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科幻 电子书 > 苗疆蛊事 >

第508节

苗疆蛊事-第508节

小说: 苗疆蛊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说近期准备离开,董仲明说可以,他已经通知了司机老孟,随时都可以入藏过来接我们。

谈话到了最后,董仲明突然问我,说你认识一个叫做“许映愚”的人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谁啊?董仲明含糊地说是总局的一个大佬,特别关心我,而且最近上层同情我们的声音,也都是他发出来的,以为有关系,所以问问。我说哦,真不认识。

我们在江孜住了一晚,然后乘坐上次送我们入藏的司机老孟的车,出了**。望着那高远辽阔的深山在身后远走,我的心,不由得有些空。出了藏,我归心似箭,通过董仲明得知,我父母并未在黔阳,已经回了晋平乡下,于是一路周折,在四月末的一天傍晚,回到了家乡大敦子镇。

因为身份敏感,我略微有些小心,在镇子边缘徘徊了好久,不敢接近。然而当远远地看到我老娘那有些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我家门前时,我的心在一瞬间,被击了个粉碎,热泪肆流。

妈,我回来了。

第二章 医托,愤怒,无奈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坚强的人,然而在见到我老娘那佝偻的身影和又多了几分花白的头发,心中那一点点小坚硬,就被轻松地击碎了,泪腺分泌,止不住地奔流出来,将眼眶儿都模糊了,有一口气在心头堵着,让我窒息,连气儿都喘不过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是像我这种犯了事儿的呢?

我很小的时候听我老娘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男人坐牢了,他老爹老娘离监狱几百里的路程,几年都没有来看他,有一天他忍不住写信回家,想让家人来看自己,过了几个星期,他老爹老娘来了,还给他带了一袋子硬邦邦的馍。他不解,问怎么回事?管教告诉他,说他老娘腿脚不灵便,他老爹用拖车拉着干粮和他老娘,走了十几天,才到的这里……

这故事不知道真假,但是我老娘每回拿这个教育我的时候,都哭上一回,而如今,她儿子我,也成了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坏人了。

我望着我母亲的身影,热泪肆流,身后被人推了一把,回过头,只见杂毛小道的眼睛红红,抬起下巴,示意我赶紧过去啊。

我擦干眼泪,见暮色四合,左右也不见什么人了,于是沉心静气,沿着人家的屋头檐角,快步朝着我家那边跑去。我母亲正在翻看屋前几串火红的干辣椒,陡然见到一个黑影从屋角的黑暗中蹿了出来,吓了一大跳,待回过神来,仔细看,竟然是有近一年没见的我,不由得喊了一声“我儿”,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见到我母亲哭泣,顿时就慌了手脚,脑子一热,也就学着电视剧上面的桥段,跪在我家屋门口的青石板上面,呜咽地说道:“妈,孩儿不孝……”

我母亲哭了一会儿,想起我此时的处境,顿时惊醒过来,见我还跪在地上难过,走上前,一把就将我给捞起来,左右瞧了一下,见没人,忙将我引到屋子里面去。进了屋子里,我母亲刚想关门,但见一袭青衣挤进来,杂毛小道嬉皮笑脸地跟我母亲打招呼:“阿姨晚上好……”

杂毛小道曾经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我母亲自然是认得的,点了点头,正想关门,又挤进来两位,一个是小妖,一个是虎皮猫大人,口中皆喊:“老太太好……”

终于将门关上,我母亲抹着泪水,露出笑容说好,都好。

她招呼我们在堂屋坐下,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堂屋的门拴,然后用刻意压制的声音朝里屋喊道:“老三,你家伢子回来了……”喊完话,她又回头跟我讲:“左左,你吃饭了没得?”

