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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暧昧三国-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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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蹇硕此人,胆敢谋害将军,已经被杂家杀了,人头在此”郭胜说完,抛出蹇硕人头。

何进看去,依稀认得,正是蹇硕,当即大喜。

这是,袁绍上前,轻轻在何进耳边说道:“大将军,何不乘此机会,一举清除阉党,一清朝纲呢?”

何进心头一是动,觉得大有道理,看向郭胜的眼神中,立时充满了杀机。

郭胜何等样人,立时有所察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将军,小人对大将军一向仰慕之极,今后若有用的着小人的时候,小人定然不敢推辞”

何进见他乖觉,一时间不忍杀之,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且留你一命,儿郎们,随本将走,清除宦官,扫清朝纲”何进大手一挥,大声喝道。

三千西园大军跟着大呼:“清除宦官,扫清朝纲”

声若轰雷,传遍整个深宫大内。

正在后殿,彷徨无比的张让等人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何进贼子要动手了”赵胜呆呆地说道。

张让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如此,贼子势大,挡不能挡,如之奈何?”

张让六神无主,其他几人心里更是忐忑,过了半晌,赵胜忽然开口道:“莫不如去求皇后”

他口中所说的太后,正是何进的妹妹何氏。

张让眼睛一亮,拍了拍手,大喜道:“好主意走,这就去”说完,急匆匆而去。

等何进带兵杀到后宫时,就见何皇后面沉如水,冷脸坐着,身后站着几人,低眉顺眼,正是张让等中常侍。

“来人,拿下这些阉人”何进一声令下,身后一群虎狼之师就要一涌而上。

何皇后大怒,厉声道:“本宫在此,谁敢胡来,都退出去,本宫有话对大将军说”他年纪不过三十,正当女人一枝花的时候,此时,一身孝装,全身白衣白巾,幽怨的神色,配合爵士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艳丽无比,发起怒来,更有一种让人心神俱颤的魅力。

众军士不敢不听,急忙缓缓退出。何氏挥了挥手,让张让等人也而退了下去。

见大殿中在无别人,何进眉头一皱,上前几步,沉声道:“皇后,铲除宦官,正在此时,你……怎么阻止我?”

何皇后抬头看了何进一眼,摇摇头,叹息道:“大将军,你怎么如此鲁莽,先帝刚刚去世,你就杀了他们,传出去,别人会说什么,说你清除宦官,肃清朝野吗?哼恐怕更多的是说你飞扬跋扈,,朝中无人能治,霍乱朝纲吧”

何进听了,心头一惊,仔细向妹妹看去。就见他缓缓起身,细细说道:“哥哥,咋们出身不好,我能入宫,你有今日的地位,还不都是这些宦官给弄来的。在说,朝中情势,你比我清楚,宦官与世族势不两立,留住他们,正好让他们狗咬狗,这样,我们才能独身其外。否则,只怕你除了宦官,世族独大,那时候的朝堂,未必就是你能控制的了你……明白吗?”

何氏看着这个哥哥,心头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何进恍然大悟,低头想道:“怪不得袁本初压迫本将军杀了宦官,若如此,则情势果然如妹妹所说了。

当下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着他们吧皇后,明日,本将就拥立皇子辩登基,到时候,妹妹可就是太后了后宫大权在握啊”

卷三定凉州第二百零九章帝位

何氏微微一笑:“大将军也岂非是国舅”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二十年前,他们还不过是一个屠夫与村姑,二十年后,他们却站在了这个时代的顶峰,回首前尘,感触良多。

第二日,以大将军何进三公为首的百官祭奠天地,拥立皇子辩登基为帝。

却说灵帝驾崩的消息传到汉阳的时候,韩进正在城楼上巡视,以他的对灵帝的了解,他的背叛,必然会激怒灵帝,派兵剿灭,几乎是必然的,甚至,领兵的大将是谁,他都已经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那里想到,这个时候,灵帝竟然驾崩了。当然,灵帝在这个时候死了,对他来说,当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韩进一身散装,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起伏的江山,心思飘摇不定,眼神中似乎是忧愁,有似乎是欢喜,又或者带着一点悲伤,他自己却也说不清楚。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灵帝,但在韩进心中,他也算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那年夏天,温德殿中,正是那个看似无比孱弱的人,昏庸地下了一道旨意,加封他为汉阳太守。之后,韩进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在官场上一路红灯,几年的时间,又一个平民摇身一变,成为一介朝中大员,此中,固然是因为韩进功劳的关系,但若非皇帝的青睐,焉能如此呢?

