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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节

三国好孩子-第4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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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要求极高的锋矢阵!

“中计了!是徐州的精锐战兵!”黄祖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少担心,因为徐州军目前还是首围难顾,后队还在狭道上没有来得及投入战场,同时荆州军也仍然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更关键的一点,锋矢阵是典型的攻强守弱阵型,基本上就是冲锋突袭专用——而已经进入开阔战场的徐州军然后这时候发起来冲锋,后面的上千后军可就和前军完全脱节了。

让黄祖老将军傻眼的事再次发生了,又一声整齐大吼后,那两千来名徐州士兵竟然毫不犹豫的发起了反冲锋,根本就不管自军是否已经前后脱节,嚎叫着就那么无比直接也无比干脆的发起了反冲锋,就象是一支巨大的箭头一样,笔直而也飞快的插进了荆州军的鹤翼阵正中!

“是那个徐州贼将带兵?发疯了?”黄祖惊叫。

“魏?魏什么?”蒯越注意到了魏延的旗号,在精神紧张情况下却一时想不起那名徐州大将姓魏。

互相发起冲锋,徐州军也就是只冲了十来步就已经与荆州军迎头相撞,震天的喊杀声也一下子象春雷一样的战场上炸响,而接下来发生的是,就让黄祖这样的沙场老将都觉得难以置信了,兵力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那支徐州军竟然就象是利刃捅进了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刺进了荆州军最为厚实的中军内部,刀砍斧劈枪捅,荆州军士兵惨叫着不断摔倒在血泊中,在徐州军冲击面前丝毫就没有抵挡之力。

蒯越也张大了嘴,一下子发现了自己兄长建议黄祖紧守城池防线绝不是无的放矢,因为蒯越清楚的看到,那支徐州军队从上到下就象是修罗恶鬼一样,疯了一样的把所有敢于阻拦在自军面前的荆州士兵砍成碎片,血染征袍仍然脚步不停,尤其是当先充当箭尖的魏姓将领,一把龙雀大刀更是舞得有如狂风暴雨,但凡是挡在他面前的荆州将领士兵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肢体断裂,手下无一合之敌,挡者披靡!

更可怕的还是这支徐州军的狠劲,刀刀斧斧都是力可开山,有去无回,枪枪矛矛都可洞石穿金,只攻不守,那怕拼着受伤甚至送命也要把武器往敌人身上招呼,还专门攻击敌人要害,在混乱疯狂中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队伍所到之处,荆州士兵尸横遍野,血流如注,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支徐州军却已经不能是用勇猛所能形容了,唯一能够形容他们的,只有疯狂或者疯子,刀砍斧劈还嫌不过瘾,把敌人砍倒后,还要用刀尖凿斧头砸,杀得满身是血了还在疯狂大笑。在如此疯狂的敌人面前,除了水战外也就虐待一下地方盗匪的荆州队伍上上下下无不心惊胆战,下意识的停住冲锋脚步,脸色苍白的左躲右藏,任由那支徐州军突入队伍内部,冲锋再冲锋,不断向着更深处挺进。

当看到满身血染的魏延第一个冲过荆州军中军队伍拦截时,也看到徐州军队生生把荆州军鹤翼阵的中军切为两截时,蒯越总算是醒悟了过来,赶紧一拉旁边张口结舌的黄祖,大吼道:“大帅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

“啊?!”黄祖也终于醒悟了过来,赶紧掉转马头拍马就跑,一边向自军大营逃命,一边失魂落魄的大叫道:“这家伙到底是谁?这么猛?五千中军的队伍啊,楞是被他给冲透了!”

“想起来了!”蒯越终于想了起来,大叫道:“想起来了,他是魏延!曾经在我们荆州当过都伯的魏延!就是陶应歼贼用少将军,从陈就将军手里换去的魏延魏文长!”

“是他?!”黄祖一惊,然后疯狂怒骂道:“陶应歼贼,竟然让一个都伯带这么多精兵,你到底会不会用人啊?!”