我摇头说没有,家里面还有没有剩饭,我们将就凑合一点就得了。

我母亲不同意,说你也就算了,这里还有客人呢,你等等,我给你做去……

见我母亲转身要奔厨房,我忙拉住她的手,说妈,你忙啥子,坐下来说话,一顿不吃,我未必会饿死啊?我母亲听到我这么说,眼泪又下来了,坐下来,问我去年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我问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母亲告诉我,说她和我父亲本来在马海波在黔阳给我们置办的新房里,准备妥当,就等着我带一个女朋友回去,然后着手筹办婚事呢,结果有公家的人找上门来,说起我故意杀人的事情,当时我父亲就惊得住院了,在医院住了两天,又听说我在被押运途中逃跑了,心里面更加担心。

她跟我父亲两个人,在黔阳没着没落的,又为了我的事情担惊受怕,结果没几天,就从黔阳回到了老家,大半年都没有我的消息,一向难过得很,而我父亲又病了……

说着话,我父亲从里屋披着一件衣服走出来,我抬头一见,吓了一跳——但见我父亲产从脖子到脸的皮肤上面,有大片的潮红糜烂面,好多脓疱及脓痂,分泌物有一股难闻的臭味。瞧得这一副场景,我们不由得站了起来,而我父亲见到我回来,也很激动,走上前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脚步,眼睛里面溢满了泪水,颤抖地说:“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父亲是一个很老实内敛的人,也不会说话,一辈子都只是勤勤恳恳地干着手里的活计,与我的交流,并不如我母亲多,但是这无法抹杀他对我那深沉的爱,瞧着我父亲这副模样,我的心里面难受极了,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父亲却不肯说,只是追问我的案情清楚了么,到底是怎么判的,怎么就回来了呢?

我见我母亲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便告诉他们,我这个案子的情况有点复杂,人是我杀的,不过我只是正当防卫,是不用负责的,不过我现在牵扯到了派系斗争里面,讲不清楚,所以暂时还是见不了光,本来这次打算回家来瞧瞧他们,我便去找组织的领导,洗清楚罪名——无事,水是水,油是油,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我母亲抹着眼泪哭,说都怪你外婆,你以前一直都好好地做着小生意,要不是她那个老不死的弄这么一出戏,说不定你根本就不用遭这罪,说不定崽都有咯哦……

我着急我父亲身上这吓人的燎疱,赶紧问怎么回事儿这是?瞧这模样,好像是中毒了。

我父亲梗着脖子不肯说,我母亲则在旁边哀声叹气,说从黔阳回来没几天,你爸爸(我们家里面都这么叫,念第二声至第四声)身上就长痘子,开始不肯讲,到了今年二月份,一片一片了,才说出来,然后我带着你爸爸去靖州大医院看,下车就被人拉到一个老医师那里,开了两千多块钱的药,回来之后也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就又跑到大医院去看,结果医生说是什么天疱疮,讲是因为免疫性的皮肤病,不传染,不过也不好治……他住了一个月的院,好多了,现在检了点药,在家里面修养。

我父亲告诉我不妨事的,前段时间好大一片,现在倒是好了许多,慢慢养着便是了,回来就好,挺高兴的事情,不要因为他影响心情,先搞点饭吃,也是饿了好久了吧?

我忍住愤怒,点头,说是啊,倒是有些饿了,吃饭,吃饭先。

我说是这般说,不过心情却是郁抑得很,我虽然不是很懂医,不过因为身为蛊师的缘故,多少也知晓一些,这天疱疮是一种很复杂的慢性皮肤病,跟病毒无关,而是因为自身免疫能力低下、心情郁积,以及体内的电离子环境紊乱所致,究根结底,还是跟我出的事情有一定关系。

我们县地处十万大山的东首,湘黔交界,山路重重,医院的医疗条件并不是很好,去市里面又比较远,一般人得了大病,都会去湘湖省靖州的怀化第二人民医院。然而可恨的是,我父母毕竟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没怎么见过世面,而且年纪也大了,脑子不是很好使,容易相信人,居然还被那狗日的医托骗去了小诊所里。

这钱倒是小事,只是耽误了及时的治疗时间,这才是真正让人窝火的地方。

我没有问后来的事情,想来也是不了了之了。我心里面清楚,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在逃亡的过程中,而我父母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才会如此。

我母亲手脚麻利,说了一阵子话,就跑到厨房里面去忙活,没多久,就整治出了一桌子菜来。

我坐在饭桌前,吃着母亲的菜,挟着好久没有吃过的干蕨菜炒腊肉、清蒸血肠还有泡萝卜,吃了整整四大碗,肚子都快要撑破。而且不但我吃得欢快,杂毛小道和小妖也吃了好多,我母亲煮了一大锅的饭,本以为多了,结果被吃得干干净净。

看着我们这副模样,母亲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说你们还真的是受苦了,不要急,没了我们再做。

饭后,小妖这个大小姐脾气的小妮子,难得地主动抢着收拾碗筷,并且跟着我母亲去厨房洗碗收拾,让我母亲眉开眼笑,说这小姑娘真勤快,人又漂亮,可惜就是年纪小了一点,才十一二岁吧?

