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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节

衙内闯三国-第3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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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议一出,众皆哗然。赞赏者自是华歆一派,引经据典,谀辞如潮,七嘴八舌之下,仿若曹操若不立即登至尊之位,实为天下臣民痛心疾首之事。

曹操口中自是坚决不允,面上却满是笑容,眼中更是大有得意之色。

推拒之间,目光扫过众人,但见除了这帮附和之人,大多数人却是低头不语,不由心中不快。

在他认为,自己现在虽不会去当什么皇帝,从而招致天下非议,但是论资格,论实力,要不是青州那边还有个刘璋,那可绝对是当仁不让的。

更何况,眼前这些人,并非汉臣而都是自己的臣子。如今,虽说此议有些过了,但这拥趸之心,却绝不可有半分落后。否则,岂不是说其心必有保留乎?

是以,目光在那些低头不语者身上扫过,眼神便有些微冷。正自想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敲打敲打这些家伙,却忽见一人自坐席上而出,满面愤怒之色。

“尔等皆谬论也!我主乃名臣之后,世代皆为汉臣。今天子蒙难,不幸崩卒,逢社稷动摇,正我辈忠贞之臣协力报效之时,岂可妄兴觊觎问鼎之念?此奸佞之道也,勿复言,可退之!”

众人循声看去,却正是时任尚书令的荀彧。荀彧自随曹操,期间献策无数,更是因曾力主迎献帝而还,终使曹操借势而起,成就如今一番基业。时人因其常居尚书令之职,严正清廉,尝以荀令君呼之。今见是他呵斥,皆变色不敢再言。

荀彧斥罢华歆等人,转而面向曹操,拱手正容道:“昔晋文公纳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今天子新丧,朝野悲催,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

将军昔日不避矢石,西顾而迎,垂十余载矣。今扶持之功未远,忠贞之义尚在。若能效高祖之举,从民望而伐逆贼可称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为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为大德也,此非亦将军医天下之素志也?诚能如此,天下虽有逆节,安能为累乎?

然一旦如众人所言,必将前功尽弃,瞬息成众矢之的,尽招毁谤之名缠身。其时四方生心,授人口实,以中原四战之地而迎八方之豪,瞻前艰于顾后,临东而难望西,便子牙复生,张良再世,岂有完全耶?彧为将军计,此拳拳之心,冒渎之言,还望将军三思!”

荀彧立于堂上,朗朗而言,一番话说来,直听的曹操满脸阴鹜,面沉如水。

旁边程昱眼见曹操面色,心中不由暗叹,唯恐荀彧再发刚直之言生祸,连忙出班将话头揽过道:“主公,今群敌环伺,四方受敌,正多事危急之秋。建国立业大事也,其间涉及诸事繁杂,安能值此动荡之时而仓促为之?以昱之见,不妨可先领魏公之位,既鼓舞士气,又可暂缓时机,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曹操闻言沉吟不语。他本也没现在称帝之心,方才恼怒,不过是出于众人之主的一种威下之心罢了。此时忽听程昱劝自己进魏公位,心下一动,倒是有了几分期待。

旁边荀彧听程昱竟然鼓动曹操称公,不由的面孔涨红,便要再说。程昱大急,急急向一旁的荀攸等人使个眼色。众人领悟,齐齐站起劝进,曹操再三推辞不过,终是做勉强状应下。只是他何许人也,早将荀彧面色看在眼里,心下恼怒,目光望向荀彧身上,便有些冷厉。

众人欢呼声中,荀彧眼见众人尽皆欢喜,又见曹操目光如刀,不由心中悲叹,只得默默回归坐席,不再多言。

随后,曹操使人往刘璋处通报商议结果,一边行文以告天下。至此,公元二零一年冬,汉丞相曹操于许昌进位,称魏公。汉之一朝,终于自明面上显现分崩之兆。

394章:难以改变的宿命(2)(完)

第395章:老大发春(1)

