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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节

三国大航海-第3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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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锏奶煜拢盟掌鹪谡饫颿hā一脚的心。”

阿尔达希尔满意的连连点头,过了片刻又道:“据说汉国除了越国,还有皇帝陛下,还有魏国、吴国和蜀国,我们也应该派人去看看,汉国究竟是什么样子。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父王英明。”沙普尔应声答道。

吴国都城建邺,中校书吕壹府。

吕壹抚着颌下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短须,瘦削的脸上有一些狐疑之sè,又有些担心,不时的瞟一眼案上的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些连着枝条的huā朵,虽然huā已经干瘪了,但是还能看出鲜活时的华美。

“这就是忘忧草?难道是说它的美丽能让人解忧?”吕壹抚着胡须,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挂着职业笑容的商人,他不知道这个商人突然找上mén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忘忧草如果真的有效的话,那就是他吕壹发财的机会。

孙权最近很头疼。

孙虑已经死了之后,很多人都以为孙登将重新进入孙权选择继位之君的视线,毕竟除了孙登,孙权最大的儿子孙和现在才十二岁,而且太子孙登安安静静的在豫章烧瓷,除了每个月上个请安疏以后,基本不问政事,孙权就是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可是吕壹明白,孙权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会让孙登到建邺来继续做他的后继之君,孙权很难相信孙登对这段经历不会挂怀,他可不希望孙登继位之后再把现在的一切都报应回来。更重要的一点是,孙权虽然现在时常有些xiǎomáo病,但是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有足够的时间选出另一个后继之君,而无须把希望寄托在孙登的身上。

然而,这只是孙权自己的打算,臣子们并不太清楚,孙权今年已经四十四岁,按现在的通常寿命来说,这已经一只脚踏入老年,而与他的几个兄弟相比,他已经算是高寿了。太子孙登已经二十七岁,马上就是而立之年了,一直让他在豫章烧瓷显然不太合适,加上上次孙虑之死,在很多人中伤孙登的时候,孙权又正sè宣告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孙登,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孙权在等人进言让孙登回来,他们不断的上表试探,让孙权难以定夺,一时之间也mō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是邀庞,又有多少人是真的这么想,不好轻易的做出决定。

吕壹对此一清二楚,他每天陪在孙权身边,知道孙权为此非常头疼,而从他本人的角度来说,他对太子孙登也没什么好感——孙登信任的是那些学问深厚、有家世背景的士人,对他这样的能吏并不看重,如果孙登做了后继之君,可以肯定他吕壹的仕途就到此为此了。

在另一方面,孙和的母亲王夫人多次托人向他致意,请他在孙权面前美言几句,当然也许下了一旦孙和继位,必然厚报之类的诺言。吕壹知道,王夫人在宫里没什么靠山,她虽然和诸葛瑾父子拉过关系,但是诸葛恪却是太子孙登的亲信,对孙和并没有什么好感,因此孙和虽然是排在孙登之后最年长的王子,但是希望并不大,特别是孙霸出生以后,孙权对孙霸明显的表lù出了好感,这让王夫人觉得更加希望渺茫。

吕壹知道,这个时候顺势帮孙和一把,比孙权真正lù出要立孙和为太子之意后再帮忙要有用得多,因为他一直在留心如何让孙和取得孙权的欢心,眼下孙权因为烦忧太子的事情而时常烦燥不安,如果能让他高兴起来,那可是大功一件。

眼前这个忘忧草也许就是一个机会。

吕壹为官多年,从事的又是机密要事,心思慎密,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商人。他审慎的看着这个商人,希望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能判断他所说的真伪。

那商人看出了吕壹的犹豫,他笑了笑,站起身来,将盒子向自己身前拉了拉:“这忘忧草是难得之物,价格昂贵,本非普通人能够享用的,久闻大人博学多识,又家资丰厚,这才赶来献与大人。大人如果有所疑huò,我可以给大人三天时间考虑一下,三天之后,大人如果还是不能决定,那我就只好另找买家了。不瞒大人说,这些忘忧草其实已经有人要买,只是价格一时还没谈拢,故而没有成jiāo。”

吕壹微微一笑:“这么一盒草就卖二十金,我想建邺确实不会有多少人买。”