第三百七十六章稳扎稳打

陶副主任给张绣的任务,是尾随接应魏延的队伍,顺便替魏延队伍提防可能抄小道偷袭背后的荆州奇兵。对此,颇为心高气傲的张绣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不想早早就给陶副主任落下不听命令的印象,便谨慎的派出了大量斥候侦察道路前方与两侧的动静,以免发生意外,连累了自己在徐州军队里的前途。

张绣的这个安排倒也没有让斥候白白辛苦,在距离狭道南侧出口只有十二、三里的地方,张绣队伍的斥候便发现了抄小道来断官道的荆州军陈生队伍,然后张绣也毫不犹豫的领兵过去厮杀,一番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激战下来,有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还是击败了陈生队伍,迫使陈生败回来路。然后副手雷叙和胡车儿都提议追击,张绣却担心地形复杂被陈生诱进山区走迷了路,便下令全军立即退回官道,继续走官道赶往博望接应魏延队伍。

又往南走了七八里路,张绣逐渐的发现情况不对了,因为在距离狭道出口已经只有四五里路的情况下,张绣既然听不到半点喊杀之声,疑惑之下,张绣又拍马来到了前队的雷叙军中,侧耳祈听前方动静,却还是没有听到应该能够听到的喊杀声战鼓声。更为疑惑之下,张绣只能向左右将士问道:“你们,可曾听到南面有喊杀声?”

“没有。”所有的左右将士一起摇头,率领前队的雷叙也有些奇怪,道:“少将军,末将也早发现这点不对劲了,这一路上来,末将就一直没听到前方有厮杀声战鼓声,如果不是前几天末将走过这条路,末将都差点怀疑我们走错了路。”

“奇怪?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听到喊杀声和战鼓声了啊?出什么事了?”张绣狐疑分析道:“难道说,魏延队伍走错路了?或者说,仗已经打完了?”

“肯定已经打完了。”雷叙醒悟了过来,道:“我们比魏红脸晚一刻出发,刚才我们去截杀陈生,又耽搁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前前后后耽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足够黄祖老匹夫收拾完魏红脸了。”

张绣仔细一想发现也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打完一场数千人规模的战斗也并非没有可能。旁边的张先则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道:“还真废物得可以,好歹也有三千军队啊,居然不到一个时辰就输了,丹阳痞子兵,单兵一条龙,战阵一群虫,还真是名不虚传。”

“不对啊。”张绣继续狐疑,道:“如果魏红脸已经输了的话,那我们早就应该碰到他的败兵了?全军覆没,一个不剩,这不大可能吧?”

“叔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张先说道:“今天魏红脸那支队伍出发的时候,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也敢叫军队?又是勾肩搭背又是边走边赌,军旗居然敢放在地上拖着走,要换了在我们的队伍里,旗手早就人头落地了,黄祖好歹也是荆州的首席大将,收拾这样痞子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少将军说得有道理。”雷叙点头附和道:“黄射那个纨绔公子虽然无能,但黄祖老东西还是有点本事的,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就是死在他手里,这一带的地形又对黄祖十分有利,随便分个几百精兵就可以堵死魏红脸退路,全歼魏红脸队伍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说不定那帮痞子兵全投降了也说不定。”张先又幸灾乐祸道:“丹阳痞子兵那可是出了名难控制,听说曹操当年就被这些丹阳兵坑了,从丹阳太守周昕借了一千丹阳兵北上平黄巾,刚过了长江丹阳兵就闹兵变,差点把曹操给宰了。曹操都这样,那个叫魏延的红脸狂徒控制不了丹阳兵就更正常了。”

“不可能吧?”张绣有些动摇,道:“昨天陶应下令时,看表情陶应对丹阳兵似乎是很有自信的,还有其他的徐州将领,也好象理所当然一样,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那是巴不得这些丹阳痞子死光死绝。”张先笑道:“魏红脸出发的时候,小侄亲眼看到,有相当不少的徐州兵冲魏红脸队伍吐痰,还有人祝他们全军覆没,被友军恨到这地步的军队,小侄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报————!”交谈的时候,到前方侦察情况的斥候快马冲了回来,到了张绣等人面前,未及下马便气喘吁吁的大声叫道:“禀将军,前方战况已然探明,魏延将军的队伍,急需我军增援……”

“他被敌人包围了?”张绣大惊失色,雷叙和张先则面有得色的对视一眼,很是满意自己的料事如神。

“被敌人包围?”报信斥候一楞,然后赶紧摇头,道:“不,不,魏将军的队伍是急需我军协助攻打敌军大营,他已经杀败了敌军主力,迫使敌军逃回了大营闭寨死守,目前魏将军正在强攻敌军大营,急需我军前去协助!”

“什么?!”

