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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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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欢笑声和一些村民不时唱出的几声豪迈山歌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刘辩和唐姬却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一缕晨曦从窗口透进屋内,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块圆亮的光斑。

折腾了一晚上的村民们也早已各自回家睡下,正熟睡着的刘辩却在这时猛的坐了起来,扭头望着窗口,耳朵警惕的支楞了起来。

他听到一阵沉重的马蹄声,马蹄声不是很杂,骑马朝村子来的人不会很多,可能够骑马的人,终究不会是寻常百姓。

马蹄声越来越近,起先刘辩能够听到,是因为耳朵贴在铺盖上,声音传的真切。

可到了后来,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竟是径直朝着小村方向奔来。

刘辩赶忙爬了起来,跑到窗口,透过支在窗上的几根棂条,朝外望了过去。

三匹健马在空地上来回的打着转转,每匹马的马背上都骑着个人,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提着颗带血的人头。

骑在马背上的三个人穿的都是平民服饰,只不过与寻常村民略有不同的是,他们衣服的袖口和裤脚都用麻绳紧紧的勒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听好了。”兜着马在空地上打转,领头的那人从腰间抽出长剑,朝四周的宅子指了一圈,高声喊道:“我等是这附近的大王,近日山上粮草短缺,也没了女人乐呵,若是你等想要活命,就选二十个像样的年轻娘们,再准备十大车粮草,三日后我等自会来取。否则……”

话说到这里,那人朝身后提着人头的人一哝嘴。

提人头的人把手中拎着的人头往地上一丢,接着将长矛朝着落地后还骨碌碌翻滚的人头狠狠扎了过去,锋利的长矛穿过人头的前额将它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走!”持剑的人低头朝插着头颅的长矛看了一眼,向身后的两个人招了下手,策马往村口蹿了过去。

仨人刚离开村子,村内的一户人家就冲出了个嚎哭着的老妇人。

扑到人头前,老妇人一把将被长矛钉在地上的人头抱在怀里,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声异常凄厉,传进刘辩的耳朵,他感到心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似的,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了?”还睡着的唐姬被屋外的哭声吵醒,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向站在窗口的刘辩问了一声。

“呆在屋里,不要出去!”刘辩伸手朝后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向唐姬交代了一句,抬脚往门口走了去。

他刚出房间,对面屋内住着的陶虎兄妹也走了出来,仨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陶虎拉开房门,刘辩和他兄妹二人一同朝嚎哭着的老妇人跑了过去。

聚在老妇人身旁的村民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几个年轻村民跑到村口,想要找回那颗人头的身体,可他们找了一圈,最后还是空手回了村里,无奈的朝围在老妇人四周的乡亲们摇了摇头。

到了老妇人身前,当刘辩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人头时,愣了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是现出了一片愕然。

“二憨!”陶虎更是两眼圆睁,不敢相信的脱口冒出了一句。

村里人都知道,二憨为人憨傻,胆子要比寻常人小上许多,平日里也从不和村民们争执,娘儿俩在村内都是极好的人,连跟人红过脸的经历都没有。这样老实巴交的人,进村的山贼杀死的竟然是他,不仅是陶虎感到讶异,全村的乡亲都是很想不通。

像二憨这种人,山贼都能下的去手,可见这群山贼已是人性泯灭到何等地步。

刘辩扭头朝四周的村民们看了看,看到村民们都是一脸的悲戚,围在抱着人头嚎哭的二憨娘身旁,满脸的悲愤,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硬话,显见是对山贼十分惧怕。

只有站在人群稍稍靠后一些位置的元福,两只紧握的拳头垂放在身体的两侧,脸部肌肉剧烈的颤抖着,摆出了一副立刻想找人拼命的架势。

二憨的身体没有找到,只有一颗额头上还钉着长矛的头颅被二憨娘紧紧的搂在怀里。

看着头一天还塞了两只鸡蛋给他,这会却身首异处的二憨头颅,刘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在剧烈的抽搐着。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若是没有接触过,刘辩还能泰然处之,可二憨那憨傻中带着淳朴的脸,此刻却活生生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刘辩杀过的人绝不比任何山贼要少,可他杀人要么是任务驱使,要么是那人罪大恶极或者不杀就会威胁到他的生存,像二憨这种人,他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虽然二憨憨傻,却也是他娘的心头肉,也是他娘活下去的支撑。如今他不在了,他娘将来该怎么办?

