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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节

回到三国当保镖-第3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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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县今夜,注定不得安宁

张角此刻就仰躺在巨鹿县某处,一张chuáng席上,他的脸sè白如金纸,而在他周围,却围了一大堆的人,有他的家人,两位兄弟张宝、张梁和nv儿张婕,有他的得力属下,孙夏、bō才、卜己和廖化等人,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黄巾军将士,挤得进来的、进不进来的,此时其实早已经将这方圆周围为了一个水泄不通。

不管这其中是否有居心叵测者,不管此时大家各自心里又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管张角之前做了什么不对不好的事情,在此时许多事情烟消云散,而也有许多事情和问题紧跟着冒了出来,只是张角的“病情”很突然xìng地加重,使得一些情况变得更加扑朔mí离。

此时的张角,却已经绝口不提自己身后之事,大家虽然都清楚他想必是活不长久,可能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是后天,他便可能一命呜呼归西而去,但毕竟张角曾经为众人之主、一代枭雄,临死之前却也必须要将这点颜面留于他,不管是什么事情、什么问题,都等到他身后再说。

不过也不管自己身后会是什么,此时的张角也根本没有了那个心思,或许人到了这种地步,总会有一定的豁达,当什么都看开了的时候,自己身后许多事情的发展变化,反正也非自己所能够掌控,再去想便没有什么意义了,也就干脆不去多想自寻那些烦恼。

当然,张角肯定是不可能做到什么都看开的,他还有太多的疑huò、太多的不甘,只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他了。

“啊,毁我者,非汉室,乃是你“破军”啊”张角突然仰天无力的咆哮,一下子惊动了保持着统一诡异沉默的周围众人。

周围人,看着他的动作、听了他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却没有一人能够懂得他口中所言,清楚他心中所想。

为人最奈何者,非是看不透那红尘天机,而是明明看透了,却又无法改变、无从改变。

若非“破军”,吾岂能获败?

若非“破军”,刘岂能兴盛?

若非“破军”,天下格局焉能至此?

或许,还要再加上一句,若非“破军”,仙翁岂会选择离我而去,黄巾气运又何至于衰败若斯之境况?

然,如今耳,实际已成定局。

无力回天

张角指天良久,眼中的那一抹神采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这却不是他本该拥有的变化,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噗”突然,喉咙一甜,抑制不住、也不想抑制地就喷出一口血来,这一次却是鲜红的颜sè,但终究使得他脸sè那片苍白中,更多了几分凄厉狰狞;然后,他默默垂下指天猿臂,仿佛是什么断裂开来的声音,在人群中分外响咧。

“爹……”

“大哥……”

“师傅……”

“大将军……”

“大贤良师……”

叫着各种称呼,在场众人都是揪心地看着他们的核心、太平道、黄巾张角。

张角嘴角流lù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慈爱地看着自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的nv儿,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待我去也……莫悲且伤,我黄巾一起,天下风云骤变,虽则汉室犹在,如若无物……只是,可惜了我数十载努力,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时耶,命耶?”

“时耶,命耶……”仿佛传遍千里的天问,众皆默然不语。

时耶?大汉三百年统治,朝廷**、挤压深重,焉有不败之道理,有何不可为天时?

命耶?我张角本应平凡虚度一生,却幸遇良人,得传天书《太平要术》,而以至于十数年刻画,无一日不尽心、无一日不竭力,殚jīng竭诚yù灭汉室,拯苍生于水火,却为何有一彗星横空出世,毁我基业,夺我命mén,终使这一切功亏一篑?

时耶?

命耶?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爹……”

“师傅……”

大汉中平四年chūn,号称“天师”的张角、死,时年四十一岁

张角在世的四十余年里,最为辉煌的时刻,自然是其最后四年时光,几乎是以其一人之力,开始撺掇搅luàn天下,动摇一国政治根基,然而最终却也只能够落得个身死人灭的下场,终归为一抷黄土,真可谓是时也、命也……

第485章、张角死,黄巾乱(下)

第485章、张角死,黄巾luàn(下)

汉中平元年,黄巾起义开始,当时朱儁领右中郎将,为朝廷第一次剿贼大军三大郎将之二,后总理南方战事,居于荆州。

不管朱儁在历史上评价如何,也不管其真人xìng情怎么样,就从他引领当时朝廷剿贼军南征北讨难有败手的这些事实,便可看出其军事能力不俗,尽管面对的是黄巾贼这样的乌合之众;而朱儁还有一点值得人称道的却是,他的眼光。