张先和雷叙同时难以置信的大叫了起来,张绣也是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看错没有?魏红脸的三千队伍,竟然杀败了敌人主力,还以少攻多,在猛攻敌军大营?开什么玩笑,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荒唐事?”

“禀将军,千真万确。”‘那斥候兴奋的答道:“小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魏将军的三千队伍,竟然楞是把敌人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前天我们和荆州贼军交战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荆州贼军的尸体,荆州大营那边的敌人尸体更多,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马上到前面去看,没多远了。”

“传令全军,全速前进!”张绣大吼,又在心里说道:“我是得去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荒唐事。”

张先和雷叙这会也不敢说闲话了,只是立即喝令全军加快速度,好在这里距离狭道已然不远,狂奔了四五里路后,刚走出了狭道尽头,一马当先的张绣就目瞪口呆的看到,狭道出口外的开阔战场上,确实已经是地狱一般的景象,着眼之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荆州士兵尸体,重伤的荆州伤兵在尸堆中无力的呻吟,鲜血顺着低处流淌,积成了一个个没及脚背的血洼,满地的残枪断旗,血肉残骸向南延展,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这场面,简直与一群猛虎冲进了人群后留下的痕迹一般无二。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回头看了看个个张口结舌的自军将士,张绣抿了抿嘴,这才大喝道:“继续前进,去帮助魏延将军攻打敌营!”

顺着血肉残骸铺成的道路,一路向南走了三四里,张绣等人总算是看到了魏延队伍与荆州大营,而此刻魏延队伍已经结束了强攻敌营,领着队伍退到半里外休息兼整队,荆州军闭营死守,不敢出动一兵一卒与已经露出疲态的魏延队伍交战,而在荆州大营的营门附近,则是更多的尸体尸骸,但这些尸体却几乎都是身着绿色军衣的荆州士兵,穿着杏黄军衣的徐州士兵尸体寥寥无几。

在魏延的将旗百步外下马,先是喝令军队集结列阵,张绣这才领着雷叙和张先步行走向魏字大旗,到得了现场一看,见满身满脸是血的魏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顶金盔玩弄,面前还按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荆州俘虏,接着曾经在荆州呆过好几年的张绣等人也一眼认出,这个俘虏就是黄祖的独生子黄射,黄射的脑袋上和脸上还尽是鲜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

见张绣等人到来,素来傲气的魏延也不起身,只是随口招呼道:“来了,找地方坐吧,比我估计的来得早,还算不错。”

张绣没有坐,也没有计较魏延的狂傲怒气,只是抬头观察魏延身后的丹阳兵队伍,发现这些或坐或站的丹阳流氓兵虽然还象之前一样,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象,旗帜也是东倒西歪不成体统,可是几乎每一个丹阳流氓兵却都和魏延一样,满身满脸都是鲜血,手里的刀斧枪矛也全都是血淋淋的,不少的刀斧还砍缺了口,砍卷了刃。

还有一些丹阳流氓兵在摇骰子,但是他们已经不是赌钱了,而是赌可以换战功钱粮的敌军人头。曾经亲眼看到过徐州将士诅咒丹阳兵全军覆没的张先,又亲眼看到,几个正在搜俘虏腰包的丹阳流氓兵,为了一个钱袋在俘虏人群里大打出手,可是基层将领不仅不予理睬,溅满鲜血的脸上还尽是笑容,说什么都打死了最好,死光了钱就都是我的了,本可借此机会逃命甚至反抗的荆州俘虏,却全都是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说什么都不敢生出反抗逃跑的念头。

“伯鸾将军,伯鸾将军。”黄射将军也发现了张绣的到来,赶紧带着哭腔哀求道:“伯銮将军,我是黄射啊,我们在荆州时一起喝过酒,你还记得不?求你替我向魏将军说个情,放我回去吧,只要你们放我回去,你们要什么都行。”

张绣笑了,笑得既是开心又是震惊,向魏延拱手说道:“文长贤弟,我算是服了,三千军队,竟然能干翻黄祖老匹夫的主力,还能阵斩这么多敌人,了不起!了不起!”

“这算什么?”喜欢听奉承话的魏延终于露出了点笑容,拿起手里的金盔笑道:“如果运气稍微好点,黄祖老匹夫的脑袋我都拿下了,可惜点背,第一刀被黄老儿躲了,只砍下了他的金盔,第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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