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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驭梦奇录-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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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挥一抖,羽警烛就将偌大雪月湖的整个水面撕下来了。这层水面只有薄薄的一层,虚悬于空中,与下面的湖水相距约莫五、六尺。 
  “水火不相容,羽先生不去放火,倒先玩起水来了。” 
  “放火也要放得有水准,有新意。倘若只是单纯地放火,扔个火花过去就行了,但那就没意思了” 
  “我也知道,羽先生无非就是要让我这个可以看见一切的瞎子开开眼界嘛。”空雨花明白对方是在炫耀本事,“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后某个特定的时候开始,我对羽先生的任何惊世骇俗的举动都采取泰然处之、漠然视之的态度。所以,趁还没有到这个特定的时候,羽先生抓住机会,多多献宝、好好炫耀。” 
  羽警烛右手朝外一甩,然后扔掉水面,手掌略略下沉,食指猛然向上一戳,点在水面的下面,水面立刻沿南、东、北、西方向飞快旋转起来,并且直直地朝夜空飞上去。瞬息之间,水面就飞上天宇,失去了踪迹。 
  空雨花见状,提醒道:“羽先生,我们的目标好像是蜃中楼,而非天上宫阙。” 
  “不过是让它去借借天火,马上就回来了。” 
  羽警烛话音刚落,水面就飞旋而下,瞬间就到了湖面上方,不再旋转,一丝不差地悬停在适才的位置。 
  空雨花不知道什么叫天火,也没看见任何与火有关的东西。水面也不是全然没有变化,至少上面有一些闪烁的亮点。 
  羽警烛说:“虚夫人能用镜子造人,羽某自能用这面水镜复制出星辰。”在他眼里,这层薄薄的水面原来是镜子,镜子上面的亮点则是星辰。 
  听羽警烛如此一说,空雨花看看苍穹,又看看水镜上的亮点,发现二者果然有关联。虽然没有一一核对,但他一眼就能看出两者不仅星星的数量差不多,而且它们的布局也一样。 
  “如果我不惊叹一下,那就太不礼貌了。这样吧,我说句心里话,你的手段比虚夫人强多了,岂止是匪夷所思,简直是……是……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说到这里,他的话语突然拐了一个弯,“这就是所谓的天火吗?” 
  “难道你不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吗?” 
  “这句话里的星星好像是细小的意思,而并非具体指天上的星辰吧?不过也无所谓,既然月光可以晒衣,星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点燃冲天大火。” 
  “冲天大火……”羽警烛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摇摇头,叹一口气,颇有感触地说:“毕竟虚粲蜃和羽某同列梦幻大陆菁英榜,虽然有过冲突,但那只是功夫之争,惺惺相惜之心还是有的。无论他出于何种缘故离开寻梦队,无论他是否回到了雪月湖,无论他的家人如何对我不敬,羽某都不能毁了他的蜃中楼。让蜃中楼在大火中化为灰烬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做的,退而求其次吧,改变一下它的形状。” 
  空雨花拊掌赞道:“谁说羽先生冷酷?其实你心肠好得很。虚粲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准备了那面魔镜来对付你,而你念在同属梦幻大陆菁英的份上,力图保全他的老窝蜃中楼,虽然这有一厢情愿之嫌,但两相比较之下,就不能看出,羽先生的境界比虚粲蜃高出一筹。 
  以功夫为凭,或许羽先生的确排名于虚粲蜃之后。若以综合修为而论,则虚粲蜃就不如羽先生远甚了。” 
  他这番赞语当然是口不对心,其实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羽警烛太一厢情愿了,硬要用梦幻大陆菁英榜将自己和虚粲蜃扯上关系,实为可笑。 
  羽警烛何等样人,虽自大狂妄,却并非认不清事实,立刻就听出空雨花这番话里面那股浓浓的虚情假意,也没有刻意去揭穿和纠正,只是淡然一笑,“羽某做事向来只凭自己好恶,根本不会去想这些曲里拐弯的道理。” 
  这话就言不由衷了,适才他突然改变主意不焚毁蜃中楼而说的那些言语,不就是曲里拐弯的道理吗? 
  “羽先生如此谦虚,就更值得我敬佩了。”空雨花先抛过去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问到自己关心的事,“你打算怎样改变蜃中楼的形状?” 
