看电视。
  仿佛是那千年的光阴将生命压成一片薄薄的回忆,虽然仍有将近200万玛雅人生活在祖先的土地上,使用着近25种玛雅语,然而他们对过往的历史几乎一无所知。他们和丛林深处的废墟一同缄默着,共同构成了失落文明的遥远背影。
  灿烂神奇的玛雅文明沉落在幽黑的历史深处,从此后世人失去了一个伟大文明。只有3部玛雅手抄本由于流落国外而侥幸逃脱厄运。这也许是古老的玛雅不甘沉寂,留给世人最后一个得以窥其文明圣殿的匙孔。16世纪殖民征服的烽烟渐渐平息之后,古代玛雅和其他的印第安文明一道被世人完全遗忘了。此后将近200年间,自居为美洲新主人的殖民者一面大肆宣扬“印第安人无文明”的谎言,一面又用“履行文明传播使命”的理由美化其屠灭文明的无耻行径。直到18世纪末,由于启蒙运动的开展和历史眼光的提高,西方人才又对200年来他们视而不见的美洲文明产生兴趣。玛雅沉睡的密林深处回荡起陌生人的脚步,旅行者到这里寻找传说中的神奇和美丽,来这里追怀一个杳然的世界,而考古学家想要寻回一段失落的文明。
第三节:神殿遗迹
  古代玛雅人大多将高度文明的神殿城市建造在密林之中,乌斯马尔古城是玛雅帝国鼎盛时期在尤卡坦半岛留下的伟大遗迹。
  乌斯马尔是古代普岛克建筑艺术代表,是玛雅图图尔西乌族的故乡,也被誉为玛雅三大古文化重镇之一。尽管关于它的起源人们知之甚少,但人们已经掌握的事实是一个名叫查科的国王曾经在公元900年左右统治过这里。虽然乌斯马尔在玛雅前古典时期已经存在,但在公元800年至1000年间,才开始成为一座重要的城市。它达到玛雅文明后古典时期的高峰时,许多地处低地的玛雅文明已经开始走向衰落。
  保存完好的古城遗址被认为是玛雅文明的建筑杰作,它体现了玛雅的对称建筑思想,所有的建筑都放在南北中轴线上,而每座建筑物本身又是左右相对称,整个布局在均衡中寻求个性变化,使得整个城市显现出巍峨宏大的壮观气势。一座名为“贤者之居”的金字塔耸立在乌斯马尔城中,那里是古代玛雅人举行宗教仪式和献祭的中心场所。它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陡峭显现出玛雅人对天空的无限崇拜。同其他的玛雅金字塔一样,“贤者之居”在300年间不断重建、加高。夏至时分西落的太阳成为118阶陡峭石梯的终点,玛雅人追逐神明的天梯狭窄得只能踏上半只脚掌。
  一位名叫科格鲁杜的西班牙传教士曾留下关于乌斯马尔城盛大宗教仪式的记载,地点是在“贤者之居”塔顶的神庙里,他写道:“主祭司手拿一把又宽又大的隧石砍刀,另外4名祭司抓住牺牲的四肢,主祭司熟练地把刀插进牺牲的肚子,然后迅速地划开肚皮,用手掏出心脏。然后,他把尸体踢下台阶,尸体一直滚到金字塔的底部。”
  乌斯马尔的废墟使尤卡坦半岛笼罩上一层神圣而又神秘的超自然氛围。西班牙人到达时,城市已经无人居住并且废弃多年,但它仍有无穷的魅力让人浮想联翩。玛雅人自己住在简陋的小屋里,却建造了气势恢弘的城市与装饰华丽的严整建筑。原始的异教仪式和崇高的科学,在这个极度推崇抽象思维的文明里共存。玛雅人不愿远涉重洋,也不想奔走他乡,群星闪烁的天空才是他们自在的天堂。西班牙冒险家来自另一个崇尚实用主义的文明,并且被土地牢牢束缚着。
  这些征服者只对财富、土地和耕种土地的奴隶感兴趣。了解新知识、与这个他们认为低等的世界和谐相处对当时的征服者来说毫无意义。因此,他们根本没有兴趣了解乌斯马尔,因为初看上去,这里没有他们要寻找的黄金。面对某个辉煌壮丽、风格独特的古建筑,鄙俗的西班牙人却无法为它找到合适的名字,只好叫它“尼姑庵四方院”——因为它的布局和修道院的回廊有些相似。而实际上那是一座代表了“皮克时代”最典型建筑风格的总督府,拥有宽敞的庭院和庄严肃穆的浮雕门栏。
  遗憾的是,今天的人们对精深的玛雅文化知之甚少,因为用高雅而艰深的象形文字写成的玛雅史书几乎都被大火烧毁了。学者们依靠幸存的少数文字才得以重建玛雅文化古老而迷人的世界,而乌斯马尔的古怪废墟又为重现历史提供了最佳舞台。
第四节:帝王之都
  西班牙人侵入尤卡坦后来到了玛雅人最重要的圣地“奇琴伊察”,一个繁荣于公元5世纪的帝王之都。玛雅人在这里用石头建造了数百座建筑物,它们高大雄伟,雕有精美的纹饰,是古玛雅和托尔特克文化的代表性遗迹,一条柏油马路将这个千年古迹分成两半。古城中的建筑群包括“总督府”、“修女宫”、“战神庙”、“虎庙”及庞大的金字塔。这些建筑物的外墙、门框、石楣上都布满了精雕细凿的羽蛇浮雕,其用料之细、形象之华美和匀称,均超过了原来南部玛雅文化的建筑,甚至连今天的建筑学家都惊叹不已。
