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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衙内闯三国-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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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有时候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然踏入了迟暮之年,心境在如刀锋般的世事中磨砺的支离破碎,直到慢慢愈合,再破碎,再愈合。便在这种似乎永无止境的轮回中,渐渐如同顽石般坚硬。

但即便在这种开始痛彻骨髓,而后渐趋麻木,终至全然没了感觉的磐石之心里,总是有些东西,在某些半明半昧的夜里,突如其来的浮现,然后轻而易举的破开那层层坚硬,让他贪婪的品味着久远的稚嫩清香。

青翠的群山、满眼的黄竹、三个半大小子,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另一侧竹屋中老者的目光,兴奋的在浅溪中摸出一条条白色的小鱼,然后蹑手蹑脚的窜到林深处,生上一堆火,狂咽着口水,盯着架子上慢慢变得焦黄的鱼身。

215章:欢聚成都(2)(完)

第215章:欢聚成都(3)

而后,或在如眼前般的黄昏剪影中,或在竹屋斜檐下的暗影里,三个垂头丧气的小子排排站好,迎接着头上传来的严厉呵斥声。

再然后,便在那个总是最后花言巧语一番,却将一切罪过独自抗下来,满面不在乎的跪在院子中一宿的鬼脸中,另外两个面色煞白却又满是侥幸的关注下,偷偷将当晚的馒头、鸡腿之类的,塞到跪倒孩子的怀中,随即撒腿跑开,当晚便躺在竹榻上,望着窗外繁星渐渐入睡,梦着第二日,跪在院子里,那个小小身影编织出的各种光怪陆离的故事。

故事中有能腾云驾雾的猴子,有会使动钉耙的猪妖,有美丽的没了边的仙子,还有各种想也想不到的山妖鬼怪……。。

在渐渐发白的记忆中,这些东西却似永远不会褪色,总是金灿灿的,如同故事中千奇百怪的法宝,带着圣洁的馨香,一次又一次的在疲惫至极的心上流过,如水般清澈,柔柔的拂过,于是,心便一片平安喜乐,第二天便又再斗志昂扬,不复颓唐。

那个弱小的身影,如今会长成什么样子?该是高高大大,也健壮的如小牛犊子一般了吧。张任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流淌出一丝柔和之意。若是让手下那般兵卒,看到这丝笑容,只怕必然以为太阳打从西边而出了。什么时候,这位苛严端谨的大都督,竟还有如此温和的一面啊。

眸子忽然动了动,那是因为远处驿道上飞腾起的烟尘所致。张任面上忽现激动之色,急上两步,手扶在墙垛上,纵目望去。

片刻后,当远方一抹红影显现,一面黄缎子面大旗映入眼帘后,张任终是神色大动,霍然回身,急急向一旁牵着马的亲卫而去,扳鞍上马,猛然挥鞭而下。

“速速去报使君,少将军来了。”

声音回荡在城上,乘马的人,却已经飞也似的驰下,转眼间便纵出城门,直往远处迎去。

亲卫傻傻的愣了愣,为着他看到大都督眼角竟有的晶莹吃惊。半响,才反应过来,转身急急跑下城头,往城主府中而去。

“大师兄!可想杀小弟了!”

驿道上,三个人影几乎同时纵下马身,随即,六只手紧紧相握,相对欢呼之际,三张面孔上,已是涕泗横流,俱皆激动的浑身颤抖着。

“来了,来了好,好。”

张任双眼模糊着,喉头哽咽之际,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抓着两个人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一双眼却努力的睁大着,将两个昔日的身影,从坚如磐石的心中,融合,再融合,终是融为一体。

这一刻,没人上来打扰,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看着,心中有着莫名的情绪流淌,酸酸的,暖暖的,却又似乎带着呼啸难抑的贲张,想要大声呐喊起来。

那一刻的驿道中间,三双手握成了永恒的定格,坚如磐石,不动如山。

成都的城主府中,大排盛宴,成都城中各世家大族、众文武大臣难得的齐聚一堂,推杯换盏,每个人面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神色。眼光时不时的都往席上中间那边望去。

那里,一个英挺的少年含笑而坐,不时转头与旁边众人招呼着,举杯邀饮。得到少年注目的,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神色,最中间上首中坐的老者,益州牧刘焉捋须微笑,看着少年,满眼都是慈爱之色。