  “我得看看,蜃中楼里到底有多少蜡制的物事,并将它们完全熔化。” 
  空雨花略微思索,就明白了羽警烛的意思,“熔蜡不需放大火,其他东西就可以保全了。” 
  羽警烛双手端着水镜,筛了几下。水镜上面的星辰如同筛子上的豆子,纷纷朝水镜中心滚去。很快,水镜上的数千颗星星都聚集在一起,他随即将水镜抛将出去。 
  水镜斜斜上飞,到了蜃中楼上空,停留在约莫三十余丈的地方。在飞行过程中,它的四边逐渐下垂,等到了蜃中楼时,其周边已经完全垂到地面了。 
  此时,水镜变成为一口倒扣在蜃中楼上面的水锅。那些聚集在一块的星辰也透过水面,到了另外一面,像一串挂在水锅内壁顶端的葡萄。 
  “瞧这架势,好像要把蜃中楼清蒸了。”空雨花说。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如果不是因为我鬼使神差竟然能看见东西,我还以为你这句话暗示我是瞎子这个事情呢。不过,现在夜色深沉,你又不愿意焚毁蜃中楼,隔岸观火是不可能了,我呢,也正好履行瞎子的本分,对一切视而不见。” 
  “睡一觉吧,等到明天早上醒来,蜃中楼就改观了。有这大盖子罩着,蜃中楼没有任何人能跑出来,即使是那冒牌货也不能。” 
  “现在我负责睡觉,你负责昏迷,分工合作,其乐融融。顺便问一下,羽先生打算什么时候醒转呢?” 
  羽警烛说:“这口倒扣在蜃中楼的水锅妙处多多,不仅能熔化蜃中楼里所有的蜡制品,还能在之后收缩变小,直至最终将那个冒牌货禁锢在里面。因为他与我生死与共,所以羽某不能杀他。在水钟的禁锢之下,别人伤不了他,他也伤不了别人,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能自残。 
  这样一来,羽某就再也不会受制于人了,而他则会最终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当水钟罩住他的时候,你就可以唤醒羽某了。” 
  “如此说来,他岂不成为一个活死人?” 
  “他本来就是虚家母子的傀儡,与活死人有什么两样?” 
  “他既然是你的复制品,你的手段他全懂得,那么你的这种想法他会不会知道,他是否会因此而提前采取预防措施?” 
  “如果他完全和我一样,羽某就无法可想,只有认命了。”羽警烛的口气显得无可奈何。 
  见羽警烛也有犯愁的时候,空雨花觉得很开心,脸上却没显露出来,“不知道这把星星之火会将虚家母子怎样?” 
  “你在担忧虚姑娘吗?放心吧,他们只要不是蜡做的,就会毫发无伤。” 
  “我不是担心他们,我担心自己呢!当水钟缩小到只能罩住你的复制品,而你还处于昏迷之中时,我该如何应付虚家母子?你别忘了,我基本上还是虚姑娘的傀儡。 
  ” 
  “羽某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到时唤醒我,只要有羽某在此,虚家母子奈何不了你。 
  ” 
  “可我采取什么办法叫醒你呢?” 
  “在我额头上这颗珠子连敲三下就行了,因为珠子本来不属于羽某,但如今又偏偏成了羽某身体的一部分。敲打它既不会自动闪避,又能使我感到不可忍受的疼痛,从而醒转过来。” 
  “虽然不能说羽先生因祸得福,至少目前这颗珠子并非全然无用。” 
  羽警烛深有同感,点头道:“的确,世事不定,福祸难测,胜负难料。”感叹了两声,又特别提醒空雨花,“不能太早或者太晚叫醒我,太早有可能使我受到伤害,而太晚则会使你受到伤害。切记切记!” 
  “这个我知道!如果虚家母子扑过来,我肯定及时唤醒你,绝对不会拖延,也就不存在太晚的问题。” 
  “不是虚家母子伤害你,而是融进你血液里的蜡粉会损伤你的肌体。在来雪月湖之前,羽某从未主动昏迷过。在蜃中楼和冒牌货交手时,虽然首次将自己打昏,但昏迷的时间是由羽某自己控制的。 
  因为不知道这个水钟什么时候禁锢住那冒牌货,所以这一次的主动昏迷,不能自己确定醒来的时间,而必须让你来唤醒。而依你的性情,说不定会让羽某永远昏迷下去。所以,为了你我都好,你不能太晚叫醒我。” 
  空雨花佯装生气地说道:“你我不是患难与共了吗?你还如此不相信我。要不,咱们各走各的,从此互不相干。”说完他拔腿就要走。 
  “又想用这几句话将水搅浑,然后开溜啊?羽某不上这个当!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是得多加提醒。” 
  “那是我误会你了!”空雨花话风立刻转了,“羽先生这次又打算主动昏迷吗?” 