韩进喃喃自语道:“灵帝负乘,委体宦孽。征亡备兆,《小雅》尽缺。麋鹿霜露,遂栖宫卫。”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就一了百了”

前半句话,却正是《后汉书?孝灵帝纪》中,对灵帝一生的评价。

灵帝死,新帝刘辩继位,称为少帝。

大将军何进受灵帝所托,大权独揽,但此时,整天忙于朝中政务,也没时间去探讨出兵剿灭韩进的事情,恍惚间,一个冬天就过去了。

新年刚过,春天在一次降临,皇宫大内。

董太后寝宫,张让站在董太后身后,双手轻轻捶背。董太后双目微闭养神,神色间甚是愉悦。

“小张子,手技不错,怪不得皇儿生前那么宠信你”

张让谄媚一笑,稀稀落落的眉毛顿时翘了起来。

“太皇太后过奖了,先帝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杀身难报万一,只可惜……”

说道这里,张让想到昔日辉煌,不禁被从中来,两抹老泪掉了下来。

董氏的神色也变得冷肃了起来。“哼”了一声,道:“哭什么哭,皇儿没了,本宫就护不得你周全吗?”

张让嘴皮子暖了暖,低声说道:“太皇太后,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讲!”

“如今朝中大权尽落在大将军手里,何氏一门极尽荣耀,长此以往,恐怕国将不国啊”

董氏听完,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徐徐说道:“你……有何注意,说来听听”

张让向前两步,走到董氏身旁,轻轻说道:“太皇太后,何不找外援呢,另侄国舅大人在朝甚有威望,太皇太后加以提携,效仿昔日吕后,垂帘听政,那时,就可借机将朝中大权慢慢收回了。”

太皇太后听了,顿时心动,随后,二人有细细商议了一些细节。就定下了大计。

第二日早朝时候,太皇太后,加封侄子董重为骠骑大将军,封皇子协为陈留王,并效仿吕后,垂帘听政。

几日间,董氏势力就大涨,何太后和韩进感到事态不妙,商议了一番,决定有何太后出面阻止。

这天,何太后在宫中设了宴席,请董太后赴宴。

宴席上,何太后劝董太后道:“母后,我等都是妇道人家,安享清福就好,朝中大事,就交给皇上跟臣子去处理吧”

董氏脸色一变,甩了甩袖子,柳眉一瞪道:“本宫做事,要你这杀猪屠狗的来管吗?”

何氏也不是善茬,听的董氏口中语气不善,顿时怒了。

“我好言相劝,你别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

董太后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听完顿时大怒,脸色涨红的跟猪肝一样,喘了几口牛气,忽然三一掌向何氏脸上打去。

何氏一时没有防备,脸上顿时挨了一下。

何氏大怒,一把扯住董氏的衣服,厮打了起来。

顿时,屋子内乱作一团,二人原本高高在上,站在这个世界女人的巅峰位子上,平时仪态大方,端庄稳重,一直高高在上。此时怒急了,竟然也如大街上的泼妇一样,一个扯住一个头发,一个抓住另一个衣服,扯来扯去,只听“嘶”的一声,何氏的一副被扯破了,顿时,胸前那一对娇嫩显白的玉兔跳了出来。

董氏的披头散发,顿时大笑了起来,“嘎嘎嘎,你这小妖精,我只当你有多少本钱,原来那么小,我皇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猪头猪胸的泼妇呢?”她声音沙哑,在黑夜中,听来如夜枭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何氏以前倚仗身材苗条,容貌动人,将灵帝迷得神魂颠倒。这也一直是她的本钱,但唯有胸,虽然不是飞机场,却也很一般,一直让她叹息不已。此时被对方揭到短处,心中怒不可遏。

本想上前厮打,只是看着他灯光下有些发黄面容,却展颜一笑道:“不错,本宫是胸小,可是本宫年轻,不像你这老太婆子,人老珠黄,不好好在后宫等死反而到处在人前显摆,当真不知羞”