这个少年,就是刚刚平定汉中,赶到成都探望老父的大汉皇叔、威侯、骠骑将军刘璋,老太常家中最幼的美玉,刘季玉。

在城门外便与张绣一起见过了远迎的,阔别十年之久的大师兄张任后,众人齐聚城主府,刘焉得见爱子,又知晓爱子这些年来的成就,老怀大慰,当即摆下大宴,将整个成都的官员、世家大族皆邀请了个遍,为自家这老儿子接风。

如今,刘璋之名头,认真说起来,却是比之老子刘焉要大上许多。毕竟,被天子当朝认为皇叔一事,便是老子刘焉也不曾有过的殊荣。

而当这些个大臣们初见这位温文尔雅的少年皇叔后,谁也不知道,他便只这一趟短暂的停留,又会在蜀中掀起什么样的风暴………

215章:欢聚成都(3)(完)

第216章:治蜀之论(1)

秋日的斜阳如锦,透过隔楞的窗户照入,将浮沉筛成一束束的浮金,翻着一股令人舒爽的暖意。

雕饰精美的栋梁立柱下,鹤灯铜炉,轻烟袅袅,呼吸之间,没有令人熏燎之感,却反而提神醒脑。

“爹爹入蜀以来,可还顺利吗?”留神看了看那铜炉中的烟气,估计不是普通香料,刘璋微微蹙了蹙眉,做淡不经意的问道。

这会儿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在跟蜀中各路文武在当天晚上欢宴后,第二天自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了。对于这位大汉皇叔的到来,更让蜀中文武看重的,反而是州牧大人公子的身份。

刘璋在送走众文武后,又在自己房中重开小宴,与宴的便只三人,他、张任、张绣三兄弟。

张绣身份特殊,打从来时,就隐身在众侍卫之中。从大道兄弟三人相见后,直到此时,才得了空儿,真正坐下来说话。

而需要张绣挡在汉中,做为蜀中的屏障,故而,也不可能长久留在此处,当晚三兄弟聊到天色渐明,这才分手,由张任亲自将他送出城去。

而刘璋则简单的洗漱一番,来到前面,跟早已回来的两位兄长闲聊,等着处理公务的刘焉回来。这番心境,竟然恍如十余年前,自己还是个垂髻童子之时的场景。

那时候,也是如这般,只不过,陪伴他等着父亲的,却是已然故去的母亲。刘璋感到鼻中酸酸的,心胸呼吸有些不畅,有着心悸刺痛的难受。

刘范、刘诞两兄弟自然能感受到兄弟的心思,对望一眼,暗暗叹息,虽也心中难过,但却笑着岔开话题,将话儿引到他与蔡琰的婚事上,兄弟三人说说笑笑,刘璋这才稍有发散。

等到刘焉回来,刘璋心中有事,不等刘焉问起他这边的事儿,他反而却先问起刘焉来。

刘焉非但不怪,反而心中甚喜。自己儿子如今功成名就,威震天下。便自己这边许多事情,也是多亏儿子早做预谋,才有这般顺利。如今,儿子先来发问,愈发显得儿子担忧自己,老头只有欣慰,哪会发怒。

“唔,还算顺利。只是有些个边远之地,个别大族不肯买账,颇有些划地而治的意思,嘿,不过,我儿不必担忧,为父早晚收拾了他们,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别说他们,便如成都、嘉陵、巴郡这些地方,还不是要乖乖服从,又哪容得他们依仗。”

刘焉淡淡的随口说道,目中却射出如鹰般的光芒,一闪而过。刘璋看的暗暗摇头。

话说他担心的就是老爹这个样子。他没记错的话,正是老爹入蜀之后,推行强横政策,损害了不少大家氏族的利益,最后,终于引发了蜀南之地的大乱,后来虽然平定下来,却大伤元气,也伏下隐患无数。这些隐患,或直接或间接的,也是后来蜀中易主,在那大耳朵一来便有无数人争抢着去投奔的原因。

216章:治蜀之论(1)(完)

第216章:治蜀之论(2)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看着老儿子听完自己所言,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刘焉微微一愣,不由的有些不乐。

刘璋轻叹口气,转头看看刘范、刘诞二人,笑着问道:“以二位兄长之见呢?”

刘范、刘诞对望一眼,面上都现为难之色,只干笑两声,附和道:“爹爹亲力亲为之事,自然是好的,四弟又何必问。”

刘璋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不由的心中失望。他本当两个哥哥回到老父身边,必然能帮助老父把稳这艘船的大舵,让其行驶的更稳妥些。但如今看来,这二位哥哥,一门心思的天地君亲师,惟命是从,哪还起到半分谏言提醒之责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便又心中释然。这个年代,所有人都是如此,大概像自己这样的另类,天下也是少有的,又何苦去为此怨责两位哥哥?

