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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三国之寒门天下-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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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誓旦旦的表情换别人恐怕以为秦宓是来投效的,郭嘉左瞧右看半晌,见他不似在开玩笑,莫名一叹。

现在,郭嘉明白秦宓来见他的意思了。

投靠,做梦!

自保才是真的。

郄检是益州牧,刘焉也是益州牧,不管是忌惮秦家还是想要招揽秦家,总归都会顾忌旁人的看法,动秦家,等同给天下士族做了一个榜样,所以刘焉也不敢对秦家轻举妄动。

可是郭嘉不同,身份,地位,立场,都可能拿秦家开刀。

秦宓自然是看出来这一点,所以才来面见郭嘉,郭嘉如今已经不是颍川那个吟几句酸诗的士子了,而是地地道道挥着屠刀的军阀。

如果再用以前的眼光来看郭嘉,肯定要吃亏。刘焉会顾忌士族反应,郭嘉会不会顾忌?秦宓心里没底,所以才要出面,至于族中长辈对郭嘉不屑一顾的态度,秦宓是深感大错特错。

郭嘉知道秦宓这是想要保住秦家在益州的势力,这不等同秦家惧怕郭嘉,而是战则两败俱伤,秦家固然有灭亡之危,可郭嘉未必就稳操胜券,要是落得个孙文台出荆州时的下场,益州全境士族反扑的话,郭嘉能不能保住性命,还真难说了。

若是和谈呢?秦家会不会如秦宓口中所说那般协助郭嘉稳住益州局面?郭嘉也心里没底,关键是,秦家作为益州士族领袖,郭嘉若安抚,则等同放弃地方权力,交由益州士族去替他治理地方,这一点,郭嘉不能容忍,因为这是隐患,不但是统治下的毒瘤,也是爆发危难的因子之一。

“秦宓,我听闻你从小聪慧过人,博闻强识,兼明事理,如果我下面这个问题,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秦家往日在益州是什么样,今后还是什么样。”

郭嘉的目光直视秦宓,秦宓也同样对视郭嘉,表情郑重地点点头。

“秦家真的能够帮我治理好属地吗?”

很浅白直接的一个问题,却让秦宓面露凝重,郭嘉之前捧他一句明事理,有见识,那么大家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秦家能不能做到治理有方,能不能真的造福苍生,一个很简单却又十分沉重复杂的问题。

秦宓微微垂下眼帘,淡淡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此乃先贤遗训,莫敢不从。秦家文武兼修,以圣人之言自强不息,以宽仁善德待人接物,有秦家在,大王不必忧虑。”

呵呵呵呵

郭嘉双肩抖动,轻笑不已,一旁的甄尧看得莫名其妙,暗道:秦宓言之有理,为何主公发笑?

郭嘉是笑秦宓不愧能言善辩之人,偷换概念堪称诡辩啊。

郭嘉也承认,有智慧的人确实就该做规划指挥者,没有智慧的人也只能做实践行动者。

这便是秦宓口中的君子劳心,小人劳力。

郭嘉同意,非常同意。

可是郭嘉问的是秦家能不能治理好地方,而不是秦家有没有资格治理地方。

郭嘉是问秦家能不能体恤百姓造福于民,可秦宓的回答却是秦家治理地方当仁不让。

不仔细听仔细想,或许还真的就被秦宓给说服了呢。

“君子务治而小人务力,秦宓,我并不反对这一点,可敢问一句,何为君子?秦家称得上君子吗?”

面对收起笑容的郭嘉,秦宓默默一叹,从前久仰的颍川鬼才,非易于之辈。

秦宓默然不语,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这一番言语交锋,郭嘉以拙破巧,胜了。

“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秦宓,你能言善辩,舌绽莲花,可你若有半分良知,就请不要侮辱君子二字,秦家能行君子之道,我必以国士待之,共济天下。可秦家若做不到,会如何?反我?我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郭嘉说完之后就闭上眼睛,秦宓瞧见他这幅送客的模样,微微摇头后行礼退出堂内。

待秦宓刚走,甄尧便沉声道:“主公,秦家在益州势力不可小觑,若主公已有决断,还望早做打算。”

郭嘉也知道此时是敏感时刻,但是益州士族都还在观望阶段,郭嘉是反贼不假,但是益州士族没有兵,想借外力也无处可求,北面董卓是国贼,比郭嘉更难与谋,东面荆州动荡不安,益州士族想要请外援来图谋郭嘉,没门。

