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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

魔魂启临-第3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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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看错,远远的看去,文露竟有些发福。

刘桑想着,莫非是因为丈夫被人强奸,她悲痛之下,暴饮暴食,竟是开始胖了?

另一边,那些夫人小姐亦是看到他,其中一人道:“那人是”

楚乐颖虽然无法参与军情大事,但在楚阀里毕竟是管事的,知道得更多,低声道:“那位就是凝云公主的丈夫。”

原来那人就是刘桑?文露也不由得好奇看去。

另一人道:“凝云城的驸马,怎么会在这里?”

楚乐颖道:“徐东早已与南原联手,一同抵抗敌军,听闻当日三叔失了天蜈岭,就是他及时抢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提起战事,众女不由得又小声议论,俱有忧色。

文露不安地道:“乐颖姐,你觉得有翼城是否真能守住?”

楚乐颖心想,我又如何会知道?只是这话毕竟不能就这样说出来,于是安慰道:“你只管安心养胎,不会有事的。”

文露却是低着头,黯然不语。

楚乐颖轻叹一声,想起自弟弟上次遭遇那种惨事以来,外头风言风语,以前弟弟在外头花天酒地,总是将弟妹忘在家中。现在弟弟整日饮酒浇愁,弟妹亦是对他冷淡起来。本以为文露有了身孕,两人的关系总会更好一些,没想到反似变得更僵。

她将此事先放在一旁,看向身边一妇:“浏姨,奶奶让你先搬到蜻宫来住,万一”话未说完,不过意思大家却是明了,万一有翼城破,蜻宫至少还能抵挡一时。只是。形势要真恶劣到那般地步,靠着一座蜻宫,又能做些什么?

那浏姨道:“老夫人近日身体可好?我也该入宫去见一见了。”

楚乐颖道:“还好,奶奶这两日陪着那捡来的女孩子,倒还聊以解闷。”

浏姨道:“捡来的女孩子?”

楚乐颖道:“前日奶奶心中担忧,前往城北神庙拜神上香,回来时,车夫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瞎眼小女孩。那小女孩也是可怜,眼睛什么也无法看到。家人亦是死于战火,奶奶见她孤苦,于是将她收留在身边,也算是做做善事,或许能得神灵保佑,让我楚家平安无事。”

斜对面,刘桑刚好经过,向她们略一施礼,她们亦是轻柔还礼。两边交错而过。

刘桑一边走着一边摇头把一个小魔星接回家中,居然还想求得神灵保佑?

真是肤浅!!!

***

当晚,刘桑便在有翼城里住了一夜。

让自己的亲兵守在外头,他再次以群星图进入星界。

黑暗天女一看到他,便道:“爹爹,我已经混入了蜻宫。”

刘桑道:“我已经知道了。”

“还有,”黑暗天女露出阴冷的笑容。“我已经找到了南原军粮草的具体位置。”

刘桑心知,忧忧现在控制着南原里大大小小各个帮会组成的“暗盟”,这些都是江湖人士,金践并不会直接针对他们。等灭了楚阀后,多半还要招揽与拉拢。以这些帮会人士做眼线,南原之上,已是很难有什么事能逃过忧忧的耳目。

“忧忧,”轻搂着黑暗天女,他道,“南原的事结束后,回到我身边吧,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也不希望你在外头到处乱跑。”

黑暗天女沉默一阵,道:“陪在爹爹身边的会是忧忧,也只会是忧忧”

刘桑弄不清她为何一下子将她与忧忧混在一起,一下子又把她自己和忧忧分开。

黑暗天女却又低头看着他的腹下,笑个不停。

刘桑干咳一声,亦是无奈,自从练成蚀魂,虽能从星界里汲取巫灵之气,到外头炼制灵砂,但进入星界时,阳精与魂魄融成一体,身体却留在外头,这里又只能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女孩子,想不“兴奋”都难。

忧忧道:“虽然查出南原军粮草的主要位置,但防备严密,很难烧掉”

“无妨,”刘桑道,“这件事自有办法。”

两人又细商一番,刘桑离开星界。

***

第二日一早,刘桑率着本部两千人,与贺翔的三千人马会在一走,前往鄜郡。

两人策马而行,刘桑看向身后,见楚御公此次拔给贺翔的,多是老弱病残,立时已是知道,楚御公已采用了丘丹阳所献之计,因为知道这三千人必死无疑,舍不得把精兵派出,就派了这些无法打仗的弱兵,准备给他和娘子陪葬。

一路上,贺翔沉默不语。

细雨已经停竭,春雨过后,远处的山岭焕发出绿意。

刘桑长叹一声,道:“不知此战,最终结果会变得如何?”