饭后,我让杂毛小道将我们的行李送到我的房间放下,然后叫来肥虫子,给我父亲疏通了一下身体。不过效果甚微,金蚕蛊也不是万能的,毕竟我父亲这个不是中毒,而是因为自身免疫能力低下而产生的一系列并发症,更为可靠的,还是需要依靠现代医学的手段来治疗。

我也无奈,只有想着什么时候,给我父亲送到南方那边的大医院去治疗,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当天晚上,我跟我父母聊了很久,二老一致表示,说他们倒是没什么,半截入土了,就是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够结婚生子,弄个大胖孙子给他们带一带——镇子上与我父母同龄的老人,基本上都有孙子孙女了,有结婚比较早的,都已经四世同堂了。

父母的期望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抵挡不住,赶紧回房住下。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我听到屋外有车子的喇叭响,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往窗外一看,竟然是一辆警车。

第三章 一个通缉犯的酸楚

刚刚睡醒的我有一点儿迷糊,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直以为是西南局专案组的人寻味而来,于是下意识地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然而还没等我隐入窗里,便见到马海波的身影,从驾驶室中下来。

看到这老哥们,我紧绷的心情不由得就放松了些,毕竟是同生共死过好几回的老朋友,而且我还救过他几次,老马的人品秉性我也是清楚的,即使他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也断不可能会做出那出卖朋友的事情。

不过我并没有现身,而是看着他走下车,来到我家门口敲门,然后喊我母亲。

我母亲起得早,六点多就忙活了,听到声响去开了门,然后将马海波引到堂屋落座。我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大致是在劝我父母,想带我父亲去省城的大医院瞧一瞧,莫耽误了病情,免得到时候陆左回来,怪他照顾不到。

听到马海波说的话语,我的心头不由得暖暖的。

所谓朋友,真的不是喝过无数次大酒,拍着肩膀乱下承诺的那种人,而是即使你落难了,依旧对你如初,对你的家人,可以当作自己的亲人一般的家伙。

我父母的脾气我也是知道一些的,说白了也就是穷怕了,不怎么敢去医院,昨天我母亲还跟我唠叨,说上次我父亲住院,就花掉了好多积蓄,一天的医药费,都要八百多,虽然有农村医保,但他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回家慢养——我以前给家里面打了不少钱,不过他们却总是说要留给我结婚,对自己未免太过于吝啬。

果然,我父亲说了几句,含含糊糊,就是不肯去,无论马海波费尽唇舌,都不肯。

马海波只有作罢,最后问起,陆左最近有没有打电话回家来?

我母亲倒是一个很警觉的人,一听到这里,立刻摇头,说没有。马海波有点失望,叹了一口气,说家里面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听到这里,我将房门推开,喊住他,说老马,先别走,进来说话。

马海波扭头一看,见到是我,又惊又喜,下意识地往大门口望去。

我母亲刚刚还不肯承认知道我的消息,见我又露了面,不禁有些尴尬,我抱歉地对她说老马是信得过的朋友,无妨。

马海波匆忙进了我的房间来,紧紧抓着我的手,问你怎么跑回来了?去年局里面就接到通知,结果大肆发了通缉令,与你相熟的人都知道你犯了事,在家里面可不安全呢。

我笑着说我就潜回来待几天,看看我父母,过几天我就离开,然后把我身上的案子给澄清,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了——我的案子毕竟涉及很多不能够外传的内容,像马海波这个层次的,也只能知晓我杀了人,然后正在被上头通缉,具体的事宜,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凭着跟我往日的交情,才会说出这话,心里面还有些纠结,感觉对不起头上的国徽。

不过当我把内中缘由跟他做了解释,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