“先生刚为村里置办了水车,本以为有好日子过了,突然有山贼跑来搅闹,这便如何是好!”围在嚎哭的二憨娘身前,一个村内的老人急的白胡子都微微发着颤,一边浑身哆嗦着说话,一边看着同样满脸焦躁且又无可奈何的三叔。

第19章不能做猪

“给他们,给他们!”老人的话刚落音,一个瘦小的年轻汉子就惊恐的睁圆眼睛,高声叫着:“我把媳妇给他们,我们得罪不起山贼……”

“闭嘴!”没等那汉子话音落下,站在二憨娘身旁的刘辩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怒斥了怯怯的朝后退了两步的汉子一声,刘辩蹲到放声痛哭的二憨娘面前,伸手握住那支贯穿了头颅的长矛,一把将长矛拔了出来,站起身,高举着这支长矛,面朝村民们原地转了一圈,脸部肌肉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向村民们喊道:“乡亲们,这支长矛,是插穿二憨头颅的凶器,看到它,你们就只是想到了要忍让、要任山贼欺凌屠杀吗?”

面对刘辩的质问,所有村民神色间都是一片惨然,只有元福仰起脸,神色中隐隐的透着一些与别人不同的意味。

“好,很好!”见村民们满脸的悲戚,却没人接他的话,刘辩缓缓的放下了那只持着长矛的手,回过头朝抱着血淋淋人头的二憨娘一指,对村民们喊道:“二憨是多老实多憨厚的一个人!昨天他还给了我两只鸡蛋,鸡蛋我还收着,没舍得吃。今天他就身首异处,连尸身都找不到!这些山贼丧尽天良,连他这样的人都杀,你们以为他们不会来杀你们吗?”

“可他们是山贼……”刘辩的话音刚落,村内的一个老者就颤巍巍的应了句:“我们都是村夫,如何弄的过他们……”

“那我们就把脑袋伸直了让他们砍?”老者的话音未落,刘辩就圆睁着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的说道:“他们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山贼,他们要的不只是钱!不只是粮!不只是女人!他们要的还有我们大伙的性命!”

“我这条命是乡亲们从野地里捡回来的!”看着被他说的一言不发的村民们,刘辩紧紧握了握持着长矛的那只手,接着说道:“我是亲眼看着乡亲们把一群饿狼赶走,乡亲们不乏勇猛到连饿狼都能赶走的血性汉子,为何在遭受山贼欺侮的时候,却不敢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亲人和邻居?”

刘辩的这番话,激起了大多数平日里以打猎为生的年轻村民胸中的血气,许多年轻汉子都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们今天要二十个年轻姑娘、十车粮草,明天就会要五十个姑娘、一百车粮草!”手里提着那支沾着二憨鲜血的长矛,刘辩环视了一圈四周站着的村民们,激愤的高声喊道:“或许有些人认为女人就是用来牺牲的,可我今天要告诉你们,不是!村里的女人都是我们的手足姐妹!她们每日任劳任怨,为你们洗衣做饭挑水劈柴,还要为男人们生养儿女!我们每个人都是女人生、女人养的!在危难临头的时候,我们要献出她们去讨好山贼,任她们被山贼欺凌,我们还算是男人吗?就算我们这次送去了,下次呢?再下次呢?村子里有多少姑娘能给他们送过去?有多少口粮能用来喂饱山贼?”

刘辩说出这样一番话,陶虎身后的陶浣娘在看着他的时候,含泪的双眸里再次泛起了痴迷的神采。

女人在这世上的地位十分低下,许多时候男人为了自身的利益,都会牺牲女人,她还从来没有从哪个男人口中听过与刘辩说的相似的话,直把她感动得泪流满面。而周遭其余女人大多亦是一样。

“手足姐妹”,这四个字看似平常,可听在女人的耳朵中,却是蕴含着浓浓的暖意。

“面对**难填的山贼,软弱只会让我们受尽他们的欺侮,迟早会被逼上绝路!”刘辩环视着村民们,对他们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想安稳,都想好好的活下去,只要能勉强过活,都不愿意反抗。可别人已经把刀架在我们的颈子上了,我们难道还要对他们抱有幻想,期待着他们良心发现吗?”