其时,朱儁从其麾下选拔了许多的低级将领,以战时表现以及军功等论,而非靠关系走后mén之类,也因此,他的麾下聚集了一大批剿黄巾贼时候涌现出来的jīng英,尽管大多只是低级将领,而且可发展的潜力也实在有限,但数目一多起来,其意义便也不同凡响了,后来这些人当中大部分人自然都是成为了曹cào所领荆州剿贼南军中的一部分低阶将领中的中坚力量。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名字特别值得注意的,便是孙坚。

孙坚,字文台,乃是历史上三国时期三国鼎立的吴国的奠基人,他原本是吴郡富chūn(今浙江杭州富阳)人,其人“容貌不凡,xìng阔达,好奇节”,当然,这些资料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后凌巴能够以正常心态来看待孙坚,不是把他当成后来三国鼎立中江东孙吴建立的始祖,也不是把他当成一个历史人物,而只是从自己身为西园军三军主帅的上位者角度,把他也当成了自己的下属一般的看待。

一般从这个眼光看下去的时候,即便是再出sè的人,都极可能只获得二字评语“不错”,而孙坚虽然杰出,但初次见面,除了看出其外貌英武不凡,且对待自己态度谦逊合作,凌巴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来,当然也或许是他眼光不好。

孙坚对凌巴却是显得毕恭毕敬,这让凌巴不由暗自点头,看来乐师说得没错,孙坚并不是一个冲动卤莽的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原本历史中无意中得到了传国yù玺之后却不透lù半点风声便要悄悄离开并暗中将其据为己有,从那件事情上便可以看出孙坚此人的两项特质,其一便是对大汉并没有表面那么忠心,而且其人也很有野心;其二便是他还懂得隐忍,不像是其长子孙策那般xiǎo霸王的暴脾气。

面对着此时的孙坚,凌巴没有丝毫压力,或者也和他最近积压起来的上位者威严有关,不自觉自己便会代入那种感觉和状态里去,不过不得不说,看着孙坚在自己面前俯跪在地,凌巴心里还是蛮爽的,这可是又一个历史牛人拜服在自己脚下。

不过就算心里再爽,凌巴总不可能让他一直呆在地上,所以仔细观察过孙坚长相之后,便很是和颜悦sè地对他说道:“先起来,来我旁边坐下吧。”

凌巴所指的地方,是自己所坐那张炕席和他隔着中间那张xiǎo桌子的旁边一个位置,一般来说,说出了这样的话,是自己示好的表现,同时也是表达了将军对“末将”的亲近之意,对于这些拉拢人心的xiǎo手段,凌巴做起来还是和玩儿一样的,哪知道孙坚却不领情、反而是诚惶诚恐道:“末将不敢方才末将束下不严,于大将军多有冒犯,将军不计前嫌,已是感jī不尽,怎敢在将军面前僭越轻妄?”

越听着他的话,凌巴却是皱了皱眉,心中暗自给了一个评价:这家伙果然是不简单,看来能够创下孙家基业的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在此时孙坚表现出来的看起来是怯懦,但实则未尝不是一种míhuò自己的伪装甚至是以退为进的伎俩。

尽管心中隐约能够猜出他的心思,凌巴可不打算配合他,脸上笑容立刻淡去了,一拂衣袖便道:“那你便跪着吧”

凌巴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态度也似乎一下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让孙坚似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在他来说,心里面想的其实未必有凌巴这么多,在方才推拒这件事情上,恐怕倒确实是凌巴自己有些想多了,这其中虽然有几分虚假,却不是为了虚假而虚假,从本心里来说,孙坚还是为自己的那几个家将考虑,不想他们受累,便想着拐着弯儿向凌巴求情,哪知道凌巴似乎很是“不解风情”,这也怪凌巴虽然在这个时代生活这么久了,而且当将军也当了近一年的时间,但是对于这个时代官场里面的那些个弯弯道道儿,自然了解得不是很清楚,至少和曾经历任县令且政绩突出的孙坚来说,他就是远远不如的。