想到这儿,轻轻摇头,对刘焉叹道:“爹爹,孩儿此番急急赶来,一来固然是想念爹爹与二位兄长,二来,也正是担忧爹爹在此地的施政啊。”

刘焉一呆,随即面色沉了下来,哼道:“为父施政怎的?你又有何担忧的?”

刘璋正色道:“爹爹且休恼怒,待孩儿把话说完,若爹爹觉得无理,如何责罚,孩儿都甘愿受了。按理说,子不言父之过,便无论爹爹如何做,孩儿也不该多言的。但,此地关乎到咱们一家老小性命,关乎咱们刘氏今后数世兴衰,其中之理,不可轻忽,孩儿便有谮越失礼之处,也请爹爹大量容忍一二可好?”

刘焉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不由一沉。对于这个小儿子,他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总难将他看做一个孩子,与其相处相谈,每每出言,都让他不觉的,将其当做一个可堪与自己比肩的有识之士。

当下也是面色一正,正容道:“我儿有话但讲无妨,为父并非昏聩之人,岂有不辨好恶之分?若你有理,自当改了就是,你是我儿,一家人关起门所言,哪有那些顾忌,但且讲来。”

刘璋心中感动,又对着父亲施了一礼,这才坐下道:“爹爹初来蜀中,兵不过数千,将不过十余,若与蜀中本地世家相比,爹爹自认如何?”

刘焉摇头道:“这还用问,自是大有不如。我知你意思,你可是担心他们反抗?嘿,若此,你大可放心。本土势力便再是强横,但难道还能强横过王法去?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我挟天子圣旨来此,大义之下,便有些怨言,又有谁敢跳出来?只要杀鸡骇猴,自可平息下来。正因我初临此地,才需要临之以威,否则,后面面对诸多豪族,政令不通,何以施政?岂不早晚被架空,为人鱼肉?如此,何谈咱们刘氏在此立本?”

刘焉侃侃而谈,刘璋这才醒悟,自家老爹在这官场中不知摸爬滚打了多少年,如何看不到其中利弊?但既然看到其中弊端,却仍然施以雷霆手法,还是基于长远立足之虑的。自己方才所忧,虽不说错,却仍是忘了中国官场的老规矩,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想到这儿,不由自失一笑,点点头道:“是,爹爹说的有理,倒是孩儿想的差了。不过,如今既然爹爹初步安定下来,却要小心而为,对于蜀中大族世家,还当多以怀柔之策相待才是。不然,强势之下,必有反弹。这蜀中之地远离京都,民风剽悍,若有敢于铤而走险之辈勾引,只怕必成祸乱,不可不防啊。”

刘焉闻言,微一沉吟,这才点头道:“我儿所言有理。唔,只是若如此,难道那些强横之处,便由得他们不成?”

刘璋笑道:“岂有放任之理?孩儿所说,其实不过是择地而治罢了。”

刘焉一愣,疑问道:“何为择地而治?”

刘璋道:“所谓择地而治,便犹如国与国之间的远交近攻相仿。只不过,这择地而治,多有相反,且必须甄选情况,分别对待罢了。”

刘焉若有所思,想了想,这才道:“你不妨试言之。”

刘璋道:“爹爹置身治所之处,当禀之宽,拉拢安抚为上;偏远小县、根基相对薄弱之地,当以雷霆迅发,明法严令以威为上;而若牵扯异族杂居,或瘴疠险恶之所,当以分化、融合为上。同时,应减免赋税,鼓励生产,教化耕种蚕桑纺织之道,使百姓得安,商家得利,世家得名,如此,三五年后,蜀中可期大定。”

刘焉默默听着,半响,才轻轻点头,叹息道:“我儿高见,轻重缓急,为父不及也。”

刘璋被刘焉一赞,反倒有些羞赫,惭惭摸了摸鼻子笑道:“爹爹谬赞了。我不过是这几年,经历稍多,有些心得罢了。”

刘焉面现微笑,摆摆手,欢喜道:“我儿不需谦逊。你这些年所为,为父早有听闻。青州能得大治,此次汉中平复三川,皆出自你手,有儿如此,我心甚慰。嗯,不如这样,我闻西南边地,近期有些异动,你既来了,便代为父巡视一番如何?正好这蜀中也有些好风光,你走动走动,权当发散好了。”

刘璋大喜,他正想跟老爹讨要这个差事,不想老爹就送到了眼前,当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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