  “当然!难道还需要你拿根大棒子朝我头上来一下吗?” 
  “我正这样想着呢!既然羽先生不要我帮忙,那就算了吧!让你自己变出一块豆腐然后去撞晕。” 
  “根本不需要豆腐那么坚硬的东西。”羽警烛优闲地说,歪着嘴朝左脸吹了一口气。他左额本来挂着一绺头发,垂在左脸上。 
  被他这样一吹,立刻有一根头发反卷起来,从发尖倒裹上去,到眉毛处时已成了一个半颗芝麻大的拳头。然后,这根头发翘起来,将发尖上那个小小的拳头擂在他左额上。他立刻晕厥,软软地倒在地上。 
  “就这样昏迷了?剩下我一人多孤独哦。罢罢罢,不如睡去。”空雨花喃喃自语道。羽警烛说昏迷就昏迷,倒让空雨花百无聊赖起来了。 
  长夜漫漫,看来也只有用睡觉来打发了。他的目光落在溟琥剑上,心头突然一动。 
  走上前去,将溟琥剑从羽警烛身上解下来,朝他的脖子横切下去。 
  在他看来,溟琥剑有三尺长,如此一横切,羽警烛的脖子总不至于裂开三四尺宽的口子来避让溟琥剑吧?肯定是一剑断头了。 
  而只要羽警烛的脑袋和身子分离,空雨花能置他于死地。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一旦切下羽警烛的头颅,就将其送到数百里外,或者用个坚固的盒子封存起来,让羽警烛彻底身首异处。 
  他倒想看看,羽警烛还能否活下去。至于融化在自己血液里的蜡粉,他抱着无所谓的想法。与其今后还继续受制于羽警烛,还不如趁机远离,然后慷慨死于蜡粉之下。 
  溟琥剑一挥而下,深深地割进羽警烛的脖子。 
  而他的脑袋,却突然不见了。 
  空雨花赫然,急忙提起溟琥剑。 
  与适才毫无征兆消失的情形相同,羽警烛的脑袋又毫无征兆地回来了,而他脖子也完好如初,没有留下任何曾经被剑切断过的痕迹。 
  空雨花立刻垂头丧气,心知羽警烛必有保全性命之策,自己不必再挖空心思想办法杀他了。受到如此打击,他信心顿时全无。 
  既然不是受制于羽警烛,就是死于蜡粉,那么还有什么必要刻意逃离呢?于是将溟琥剑插进脚下的土壤里,直没至剑柄,完全看不见了。又解下羽警烛自己的佩剑,抛进雪月湖。 
  长剑入水,却没有下沉,而漂浮在水面上,像片羽毛似的。长剑似乎没有任何份量,在镜面一样的湖水上竟未激起半丝涟漪。之后,就像颜料倒进水里会让水变色一样,接纳了长剑的湖水突然就化作亿万柄一模一样的长剑。 
  雪月湖方圆数十里,深达十余丈,所有的湖水都变成长剑,成了真正的剑湖。长剑有多少柄?只怕终一人一生之力也数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假如把这些长剑分发给梦幻大陆的各种生灵,每个生灵起码也得有千百柄。 
  如果这些长剑不是虚幻之物,那么红泥沟雪月湖就是梦幻大陆的兵器库了。倘若外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兵器库,就会蜂拥而至了,到时梦幻大陆所有的兵器铺子就只得关门大吉了。 
  空雨花走到湖边,随手捡了几柄剑看了看,确实是真东西。他心里叹道:羽警烛这厮真奇,不仅自身能兴风作浪,而且佩带的兵器也能装神弄鬼。 
  而羽警烛的佩剑却早已和其他长剑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来了。空雨花心里突然一乐:羽警烛一旦醒转,肯定会问起溟琥剑和自己的佩剑,我就说那两柄剑是一雄一雌,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就有了身孕,恰好就在雪月湖分娩了,下了一湖的小崽。 
  这些小崽太多,不仅喝干了雪月湖,而且把父母也累死了。两柄剑换来一湖的剑,赚得如此厉害,羽警烛一定高兴死了。 
  他思绪一跳,想得更远:早知有这一湖之剑,就直接用它们去攻击蜃中楼了。先不说剑之锋利,光是它们的份量,也足以将蜃中楼碾压成一块薄饼。 
 
 
 
  
 ~第三十八章鹊巢鸠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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