“嘿嘿,大人,这可是罗马的稀罕物,在大诗人荷马的诗里都提到了,是众神才能享用的圣物,又岂是区区二十金就能代表的?”那商人从容的一笑,收起锦盒,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吕壹坐了半刻,起身回到书房,从书架上chōu出一函《荷马史诗》来,仔细的翻了一遍,果然在其中找到了忘忧草的内容,下面还有一个注,详细说明了忘忧草的形态和作用,正和那商人所说的相似。吕壹轻轻的合上书,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既然是如此妙物,为何越王殿下从来没有提起过,也没让人捎一点给我,莫非是太稀罕了,以至于越王殿下都不知道?”他想了片刻,又起身拿出几册《新山海经》,翻到罗马部分,一条条的翻看过去,却没有找到忘忧草的内容,他不由得笑了。

“越王殿下国事烦忙,这学问是越做越荒疏了。”

过了两日,吕壹派人找到了那个商人,经过几次侃价,最后以八金的价格买下了半盒忘忧草,然后他把这些忘忧草转手送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半信半疑的接了,然后按照那商人所附的方子煲了一釜汤,加入了一些忘忧草,自己先尝了尝,果然觉得鲜美可口,饮之让人jīng神倍增,这才大喜,亲自给孙权送了去。孙权开始还有些不愿意,后来拗不过王夫人坚持,这才勉强喝了一两口,一尝之后,也被汤的鲜美吸引住了,破天荒的当面夸奖了王夫人几句,把王夫人喜得险些落下泪来。

王夫人十分感jī吕壹,特地让人送了五十金给吕壹,同时请他再买一些。吕壹也有些喜出望外,他把sī自截留下来的忘忧草也试了一下,也觉得鲜美异常,这才真正信了那商人的话。只是等他再找到那商人时,那商人却摇摇头说,这次只带了这些,因为来源神秘,这些忘忧草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能不能买到只能看运气,而且价格不定,如果还想再要,必须预付全额定金,如果机会好的话,也许能再买到一些。

吕壹有些狐疑,只好先付了十金,然后又把自己截留下来的那些忘忧草也给王夫人送去,告诉她现在只有这么多,下一批货至少要等半年之后才可能有,让她悠着一些用,不要一下子就用完了。

王夫人得知之后,更加xiǎo心了,她把这些忘忧草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连孙和都不让知道,过几天才给孙权煲次汤。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孙权很快就mí上这汤,夸她的手艺好,隔三岔五的就让她煲汤,有时候甚至赶到她的宫里来喝,这让她喜出望外的同时也奋感压力,忘忧草的消耗速度大大超过她的预期,不过三个月就告磬了。

孙权喝了这加有忘忧草的汤,再喝别的汤总觉得没什么滋味,见王夫人连着两次做的汤都没有了那种鲜美,他有些恼怒,再也不到王夫人的宫里来了,把王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催吕壹无论如何再找一些这样的忘忧草。

吕壹无奈,只得亲自寻访,这一寻访,他才知道忘忧草是多么珍贵,忘忧草是罗马、萨珊一带的贵人享用的圣品,不仅有神效,而且美yàn无比,但是非常难得,拥有忘忧草的人都不愿意把忘忧草的种子外传,因此很多人只闻其名,却未必见得到面,包括很多商人都是如此。最近两年这忘忧草就更难得了,据xiǎo道消息说,有一个神秘的商人把忘忧草的产地给包了,为了让他独占这个市场,他使出各种手段,把其他几家有忘忧草的地方都给破坏了,此人能力之强,手段之狠,简直匪夷所思。

吕壹听了,更加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眼看着一桩好事就要泡汤,他捶xiōng顿足,恨自己当时没把那些忘忧草全部买下来,为了一点xiǎo利,眼睁睁的放跑了一个大好机会。

就在吕壹上火的时候,那个商人又出现了,他把剩下的半盒忘忧草放在了吕壹面前,开价二十金。吕壹明知被他宰了,也只得忍痛割ròu,好在最后王夫人会给他更多的钱,如果孙和立了太子,他的好处更不知是多少。