贺翔国字型的脸微微的跳动了几下,淡淡道:“古今征战几人回,为将者,就算战死沙场,亦是荣耀。”

只看他这般回答,刘桑便已知道,他对这场战争的结果并不看好。刘桑无奈道:“士为知己者死,能够为名主战死,也就算了,就怕死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的,就送了性命。”

贺翔沉默不语。

当天晚上,人马驻扎于镇外林间。

贺翔方自准备歇息,一名亲卫入营禀报,说有一官员紧急求见。

贺翔踏出营帐,却见来的是黎正皇甫漳,皇甫漳与他一般,与西门世家都有姻亲,平日里亦是交好。只是皇甫漳乃是文官。掌管的乃是粮草的存放与收割,不知为何却会跑到这里来?

贺翔讶道:“皇甫兄因何前来?”

皇甫漳低声道:“我们且入内说话。”

贺翔见他这般神秘,更是奇怪。

两人进入营中,皇甫漳见左右无人,才道:“贤弟此去鄜郡,要小心,千万小心。”

贺翔皱眉:“小心什么?”

皇甫漳低声道:“家主已探得风声,楚公意欲以凝云公主及其所护送之大批粮草为诱饵,引金践袭粮。家主担心你无故被牵入其中,与他们死在一起。”他乃是西门世家的人。口中的家主自是西门常。

贺翔动容:“公主与驸马与我们合力对抗稚羽公,怎可将他们置于死地?”

皇甫漳道:“贤弟可曾听得‘禾口王,四木足,紫云来,蝶水昌’之新解?”

贺翔冷然道:“你是说,四木指的是刘桑,紫云指的是凝云公主?哼,胜败之事,只取决于运筹帷幄。及天时地利人和,怎可信这些街头童谣。奇谈怪论?”

皇甫漳叹道:“贤弟虽然不信,奈何楚公却已动疑,况且就算不为这四句,以凝云公主及其驸马为诱饵,诱金践入伏,南原亦不损失什么。只是可惜了贤弟,楚公既要让刘桑不生疑,又想要在事后撇清责任,自要派出一重要将领。给他们陪葬,贤弟近来与刘桑走得太近,原本又不是楚家的人”

贺翔怔在那里,有若被冷水浇身一般。虽然知道,这场战争最后凶多吉少,但不死于敌我交锋,却要死于自己人的算计之下。乃是不免心中愤愤。沉默一阵,终是长叹一声:“就算知道真相,我又能如何?就这般弃兵而逃,单是以违抗军令。临阵脱逃之罪名,楚公就能杀我。”

“军令如山,我也知道贤弟难办,”皇甫漳低声道,“只是贤弟既已知道内情,以贤弟的本事,粮草遇袭之际,及时脱身”

贺翔苦笑道:“就算我一人逃了出来,凝云公主死在那里,楚公为了不让人怀疑是他设计害死公主,必定会将我问斩,我不但要死,还得了一个逃将之名,连死都死得身败名裂。”

皇甫漳道:“贤弟”

“罢了,”贺翔一声长叹,“我本出身寒门,能以将军之身死于战场,总算是一种荣耀,他们要我死,那我就死好了。”

皇甫漳相劝一番,却是无法劝动,只好嘱他小心,悄然离去。

***

天色开始发亮,刘桑与贺翔领兵,继续启程上路。

沿途,一摄摄难民,用苍白的眼神看着他们,或是冰冷,或是厌恶。

战争,影响着无数老百姓的生与死,悲与哀,但是大多数的老百姓,甚至弄不清战争为什么要爆发,大老爷们打来打去,为什么自己非得要纳钱纳粮,纳不下去了,背井离乡,四处逃亡,或是被拉壮丁,或是饿死旅途?

看着这些蝗虫一般,却又不知该往哪去的穷苦百姓,刘桑叹息一声。

贺翔道:“驸马在想什么?”