  在玛雅人眼中,行星和天空才是他们的向往之物,他们狂热地研究它们、赞美它们、寻找它们的运行规律。玛雅人因此建造了许多耸入云霄的宏伟建筑。被称为“螺旋塔”的奇琴伊察观象台在玛雅建筑中独一无二,它是一个建在两层高大平台上的圆形建筑,屋顶呈半球形,整个塔就像一个巨大的蜗牛壳。塔内有螺旋式楼梯通向塔顶的观象台,塔壁上还开有精心设计的8个窗口,由此观察天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时的玛雅人既没有金属工具,也没有牲畜,完全凭双手建造这些巨大的建筑。事实上,玛雅人知道圆并且精通与之有关的数学应用,但他们却不知道作为“圆”最古老、也是最实际的一种应用:车轮。
  和其他早已废弃的祭祀圣地不同,奇琴伊察依旧继续着玛雅人的宗教活动和祭祀仪式。为了取悦天神,仪式上甚至使用活人做牺牲。但玛雅人的血腥仪式自有它的道理:通过供奉动物和人做祭品和牺牲来保证社会的繁荣,维持自己同宇宙的和谐。
  被称作“恰可摩尔”的雕像拥有奇特的造型,似乎是一位仰坐在神庙空地上的玛雅男人。实际上是一个祭祀用的圣坛,人的心脏作为祭品放在雕像的腹部以便供天神享用。用来祭祀的牺牲是玛雅人在战争中捕获的俘虏。然而也有一些人认为这种血腥的牺牲可能来自回力球运动员。
  在奇琴伊察保存最完好的球场上,记忆的片段在周围建筑投下的阴影中点点浮现,回力球比赛有点像今天的篮球,比赛的两支球队都竭力将橡皮球投人对方的石圈,但运动员比赛中不能用手或脚,只能借助肘部、臀部和膝盖。空旷球场周围的浮雕让人们能想像到当时比赛的残酷结局,其中就包括活人祭祀仪式。但我们无从考证,被选作牺牲的是失败一方,还是胜利一方的队长,无论是谁,他都将和玛雅众神一起在天堂中生活。
  奇琴伊察杂草丛生的地面上共有7眼水井,以天文观象台为中点,在奇琴伊察南北向的轴线上有两眼,南井为饮水;北井则是玛雅人祭神用的圣井,井口直径60米,水面漂浮的微生物和水藻把井水染成了绿色。传说每逢旱灾之年,玛雅人便在祭司带领下前往圣井,祈求井底诸神息怒,献上丰盛的祭品,甚至包括活生生的美丽少女。圣井旁有一间蒸汽沐浴房,用活人祭祀是玛雅人的习俗。每当举行祭祀仪式时,人们先要把挑选出来的人送到沐浴房净身,再给他们披上金饰投入圣井。其中有侥幸没有淹死的人被认为是带回了神的旨意,被奉为“圣灵”。1877年,美国探险家爱德华·H·汤普森打捞了这口圣井一一一个装满脏水、石块和千百年积下的烂草枯木的黑洞。从井底臭气熏天的淤泥里,一件件期盼已久的珍宝露面了,有玉石、金饰、花瓶、茅尖、翡翠碗和黑曜石茅等,伴随着它们的是一具具少女的骸骨,为那些骇人听闻的血腥习俗刻下最真实的烙印。
  当这些恐怖的场景出现在大洋彼岸的殖民者面前时,玛雅文明的历史被划上野蛮原始的印记。基督徒们难以容忍用同类进行血腥的活祭,他们试图用神圣的教义进行感化与批驳,然而莫克特祖马——阿兹特克的末代皇帝则更加无法理解“吃上帝的肉,饮上帝的血”是何样的宗教理念。
  玛雅文明是一种令人震惊的抽象文明,他们的技术水平停留在石器时代,但和实际应用相脱离的纯科学早已达到了20世纪的水平。玛雅金字塔因其历史悠久、精致高雅而闻名,是一项完美的科学创造。
   “卡斯蒂洛”实际上是用石头修成的一本日历,这本日历被建成了一座纪念碑。365级台阶象征着一年的365天,塔四周另有52个切石面,玛雅历法以13天为一周,20天为一月,18个月为一年,外加5天为禁忌日,一年365天,52年为一轮回。玛雅人是地球上第一个拥有这种完美日历的民族,他们在时间精度方面取得的成就只有本世纪的科技水平才能匹敌。同时,玛雅人还最先推算出了发生日食的时间、发现了数字“零”在数学中的重要性,并学会了正确使用。
  卡斯蒂洛的位置同样让人叫绝,不仅是因为它占星台的特征,而是这座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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