曹操称魏公,并扶昔明帝时封梁王的刘畅曾孙,**三岁的刘绩为帝,称哀帝,改元承安。

历史至此,彻底改变,拐向不可知的未来。

曹操以魏公身份,旁摄辅政,总督天下兵马,行大将军事。

消息传出,各处反应平平,恍如未闻。朝野之间,稍有头脑的,也都清醒的认识到,大汉实则已亡。

而随之对这个举动做出回应的,不是已然实际占据大半天下的刘璋,却是来自于并州的吕布。

其时正值冬季,北地先寒。朔风冷厉,不利行军,两边各自收拢,只在太行诸关之下对峙,倒是难得有了些平静的日子。

正是这个时候,在得知曹操自称魏公月余后,吕布便在晋阳传出消息,自称晋公。并同时传檄天下,道是也扶持了一位汉室宗亲,叫做刘元的,称胜帝,改元昭武。

而吕布之职,与曹操再无二致,甚至更是直接修了晋公府,那位所谓的胜帝,估计连龙椅都没的坐,其对抗糊弄之意昭然若揭。

曹操接报后,据说气的当即摔碎数个盘盏,发誓定要拿住吕布,将之千刀万剐,以报此番羞辱。

倒也不怪曹操恼怒,以目前明面上来看,曹操据四州之地,无论是昔日皇都雒阳,还是今时皇城许都,都在他的辖地。而且,当朝众大臣也都仍在许昌,他称魏公,怎么也算是正途的顺进。

但是吕布呢,不过一个几番易主的武夫,且不说那些令人诟病的过往,便是家世也毫无半分底蕴。如此一个瘪三,却竟敢叫嚣着和曹操比肩,又胡乱推出个人扮作皇帝,与曹操分庭抗争,此中含义,固然会被天下人嘲笑。

但,如此一来,只怕在嘲笑吕布之时,不可避免的,便会想起同时玩出同样手段的曹操。那嘲笑之意,又怎么可能少的了?这让自负的曹操,岂能不怒?

而这两边的闹剧传到刘璋这儿时,刘衙内傻傻的看了半响,却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手托着腮帮子,就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出神。

旁边侍卫见他老半天都一动未动,心下担忧,又不敢惊扰,只得去报了赵云。

待得赵云又派人去通知了贾诩、庞统等人过来后,却见刘衙内还是呆呆的坐在原地,果然如呆痴了一般,心下不由大是忧虑。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对望一阵,随即却都将目光看向赵云。要知赵云虽只是武将,军事上还要受贾诩、庞统二人的指派,但若论亲近,却因与刘璋的结义之情,排在所有人之上。

众人在此刻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若论够格前去探听主公之秘的,那便非赵云这个二爷不可了。

赵云心中苦笑,眼见众望所归,只得示意众人留在外面稍等,自己轻咳一声,抬腿进了后堂。

“末将赵云,拜见主公。”走到桌前,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赵云一边略微提高些声音喊道。

闻声而惊的刘璋先是一愣,随即晃了晃头,起身过来扶起赵云,摇头不乐道:“子龙,这里是后堂,你玩的什么拜见啊。怎么,找我有事?”

395章:老大发春(1)(完)

第395章:老大发春(2)

赵云见他言谈举止并无异常,这才略略放心,就着刘璋相扶起身,微微一笑,摇头道:“没,小弟没事,只是听闻大哥独自发愣了许久,大伙儿都是心中担忧,这才推小弟前来问候一声。不知大哥所忧何事,可能告知?”

刘璋愣了愣,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却是双眉微蹙,仍然一言未发。

赵云心中惊疑,还待再问,却见刘璋歪头问道:“怎么?可是大伙儿都来了?”

赵云哦了一声,点头道:“正是,文和先生和士元,还有诸位将军,此刻都在房外等候呢。”说着,伸手一指门外。

刘璋顺着往外一看,好家伙,可不是嘛,门外七八个身影晃动着,最前面来回转悠不停的,正是庞统,身边站着的便是贾诩了。

而另一边围成一堆,时不时有隐隐语声传来的,却是典韦、华雄与颜良文丑等人。这几个人显然正自刻意压低着声音在争论些什么,只是所谓的压低声音,放在这帮浑人这儿,已是与常人正常说话没啥太大分别了。

刘璋摇头笑笑,想了想道:“既如此,那便让大伙儿都进来吧。这天寒地冻的,今日反正无事,索性吃些酒菜聊聊也好。”

赵云笑着应了,转身出去,将众人招呼进去,一边又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

待到众人全部落座,刘璋眼见颜良文丑与典韦几人仍自时不时嘀咕着,不由一乐,摆手让想要发问的庞统等等,却向那边几个家伙问道:“你们在争些什么?这都从外面争到里面了,还不肯消停。方才听子龙说,大伙儿担忧我都来看我,我还感动着呢。但现在看来,贾诩先生和士元或许是真担心我,你们几个混蛋,只怕心思全在玩闹上吧,跟着过来,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不然怎么不见你们问候我,却仍忙着争个不休呢?”