有道是要想拉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拉住他的胃,这个道理古今一例。有了这半盒忘忧草,王夫人成功的拉回了孙权的心,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她就成了宫里最受宠的nv人,不仅早就不受宠的徐王后不在她的眼里,就连一直深受孙权宠爱的步夫人也只能甘拜下风。

大臣们都是伶俐人,每一次看到王夫人坐在孙权身边赴宴时还有些惊讶,第二次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少人纷纷转变了风向,有的向王夫人套近乎,有的则开始注意还只有十二岁的孙和,王夫人不仅收回了购买忘忧草的投资,还狠狠赚了一笔,可谓是名利双收。

随着在孙权面前越来越受宠,王夫人的野心迅速的膨胀起来,她开始不断的在孙权面前撒娇,暗示孙权加封她的儿子孙和,甚至希望孙权立孙和为太子,孙权开始的时候还保持着一分清醒,对王夫人大加斥责,很是冷落了她几天,可是还没等到王夫人来请罪,他自己却变得烦燥不安起来,不是心神不宁,就是食寝无味,太医令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下了好几副安神的方子也没见好,直到再次喝上了王夫人送来的汤,他才算神奇的恢复了jīng神。

原本有些战战兢兢的王夫人一看到这个结果,立刻知道自己在和孙权的较量中占了上风,她清楚孙权已经离不开她煲的汤了,一方面xiǎo心谨慎的向孙权道歉,改用更隐蔽的方法实现自己的愿望,另一方面越发的将忘忧草的事情藏得密不透风。

在王夫人的温柔攻势下,孙权的态度慢慢的发生了改变,诸葛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可奈何之下,他亲自赶到了豫章,将这几个月孙权的变化告诉了孙登。孙登沉默了半晌,最后惨笑一声:“元逊,莫非我真的无路可走了?”

第四卷东西争雄第三十九章烽烟再起

第四卷东西争雄第三十九章烽烟再起

“不可!”诸葛恪大惊失sè,脱口说道:“太子,你焉能生此念头?”

“那我应该怎么办?一定要父王下诏剥夺我的太子之位吗?”孙登的泪水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我知道他不忍心,虽然他觉得我不是一个理想的后继之君,但父子之情犹在,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如果我不死,他岂不是左右为难?”

“如果你死了,他岂不是更为难?”诸葛恪半直起身子,几乎是怒吼道:“大王已经被那个nv人mí住了,他现在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只相信那个nv人,你如果就这么死了,遂的不是大王之意,而是那个nv人之意,反过来还让大王背上了bī死太子之名。太子,你不能这么做!”

孙登仰起头,看着气急败坏的诸葛恪,左右为难:“那我该怎么办?”

诸葛恪喘了几口粗气,死死的咬着牙关,双手握拳,摁在案几上,因为太过用力,关节都lù出了白sè,他想了好一会,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太子真的只剩下死意,那不如上疏告病,请辞太子之位,以后就在豫章养病,不再涉足朝政,这样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他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没说,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孙登一眼,既有失望,又有惋惜,还有一些不甘心。

“我已经上疏请辞过,可是父王一直没有同意,我怕”

“此一时,彼一时,这次一定会同意的。”诸葛恪一挥手,打断了孙登的话,意兴怏怏,再也没有了和孙登讨论的兴趣。来之前,他的父亲诸葛瑾就说过,孙登肯定会委曲求全,而不会奋起反击,他到豫章来,只会白跑一趟。他一直不肯相信,毕竟现在大将军步骘和他的父亲丞相诸葛瑾还是支持孙登的,只要孙登不放弃,孙权又找不到他的máo病,孙登的太子之位只是看起来惊险,其实并无太大的悬念。以孙权的智力,他不可能看不出这样做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孙和现在才十三岁,孙权就算有想法,也不会急于让孙登退位,立孙和为太子。等上几年,未尝不可能会有转机。可是孙登自己没有了斗志,那他们再努力也没有用。

诸葛恪有些后悔了,也许他早就该清楚孙登xìng格上的软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孙登是个好人,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他缺乏必要的权变能力,过于相信儒家的伦理信条。

孙登看着象是被chōu去了主心骨的诸葛恪,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到书房里写了一封请辞太子疏,然后jiāo给诸葛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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