“这些山贼为了过上逍遥日子,为了有吃有喝有女人,就来欺负我们!如果是你们,养了一群不会反抗的猪,在肚子饿的时候,会不去杀猪吗?他们就是把我们当成圈养起来的猪,我们不反抗,迟早会被他们杀光!”

见众人的情绪终于被挑动起来了,刘辩抬起那只持矛的手,接着将长矛朝地上一顿,趁势高声鼓动道:“然而,我们只要敢反抗,就占据了必胜的优势——因为对手万万料想不到我们真敢动手反抗,而这附近又是大家平日打猎熟悉的区域,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一边。只要我们敢反抗,只要偷偷找到他们歇息的地方,只要我们策划好偷袭,就像狩猎一样,把敌人看成一群饿狼,那么凭借各位兄弟在捕猎时高强的身手,难道还消灭不了狼狈逃窜到咱们这里的落魄山贼不成?”

“先生说的没错!”刘辩的话说到这里,元福从众人身后挤了出来,对村民们喊道:“够种的,跟我抄家伙,找到那窝山贼干死他们!愿意做猪的,滚家里窝着去!”

“拼了!”村里的汉子们都是常年在山中狩猎的血性男儿,哪里受得了被人当成猪一样宰杀?除了刚才说要把媳妇送给山贼的那汉子佝偻着腰躲在一旁之外,年轻汉子全都高高的举起手臂,高声呼喊起来。

面对汉子们高涨的战意,村内的老人并没有出言阻止。

一架水车,灌溉了全村的土地,等于是拯救了全村的老老少少,在村民们的心目中,此时的刘辩已是如同神人般的存在。而且他说的话于情于理都没有错,自然没人出来反对。

“先生,借一步说话。”站在人群中的三叔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后和几个老人相互交流了个眼神,这才走到刘辩面前,压低了声音请他到一旁说话。

跟着三叔走到一旁,刘辩还没开口问为何要到背着别人的地方,三叔就对他说道:“小老儿在村内过了几十年,还从未听闻过附近有山贼出没。只是先生初来乍到,却又如何得知他们是新近逃窜到这附近的呢……”

“这个很容易判断。”刘辩点了点头,对三叔说道:“这些山贼是过路的。若是常年在此打劫为生的山贼,定要仰仗附近村子来养活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杀人,也不会劫掠附近村内的女人。杀二憨的这群山贼,要么是没打算在这里常驻,要么就干脆只是从此过路,劫一票了账。”

“先生果真慧眼,只是不知此次与山贼厮杀,先生打算如何去做?”听完刘辩的分析之后,三叔对他的崇拜又深了一层,越发相信他这次能带领村里的年轻人打败山贼,连忙追问起他的计划。

“还要烦劳三叔,将村内平日出外打猎充当领头的找来。”刘辩眼皮稍稍向下耷眯了一下,随后抬眼看着三叔说道:“如果硬拼,乡亲们毕竟是从来没打过仗,我担心即便人多也不一定能打的过靠着劫掠为生的山贼,若想十拿九稳,只有提前做好安排,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看着站在眼前的刘辩,此时的三叔直有种几十年都白活了的感觉,像他这样有着几十年人生经验的老人,如今在一个看起来顶多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孩子面前,竟然显得是那么的无知。

二憨娘已被几个妇人架着抱起人头回家去了,刘辩与三叔并肩走到了村民们面前,还没等三叔说话,他先对村民们说道:“不瞒乡亲们,此番要与山贼厮杀,免不了会有些伤亡,谁是家中独子,先各自回家,莫要断了家里的香火。兄弟多人的,也回去一个。”

围在四周的汉子们没人动身,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在了刘辩的身上。

“家中独子,各自回家。兄弟多人的,回家一人!”见没人动身,刘辩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一次有几个汉子挺身站了出来,立在刘辩面前,其中一人仰着头高声说道:“我等皆是独子,可我等也是血性汉子,回家岂不是要做任人宰杀的猪?我等不回!除回家之外,其余诸事听凭先生差遣!”

几个汉子都是一脸的决然,从他们的表情刘辩就能看出他们决不肯回去,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一旦打起来,各自小心!”

“进山打猎时领过路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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