“你与秦宓曾有少时交情,不如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秦家究竟是什么态度,尽可能通过秦宓稳住秦家,在我完完全全拿下益州之前,蜀郡周边必须稳定下来。”

郭嘉也算是无奈之举,他入主益州,最不稳定的时候,就是眼下,倘若士族联合望族发难,他能不能在益州站稳脚跟,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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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乘边据险第十九章孰轻孰重

更新时间:2012…3…1414:32:49本章字数:4531

州牧府外的街道上,士兵们正在打扫血流成河的战场,来回匆匆,忙碌不已。

甄尧出了州牧府后便看见了缓步离去的秦宓,赶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子勑兄,请留步。”

皎洁月色下,秦宓转身望见甄尧趋步而来,疑惑地问道:“子和有何见教?”

甄尧(从此表字子和)露出温暖笑容,有些讨好地说道:“我在城中并无下榻之处,想要去子勑兄府上叨扰些日子,还望子勑兄不要拒我于门外。”

这个说辞秦宓自然知道是借口了,郭嘉攻入成都,先灭了刘焉满门,州牧府多大?就是郭嘉麾下文武全部住进去都不嫌挤,何况刘焉几个儿子在城中还有府邸,怎会没有甄尧的住处?

定是另有目的,秦宓也想从甄尧这里打探些虚实,所以当下客气道:“子和愿往寒舍小住,足令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二人在月色下散发着血腥味的街道上并肩而行,聊聊童年趣事,数年不见的陌生感也渐渐消散几分。

虽说秦家在益州名望盛高,可秦宓所住的房子还真称得上是寒舍了,除了简单的器具摆设外,足以称得上家徒四壁,成都毕竟不是秦宓的家,这里想必也就是个临时住所罢了。

眼看天将微亮,二人却毫无睡意,在房中相对跪坐,面前矮桌上摆着清茶,悠然倾谈。

相互嘘寒问暖一番后,秦宓便开门见山,举着茶杯在嘴边,淡眉轻蹙,低声问道:“子和,不瞒你说,郭嘉举兵攻下汉中之后,我原以为他会停息兵戈,积攒实力后再图武都阴平等郡,待成都以北皆落手中后才挥军南下,却没想到他竟有实力直取成都,可看到你出现在他身边后,我才恍然大悟,天下人都被你们骗了,郭嘉与甄家结下死仇是假,甄家暗中助郭嘉起兵才是真,如我所料不差,天下巨富的甄家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了吧。”

起兵造反从来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足够的,昙花一现的造反太多了,而郭嘉这般雷霆之势火速攻下益州,若没有万全准备,断然难以成事。

这一点,甄尧也不隐瞒,聪明人之间遮遮掩掩往往要么自取其辱,要么就是虚情假意了。

爽朗一笑,甄尧点头承认道:“子勑兄料事如神,甄家为助主公起事,可谓倾家荡产了,我那两位兄长甚至想过将祖屋也一并变卖,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恐怕还真就付诸行动了。”

这番诚实的对白让秦宓更加皱眉不已,他想不通郭嘉有什么值得甄家下如此血本,甚至冒着全家陪葬的危险为郭嘉卖命。

“郭嘉何德何能?甄家若此时助袁绍,必定在士族中地位崇高,日后你兄弟三人有袁家保举,三公九卿之位唾手可得,又何必以身犯险与郭嘉同气连枝?更是认他为主,自降尊贵,子和,倘若我言语有唐突之处,还望见谅,在我眼中,甄家此举,是为不智。”

秦宓的话可谓十分中肯,郭嘉出身低微,先前是甄家的女婿,而那时甄家是巨富豪族,虽不如士族门阀掌握权柄地位崇高,可远非郭嘉寒微出身能比,外人眼中,郭嘉就是一个赘婿,入了甄家之后的地位仅比家奴略高,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是关上房门夫妻二人的态度,外人眼中,郭嘉在甄家地位,还不如发妻甄姜。

至于甄家帮助郭嘉的原因,就这短短的时间里,秦宓自己也有一番见解,对与错他不敢妄下断论,可终究是有道理的,秦宓心中想到,郭嘉若成事,甄家水涨船高,掌控实权远比商贾立世要更有地位和话语权,从利益角度出发,甄家这么做是在冒险,博取一份更大的家业和权力,但秦宓将心比心发现,他还是无法理解甄家为何要助郭嘉,因为为了达到同样的目的,甄家大可以帮助袁绍,帮助刘虞,帮助袁术,帮助韩馥等等枭雄,这些,可都是名正言顺的枭雄啊。