一时间,二人七嘴八舌地,展开了异常唇枪舌战,旁边张让等人一看不妙,急忙架着董太后离去。随后,何氏越想越气,于是名人将何进请进宫来,将事情的始末大概说了一遍。

二人秘密商议了一番,何进笑嘻嘻的离去。

第二日早朝,群臣纷纷上言,说董太后原本是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应该回到河间去居住。限两日内离开洛阳。

群臣齐齐上奏,董氏自然无奈,第二日,就被人送出洛阳。之后,大将军何进带着禁卫军围住骠骑大将军董重的府邸,董重书房内听的消息,知道自己逃不过何进的毒手。

终于一条白绫上梁,上吊自杀了。

何进见此,也不为己甚,放过董重家人,收兵回去了。

董氏一去,张让等人顿时又失去了依靠。把目光又瞄上了何进的弟弟何苗。何苗还是个贪财的主,在张让糖衣炮弹的攻击下,没坚持几日,就和张让“好”上了。

六月时候,何进秘密派人将董太后毒死在河间驿站,举柩回道洛阳,葬于文陵。何进托病不出。百官摄于何进势力,也无人敢说三道四。

这日,袁绍回到家中,就见袁槐在书房等他。

“叔父,不知深夜唤孩儿过来,有何要事?”袁绍行礼完毕,轻声问道。

袁槐以目示意,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半晌,幽幽问道:“你可听说,太皇太后死了?”

“孩儿听大将军说起过”袁绍恭敬地答道。

“哼!何进皮肤,果然奇蠢如猪,董氏不过一无权无人的妇道人家,即便活着,又能吹起多大的风浪,倒是他这样一来,岂非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袁槐敢骂何进,袁绍却不敢接口,只有沉默不语。

袁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转身向袁绍问道:“本初,何进仗持皇亲国戚的身份,大权独揽,丝毫不把其他同僚看在眼里,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我大汉江山不虞,你……可有什么办法?”

袁绍听了,脑中灵光一闪,心里似有所觉,却又抓捕不到。

迟疑了一下,反问道:“恕侄儿愚钝,以叔父之见呢?”

袁槐“哼”了一声,低声骂道:“本初,怎么还不明白,唉,几年官场历练,都到哪儿去了?”

说完转过头去,望着远处的星空,星光璀璨。

“要避免何进做大,唯有一法,那就是……何进不在了”袁槐的话音如九天云外,低沉飘渺,将旁边坐着的袁绍吓了一跳。

“腾”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阵迷茫和不可置信的神色,疑问道:“叔父的意思是,将其……杀之?”口里说着,右手向下一斩。

袁槐点了点头,嘴角噙出一丝笑意,

“何进自以为聪明,留宦官与我等斗,他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哼,老夫其实好相与的,本初,你明日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朝中大权必然落在我等手里你明白吗?”

袁绍听完,大喜过望,答应一声,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第二日,天微微亮,

虽然是清晨,但洛阳的六月,到处一片暖风。

袁绍骑在高头大马上,心中一片得意,春风得意马蹄疾,很快,他来到了何进的府邸,他是常客,又是何进属下,也不用哪个门客通告,径直进了大堂。

其时,何进刚刚起床,正在院中散步,看到袁绍,笑着招招手。

“本初,大早晨的,找本将有何要事啊?”说着甩了甩有些肥胖的手臂,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只是如桶一般肥大的腰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弧度的弯曲。

袁绍心中暗笑一声,忽然张目四下。

何进“哈哈”一笑道:“本初,我这里可没有美女,你不用看了”

袁绍尴尬一笑,忽然将头侧了过去,低声道:“大将军,绍有一事相告”

何进“哦”了一声,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袁绍,见他神色庄重,知道不是等闲事情,招了招手,“走,去书房说话”说完,当先离去。

何进的书房,倒是大洋气派之极,红木书架上,堆满了新新的书籍,只是看没看过,怕就只有何进自己知道了。

“本初,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说罢”何进在一张大椅上一背,拿起蒲扇边闪边问。

袁绍拱手一辑,低声说道:“大将军,绍今日听说,那张让段硅之流,四处散播消息,说太皇太后乃是大将军鸩杀,四处结交朝臣,想要行大事,来害将军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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