孙坚虽然搞不清楚凌巴怎么突然变了态度,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心中暗自苦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上面那位,刚开始态度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还好自己就是这样跪着也没事,孙家在吴郡虽也算是望族,但和世家以及朝廷政权比起来,就差得很多了,所以孙坚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卑躬屈膝”,却绝不会奴颜媚骨。

片刻的沉默,现场气氛有些诡异,孙坚在想着自己的一些心事,凌巴却也在暗暗观察着他。

经过好一会的观察,凌巴又不禁开始为自己刚才那样鲁莽的直接判断有些汗颜羞愧,其实仔细看下去,以凌巴的眼sè,不难看出孙坚虽然有智谋、有隐忍甚至有狡诈,但在骨子里这却是一个骄傲而且jī烈的人,在这点上孙策显然是尽得了他的真传,孙坚被黄祖部下shè死、孙策遭遇刺客不治而死,几乎都可从中管中窥豹可知一二。

想到这里,凌巴又不由恢复了笑容,也管不得自己是否会在孙坚心中留下笑面虎的名号,呵呵笑了阵便说道:“其实在本将面前,文台你完全不必如此拘礼的,本将可不喜欢那些套路。”

“呵呵……”孙坚也难得显得有些憨厚的笑了起来,心中算是大致明白了刚才凌巴态度转变的原因,却并没有多少不喜,反而觉得对方这样表现真是xìng情中人,不过他又疑huò道:“坚方才并没有自荐自己的字,将军何以晓得坚字文台的?”

凌巴心中暗道自己不仅知道他的字,连他两个儿子的字都知道呢,却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时说漏了嘴,哈哈笑着正想要糊nòng过去。

正当此时,外面却有乐师老头儿的声音急促传过来,而且内容令凌巴当场直接站了起来:“报、急报啊……将军,急报:昨日,黄巾天公将军张角,于巨鹿县内重伤不治身亡,黄巾大luàn啊”

第486章、人心蠢蠢,天下乱(第三卷终章)

第4第三卷终章)

中平四年,夏六月。

一季度之前的三月末,巨鹿血雨一夜,当今朝廷最大的敌人,黄巾贼酋张角最终不甘而身死;然后,黄巾、便luàn了

自张角一死,官军还没开打,黄巾内部,已经是一片húnluàn。

张角的死,对于“黄巾”们来说,这可是等于龙头没了,要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而帮不可一日无首,不管是原先的太平道还是如今的黄巾军,张角都是毫无疑问的唯一jīng神领袖,此时他的死亡,对于黄巾军而言不啻于一根擎天顶梁柱的倒塌,至少整个黄巾军的大半片天空,便也等于坍塌了下来,掩埋下无尽的悲凉与遗憾。

于是,连月以来,争权夺利,争番上演,张角还尸骨未寒,弟弟张梁张宝,便因为下属背叛,而凄凉落逃,最终,于青州遭遇刘备所部。

原来,在遵从了凌巴的命令之后,刘备便领着两位兄弟还有麾下众将士赶到了冀州与青州jiāo界处,也是因为从各方面考虑,这个方向是黄巾贼一旦逃窜最有可能的道路,连凌巴都没想到,也不知道该说是张宝、张梁太倒霉,还是刘备狗屎运太菜,居然两者在这里会就这么不期而遇,结果很明显,自然是有备而来的刘备轻易就击败了本就仓皇逃窜、jīng神脆弱的张宝张梁兄弟领着的黄巾残军,让他们脆弱神经再次几近崩溃,而最后的战果也堪称不俗,不仅黄巾军中一大头目张梁战死了,还俘获了不少黄巾军中护卫“地公”、“人公”二位将军的jīng锐,只是最后张宝在张梁率部死战掩护之下侥幸逃脱成功,刘备虽有所遗憾不能尽全功,却也只能感叹一句天命,反正到此为止,黄巾军想必是翻不起什么大làng了,就算张宝往后出去了,还想要卷土重来、揭竿再起,可他终究不是张角,也只会变成历史里的一xiǎo片lànghuā,再也不可能席卷如黄巾起义这般的大làng了,而且他怎么说也只有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是无力回天

此外,倒是还有消息称及张角尚有一nv,流落不知何所,但这对某些人来说,只是xiǎo事。

这一天,在洛阳凌巴家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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