瞧见对面的秦宓好似心中有千百个疑问难以解惑,甄尧笑意浓郁,说:“诚如子勑兄所言,当初甄家在为是否助主公也曾有过分歧,我大哥甄豫想助主公,是出于情义,他与我家主公相识已久,倾心结交,引为知己。我二哥甄俨当时十分犹豫是否帮助主公,固然是因为他身为汉臣而顾虑颇多,但当时局势诡谲,各地州牧已有割据之势,倘若州牧羽翼丰满后,恐怕甄家只能任人宰割,这是我二哥不愿见到的局面,所以只能投效一方雄主,而我家主公胸有韬略,腹有良谋,我二哥敬佩已久,也只能顺势而为,投效我家主公了。至于在下嘛,呵呵,不提也罢。”

甄尧肯和盘托出,这让秦宓深感意外,既然彼此以诚相谈,那就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秦宓追问道:“子和又是为何肯助郭嘉的?在下愿闻其详。”

脸上浮现些许俏皮淡笑,甄尧自嘲道:“嘿嘿,在下不过是想要随着我家主公一同在这人世间轰轰烈烈走一遭,胜败得失,在下眼中不过是过眼烟云,不值一提,我追求的,就是这份热血激昂与跌宕起伏的惊心动魄。”

秦宓表情愕然,随即仰天大笑,指着同样笑声不停的甄尧无可奈何。

不是每个世家大族子弟都以家族兴衰为己任,甄尧不想被家族所累,追随郭嘉就好似摆脱了束缚,追寻自己梦想的不同人生。

笑过之后,二人以茶代酒相互一敬,酣畅淋漓一般地满饮下去,再放下茶杯后,话题再次回归正事。

收敛起笑容的秦宓回想起郭嘉对他说过的话,犹豫地问道:“子和,能否实言相告,你家主公下一步会怎么做?”

甄尧诚实地摇头说:“子勑兄,我家主公的心思,我也猜不到,你我都能想到的便是,我家主公下一步必然要将益州北部十四郡握于掌中,之后会如何做,我不敢妄自猜测。”

军事行动很简单,大家都猜得到,关键是行政上的动作,郭嘉会怎样?会继续让益州士族把持大权吗?

郑重地沉吟片刻,秦宓若有所思地问道:“子和,你家主公此次入益州,随行属下文士有多少?”

对此甄尧也不隐瞒,随意说道:“独当一面的武将十人,出谋划策的谋士,不算在下,六人。”

秦宓听后,略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我就放心了。”

听到郭嘉身边加上甄尧不过七位文士,秦宓自然就放心了。

事实摆在眼前,郭嘉能走的路只有一条了:招抚益州士族。

为何?姑且不论郭嘉这文武加起来不到二十人能否组建起独立政权的集权统领幕府,光是益州北部十四郡直属官员,郭嘉派谁去?十四郡境内百个左右的县,又派谁去?

士族之所以能够把持着仕途,除了门阀的兴起以及举孝廉的途径外,最大原因就是这时不是谁都能接受教育,谁想读书就能读书的。

平民百姓也有富庶的,可是孩子一样没有地方读书学习,学校?那都是士族开设的私人学堂。

拿颍川学院为例,里面都是士族豪族子弟,普通百姓想去学习,没门,就算有贤士爱才收徒,也会遭到多方排挤与刁难,徐庶就是郭嘉身边最好的例子,戏志才不得志也是如此。

所以秦宓才会松了口气,郭嘉有才又怎样?难道一个人能治理好整个益州吗?不行,他手下不过几个谋士有些才学,此时武夫将领大多都目不识丁,何况是手下那些小兵。

郭嘉到头来,治理益州还得靠士族,因为有学识,会治理的人才,都在士族手中。

似乎猜到秦宓所想,甄尧语重心长地说道:“子勑兄,我虽与你泛泛之交,可言谈笑语犹如多年好友,可谓一见如故。今日你拜访我家主公,是为秦家而出面,这我能理解,明人不说暗话,君子小人都是一念之间,秦家是否忠君报国,我不做评论,可秦家不在乎益州是谁当州牧,谁在益州称王称霸,在下并没有言过其实吧?”

刚舒缓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秦宓闭上眼睛一副痛惜之色,缓缓点头,他可以摇头否决,但那太虚伪了,他不屑为之,当今士族大家,谁又不是为了自家利益在苦苦筹谋呢?

四世三公袁绍与袁术不正是利用这一点而得到了天下士族的支持吗?

秦宓苦涩地说道:“时局如此,身为秦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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