刘桑道:“我只是想起,自己以前原本也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小子,若不是误入凝云城,遇到我家娘子,也许现在也跟他们一般,钱粮被抢,骨肉分散,今日饿明日饥,最后不知死在哪个角落里,连尸体都无人埋葬。”

贺翔沉默。

刘桑笑道:“记得我当日,刚从凝云城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亲,娶了一个有若天仙般的公主,只觉得跟做梦一般。那个时候,她对我较为冷淡,后来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两人终于走到今日,本想着,或许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但是这一场战,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现在想来,将军也好,贫民也好,公主也好,民女也好,很多时候,都未必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原本还活得好好的,说不定哪个时候就无端端的送了性命,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贺翔面无表情地道:“或许只有神灵,才能真正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刘桑叹气:“那也得真的有神灵才成,更何况,神灵就一定能掌握住他自己的命运么?我看也未必。”

贺翔黯然不语。

刘桑笑道:“是我想得多了,贺将军勿怪。”拍马疾驰。

***

他们终于到了鄜郡。

鄜河乃是蝶江之支流,鄜河河面,十几艘装满粮草的大船排成一排,岸上,夏萦尘领着两千徐东将士等在那里。

周围尽是铁甲铜戈,她却依旧曲裾深衣,以玉环箍住,双鬟轻摇的飞仙髻,配上翠衣红裳,玉带蓝结,雅致而又高贵,虽立于尘世之间,却又似不属于这个尘世。

刘桑上前,与她相对而视。

夏萦尘看着他,嫣然一笑,如此的笑容,出现在这位一向冰冷如雪的绝色女子脸上,竟让周围许多人都看得痴了。

贺翔踏步上前,道:“末将贺翔,参见公主殿下。”

夏萦尘蹙眉:“将军为何只带了这点兵来?”

贺翔道:“公主有两千兵马,加上末将三千人,驸马率领的两千人,有七千人马,西面又有大军集结,挡住敌军,此地本就安全,当无问题。”心里却想着,楚御公若真以他们为诱饵,西边的楚天程,此刻只怕已经调走。

夏萦尘抬起头来,叹道:“天快黑了。”

第383章天兴楚飞?

贺翔道:“军情紧急,虽然有劳公主千金之躯,但是还请尽早上路,将粮草运往有翼城中。”

夏萦尘道:“既如此,便请贺将军先将粮草点上一点,以免途中有误。”

军粮交割,这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贺翔立时派人,前去检查粮草,那些军士方自靠近,船舷忽的洞开,十几艘船只,涌出三四千人来,配合刘桑、夏萦尘所率各两千兵马,一下子就将贺翔带来的那些老弱军士围住。

贺翔立即意识到情况有变,双臂一振,便要脱出,面前金光一闪,一团剑气如雷霆般压下,竟制得他无法动弹。

“公主?”他看着面前煞气逼人,剑上雷光闪动的夏萦尘,大吃一惊,虽然早知道凝云公主身为和洲第一奇女子,年纪并不算大,却是本领了得,但仅仅只是一剑,便迫得他无法招架,仍是让他事先无论如何也未想到。

贺翔失声道,“公主此是何意?”

夏萦尘冷笑道:“楚阀既然不仁,那就莫怪本公主不义。当日贵方于有翼城蜻宫城门设伏刺杀于我,我以德报怨,既派兵助贵方夺回天蜈岭,免去南原溃败之局,又屡屡配合贵军,现在更是运粮草而来,全力支援,贵军不但不感恩图报,反陷我于绝境,是何道理?”

贺翔没有想到她亦已知道楚御公以她为饵,诱西海军深入之事,脸色苍白。紧接着却又想到。若她只是现在方知,又如何能提前让她的兵将藏于粮船,伺机行动?如此看来,她分明早就知道楚御公有此计算,这根本就是一环扣一环的计中之计。

一时间,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

三千老弱军士被剥下兵服,囚入粮船,粮船顺流而下。

刘桑进入一舱,贺翔正被牛皮绳绑在那里。刘桑先将他松绑,又将他扶去。

贺翔冷冷地看着他来:“驸马有何指教?”

刘桑叹道:“将军莫非觉得。我与公主这样做,有不仁不义之处?”

贺翔沉默不语。

刘桑道:“若非我徐东相助南原,南原早已一败涂地,就算如此,楚御公仍要将我与公主当作诱饵,陷我们于死地。贺将军这些日子,身先士卒,为南原出生入死,楚御公仅仅是为了他一己之念。便要让将军与我们陪葬,到底是谁不仁。谁不义?”

贺翔道:“不管你如何劝我,我都绝不会背叛。”

刘桑道:“背叛谁?背叛楚阀?还是背叛南原?楚阀难道就真能代表整个南原,以及南原上的黎民百姓?将军到底是为谁而战?”

贺翔沉默不语。

刘桑道:“也罢,我只一句,将军真的觉得,楚阀守得住有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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