听刘璋满是鄙视的喷着,典韦、华雄几个毕竟紧着君臣从属的份子,不敢放肆多言,只是连声不敢,低下头去。但一边那颜良文丑二人,却是跟在刘璋身边极久,相互极摸脾气。

他二人自打前阵子定下发起总攻,眼红众将都各自领兵,便央着刘璋也派二人个差事。

刘璋打趣一番,索性便直接将二人近卫身份去了,派往军中听命。这一晃儿已是许多天过去,两人初时大为兴奋,到得后来,却是反到又想念刘璋不已,虽仍是极热衷领兵上阵,但却没了原先的急切了。

今天听赵云使人传信刘璋的异常,两人思念之心更甚,当即拔腿就跑,过来探看。此时眼见刘璋一如昔日几人在一起时的模样,不由的心中火热,哪还如典韦等人顾忌这顾忌那儿的。

要知,以前随在刘璋身边时,别说刘璋经常拿二人开心,言笑无羁。甚至连他两个,有时候也敢壮着胆子挤兑下这位主公老大。当然,后果往往是悲催的。但那却不但不让两人记恨,反而更增情谊。打这儿说起来,这俩夯货,倒是有些受虐的倾向了。

395章:老大发春(2)(完)

第395章:老大发春(3)

“老大你这不是冤枉咱们么?我们刚才烤着火盆,搓着脚丫子,正喝着小酒不知多么惬意,一听你这儿出状况,提上鞋便跑了来,如此忠贞,怎么却成了装装样子了?”

心中流动着欢快的往昔,俩夯货已是同声抱起屈来。这段话不短,但俩人异口同声之下,竟是毫无二致,俨然如同预先排练过一样,让刘璋大为好笑的同时,也让一边惊骇于这俩家伙敢跟主公如此说话的典韦等人,险险没惊掉下巴。

听着俩夯货所说,刘璋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出两人举着四只臭脚,一手扣搓,一手吃菜喝酒的景象,浮想下那恶心的场面,脚臭与酒香齐飘,扣完脚的手再去夹菜饮酒,刘璋便忍不住一阵的恶寒。

“我勒个去!你们………,先说下,你们过来洗手了没?”翻了个白眼,刘璋警惕的瞪着两人问道。

“呃!洗手?为啥要洗手?”颜良问道。

“对啊对啊,为啥要洗手?咱们关心主公你,跟洗手有什么关系?”旁边文丑很有意识的跟上,表示时刻与搭档共进退。

听着他们三人间的一问一答,众人不由都是激灵灵打个寒颤,脚下不动声色的悄然往旁闪过几步,只觉胃里很有些翻动的感觉。

刘璋以手抚额,既叹息于卫生知识亟待普及的任重道远,又惊佩于这俩夯货的粗粝不堪。

“好,我便不问你们这个洗手,呃,洗手与关心我的关系了。那你们说说,你们又是如何关心我的?既然真个关心我,这从外面到屋里的,又争些什么不依不饶的。”

刘璋眼见这俩人瞪大双眼,很有认为自己是白痴迹象的表情,只得含泪将那个问题忽略,直指本源的重新发问道。

“哦,老大你问这个啊,嗯,那是咱们在分析研究你发病的原因啊。这遇事儿要多动脑子,充分从各种可能和不可能中推演,从而找到其中的真相,这是老大你当年教过咱们的对吧。”

感觉到老大主公的败退,颜良极为得意,尾巴便开始有些翘了。和兄弟文丑互相抛个媚眼庆祝胜利,这才开口说道。

好在他还没忘老大主公当年在教他时,曾经说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并且要持之以恒的,将马屁贯穿在每句可能的话中的教诲。是以,在回答老大主公的提问同时,随手便照着老大主公的后面,轻轻来了一下。

他很是得意于自己这种学以致用的智慧,拍完一小手后,特意顿了顿,期待着老大主公从天而降的大肆赞扬。

只是,摇头尾巴晃的得瑟半天,却始终不闻其声,终于错愕的低下高昂的头,一眼瞄去,顿时浑身打个冷颤。呃,话说老大主公的脸,好黑。

“我发病?嗯?说我发病哈?你胆儿肥了不少呢。好啊,继续说说,你还说啥了,都给老子说出来!”老大主公两眼如刀,青筋暴跳之际,吼声如山崩海啸一般,从天而降。只是,不是颜良同学期望得到的赞扬,而是跟赞扬怎么也挨不上边的叱骂。

“呃,没…。。也没说…。说别的,就…。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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